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为什么?你既然认得我为什么当日茶寮相遇时,你却又不肯表明身份?”
“是因为口不能言吗?我真傻,我怎能怪你不与我相认,你不能说话。又该如何解释直接的身份?是谁,到底是谁害你成了这副模样?”
玉弥瑆彻底暴怒了,一双眸子赤红一片,好似要将人吞噬一般。
可他又硬生生的忍了下来,让自己冷静下来。
“小雪,别怕,我会救你的,不要怕。”
玉弥瑆此刻解开花上雪衣襟的手再也没了犹豫,随着一件件的衣衫蜕落,那一身的伤让他怒火更加炙热。却又无比的心疼。
她这是要遭受多大的罪,才会变成这副模样?
罪该万死,万死!
他定要让伤她的人付出沉重的代价。
玉弥瑆冷着脸将花上雪抱起,送入了浴桶之中,亲自为她搓洗了身子。为她将身上淤血的位置,将那些淤血打散,随后为她擦拭干净了身子,放在了床铺上,目光却无一丝邪念。
取出了随身携带的针灸,玉弥瑆为花上雪全身上下施针,指尖富有韵律的在针上不停的颤动着。刺激着穴位,将花上雪体内的毒素引出来。
待得所有的银针都变成乌黑之时,方才看玉弥瑆袖子一甩,卷起了所有变色的银针直接钉入了旁边的屏风上。
玉弥瑆坐在床榻边,先喂了一粒朱红色的药丸让花上雪服下后,方才替她将衣物一一穿戴整齐。
随着施针结束。体内凌乱的经脉已经平复下来,甚至于逼出了一小部分的毒素,不至于让毒性愈发深重。
做完这些后,玉弥瑆坐在床榻前望着此刻的花上雪,满眼的心疼。轻轻的抚过她的脸颊。
“三月。”
“少爷。”三月开了门进来,唤了声后,却没想到竟是看到玉弥瑆这般温柔的对待一个才第二次见面的哑女,心中的震惊可想而知。
“将那些毒针取了交给巫奇,我要尽快拿到解药。”玉弥瑆伸手一指,三月才发现那钉在屏风上一圈完全黑透的银针,神色一阵凛然。
“少爷,莫非这是她体内中的毒?”
“让九月尽快赶过来,我要他护她回回西京城,等此间事了,我希望当日发生事情的一切相关者的名单摆放在我的面前。哪怕那人是云瑾泽,这事绝对没完。敢动我的女人,真是不知死活。”
三月何其聪明的人,虽然玉弥瑆没直说,可提到了九月,提到了西京城,已经直接将床上之人的身份道出。
三月自己也很难相信,眼前这个又丑又哑感觉还很胆小怕事的姑娘,居然会是一直寻找了数月的花上雪。
恐怕谁也不会想到一个好端端的人居然会变成这副模样吧。
上次偶遇时,她明显是跟着一个叫做秦四的人贩子队伍前来京都城的。
少爷这是让彻底惹怒了,一旦此间事了,回了兰陵国后,有人要倒血霉了。
“属下立刻去办。”三月领命立刻离开,心知这会玉弥瑆很生气,若是贸然打搅只会被落得悲惨的下场。
不若在传达少爷意思之前,先查查雪儿小姐到了京都城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免得届时少爷问题,他也好立刻答得上来。
最好将罪魁祸首抓住交给雪儿小姐处置,不,还是不要抓,少爷绝对不会让那些人死的那么便宜。
那就先打探清楚位置,留给少爷安排。
三月有了决定后,一道道命令从他这里开始传递出去。
花上雪醒来之时已经是天大亮的时候。
望着头顶陌生的床帐,想要动一动身子,却发现手臂处有些沉沉的,一只大掌包裹着她的手,塞在被子里,那只手的主人此刻正枕着被子上睡着了。
望着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庞,花上雪鼻子不由微微一酸,竟是有种想哭的感觉。
昨天发生的一幕幕在眼前一一闪过,从为了活命的奔逃,慌不择路,再到马下惊魂,玉弥瑆从天而降将她救下,一切的一切就好似童话一般有种不切实际的感觉。
她甚至都怀疑是否只是南柯一梦的虚幻,若非如此,怎就这般的巧合。
“醒了?可有那里不舒服?”感受到掌中的小手微微一动,被惊醒的玉弥瑆紧握花上雪的手,望着她略显紧张的问道。
花上雪摇了摇头,张了张嘴,想说话,却又想起自己口不能言,根本无法说话,神色禁不住一阵黯淡。
“别担心,你体内的毒我会替你治好的,你的面容也定会恢复,声音也能够回来。就算真的有个万一无法恢复,你也不用担心。我说过我要娶你就定不会因为你变成这副模样就不要你的。相信我,好吗?”
