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对方的马匹击毙,将她救了下来。
“不哭,不哭,没事了,没事了。”玉弥瑆擦拭着花上雪的泪珠,连他自己都搞不清为何会对她泪水这般举手无措,只知道这双眼眸溢出的泪水,就好似铁锤砸在胸口,生疼生疼的。
花上雪死死抓着玉弥瑆的衣襟,早已身心俱惫的她也在哭过之后彻底晕倒在玉弥瑆的怀中,尽管如此,她的手却依旧死死地抓着,好似一旦放开就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一般。
“少爷。”三月冒雨跟来,唤了声,眉头却是不由深蹙,因为花上雪抓着玉弥瑆的衣襟,依偎在他的怀中,晕迷过去。
“三月,那辆马车的事情你来处理,我带她去客栈,你随后跟来。”玉弥瑆将手一搭花上雪的脉搏,神色几度变换,随后丢下这话后,直接将人抱起就奔向了最近的客栈所在。
“掌柜,立刻让人准备热水与干爽的衣物,开一间上房。”玉弥瑆喊道,一锭银子直接飞到了柜台上。
“好的,小二领着客官去天字一号房。”
“好嘞,客官这边请。”
“别废话,赶快带路。”
小二被训斥后也不生气,立马加快速度领着玉弥瑆上了三楼天字号房。
打开的房间布置奢华,卧室、花厅、浴室、书房、茶座应有尽有。
玉弥瑆扫了眼房间,先将花上雪放在了花厅中的软塌上,让人平躺好,先抱了被子过来将人盖住,随后立刻着手先将受伤的手臂止血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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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
第205章 拼命
迟早,她会回来收回今日这笔帐的。
一定。
花上雪被捆了起来,关在楼中的小房间里。
浑身的伤痛让花上雪很难受,再加之贸然用力多度引起的毒发更是雪上加霜。
花上雪只能静静等着,等着她们将她送出府,届时至少还有一线生机存在。
从上午一直等到天黑,花上雪滴水未进,肚子饿得咕咕作响,嘴巴更是干涩的有些难受。
咿呀的门开了,一个男仆被领了进来,看了眼花上雪后,掂量了一下送到手里的钱,咧嘴一笑,点了点头,不知说了什么,隔得距离有点远,再加之饿得慌,都出现耳鸣声了,也听得不仔细。
花上雪因为捆绑的缘故血液有些不循环,腿脚冰凉的难受,随着忽而解开的绳索,身子不由自主的朝前倒去,险些一头栽倒,却是被人一把揽住了腰肢。
“长得虽然难看了些,不过这触感倒是不错。”痞气十足的话语在花上雪耳边传来,让她有种浑身冰凉的感觉。
她们到底找了什么人?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想做什么?
花上雪警铃大作,想要挣扎,却是让对方那一块布团捂住了口鼻,一阵晕眩感袭上心头。
这是,这是什么味道,头好晕,却又保持着一丝神志的清醒。
花上雪只觉得自己被什么东西兜住了身子,随后又让人背着离开了白落园,朝着后门而去。
“爷,就这样看着好吗?万一出了事情,玄公子那”
距离白落园不远处的塔楼顶端,子墨将白落园发生的一切都看在眼里。
“这女子出现的太突兀,我不得不试一试她。玄岚对她太过看重了,让我不得不防备着。若她真的别有目的,一旦遇上危险时。自然掩藏不下去,曝露出自己的真面目,届时我也能够给玄岚一个交代。”
“可若是她没问题呢?”
“以你的实力,救下便是。届时她只会感激不尽。”
“那白落园的那些丫鬟”
子墨淡淡扫了眼那十二个开心的聚在一起说笑的丫鬟。
“这种为了嫉妒能够枉顾性命的自私自利的人。处理掉就好。难道这个还要我叫你。”
“属下不敢,属下明白怎么做了。”
“嗯,那你去吧。”
“诺。”
随着那侍卫的离开,子墨的目光不由落在那不停移动的声音上,目光闪了闪,闪过一抹不忍却又很快化作坚定,随后转身离开。
当初是从这处后门进来,今日里又是从这扇门离开。
同样都是非自己所愿的进出,花上雪突然好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实力、实力、实力,若是有一点点残存的实力。她又何至于落得这般下场。
哪怕是毁了容,她也不会让人这般将自己欺侮了去。
老天爷,你怎能这般折腾我?
