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的来说,两兄弟虽说长得不是很像,但是心思都异常缜密,一样不喜欢给对手留余地,一定要弄的对方无路可退,才换来刘家在江南一块不可比拟的地位。!
可能是因为刘老爷和刘夫人去的早,刘家只剩下两兄弟打理,除了一位祖父在外面闲云野鹤的游历山水,就只有朝中一些为官的亲戚了。
抛开外部的条件,年素当然知道爹爹是为了自己好,这样人家嫁进去没有长辈约束,只要做好主母的职责就行。
可是身子里的灵魂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要死要活的年素了,原谅现在的年素只想保住自己的小命,让男主和女主在一起。保住爹爹辛辛苦苦挣下来的江山,要是有可能,那就招个女婿好好生活。
思绪被刘杫和王孜华的笑声拉了回来,年素从伙计手里接过水壶,让随行小厮拿出刘杫专用的骨瓷茶具,把自带的茶叶细细的泡好才小心翼翼的端到刘杫面前。
没办法,年素扒开自己不算,刘杫出门一个活的女的也没带,该丫鬟做的事全要她动手。当初伺候刘家兄弟,两人的喜欢摸得一清二楚,练习了多少次才换来现在的熟练。
“二公子,直接叫我孜华就好,以后说不定会常见面,喊得客气显得疏远。你这下人伺候你倒精细,比我府里那些没用的有心思的多。不如割爱送给我,你看?”王孜华无意看到后面的年素低着头在那倒腾。
年素吓得看着刘杫,初和刘府可是没签卖身契的,他要是流露出一点意思就不干了!算起来自己也是个富二代,怎么就沦落到买来送去的地步。。。。。。
刘杫眼里没有起一丝波澜,只喝了口茶说:“孜华兄,你说笑了。贵府出来的仆人可比我手下的小管事有本事的多,他也只会泡泡茶讨我欢心,最是会好吃懒做。。。。。。。”
人生价值就这样被刘杫否定了,年素气的恨不得上去给他两拳,以后别落在自己手上,不然每天用鞭子抽着他推磨做豆浆!
王孜华也只是随口一说,没一会儿带着人策马离去,刘杫只希望他不要和自己是一个目的地。
上了马车,年素打算和刘杫谈谈自己的重要性,刘杫拿出一份蘸丝桂花糖,说是小蓝临走的时候递来的。然后。。。。。。年素的注意力被一包糖拉走,完全忘记了要申诉的事。。。。。。
刘栎才回到府里,刘管家便出来说二少爷派人回来了,算算时辰应该还没到严州,现在人就回来传消息,应该是突发状况了,让人赶紧进了书房。
“大公子,爷才出湖州界地在茶棚碰上了王公子,让小的回来禀报是否按原计划行事?”
刘栎估计王孜华可能会被转移视线,可是眼下怎么觉得他好像比自己还先行一步。本想着让刘杫打着到严州开新铺的幌子,去和严州的杨老商量应对事宜,顺道能从外面的钱庄拿银子回来周转和王孜华打持久战。
“你加急赶去严州,告诉二弟,先观察王孜华的动向和目的,最好不要让他发现杨老这条线!”
待小厮走后,金银和珠宝两人从外间进来,看见自己主子在那作画,明白刘栎的心情可能不太好,正犹豫要不要把查到的事告诉主子,刘杫就已经放下的画笔。
珠宝上前帮着收拾画纸,但是上面只有一朵牡丹,心里咯噔一下,难不成主子早就知道了?
刘栎接过金银递来的帕子净了手,靠在金线蟒引枕上,拿起青鹤瓷杯喝了一口茶,“说吧,查到什么!”
金银珠宝两人互相望了一眼,当初知道这事以后,猜想年素在自家主子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地位。可是对主子来说算的上欢喜,但是又没有表现的特别上心,不然就凭年素在刘栎面前那般瞎胡闹撂挑子,早被打一顿扔出去了。
依稀是几年前,有个丫鬟看着主子给了几分好颜色,蹬鼻子上脸在爷面前闹腾,还以为能主子欢喜,哪晓得弄乱了书桌,当场就被爷拖出去让妈妈们打发卖了。
刘杫看两人不知道怎么开口,笑着说:“难不成是让我猜?”