花上雪不由瞪大了眸子望着玉弥瑆。
“想知道为何我会知道你是谁吗?诺,我送你的礼物你都一直好好戴着,因为它我才知道你是我的小雪。其实,我早该想到的,能够让我这般不由自主的人,这个世上就只有一个人才能够办到。是我愚笨,才会要看到这东西的时候才确定了你的身份。你可会怪我那日茶寮时,未曾认出你?”玉弥瑆双手握着花上雪的手,问得诚恳。
花上雪摇了摇头,她怎会怪他呢?
若是换作是她也不可能认出来,更何况,还变得这般大,就算熟识的人都很难认出来吧。
所以,她一点都不怪,也不能怪他。
若不是遇上他,或许她已经死了,重新投胎了吧。
“我就知道我的小雪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孩子,怎会怪我的一时不查呢?”
花上雪白了一眼,还真是本性不改的臭美。
“我哪有臭美,我这是实话实说。”
花上雪不由眼睛一瞪,你怎么猜到我心里想什么?
“傻瓜,你的性子我还能不知,你的心里如何猜想,只需一个眼神我就可以知道。不用惊讶我为何会知道,若真的需要一个理由,那你就权当这是我对认定的女人拥有的心电感应吧。”
得瑟。可劲的得瑟。我就不信你真的都能知道我想什么。
“若是知道你想什么,可有奖励?”忽而凑近放大的容颜,吓了花上雪一跳,心脏瞬间漏拍了一下。
见鬼了,他怎能应答的这般准。
花上雪慌不迭的撇开了脸,避开了玉弥瑆近在咫尺的呼吸。
玉弥瑆松开了花上雪的手,双手捧着她的脸,让她与他直视,那炙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酥酥麻麻的。
心若擂鼓狂跳不止,花上雪有些慌了,伸手推搡着玉弥瑆靠近的脸颊,阻断那种乱她心扉的气息。
“小雪,你干嘛,不要用左手推我,你受伤还有伤,伤口会裂开。”玉弥瑆立刻松开了手,一把抓住了花上雪胡乱使劲而导致再度裂开的左臂。
只见白色的里衣手臂处依然染上了一抹猩红之色。
“该死,你不知道自己失血过多吗?还弄伤自己,我好不容易给你补回了些许气血,看看你都做了什么?”玉弥瑆脸上漾着怒气,看到那刺眼的红色,只觉得昨夜好不容压制下去的怒气再度有了暴走的趋势。
吸气,呼气,吸气,呼气
玉弥瑆站起身来,开门喊了几句后,立刻就有小二过来,不过片刻后送来崭新的里衣让玉弥瑆拿了进去。
砰的将门关上,玉弥瑆将托盘往桌上一丢,手抓着一件崭新的干净里衣朝着花上雪走来。
“把衣服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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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更完毕!明日再会!
第207章 带你去报仇
花上雪把眼睛一瞪。
这小子什么时候居然这般大胆了,居然一开口就是要她脱衣服,不要这么彪悍可以不?
“该看的昨夜里都看过了,有什么可以遮掩的。把衣服脱了,你本就失血过多,再流下去对你的身体不好。乖,别让我亲自动手。”玉弥瑆一步步走来,一脸平静的说道。
花上雪神色几度变幻,只觉得耳根子都烧红了。
这个家伙,说话别那么直白可不可以?
花上雪把手一伸,那意思再是明白不过。
“伤口需要重新包扎,不是仅仅换了衣服就好。”玉弥瑆说着却还是将衣服递给了花上雪。
花上雪恼怒的瞪他一眼,却是将帐子放下,褪下了外衣,那被子将胸口一裹露出受伤的手臂。
玉弥瑆心无旁骛,细心的为花上雪处理着裂开的伤口,生怕弄疼她,小心翼翼的。
将伤口包扎后,玉弥瑆伸手在花上雪的额头,轻弹了一指,“小傻瓜,在我面前害羞什么。我是你的男人,看看又不会少块肉。我给你去准备早点,乖乖在房里待着,知道吗?”
