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关禁闭就差不多了吧?还上手铐?
好像印象中还从来没有人给戴上手铐扔到禁闭室的,最多就是自己跑步进去好好地待着就是了。这上了手铐后,再把我扔禁闭室里,看来这个事情是真的闹大了啊
通讯员估计都没想到我闹这么大的事情,还要享受孪生手表的待遇,磨蹭了半天才跑到装备库房弄了个柔性手铐,打算有那么个意思就成了。
通讯员倒是一片好心,怕我受了委屈,可你也看看时间场合人物地点吧?
指导员正在火头上呢,一看通讯员明显地就是想胡弄过去,当场抢过那柔性手铐就给扔了,然后老人家亲自蹿战备物资库房里面,找了个最老式的手铐给我挂上了,还是顺手磕紧的!
这接触过老式手铐的兄弟,应该能知道那手铐的厉害吧?那手铐只能用恶毒来形容,而且就算是一般的警用手铐,要是顺手磕到了手腕子上,那也是紧紧地勒到了骨头上,一动不能动,而且是越动越紧。
指导员本来就很有把子力气加上气头上这么一动手,当场疼的我直呲牙不说还一点子声音都不敢发出来更加不敢乱动。然后,指导员就亲自把我扔禁闭室里面,亲自就给锁上了门。
手铐勒得手腕生疼,外带着旷明哥哥赏的那一大边腿,我那心里面可就真是有点子憋屈了!
我不就是打了个混混,不过就是下手重了点子,关我个两天意思意思就是了,干嘛还手铐挂上,指导员还正经到了极点地亲自扔我进禁闭室啊?
至于么?我还不如一个混混值钱?越想越气我就扭着身子掏烟抽,然后猛地就摸到了口袋里面有个回形针,好像是上次写出勤报告的时候别报告剩下的?
有了这玩意我还戴手铐干嘛?
门牙一啃手指头绕几下,然后扭着手腕子我就把手铐给打开,朝床头一扔我倒头就睡觉。
爱怎么招怎么招!大爷我真就不信这个邪了!要是就因为我打了个混混就要折腾我,我还真是不乐意穿这身马甲了!
一觉醒来,天已经黑了,我刚睁眼我就发现床头站着个人,看那身材形体好像是指导员。
指导员晃晃脑袋,估计是看到了我把手铐打开了,就闷着声音说:“不错啊你小子?战术技能活学活用的,居然就用在这里了?”
我知道坏菜了,我赶紧就站起来说指导员我不是故意的,我知道我错了。
指导员没吭声就闷声笑笑,然后在禁闭室里来来回回踱步,猛地就问我说:“上次关禁闭你知道是为什么不?你小子别给我虚头巴脑的说那些个蛋话,你怎么想的你怎么给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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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颗老子回家继续当混混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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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本来就憋着一口气,再看看指导员开口叫我说实话,我干脆地就是脖子一拧,我就说:“指导员我就认为上次我没错!你叫我关禁闭你还给我虎皮辣子大米饭吃。我觉着你那就是怕以后兄弟们都学我而已。你就是杀鸡给猴子看看而已,你不是真要关我的!”
指导员好像是愣了一下,然后就指着我说:“你小子还真是活思想不少啊?我告诉你小子部队里面说关你禁闭那就是你真有错,不是什么杀鸡儆猴!上次关了你两天,给你小子好吃好喝的就是想叫你老老实实的想清楚自己错再哪里!可你倒好,吃了喝了居然还想出个杀儆猴?你是不是觉着你能打你很牛B?你是不是觉着你路见不平一声吼的很英雄?你小子你给我想清楚!”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呢,指导员已经朝着门外走了,头也不回地就丢下了一句话:“你小子知道不知道部队训练你是要叫你成为军人,而不是那种武侠小说里面的侠客!你小子想想什么才是军人!”
禁闭室的门叫指导员再次地锁上了。隔着禁闭室的窗户,指导员再次地吼了一句:“你小子自己把手铐给老子扣上,啥时候想清楚了啥时候打开!”
我想明白?我能想明白了我能在禁闭室里面待着?
