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过就是个演习这不是战争,说白了就是大家玩个开心而已。而且每年都有人拉救生弹我不是第一个肯定也不是最后一个,我要活着离开这个操蛋的鬼地方。
至今,我都要谢谢陆航开盗版黑鹰的那哥们!我只知道那盗版黑鹰上面有个五星还有个编号,我都不知道那开盗版黑鹰的哥们长得什么样子。
可那哥们开着盗版黑鹰从我头顶上飞过去的时候,那螺旋桨气流掀起的气浪吹得满溪谷的水就像是雨点一样打了我一身一脸,叫我猛地就是一个激灵。
我他妈这是想干嘛呢?不是打仗我就想着溜肩膀,我就想着偷奸耍滑?
那要是真打仗了,而且我要是撞见了比这个还险恶的地形我撞见了更加艰难的环境,那我是不是就为了留条小命我就当了逃兵?
我他妈这是给自己找投敌叛变当汉奸的理由呢吧?
妈的不就是一条命么?我还真就不信我一条命抗不过这屌毛的溪谷!
我站起来一刀砍下了一根树干继续走。我不怕摔、我不怕疼,我就和这操蛋的地形扛上了!
有时候,人真的就是那一口气就能憋出个出息来!而且,有时候好运气就是因为人多坚持了那么一时半刻,它就真的出现了。
我坚持着熬了一个多小时之后,溪谷转弯的地方猛地就出现了一个缓坡而且是那种满是细小鹅卵石的缓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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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颗不就是一条命么(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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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缓坡,在我看来真的就和金光坦途差不多了。而且当我拄着那根树干晃晃悠悠地走到了缓坡顶上的时候,我猛地就看见不远的地方有三棵肩并肩长在一起的大树。
我的第一个联络点,就这么坦坦荡荡笑眯眯地出现在了我面前。可是
各位带兵的主官老大啊,我真想问候你们家大爷!
你好好地把联络信物放树下不就算了么?你干嘛把那玩意挂树上还挂那么高?我好不容易走出了溪谷我还要学个猴子爬树?
就我现在这腿脚还有我这体力,我爬树?树爬我还差不多!
还没等我抱怨完呢,天空中一阵怪风刮过然后就是乌云乱滚瓢泼大雨说来就来了。
幸亏旷明哥哥的提点啊!还不到半个小时,那看着挺温柔的溪谷里面猛地就是一阵乱响,然后洪水就嗷嗷怪叫着卷了下来。
看看地图,我浑身上下就是一身冷汗下来了。
我还真以为好运来了呢,可没想到
我的第二个联络点就在溪谷对岸,两个小时之后就要撤销了!
爬树,从小时候开始顽皮捣蛋到当兵之后一直就是我的弱项。
小时候家里面虽说家境不宽裕,可上海有一帮子疼我的亲戚,那巧克力吃得我是滴溜滚圆走路都像是个球体在大街上滚。
就因为这个,小学我的绰号叫——气泡。
当兵之后,虽说操练了很长的时间,可这地心引力好像是跟我作对似的,每次攀爬训练我都是勉勉强强蒙混过关,从来都没在优秀名单上露过脸。
这要是一颗树皮粗糙点子的树,勉强我还能蹿上去。可这居然是棵油桐,那树皮上还全是青苔之类的玩意,几乎就和抹了油一般。
时间不等人,我也只能是豁出小命玩一把了!
简单地把绳子扔到个看起来结实点子的树杈上做了个活套,我这就开始跟这棵油桐树较劲了。
老天好像在和我作对,偏偏就在我爬树的时候,那雨是越下越大。当我爬到了一半的时候,我就觉着手上的绳子猛地一滑,整个人直接就从半空中掉了下来。
我记得跳水运动员最怕的就是一下子失去了平衡、整个人平拍在水面上吧?
那种突如其来的震荡真的能把个精壮爷们一下子整晕过去!
而我就是这么平拍了一下,而且是拍在了坚硬的地面上。
我都听见了我浑身上下的骨头在同时呻吟了一声,脑子里也是使劲地嗡嗡作响。
我感觉不到疼,但整个人已经完全在意识恍惚的状态下了。
我想休息一会儿。就一会儿。
我已经精疲力竭,我甚至都懒得移动一下我的脖子,即使我的脸就在一汪泥水中。
我的眼睛只能看见面前的一个小小的水洼,我甚至看见了一只黑色的蚂蚁在那水洼里面拼命地挣扎着,想要重新回到已经变得潮湿松软的泥土上。
一次又一次的,那只蚂蚁在我的眼前挣扎着。每当那蚂蚁即将脱困的时候,一滴或是几滴突如其来的雨水总是恶作剧般地将蚂蚁砸回到水洼的中央。
没有人能帮助那蚂蚁,就像没有人能帮助我一样。
我好像是趴在地上过了整整一个世纪。
直到那蚂蚁终于爬出了那水洼,急匆匆地朝着自己的巢穴爬去。
它成功了。我也能行。我不知道我是怎么爬起来的?