花上雪揉了揉额头,嘟着嘴有些不快的瞪着玉弥瑆,却还是点了点头,目送他离去。
待得玉弥瑆离开之后,原本略有一丝不快脸上却是不由溢出一丝暖暖的笑意。
或许从一开始她就想得太多了。
若是当初能够早日表白身份,会否就不会有后来的遭遇了呢?
可若是没了后来的事情,她或许也不会重遇玄岚与子墨吧。
一饮一啄自有天定,有时还真的不得不信了这世上存在命运这东西。
如若不然,如何解释这命运般的相遇。
不过,一想到那夜里她的无助,还有被玉弥瑆救下后直接晕倒的事情,花上雪此刻却觉得好丢脸哦。
穿好了衣衫,花上雪从被窝里起来。站起身子时出现片刻的黑视,却是很快恢复过来。
玉弥瑆很快就回来,身后还随着送来热水的妇人。
“你怎么起来了。”玉弥瑆快步上前,将花上雪扶着坐到了一旁的软塌上。话里行动间都是对她的关心。
花上雪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梳洗一番后,吃过了早点,花上雪被玉弥瑆要求在床榻上休息,每隔一个时辰都会送来一份补血的汤品,全数都是合着花上雪口味的汤品,不腻不太甜,咸淡适中。
这天里,玉弥瑆几乎是寸步不离的照顾她,嘘寒问暖的,让花上雪想不感动都很难。
每个女孩都有一个王子梦。都有一个英雄救美的梦,对于雨夜里从天而降救下她的玉弥瑆,花上雪清楚的知道,这个小男人就那般撞进了她的心房,留下了一颗种子。
好感只是发芽的第一步。至于会否茁壮成长,花上雪不得而知,可至少,较之其他人而言,玉弥瑆更容易让她觉得亲近。
三日时间转眼即逝,玉弥瑆几乎没做任何事情,就在这处客栈里陪着花上雪。只等她的身体好转些许后,方才让她离开房间。
每日里汤品从未断过,各种补血。
药也是一日三次的喝着,同样补血。
好不容易苍白的脸色上有了一丝红润,玉弥瑆方才不再将她拘禁在房里。
尽管如此,花上雪离开之时却是不忘在脸上蒙纱面纱。这样这张丑陋的容貌。
与他站在一起,她这幅尊容只会让他丢脸。
“小雪,你这是做什么?又不是我的侍女,为何要跟我保持距离?还有这面纱摘了,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介意的。”玉弥瑆闷闷的走到客栈门口时,最终还是受不了花上雪的转变,一把将人拉到跟前,怒视着她道。
花上雪眼神游移了一眼四周,却见临近的人指指点点的,窃窃私语。
花上雪不由露出哀求之色望着玉弥瑆。
拜托,不要再人来人往的门口,作出这样的举动好吗?
玉弥瑆深吸一口气,也知道这样做让花上雪很是为难。一眼扫过,正好看到三月驾着一辆马车过来,直接拉着花上雪上了马车。
等到二人上了马车,将四周围的目光都杜绝后,玉弥瑆双手环胸就那般直勾勾的看着花上雪,虽然什么话都没说,可是能够感觉得出,他是生气的。
头疼,真是头疼。
花上雪望着外面的景色,玉弥瑆却还是直勾勾的看她,明摆着要她服软认错。
被这帮盯得久了,也会浑身觉得很不自在。
最终,花上雪不得不举手投降。
花上雪拿眼瞪玉弥瑆有些气呼呼的。
你到底想怎样?
“把面纱摘了,一直跟在我身边,不许隔得那么远。”玉弥瑆一眼就看穿花上雪想要表达的意思,这话答得她都快以为他有读心术了。
读心术?
那她倒要看看他真的什么都能够读懂不成。
花上雪神色一正,望向玉弥瑆,挑了挑眉梢。
你到这里应该是有正事吧,把心思放在这些小事上,有意思吗?
“你是想说我因私废公吗?大可放心,一心多用我还做得到,你只要乖乖答应我的要求,把那碍眼的面纱丢掉,然后乖乖跟在我的身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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