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正式得名的虎军诸人齐声以应。
“退下!”西门涟沉喝一声,虎军诸人皆起身,虽然队形不如凤凰军诸将整齐,但是也没有昔日之散乱,进步很大。
在底下坐着的王彪等人的脑袋几乎快低到裤裆里,就没一个好意思抬头的,等着听西门涟责备的话。
西门涟却是连看都没有朝他们看上一眼,她转身,目光看向君少扬,君少扬会意站起身来走到她身边,执起她的手,“金龙卫全体听令,本王不日将以正妃之聘娶西门涟过门,自今日后全体奉她为当家主母!你们对她,当以对本王同样忠诚,敢有二心者,定斩不饶!”
“是!”
金龙卫全体侍卫都出列跪拜,无不心悦诚服向西门涟跪拜,“卑职拜见王妃!”
“平身!”西门涟道一声,第一次当着所有人的面承认这身份。
金龙卫起身,莫不激动地看着她。
“王妃,昔日得罪之处,还望海涵,受毕蓝三拜!”毕蓝最先出列,双膝一软重重跪在西门涟跟前,磕头请求原谅。
西门涟走下去搀她起来,不让她继续磕头,“昔日事已如云烟,无需太在意。”
“王妃大人大量,毕蓝却不能轻巧揭过自己做的错事!”当着君少扬的面,毕蓝含泪说道,“卑职不该在没弄清楚情况时就阻拦王妃看王爷,还对王妃您说出那般过分的话。更不该在王妃您绝口不提此事后还想着要报复,那一夜若不是您救了毕蓝,毕蓝现在怕是已经命归黄泉!”
“王妃!”毕蓝眼中热泪滚滚而下,“您若是真的原谅毕蓝,请受毕蓝三拜!”
她话已至此,西门涟也不好再拦,只能接受了她的叩拜。
三声沉重的闷响后,毕蓝抬起头来额头一片淤青,可她的脸上分明有着释然的笑意,整个人看起来神采飞扬,格外精神。
有一就有二,毕青也站了出来,“王妃,卑职有眼不识泰山,还望见谅!”
“无事,你不过是尽忠职守。”西门涟并不怪他。
“王妃之胸襟,毕青自愧不如,请受毕青三拜!”毕青朝她一抱拳,单膝下拜。
“王妃,卑职愚蠢狗眼看人低,辱没王妃声名求王妃原谅。”王彪鼓足了勇气走过来,七尺男儿直朝着她跪下,羞愧的道,“日后卑职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
“求王妃原谅。”王彪那日领着的一干人等也是鼓足了勇气走过来,向她叩拜。
☆、025:妖娆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西门涟淡扫一眼跪地的人,温声道,“都起来吧!”
“谢王妃!”毕青和王彪人等一同起身。
西门涟走回君少扬的身边,君少扬一摆手,沉喝一声,“退下。”
“是!”
等他们推回原位后,君少扬眸光瞥到风三站立处,点名道,“风三!”
“卑职在!”风三出列。
君少扬命令道,“你领着部下一干人等迅速赶往皇都,收集宫内一切消息整理成册,等本王到京城时立即呈上!”
“是!”风三领令。
“王四,李五等人,全体听令!”这一干人集体出列。
君少扬冷声道,“你们慢风三等人一步到达,三教九流之地都要安插进人手,收集一切消息,同样在本王到京城时呈上。”
最后一个字音落下时,他扫过他们的眉眼时眸光骤冷,今日暂且先放过他们,等去了皇都他们若再犯事,他就连本带利跟他们好好好好清算!
“是!”王四、李五一干人领令,却在这一瞬间都觉得身体莫名地凉飕飕的,他们不敢东张西望,只得夹紧了微微打颤的腿肚子。
君少扬冷冷的目光从他们身上收回,冷道一声,“退下!”
“是!”
一干人领令下去,顿时觉得先前缠在身上那股子冷意消失了,王四胆子大些偷偷朝君少扬望上那么一眼,才只那么一眼,君少扬便是察觉,一个冷眼朝他瞪过来。王四被瞪得一个激灵,立即就低着头默默地数手指,表示自己只是不小心抬头,真不是故意在那偷看。
那一日,说得最欢畅,笑得最开心的人就是他!
君少扬思及那日之事,眸子危险地眯起,旋即挪开视线,宛若什么都不知道一般继续点名唤人,“毕白!”
“卑职在!”
“你仍然负责你的事情,即刻动身,不得延误。”
“是!”
毕白退下后,君少扬点了毕蓝的名字,毕蓝走过去,“卑职在!”