我只是记得我摇摇晃晃地抓住了绳子,咬着牙朝着树上爬去。
我成功了。在我摔了六次以后,我抓住了第一个联络点的卡片。
我就像是一头爬上了树巅的人猿一般,在漫天的风雨中疯狂地吼叫起来。
我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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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颗老子和你死磕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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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兵越野的项目里面,最怕的几件事情之一就是不能及时赶到联络点,那就是一步差步步差!
联络点一旦按时撤销,按照演习中的规则,那就是平行或是纵向移动两倍的距离。在莽莽山林中难以寻找还不说,单是这两倍的距离就足够叫人走个天旋地转。
连续耽误了三次准时到达联络点的,估计完成这单兵越野也就没什么指望了,只能是拉了救生弹等着那盗版黑鹰过来救人。
眼前这溪谷说宽不宽的也有个三十几米的距离,要是在平时我想都不用想我直接跳水里划拉几下胳膊就过去了,可今天这洪水来得也太是时候了而且水流特别地凶猛。
仔细看看那水里面,枯枝败叶树桩子甚至是一些马扎大小的石块就在水面水下滚动着,我要是现在跳下去强行泅渡,那就算是不被湍急的水流冲走估计我也能被那些个水中的重物撞个内分泌失调外带器官损毁。
可我只有一个多小时了我必须要过去啊!
看看溪谷对面好像还有棵比较结实的大树,再看看手里的绳索也差不多的长度我就找了个石块再加上几个结实的树杈造了个简单的坠索。
有时候看着电影电视里面那些个手里拿着挠勾铁锚的哥们好像都挺神的,顺手拿着那玩意一扔不管多高的楼也不管那楼上面是不是有可以借力的位置就抓着绳子开爬,我心里就有点子想笑。
估计拍那电影的哥们是武侠小说看多了而且还没怎么出门实践过才产生了这样子的创意吧?别的不说就算是那铁锚能轻易的挂住了可只要是人借力一晃悠没准那铁锚就能松开,到时候爬大楼爬一半铁锚一松,那可就是正经的空中飞人咯
反正我拿着那胡乱造出来的坠索扔了至少是十来分钟,那坠索才算是比较给面子地卡在了树杈上,而且看起来还是比较地稳定结实。
收拾好了身上的东西再把绳子朝着腰上一栓,把心一横我就朝着水里一跳。
立刻,那绳子就拉得笔直笔直地还直颤悠颤悠的叫我心慌。
洪水的威力,经过了抗洪的兄弟们都知道。牛高马大的汉子手挽手站成了一排都给排空大浪打得直晃悠,更何况是在这么狭窄的洪水通道里面还只有我一个人。
我根本就没时间划水更加用不着我划水。洪水冲得我连续几个翻滚然后一家伙就撞在了溪谷旁的一块石头上。
多谢北边那钢铁公司的哥们!
你们的手艺一流你们造出来的家伙真是好得没话说了,那就是结实扛造而且绝对地一刀多能!
没有那把挂在后腰上的匕首挡了一下子我当场不给撞个腰间盘脱位那是完全不可能了。可就算是叫那匕首给挡了一下子,那撞击的力量也是叫我好好地领略了一下子什么叫天地之威。
当时我就觉着嗓子里面发甜,眼前还真叫是满天星斗。挣扎着爬到了岸边,我可就是浑身发木,我一点力气都用不上了。
树冠上哗哗的淌着的雨水就砸在我身上脸上,我想躲可是我躲不了,而且那种麻木的感觉越来越严重,我连转眼珠子我都没能力了。我只能闭着眼睛死人似的躺着。
溪里的洪水还在涨而且是速度飞快地朝着我躺着的地方涌,看那来势只要个半小时我估计我就能整个地泡在水里活活地呛死。
我就要死了?
我就这么死在这个河沟里面?
我千里迢迢地跑来当兵,我玩命地操练了一年多,我旷明哥哥说我能有出息,我指导员说我虽然屌毛可还算是个不错的屌毛,可我就要死了?