我又不曾做错什么?
哪怕那些人可恶,我也是凡事留一线,没把事情做绝。
哪怕重遇花家那一家子。我也不过是不想与她们发生任何交集而已,为何要这样待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花上雪在心里对天咆哮着,身子却是让人扛着迅速离开这处逗留过数日的巨大府邸。
轰隆隆,天空打雷了。
不过片刻后刮起了狂风,吹得巷子里垃圾横飞。
“靠,这天气真是说变就变。怎么感觉要下雨了,靠,乌鸦嘴,居然说下就下。”不耐烦的声音响起,雨来得很急,狠狠的拍打着花上雪的脸颊。
原本还有些迷糊的神志。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大雨浇得清醒了几分。
乏力的四肢也随之渐渐恢复了些许力气,虽然皮肉生疼,却还在忍耐之中、。
似乎还未察觉到花上雪变化的男人依旧背着她跑着。
这条巷子花上雪记得,来的时候坐着马车走过,一条挺长的巷子。虽然只有两个拐角口,可很长。
马车都要行驶上十分钟,如同z字形的胡同巷子。
如今连拐角口都还有挺长的距离,想要离开还有段时间,而她能否顺利逃脱,就看她够不够狠了。
垂落的手真好落在挂着香囊的位置。
那里她为了方便藏了五根削尖的竹签,以往是为了方便吃水果,没想到这会倒是成了救命的工具。
花上雪手指摸到了位置后,将竹签握在手中,张口直接朝着背着自己的男人脖子狠狠咬下,随后乘着对方猝不及防时,将竹签直接朝着另一边的脖子狠狠插了下去。
顿时惨叫声响起,那男人捂着脖子一阵翻滚,却没想过,他这般动作若是不小心撞到了插入半指长的竹签后,只会让自己死得更快。
花上雪哪还顾得那个男人如何,逃命才是当务之急。
她不敢保证那人不会因为伤势而恼羞成怒追上来,又或是他会否还有其它的同伙。
袖袋中备用的白垩一直用防水的油纸包裹着,没想到这会倒是派上了用场。
花上雪将油纸内的白垩捏碎,朝前跑着。
却见听到惨叫声的巷子拐角处跑出一个人。
同样的装扮,在看到巷子里的状况后,立刻就对花上雪目露凶光。
对方从腰间拔出了利刃,这是要替同伴报仇吧。
不过,花上雪会怕吗?不会怕了。
既然都伤了一个,就说明事情没了回转的余地,既然如此,为何要给自己留下退路。
狠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她豁出去了,大不了死掉重新投胎便是。
花上雪目露凶光,不要命的冲向对方,狂叫的声调很怪异,却也足够渗人,在一声惊雷下,二人相遇了。
对方一刀捅过来,花上雪一个侧身直接抓了对方执刀的手腕,另一手抓着的白垩直接将油纸抓破朝着那人的眼睛洒去。
突如其来的白垩粉末,再加之雨水的缘故糊了对方一脸。
乘着对方视线被模糊,花上雪忍着过度使用力气的痛苦,抓着那人的匕首朝着墙壁撞去,狠狠撞着,撞落了匕首之前却也让对方在手臂上划了一道,不过片刻血染红了衣袖。
尽管如此,花上雪却是发狠的要将匕首夺下来,待得当啷的匕首落地声响起时,花上雪用肩膀朝着对方的胸口一撞,撞开几步距离后,将匕首捡了起来,直接朝着那人的两条大腿狠狠扎了两下后,方才拿着匕首从巷子里冲了出去。
花上雪漫无目的的跑着,慌不择路。
匕首被她别在腰带上,右手捂着左臂的伤口一个劲的跑,跑,跑,跑得她连到了哪里都不记得。
失血过多,再加之浑身湿透,体温逐渐降低着,花上雪的意识却是有了几分模糊。
唯一支撑她奔跑的信念只是想要活下去的念头。
一阵马蹄嘶鸣的声音响起,眼看着她就要丧命与马蹄之下时,一道白影从隔壁的楼上飞声落下,直接一掌劈的马匹当场脑震荡而亡,轰隆一声砸在花上雪原本站立位置的侧边。
腰肢忽而一紧,落入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怀抱中。
花上雪惊魂未定,雨水还在淅沥沥的下着,阴差阳错的抬起头望着救了自己的人,迎上了却是一双再熟悉不过的双眸。
