“那格格,您还有什么目的?”罗胜一脸疑惑的看着我。
我笑着道:“这么好的大戏,你不好好看着,问什么?到时候自然会有结果的。”
罗胜还想再问,陈三立拉住他,摇了摇手,道:“我们还是先出去吧,呆久了法国人又会怀疑的了。”
罗胜只得和陈三立往门口走去,这时我又开始大声骂道:“跟你们说了,不要再来求情了,还来,不要以为你是本宫的老师,本宫就真不敢杀了你,你不要忘了,说到底,你仍是我爱新觉罗家的臣子、奴才!不要给你脸,你就忘了自己的身份,滚!快给我滚!”
陈三立非常配合的抖着身子,由罗胜扶了出去,而在外面的人看到他们二人出来时,一只花瓶非常识时机的砸在了门框上,打的粉碎。
本来法国人在这里留有两个跑腿儿的小官,在听了翻译后,其中一人便忙忙的往外奔去,回去报信了。
我在里面喝了一口果汁,又伸了一个懒腰,舒服的倒在床上。休息起来,桃红和晓茜在门口,边收拾摔在地上的玻璃渣,边做脸做色地道:“跟你们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再惹格格生气了,如今可好,格格又气的躺在床上了。”
说完桃红又看了眼站在一旁的小鱼儿,骂道:“你是聋子啊,我都说了格格气倒了,你还不机灵点。去找太医?”
小鱼儿一惊,忙火烧屁股的跑去找太医了,两人收拾完。把门一关,看着倒在床上的我和坐在一旁的林黑儿。掩着嘴无声的大笑起来。
没多会儿,小鱼儿便拉着太医进来了,又是一阵折腾,太医摇着脑袋,叹着气,走了出去。小鱼儿见太医这样。竟然有样学样儿,也叹了一口气,晃着脑袋走了出去,只留下室内一片无声的大笑。
火车地行驶越来越慢。甚至开始在小站都会停留一天或两天。所有地人都心知肚明。这是法国人在拖时间。大概还没有商量出应该如何道歉吧?
我也不急。每日里就和秋谨几人说说笑笑。看着林黑儿教那些女学生、宫女们功夫。如今女人们都穿上了牛仔服。方便做事。或练功夫。况且这玩意儿能流行几十年。不是没有道理地。
以前自己地一个好朋友就很喜欢穿牛仔裤。几乎是天天都穿。理由有两个。一个是方便。再一个还可以擦擦手呀什么地。女学生们也很快发现了这种功用。又耐穿。又耐脏。即使脏了。也不难看。反而另有一种美。
萧大人那些老学究们虽然不满。可是看着我也穿着。自然也不好说她们。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卡诺和官员仍在苦思冥想着。应该如何平息这位大清公主地怒气。火车上地陪同官员再次传回了消息。公主不只拒绝了收这个礼物。还把进去说情地老师都大骂了一顿。还放言。若是有谁再求情。一律砍头。
他地办公室再次乱成了一锅粥。叹了口气。靠在自己地椅子上。他地眼光开始四处游走。脑子里已经乱成了一团。正如那位官员所说。这位公主万一使性子。到了巴黎不肯下火车。那他地脸就丢大了。对于他们决定地拖住到达巴黎地时间还是很欣慰。至少自己地官员还是有聪明地。
忽然他的眼光定住了,定在了一只中国的青花瓷瓶上,这个还是自己未当总统前,一位好友送给自己的礼物,当然这件东西是如何来的,他是知道地,这位好友当年可是跟着英法联军进过圆明园地,想了一想,脑子里灵光一闪,可是紧接着又垂下了头来。归还部份圆明园的特品,说起来容易,可这不是明摆着,就是要跟人家说,我们法国就是抢了人家地东西?承认自己是强盗,是不可能的,想到这儿,他叹了一口气,又颓丧地靠向了椅背。
就在他们左思右想的时候,忽然自己的秘书走了进来,道:“总统阁下,我有位在美国大使馆工作的朋友给了我一个消息。”
所有的人都停止了讨论,看着他的秘书,卡诺问道:“什么消息?”
秘书以不可思议的神情道:“美国似乎正在商议,要把退还一部份中国当年支付给美国人的赔款。”
所有的人都先是一愕,紧接着整个办公室就炸了锅了,卡诺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的秘书,最后问道:“消息可靠吗?”