我想不明白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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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颗这样才配叫做军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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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闭室里面没待几天,那两盒烟我都没抽完我就给放出来了。
还得说部队上的老大们真不是怕事的主儿,敢扛责任敢顶雷,比某些个当官当油了的家伙好的不是一点两点,尤其是不怕那些个胡搅蛮缠无理取闹的家伙。
那挨打的混混家人才刚刚找到我们团头打算告状呢,这边几个陆军运输团的兄弟已经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他们老大。
然后两边的老大一碰头,我们团头就大概地知道是怎么个事情了。
面对那混混家人漫天要价地忽悠,我们团头很牛B地说了两句话。
首先,姑且不论事情的起因,出于革命的人道主义精神,陆军运输团已经安排了救护车把那混混送去了陆军医院救治,而本部队也同意为那混混支付医疗费用。对于失手伤人的战士,部队将会做出相应的处理。
这第二、根据现场的证人证明,当时是那混混先对一个携带武器进行训练的战士进行挑衅,这就不能排除这位混混老大有抢夺武器的嫌疑吧?此事若是深究起来啊,哈哈,是吧?
然后,那混混的家人就满脸青灰老老实实地走了。
还有个传说,那是后来团头身边的通讯员说漏嘴了才叫我知道的。
据说那混混的家人当时还想着多捞点子好处,居然牛B烘烘地说部队处理不公,要上告到军区上告到自治区上告到中央军委
我们团头就更加牛B地笑笑说可以啊!那就不耽误你告状了。通讯员送客!
通讯员进去轰人的时候,刚巧的就看见了我们团头脸上的那一抹笑容。
通讯员跟了团头两年了,团头每天吃多少东西喝几杯茶,熬夜的时候喜欢抽几棵烟通讯员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可就是没见过团头的这种笑容。
通讯员看了都觉着浑身发冷汗毛倒竖,嗓子眼里面发干,然后通讯员就知道团头说送客是极其正确的。那混混的家人脸上都吓青了,通讯员不拉他起来,估计那家伙站起来都困难。
等那混混家人走了之后,团头的通讯员就听见团头办公室里面猛地就是一声巨响,好像是团头拍桌子的声音。
还有团头的一串暴骂!
“他妈了个巴子的!这年头什么乌龟王八兔子都敢上老子办公室放屁了!换成老子当年,老子不拿冲锋枪突突了你个龟孙”
我给放出来了,可三等功是铁定没有了,要不是指导员帮我扛着,估计这身马甲是铁定地穿不成了。
可等我放出来了之后,尤其是我背了个处分之后我就觉着有点子不对劲了。
好像指导员尤其是旷明哥哥看我的眼神不一样了。
虽然还是一样的操练、一样的熬日子、一样的说话聊天下命令听指挥,可我就是觉着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好像
我还真是犯错了,还是屡教不改的错误?闹得指导员和旷明哥哥看我都不那么顺眼了啊!
我这就真是闹心了!
三等功没了我不在乎。在我当时的眼光看来,那不就是个铁皮子做的奖状么?
小学我倒是阴差阳错的得过几张奖状,可当三好学生我也没觉着我自己多长了二两肉啊?三等功?我觉着那就是个优秀少先队小队长的档次了!
那帮子知道给我报功的哥们,倒是早就敲诈了我几顿好吃的,可当时大家图的就是个热闹开心,吃了就吃了,大家高兴就好我也不在乎!
可我旷明哥哥我指导员看我那眼神,我真受不了!我他妈我错在了哪里了我?
不就是打了个混混?这就要给我个处分?
说起来都可笑,当时我真是一肚子冤枉气没地方出,我当时就盼着每天对练的那一个小时。我是逮着谁打谁,而且是绝对的下死手,有时候打红眼了我门牙我都上过!
这么折腾了两个星期,兄弟们不干了!
就算是我们平时训练不留手甚至是下死手下黑手,可那毕竟还是训练。真要是手指头抓眼珠子上了脚丫子踹腰子上了,绝对就是个意思不会真的发力。
可我玩对练的时候真就是玩命打!
扣喉结挖下阴捣软肋扭颈骨,我两个星期打出了三四个休克了,有一次要不是旷明哥哥眼疾手快的按住了我,我真就是一家伙拧了江宽那孙子的脖子了!
那天戴上护具,我眼睛还没开始发红呢,好几个兄弟已经是捉对地掐上了,根本就没人朝着我身边来。我正想着看看哪两个看上去扛造一点子,我上去来个一挑二先热身呢,我旷明哥哥就过来了,说:“光头咱们试试?”