金银连忙接话:“爷,已经查出来了。一年前您去西北的小半年,府里来了个叫阿梓的丫鬟。刚开始不显眼,只在内院打杂,后来不知怎么升到了二爷身边做了贴身服侍的,很得欢心。”
刘栎琢磨着,能让阿杫动心的,绝对是下了大工夫对了他心思的。不然后来发生了那样的事,他也不会伤心了好些日子。
“都说那位阿梓的丫鬟,靥笑春桃,楚楚动人,二爷每次和她呆在一起都很高兴。而且。。。。。。”金银偷偷的看了一眼刘栎,一咬牙接着说:“而且这位阿梓长得和苏连有六分相似!”
刘栎放下青鹤瓷杯,挑眼发现他们两那纠结的模样,觉得心里舒坦了不少。
珠宝发现爷嘴角含了一丝笑意,暗叹年素的影响力真大,潜移默化的主子也跟她一样了。非要把别人整的不开心,她才高兴的起来。
气氛没有那么绷紧了,珠宝才一股脑的说出了府里当时的情景。
自从阿梓成了刘杫的贴身丫鬟,府里议论连连,都说二公子从不近女色,现在却对阿梓宠爱有加,那未过门的年小姐只怕是还没进门心里就会长根刺。
这些话传到了阿梓的耳朵里,哭的眼睛都肿了。本来吃穿用度比同进府的丫鬟们好,本就招了妒忌,现在被人说用狐媚手段勾引二公子,还打算抢未来主母的位置。
刘杫第二天当着阿梓的面,把几个嚼舌根的丫鬟婆子打了十几个板子,让人伢子把人带走了。
本来只能算是个郎情妾意的逸事,哪晓得接着府里失窃,二少爷的重要账本被偷。府里护卫和窃贼打斗的过程中发现是个女子,用剑打算挑开她蒙面的时候,被躲过去只割开了肩膀的衣服,看到小了半朵形似黑色牡丹的图案。
接下来的事自然是彻查全府,最后发现只有阿梓的身上有一朵黑色牡丹花,虽然她百般解释不是她,但是又说不出有谁可以作证夜里她呆在哪里,房里确实没有找到她。
碰巧几位和刘府一起合伙做生意的人家都派来了老掌柜和管事在刘府,掉的正好又是和他们有关系的账本,最后刘杫只好忍痛下狠心处置了阿梓。
发生事情的期间,刘栎正在西北,一年后回到府里,自然没有人还敢在府里讨论阿梓的事。关于她的一切都消失干净,好似没有出现过一样。
刘栎自然一开始便联想到苏连和阿杫有些不寻常,苏连身为管事没有什么大本事,也没做贡献,却能留在阿杫身边贴身伺候。
派人查证的时候,绸缎庄和酒楼的小管事都说刘杫虽然没有一开始就答应苏连进府,可是明显愿意搭理,在铺子里没答应,进了酒楼就改变了主意。
刘栎当然明白,或许自己这个弟弟是怕另一个阿梓想混到身边,后来却还是忍不住把人带进了府里,还提拔到身边。
此次去严州的行程,估摸着刘杫会带梁莲盈去混淆视线,毕竟是个女子,有些事总比一群大老爷们容易办,比如降低王孜华的警惕心,不然他发现此行的真正目的,可是刘杫却带了苏连。。。。。。
难怪当初莲盈和阿柳争执的时候,自己开口说把苏连要过来,阿杫会犹豫了一会儿才答应,一切自然都清楚了。
刘杫向自己开口说要带苏连去严州,自己也没有理由不同意,本来就是他带进府的人,帮着做事也没什么。
可是年素却一点拒绝的意思也没有,还高高兴兴的收拾东西,把刘杫平常离不开身的东西都打包好,说是免得出远门不舒坦。
金银又发觉自家主子的脸色变得不太好看,思考剩下的话要不明天再说的时候,刘栎又突然风轻云淡的问是不是还有事。
“爷,说了您可别动怒,想必苏连也是有原因的。”金银不自觉的帮着年素说好话。
刘栎起身回到书桌边,又把画纸摊开,拿起笔画了起来。“你们是不是想说,其实苏连是女子,而且还不是一般人,是年府的小姐——年素!”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 28二货心思
金银和珠宝也是为了查出丫鬟阿梓是哪个派来的,没想到动用了府里最秘密的情报收集网,最后就是普普通通的孤女。
却不小心查到苏连是年府从不露面的小姐年素,年素在刘府晃悠了这么久的日子,除了一开始碰面觉得长得阴柔了些,她伪装的很好,大大咧咧傻里傻气又有些小精明。
还没有答应和表小姐在一起,都在传他是有抱负,不愿意吃白饭。现在才明白,其实就因为是个女的,怎么能和女子成亲呢!