秘书点了点头,道:“应该可靠,不过他们还没有开始实行,还在商议。”
卡诺点了点头,道:“你做的很好,先出去吧,不过你要继续打听这个消息。”
秘书点了点头,转身走出了办公室,卡诺看着自己的幕僚和官员们,道:“你们说说,应该如何应对?”
这时有人出主意道:“总统阁下,不如我们派一位精通中国事务的官员过去,让他和这位公主商议,我们不只把那艘战列送给她,再退回一部份他们大清支付的赔款,但是我们一定要赶在美国佬的前面才行。”
那个军官又跳了出来,道:“这绝对不行,送她军舰对我们来说已经是个耻辱了,还要退款,这不是把我们法国人的脸面都丢尽了吗?”
那人极为不屑的看着他,道:“那你说应该如何?直接跟中国把关系搞僵吗?如今美国佬和他们保持友好,已经在中国赚了很多钱了,德国人虽然慢了一步,可是这两年与中国合资建的厂都收到了极高的利润回报,这说明了什么?如果我们不用动武也能赚到更多的钱,我认为有什么不可行的呢?”
卡诺听着这个人的分析,点了点头,赞同道:“这个话不错,若是不用枪炮就能赚到更多的钱,我们何乐而不为呢?可是我们的退款要退多少才合适呢?”
这时有人道:“五百万两白银?”
这时有人悄悄的说了一声:“会不会太少了?”
于是又是一番争论,后来还是刚才那个出主意的官员又道:“不如就一千万两白银吧,同时再找那位公主商谈通商合作。”
这时有人不满地道:“跟一个小孩子谈什么通商?”
那人哼了一志道:“难道你不知道,美国佬和德国人在中国,都是跟她合作的吗?这位公主在中国不只是地位尊贵,得到了那位太后的宠爱,而且在民间的声望颇高,基本上可以做到稳赚不赔的。而且我们还可以要求他们和法国加强文化交流,让他们多向我们学习,他们若是只能跟在我们的后面,要控制他们是不是更加容易呢?”
这时有许多人都露出了赞成的神色,卡诺也点了点头道:“这个主意不错,听说他们在意大利、奥地利还有德国都留下了许多学生在那儿学习。我们若是这样做了,说不定不只在知识上可以支配中国,还有可能会在精神也支配中国。”
于是这个协议便定了下来,专门派了一位以前在中国做过大使的官员赶到了我的专列上来。
当陈三立看着这份退款协议,还有那份要求加强文华交流的协议,只觉得这一切太震撼了,格格不过是假装耍了耍脾气,不只要来了一艘战舰,还要来了一千万两白银的退款。
整个列车上的人都震撼了,几乎要兴奋的跳起来了,可是这几日我对外所显露出的脾气也让他们不敢过早的欢呼,而是看着陈三立,看他如何处置。
陈三立叹了口气,一副非常为难的样子,对那位来谈条件的法国人道:“你且等等,我再冒死进去劝一次,不过成与不成我只能尽力而为了。”
那位法国人显然也听说了,这位公主的老师为了帮法国劝解公主,几乎被杀,不由的对他露出了感激的微笑。中国的官员们在心底再一次的欢呼起来,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有洋人对中国人表示感激的,年纪稍轻一点的,已经喜形于色了。
陈三立摇着脑袋进了我的车厢,我看着他笑问道:“老师,怎么样?这次他们是什么条件?”
陈三立把那份文件递给了我,我看着,笑了起来,却没有说话,而是在想其他的事情,林黑儿见我不说话,催道:“法国人到底说什么了?”
陈三立见她着急,帮我回道:“一艘战舰,再加我们大清以前支付给他们的赔款的一部份。”
林黑儿一下站了起来,激动道:“是多少?”
陈三立也有些激动的道:“一千万两白银。”
正文 第一六四章 将友谊进行到底
不只林黑儿目瞪口呆,房间里的人都呆住了,我悠悠地叹了一口气道:“虽然没有达到我想要的目标,可是这样已经是不错了,他们的意思是想跟我们加强文化交流,其实我又怎么不知道,他们是想在知识和精神上控制我们大清呢?”
房间里的人都是一惊,陈三立问道:“你本来是想要什么?”