要是平时,我还真是有点子发怵和旷明哥哥死掐的。
人家毕竟是玩这个玩了多少年的人物了,差不多娘胎里面就开始操练,而且见血的厮杀也是玩得不能再利索了,我才是个操练了一年多点的新兵蛋子,我能和他掐?
可架不住我脑子里面全是狗屁脾气,当时几乎就是个缺心眼的操行了啊!
开掐!现在回想起来,当时旷明哥哥你很不厚道啊
你明明知道我满脑子的脾气,动作肯定就是只求砸人的分量,其他的就是扯淡了,那动作走型不是一点半点!你意思意思然后按趴下我,然后思想教育一下子以德服人就算了,你干嘛打得我满天飞满地爬,到最后喘气都喘不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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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颗这样才配叫做军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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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当旷明哥哥一膝盖压我后颈上面的时候,我眼前几乎就是血红的一片,我什么都看不清楚了,耳朵里面听着自己喘气像是拉风箱,但旷明哥哥说话却是在很远的地方。
旷明哥哥就说:“光头你小子清醒了没,明白了没?自己究竟错在什么地方?”
我错?我错个鸟毛啊!
我直着脖子就喊:“老子没错,老子下次见到了那样的孙子老子还打,老子干脆就一拳打死那孙子去球!大不了你们崩了老子啊!”
旷明哥哥就把我翻过来咣咣就是两个大耳贴子,然后说:“光头你小子给我听清楚了!你是不是认为你打人是伸张正义,你打人是见义勇为?你知不知道军规是什么?你以为你小子能越过军规去处理问题?”
“你打人打开心了!我们也知道那孙子的确是该打!可要是叫旁人远远地看见了呢?他们只会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他们看到一个经过了训练的军人用军队的杀人手法对付一个平民,还把那个平民打得遍体鳞伤!”
“你可以给我们解释,可你能向天下人解释么?我们相信你,可是其他的人凭什么相信你?军人,说白了就是要有虎狼之气、熊罴之威,否则怎么配叫军人?”
“可一群这样训练精良的嗜血猛兽,要是任性妄为,人人都以自己的善恶标准来衡量这个世界,那岂不是要闹得天下人人自危?所以就有了军规!有了把我们这样的战争野兽圈起来的栏笼!”
“记住了!你穿着这身马甲,那你的本领就只能用于战争中,我们的国家;我们的老百姓叫我们去打的战争!你他娘的懂了没有?!”
*《愤怒的子弹》第五部分
一个穿插悄无声息地就从人家防线正面给摸过去了,这还不算牛B,那领队的东北老虎的老大居然就想法子换了个臂章,牛B烘烘地跟随着人家的野战医院来回在对方后方晃悠,炸油库毁储存闹得最后导演部的爷们都摇头。 …
第42颗咱爷们觉着烦(1)
…
没一点技术含量的事情,咱爷们觉着烦
我懂了。
尽管旷明哥哥当时说的那些话还有那么点子词不达意,甚至是有点子形而上学,有点子语无伦次,可我真的是懂了!
我这一身本事,只能用在战场上面,而不是用在一时的怒气上涌中。
想明白了这个道理,心里也就没那股子堵得荒的感觉了。看着指导员旷明哥哥看我的眼神我也不难受了,而且操练起来浑身上下也开始冒出一股子说不清的力气。
听老兵们说,这就是新兵蛋子操练了一段日子、基本上有个兵的样子之后,一种自然而然的反应。
眼看着天气慢慢地暖和起来了,我还正想着找个时间约上江宽、杨可,再叫上旷明哥哥,我们出去吃点子哈密瓜好好地过过瘾呢,一个集合哨就把那梦里都在勾搭得我口水哗啦啦的哈密瓜给吹没了。
指导员手里拿着个纸片子,一本正经地说:“为了部队间相互交流彼此学习增长见识切磋技艺,咱们部队打算拉一个小队咱们出去晃悠一圈去!”
然后名单一念,我和江宽、杨可还有旷明哥哥都在名单里面,而且是两天后就出发,目的地是怒江峡谷里面的某个旅游胜地,咱们是全公费的一月游。
当时我也真是少见识,居然还美滋滋地一个劲儿傻笑说是,这下子好了,咱们出去好好晃悠一圈,咱们串串老乡喝喝小酒也不用出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