自从年老爷让年小姐和二公子从小订了亲,年素再也没有在湖州的大小喜宴上露过面,都以为是个娇滴滴的姑娘,哪想得到接触过才如此。。。。。。如此。。。。。。不好形容。。。。。。
金银珠宝想到有一次,刘栎赶着出门,让年素去把房里隔间那的一把乌木古扇拿来。珠宝怕她乱翻东西又找不到,等了会儿还是跟了过去。
到了书房才走到南面的雕花窗,亲眼见到年素打开了一个攒金丝海兽葡萄纹缎盒。那里面装的是爷昨个带回来打算送给二公子当药引的大蜘蛛。
蜘蛛爬到了年素的手背上,看着和她手差不多大。正常的女子见到都会花容失色,她倒好,直接甩手扫到地上,用书桌上的砚台砸了下去。
无法形容那药蜘蛛的惨状,年素这才反应过来,对着地上嘀咕了几句:“啊!忘记你没有毒很可爱了,谁让你跑到我手上的,上次你的兄弟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你也要步后尘。看来这是你们家族的遗传病,对不起了。。。。。”
完了拍拍手,找到扇子蹦跶的走到正门送给了刘栎,提醒爷下这么大雨还带扇子装雅士,小心伤寒。忽略了主子微微抽搐的脸部,其实那是拿去送人的。。。。。。
珠宝浑浑噩噩的上了马车,金银问发生了什么事,珠宝当然不会说:同是男子,自己当初见到那蜘蛛的时候有些吓得腿软,但是年素没事。只好帮着她掩盖真相,说没什么。
后来金银按爷的吩咐,去把蜘蛛送给二爷,进了房内发现蜘蛛已经归天西去,只好禀报爷说蜘蛛一不小心被砚台压死了。
现在回想起来,年素一养在深闺的小姐,这么恐怖的事都不怕,那真不是一般女子,更不能用柔弱来形容她了。
“爷,那您是怎么知道苏连其实就是年小姐的,难道您早就派人去查了?”金银和珠宝想着一般这种事主子都是让他们去办的,怎么现在一副早就洞察的样子。
刘栎自然不会告诉他们,虽然第一次撞见年素和那个船夫一起,心里就开始怀疑,可是后来早忘了。
真正发现苏连是个女子,是前几天在园子里逗狗的时候,年素怕狗确实让人觉得惊奇好笑,正准备用狗来整治整治她,谁料到突然吓得跳到自己身上,还抱得紧紧的不放。身为风月场合的老手,自然感觉的到胸前的柔软不是一个男子应该有的。。。。。。虽然有点小。
夜里为了证实这事,悄悄的溜到年素的房里,结果手里的触感确是一个硬邦邦的男子胸膛。装作叹了口气转身离开,过一会儿再撤回来的时候,就听到了年素和那个跟班的谈话,当然就明白刚才摸得是谁了。
听到年素在里面吓唬她的跟班,说不就被男人摸了一下嘛,到时候再让他摸回来。差点在屋檐上没笑出声,乱了气息被下面那习武的跟班发现。
“爷肯定懂的比你们多啊,从年素的跟班就看得出来。他一身武功的套路来自一位老行家,碰巧我和老前辈又认识,当过几天徒弟,喝酒的时候前辈说只在湖州教了两个人,算得上是徒弟的只有年府的一位。还是年老爷早前和他交情不浅,为了培养几个有用的手下给女儿用,请了不少名师教徒,恰恰老前辈带了其中一个。”刘栎后来见到小蓝进了刘府,耍宝给无聊的年素看的时候,正是用的那几招。
“难怪爷让年小姐贴身服侍的,原来早就知道。那年素来的目标应该是二公子啊,怎么您又把她要过来了?”金银想着不会是自家主子故意的吧。。。。。。
“你们未免好奇心太重,有心思就放到府里的事务上,回去好好想想该怎么对付王孜华!”刘栎哪会都告诉他们,年素可能是想办法来毁了这门亲事的,不然也不会极力撮合莲盈和二弟了。
爹娘在世的时候和年家定下的亲事,是年奕勤上门亲自求的,自己知道以后虽说琢磨了年奕勤的打算,为什么要把年家的生意拱手送上,最后还是不得而知。自然年奕勤看上刘杫也是有道理的,毕竟自己花名在外,谁愿意把女儿送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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