“我本来是想让他们把咸丰十年,从咱们的园子里抢的东西吐出来的。”我说完又叹了一口气。
陈三立的眼圈有些红了,道:“罢了,能到这一步已经是个奇迹了,且不管他们想如何控制我们,能到如今这个地步你也尽了力了。”
“是啊,目前也只能这样了,他们不肯承认自己是强盗,罢,咱们就暂且放过他们这一次。不过,老师,要跟这些洋人打交道,不能表显的太精明了,您就出去跟他们的代表说,既然他们的总统已经如此友好的伸出了自己的手,我没有拒绝的道理,不过为了表示对法国人的友谊,我们也会珍惜法国人的友谊。并通电回国,告诉老佛爷这些好消息,就说法国人为了表示友好,退还了一千万两白银赔款,以明码发电,并通知李锋,让他尽快和上海联系,在报纸上发布中、法两国将永世交好的消息。”
说完这些话,我脸上露出的却是一副贼贼的表情,陈三立见了,有些好笑,他自然明白我说的这些代表了什么,如此大张旗鼓的宣扬中法友谊,这是把法国人给硬逼到自己的贼船上来,况且,若再传出法国人在中国这里得了什么好处,只怕是其他几国也会心有不甘吧,哪么是否会出现他们出访前的那种怪事。几国争先恐后的往这艘贼船上挤呢?
很快的,陈三立就证实了自己的想法,在法国人友好退款之后,美国、英国、德国相继退款,俄国无奈之下,也只得跟风退款。但都多了一份文化交流的条件,各国都感觉到了,以和平地办法,能更加有利的维护,并扩张各国在华的利益。
我并不介意他们现在的如意算盘,后世的人都知道,一个国家战火太多,不能稳定发展,那么这个国家永远也富不了。只能穷一辈子。
这些消息一一传回国之后,整个大清就像是过节一样,慈禧凭空多出了五千万两白银。早乐的眼睛都找不着了,光绪则是拉着玉嫔地手,激动的老半晌说不出话来。官员们则大呼老佛爷圣明,皇上圣明。
我还记得萧大人流着眼泪,跪在我跟前,道:“格格圣明,若是没有格格,我大清怎么能要回这些脸面。”
我笑着扶他起来,让小鱼儿把他扶了回去。又把所有的人都打发了出去,自己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那里,只觉得痛心。中国就已经成了这样了,那些帝国列强们从中国抢走的东西何至千万,可是这些列强不过是怜悯的松了松手指头而已,这些人尽然就觉得自己已经涨了脸面了。
可悲。这个时代地中国太可悲了。不过是拿回了自己地一点东西。就对抢走自己半壁江山地人也感激涕零。满面欢笑了。我哭地很厉害。不是因为高兴。而是伤心。我怎么会穿到这么个破年代来。以后就算是真地有一天。中国能振兴。这仍然会是中国地一段耻辱史。而这些列强们地退款。也只是另外地一种羞辱。
我在这个时候大唱中、法两国永世交好。竟然是如此地无奈与不甘。谁又知道。我最想干地就是。在那八个国家元首地脸上都狠狠地踩上我地脚板丫子。
两个小时过后。我才叫了人进来。要桃红帮我打理了一下。开始出来见人了。这件事解决了之后。火车地速度也加快了。我们很快就到达了巴黎。卡诺亲自到火车站来迎接了。
法国人显然很满意于我对中、法友谊地宣扬。为了更加坚定这种说法。我被接到了爱丽舍宫。和那位卡诺总统做了一回短暂地领居。
法国人在迎接我时。就跟过节一样。人们都涌上了街头。这个时候地巴黎已经具有了时尚潮流前沿地品质。在巴黎地街头随处都可以看到装修精美地时装店。
在欢迎我地宴会上。各国地使节都到了。包括中国地大使。看到我时。激动地直掉眼泪。我只得又轻言劝慰了一番。在宴会上。我再次见识到了法国贵妇们地衣着。让人眼花缭乱。
而在宴会中,我们中国女子穿着的经我改良好的旗袍,让这些法国妇人大开了一次眼界,现代旗袍是最能显示女人身材地服装,不过我却苦于才十四岁,发育还未完全,所以很卑劣的使用了一些手段,当然是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