花上雪哭了,哭得伤心,哭得委屈,双手紧紧的还抓着玉弥瑆的已经,望着他的眼眸溢出的已经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唯有嘴里发出无意义的咿呀声在这雨夜里回响,在她的心里却是喊着:小七,小七。
玉弥瑆望着眼前这张容颜,他记得这是数日前茶寮处秦四身旁的哑妹。
刚才无意间撇过眼来就看到她那一声的狼狈,眼看着就要丧命马蹄下时,玉弥瑆根本来不及多想,身子就快他一步掠出去,冒雨将那对方的马匹击毙,将她救了下来。
“不哭,不哭,没事了,没事了。”玉弥瑆擦拭着花上雪的泪珠,连他自己都搞不清为何会对她泪水这般举手无措,只知道这双眼眸溢出的泪水,就好似铁锤砸在胸口,生疼生疼的。
花上雪死死抓着玉弥瑆的衣襟,早已身心俱惫的她也在哭过之后彻底晕倒在玉弥瑆的怀中,尽管如此,她的手却依旧死死地抓着,好似一旦放开就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一般。
“少爷。”三月冒雨跟来,唤了声,眉头却是不由深蹙,因为花上雪抓着玉弥瑆的衣襟,依偎在他的怀中,晕迷过去。
“三月,那辆马车的事情你来处理,我带她去客栈,你随后跟来。”玉弥瑆将手一搭花上雪的脉搏,神色几度变换,随后丢下这话后,直接将人抱起就奔向了最近的客栈所在。
“掌柜,立刻让人准备热水与干爽的衣物,开一间上房。”玉弥瑆喊道,一锭银子直接飞到了柜台上。
“好的,小二领着客官去天字一号房。”
“好嘞,客官这边请。”
“别废话,赶快带路。”
小二被训斥后也不生气,立马加快速度领着玉弥瑆上了三楼天字号房。
打开的房间布置奢华,卧室、花厅、浴室、书房、茶座应有尽有。
玉弥瑆扫了眼房间,先将花上雪放在了花厅中的软塌上,让人平躺好,先抱了被子过来将人盖住,随后立刻着手先将受伤的手臂止血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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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
第206章 只有你
“客官,您要的热水与衣物都准备妥当了。”
“知道了,都出去吧。”玉弥瑆应道,随后抛出一块碎银打发了小二。
待得门扉关上时,玉弥瑆看了眼花上雪,不由喃喃自语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你可以这般影响我?还有你体内的毒又是怎么回事?哑妹?你真的叫做哑妹吗?”
玉弥瑆的心情挺复杂的,莫名其妙冲出去救人,莫名其妙对一个算是陌生人的人心软,这可一点都不像是他的为人。
叩叩叩——
“进来。”
“少爷,事情都办好了。”
“知道了。你出去吧,我要替她疗伤,不然她很难活过今晚。”
三月目露惊讶之色。
“少爷,她是女子,这,这怎么使得,您不是”
“我只是救人,又不是做什么坏事,如今小雪不知所踪,救下这个哑妹权当是为小雪积福,你不用多说什么,出去吧。”
三月犹豫了下,“诺。”最终还是退出了房间,守在门外。
玉弥瑆望着躺在床上的花上雪那张透着不正常苍白的脸色,不由叹了口气。
“也不知是否欠你什么,我竟是对你无法见死不救。得罪了。”玉弥瑆说着掀开了盖着被子,为花上雪解开了腰带,伸手探向衣领的手几度踌躇后,最终还是将领子扯开,却见一颗红绳系着的黑色珠子显露出来,震惊了玉弥瑆的眸子。
“这珠子,怎会,怎会?难道,难道,小雪?”
玉弥瑆有些被震惊到了,忽而响起雨夜里她揪着他的衣襟,那彷徨无助的眸子,那咿咿呀呀的呼喊声。明明就表明了她是认得他的。
“为什么 ?为什么?你既然认得我为什么当日茶寮相遇时,你却又不肯表明身份?”
“是因为口不能言吗?我真傻,我怎能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