我爹妈给我吃了二十一年的大米饭我还没孝敬他们的,我还没正经的谈个恋爱娶个老婆生个孩子,我还有那么多的哥们兄弟还等着我回家给他们吹吹怎么叫特种兵怎么叫猛人,可我就这么死了?
我不能够!
手脚是动不了了,那我就晃脖子晃肩膀我能挪一寸算一寸,反正我还有口气我就要折腾,我就不能认命,我就要和这溪谷斗,我就要和这洪水斗,我还要和这折腾我的老天斗!
老子和你死磕了!
老天没给我机会和他死磕,或者说,是那些个肩膀上扛金星的老大们不想叫我一个人傻乎乎地和老天死磕。
我大概是晃悠了十来分钟,溪谷里面的水已经浸泡到了我腰身上的时候,两个浑身湿透穿着丛林迷彩马甲的哥哥就那么从我身边蹿了出来,把我给拉到了一个根本看不出形迹的掩体里面。
说起来,我们这死掐大会的确是有着死亡指标,可那些个肩膀上扛着星星的老大们谁舍得自己手下的这些个精壮小伙子们真的就损失掉了?
从一个傻乎乎的孩子到有个兵样子,再从兵坯子操练到军队的锐利刀锋,兄弟们是拼死拼活地操练,可那些个肩膀上扛着星星的主官们更加是费足了心血的。
尤其是那些个年龄大点子的军队主官,看着这些个精壮小伙子那就和看着自己的儿子们一样,除了严厉之外就是那种贴心贴肺的心疼。
真的就那么看着手下的兵们出意外?舍不得啊!
所以我们的身边身后都有那些个经验十足的老兵哥哥们暗中观察着,实在是出现了什么意外情况,老兵哥哥们可就出手帮忙了。
可我不知道这情况啊!看着两个老兵哥哥把我拖到了那观察掩体里,还都没说话就开始扒拉我的衣服裤子了我当时可就急了。
…
第46颗老子和你死磕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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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这么狠毒的吧?
就算是我说话不注意,我得罪了不少的老兵哥哥们你们非要叫我来个裸奔谢罪,你们也别挑选这个时候啊?
我动不了,我反抗不了,我一着急我就开口骂了,我说:“你们两个好歹也是老兵了,你们怎么这么缺德?你们怎么乘人之危?你们看不见我动不了了?”
两个老兵哥哥估计是叫我骂愣了,两个人彼此看看就说:“这新兵蛋子是不是撞迷糊了吓傻了?怎么说的这话听着这么别扭?”
“这小子别是伤着了脑袋了吧?”
…
第47颗新兵蛋子,滚(1)
…
还得说行动要比言语更加地叫人信服,更得说两个老兵哥哥手艺地道,而且经验丰富一专多能!
扒拉光了我的衣服看了看我腰上那一大块的淤黑,然后看看我那浑身发木的样子,两个老兵哥哥就嘿嘿一笑,说:“这小子还真是厉害刚巧不巧地就撞在骨头缝上面,我说小子你熬住了,哥哥我可下手了啊!”
然后两个老兵哥哥一个按住了我脖子,另一个抬着我腰骨要多狠就有多狠地一巴掌就拍下去了!我估计我那一嗓子怪叫,能把方圆十里的飞禽走兽全都给吓跑了。
那是真疼啊!
我满地乱滚,我嗷嗷怪叫,我差点子就疼得拿头撞地。就连那观察掩体都差点子叫我折腾散了,然后我嘿嘿地又乐了。
我居然能动了!
两个老兵哥哥刚给我拍上了骨头就闪外边去了,就蹲在一丛灌木下面拿着片大树叶遮着嘴巴抽烟还一个劲地嘿嘿笑,估计是以前就玩过这样的花样知道这接上了骨头缝以后能把人疼得差点子神经,所以就早早地离远点免得遭殃。
一颗烟抽差不多了我也闹完了,两个老兵哥哥进来了看看那掩体都差点子叫我给拆了,两个人就继续笑,其中一个就说:“看不出来你个新兵蛋子你属驴的你这尥蹶子的本事不小啊?怎么的现在感觉好点子没?”
我就活动活动腰身,我觉着还是疼但是能扛得住,我就赶紧说:“谢谢老兵哥哥!谢谢老班长!我没事情了我能活动了。”
两个老兵哥哥就笑了就说:“你别得意,你那是刚才疼得狠了你现在觉着没事,可只要等上十来个小时你小子能疼得哭出来。老实趴着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