“你从今日起便跟在王妃身边伺候着,再有二心,军法处置!”同样的错,不能犯第二次。
他所说的军法处置,便是从金龙卫里彻底除名。
毕蓝一咬牙,“是!”
她早就坚定决心,哪怕是用性命保护王妃她也愿意!
君少扬冷厉的看目光从她身上收回,又点出一些人的名字交待下任务后,才与西门涟携手离开。
金龙卫有自己的任务,一出这就立即收拾东西上路了。凤凰军和虎军被勒令休整,虽然有些羡慕金龙卫们能离开这儿,但是却无一人说出羡慕之类的话,更没有人跑去跟西门涟抱怨的。反正他们迟早都会有任务的,不急于这一时,再者他们这段时日每个人都像是拉满的弓,稍微放松下也很不错,有益于他们达到最佳的状态。
他们却是没想到,这一休整就是小半个月——十日。
第十一天时,一向宁静的驻地被一大片此起彼伏的骏马嘶鸣声打破,有手持圣旨的公公匆匆从马车上下来,在侍卫的保护下亮出皇帝亲赐‘如朕亲临’的金牌,却还是不得其门而入。
那公公到底是个冷静的,手上的拂尘一甩,忍气吞声道,“那请这位小哥儿去禀告王爷,咱家这圣旨相当重要,必定要当着他的面儿宣读不可。”
“圣旨拿来便行。”没有君少扬亲自下令,守门的金龙卫别说是人了,就是连只苍蝇都不会放进去。
“你们……”公公身后的小公公忍不下这口气,就要发飙。
“住嘴!”宣旨的公公回头冷声一斥他,盛怒之色溢于言表,在那张过于苍白的脸上,显得那么可怕。
那小公公顿时就吓得不敢说话了。
宣旨的公公这才转过身来,“这圣旨是皇上下的,吩咐咱家一定要当着王爷的面儿宣读。不然咱家就领着人再这等着,王爷出来了咱家就去宣,这样也不算破了规矩。”
“在王爷的地盘上,王爷就是规矩!”宰相门前三品官,这些个金龙卫哪怕就一看大门的,也绝对不好惹。
“那就麻烦小哥儿跑这一趟了。”宣旨的公公只能将捧着的圣旨交出去,即使再愤怒,也得憋着。
守左侧门的金龙卫单手拿过他手上的圣旨,吹一声暗哨,唤来同伴后足尖点地,飞身离开。
“卑职拜见王爷、王妃!”
他到君少扬住的房门口时照样被拦,于是高声对着里边喊话道。
在他声音落下的下一秒,里边房间便有声音传出来。
守门的金龙卫立即放行,拿圣旨的金龙卫推门快步走进去,一眼确定他们所在的位置后快步走过去,将手上的圣旨双手碰上,“王爷、王妃,宫里来的圣旨,外边的公公还带了皇上的金牌。”
“嗯。”君少扬从他手上取过圣旨打开来看,眉头顿时狠狠皱起。
西门涟好奇里边的内容,凑过去看,这一看,眸色也是瞬间冷了下来。
“传本王令,全体人等立即准备,半刻钟后于马房外集合。”君少扬将圣旨一放,对那金龙卫命令道。
“是。”那金龙卫领令离开。
他离开后,西门涟再翻开那明黄绣有象征帝王图腾的圣旨,越看,眸色越发冷冽,却不出声。
君少扬见状,按住她翻看圣旨的手,保证般的道,“小洛儿,即便是父皇的命令,这等事我也一样不会做的。”
西门涟抿唇,半晌低声道,“我不是担心这个。”
“我会好好保重自己的,你放心。”君少扬扬手,爱怜地摸摸她柔软的乌发,“倒是你,总不会照顾自己。你得答应我,在我离开的这段日子每日都要按时用膳,每夜按时休息不许那么晚睡,训练他人的时候不用亲自上阵,就不要上去,不要总是逞强……”
他未说完的话,被她温柔的亲吻堵在了唇中,她长长的睫毛刷过他的颊边,两唇气息交融,成心底最柔软处的悸动。
柔柔的一吻毕,她抬起了湿漉漉的眸子定定的凝望着他,红唇微启,欲语还休。
君少扬的心柔软一片,爱怜的吻落在她的明眸上,有些不争气的道,“小洛儿,你就跟我一起回皇都吧!”
说他没出息也好,只会儿女情长也罢,只要一想到将会离开她数日,他心里就慌得难受,只恨不能将她变小了日日捧在掌心里看着才好。
他舍不得,她又何尝舍得?
西门涟心头一阵也是酸楚,扑入他怀里,声音里带了罕见的哽咽,“少扬,我也想和你一起走,可是凤凰军、虎军和金龙卫的关系还处于磨合期,即便是我强行下令,他们也不会听从你所下的命令。而此去皇城可以预料到会是危险重重,一旦有事情发生,若我不在便会一团糟,他们不但不能帮上你,反而会给你带来危险。这是我能预料到,也是我最不愿意去想的事。”
她说到这,拉住他的手,抬起头来深深凝望着他的眸子,“少扬,无论是凤凰军还是虎军,都是我身体无法割舍的一部分。这样如一盘散沙的他们我是不放心带出去的,哪怕是我再不想离开你,也必须留在这里。”
君少扬苦笑一声,紧紧搂住她,额头与她相抵,“小洛儿,有时候我情愿你任性一点,自私一点,把自己看得重一点。”
她太懂事,懂事得让人心疼。
明明是再娇柔不过的女子,明明是那样纤弱的肩膀,却总能扛起连大多男人都难扛起的重担。身处逆境,却从不喊苦不喊累,甚至在受了委屈的时候也从不对外人道。
他心里忍不住一阵怅然,“要什么时候,我才能真正做到保护你,能真正的让你在我的怀抱无忧无虑的展露欢颜?”
这是对自己没信心了,都开始怀疑自己了。
西门涟仰起脸儿,亲亲他的唇角,柔声道,“少扬,我有自保的能力,现在分离只是一时权宜之计。我答应你,终有一日我会和你携手比肩站在世人面前,这一日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那个位置,不用你亲自动手我也会一手为你腾出来。”君少扬恨恨地一咬她的唇,那一咬真正落下时却轻得不可思议。
终究,他舍不得伤了她啊!
西门涟一笑,知道昔日那一个张扬霸道的君少扬又回来了,她忍不住打趣他道,“那在此之前,我需要做什么呢?”
“乖乖在这等着,等着我接你成亲,风光大嫁!”君少扬最听不得她故意打趣他的话,狠狠将她搂在怀里,想起圣旨的内容,心念一动,也戏谑道,“小洛儿,就这么放我入皇都,你就不怕我被那些莺莺燕燕迷了眼,在权势的诱惑下动心,对你始乱终弃?”
西门涟吻上他的唇,迎着他瞬间变得深幽的眸子,绝美的小脸上笑容妖娆绽放,“少扬,这世间还有任何一个女子能如我一样取悦你么?”
细致地,她沿着他精美的轮廓亲吻,柔若无骨的身躯似有似无地摩挲着他的身体,很快便是激起他的反应来。
简直是,妖精。
君少扬呼吸顿时粗重,她却咯咯笑出声来,纤长的手指挑开他的衣襟,小手儿在他结实的胸膛肆无忌惮地吃着豆腐,一边道,“少扬,你的身体太敏感了,我一动你就有反应。这样的你让我很不放心呢,你说,我要怎么办才好呢?”
她仰着小脸,和脸上娇媚的笑容相反的,那一双明眸看起来纯洁而无辜,好像她问的不是男女之间私密的情事,而不过是一个让她觉得疑惑却想不通的问题。
“你不是很聪明吗?”君少扬身体越来越热,却也是期待她会做到怎样的地步。
“是啊,我很聪明的。”西门涟娇笑出声来,仰起的小脸儿越发娇娆,君少扬看得心猿意马,俯下身去想亲亲她,却被她避开。
“少扬……”
西门涟软软唤一声,眸中媚色流动,微启的红唇宛欲语还休。
“嗯。”君少扬微喘气,“你想……你想怎么做?”
“我想啊……”西门涟勾住他的颈项,感受到他的颤意,咯咯笑出声来,“盖一个章,你永远就是我的了。”
纤纤素手,撩开他的衣襟,俯下头去。
君少扬不明所以,只是光嗅着自她身体传来的越发馥郁的香味儿,越发意乱情迷,却在这时间他肩膀忽地一痛……
却是她,一口咬在了他的锁骨处,紧紧地,如同嗜血的小兽。
这就是她说的盖章,以疼痛之名在他身上留下最刻骨的印记。
他是她的,打上了她的烙印,就是一辈子,非死不离。
这一口,她咬得极重。
君少扬却未动,甚至纵容地将她抱紧,直到她终于松开他,扬起脸儿看他时,他终于不再忍耐,狠吻住她的红唇。
衣衫件件,如雪剥落,是游鱼逢水的喜意,也是蛟龙出海的畅快,屋内春意浓浓,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们分开时已经近乎是午时,君少扬令毕青打来香汤,毕青领令而去很快将香汤和干净的衣裳奉上。
君少扬接过这些,脸上几不可见露出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