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个湖南人在外面闯荡的,闻到这茶香味自然就有点子把持不住自己了。想家啊
我就放下手里的铁锹,就朝着那老太太一呲牙说:“谢谢了!你这是茉莉花茶吧?新疆这边可是流行砖茶,你怎么喜欢这个?”
那瘦瘦小小的女人也就有点子意外地笑着说:“小伙子你鼻子还是蛮灵的啊?这就是湖南的茉莉花茶啊,这是我们家乡的茶。”
啊?就这穷乡僻壤的我居然还能遇见搁老乡?而且听着这老太太说话的口音整个就是地道的新疆普通话,一点子湖南人的味道都没有了啊?
我看着那老太太笑嘻嘻地把碗放旁边的石凳子上就倒茶,然后我就说:“老太太你也是湖南人?怎么听你的口音一点湖南味道都没有了?”
老太太就笑说:“我那是跟着建设兵团来的新疆,这都多少年了,湖南那边的口音口味都已经改得差不多了。要不是老家还有几个亲戚走走,只怕连这茉莉花茶的味道都要忘记了呢。”
我和江宽杨可几个湖南兵就全都愣了。
我就算是再怎么没知识我也知道当年八千湘女下天山的故事啊!
那可都是一个个青春年少的湖南女子,离开家乡、离开父母、打着背包就到了新疆。然后就是落地生根,就把一辈子都给了建设兵团。然后就在新疆开枝散叶地生活,很多人这辈子就再没回过家乡了。
那年代的生活工作有多苦,只要是看看戈壁滩上那些令人惊叹的灌溉水渠、看看几百里干沟那条平整的路面就能体会到的。
那么多建设兵团的人就靠着一个发臭的水坑渗点子水,再加上点脱水干菜粗面窝窝头在戈壁滩上开水渠修公路啊
这要是说给那些个养尊处优的孩子们听,没准那些个孩子还以为这只是杜撰的玄幻故事呢!
几个兄弟就赶紧过去接过那老太太手里的水壶说:“阿姨您歇着,我们这些人都是干惯了体力活动的累不着。这外头味道不好闻,您先进屋去一会我们弄干净了您再出来吧。”
老太太就笑也没跟我们多说就回屋去了。
兄弟们就喝茶然后就从那茶水里面品出了点子不同的味道来了。
…
第37颗大爷我操练了这么久(2)
…
当年建设兵团来新疆的时候可是长期驻守的,而且干活还基本上就是为了当地能够尽快地做到自给自足,免受饥荒的折磨。
他们是给谁豁出命去干活的?他们自己能得点子好处占几分便宜么?不就是给人清理个垃圾,我们居然就这么多屌毛念头我们,还是欠操练啊!
新疆的风还是比较厚道的,在我们干活的时候使劲地吹着,将那股难闻的味道远远地吹了开去,就连那些灰尘也随风而去,远远地避开了我们。
穿着马甲的军爷干活向来讲究的就是个干脆利落,从来都不会懈怠偷懒,还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那小山一般的生活垃圾就清理了一半。
看看卡车再一次地拉走那些垃圾,我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一个石头台子上我就点了支烟,一方面去去身上那怪味,一方面也解解乏。
还没抽两口呢,旁边的一排矮小的房子里面猛地就传出来一个老太太歇斯底里的喊叫声。
我学维吾尔语的时候是没怎么用心,可那老太太喊救命我还是能听出来的,我当时就把烟头一摔,抓着旁边一颗树就蹿房顶上去了。
其他的兄弟也都不含糊,虽说没带枪可那工兵锹也不是吃素的!原本在设计上就有格斗兵器构想的工兵锹在兄弟们手里,那就和一杆上了刺刀的步枪没区别。
呼啦啦的战斗队形瞬间展开,弧形包抄的就把那传出喊声的房子给包围起来了,江宽那孙子手脚也不慢也蹿到了房顶上,手里的工兵锹对着小太阳的光芒忽闪着寒光,那意思只要下面真有什么偷鸡摸狗的,江宽那孙子立刻就是个当胸劈刺锹头见红!
新疆的平顶房子基本上就是个篾席顶子覆盖着点子泥土,最多就是屋顶上架上几根细小的房梁算是个支撑的意思。
我和江宽两个都不是什么苗条的身段,踩着忽闪忽闪的房顶还真有点飘忽忽上月球的感觉。好不容易轻手轻脚地走到那发出喊声的房子上面朝院子里面一看,当时我和江宽眼前猛地就看见了一个三等功的军功章在笑嘻嘻地朝着我们招手!
诺大的一个院子里面,一个维吾尔族老太太叫人捆在了院子里面,嘴里不知道是塞了个什么东西,反正是没法子发出声音了。
两个半大小子手里拿着刀子在院子里面看着,听房子里面的动静,还能有一两个人在翻箱倒柜地折腾。
不用多说了,这铁定的就是个入室抢劫,而且估计那劫匪还是菜鸟到了极点的,明知道今天这么多军队的人马在这小县城里面军民共建呢还敢出手?这不是找死么?
我看看江宽那一脸兴奋的样子,我就赶紧地拍拍江宽的肩膀,那意思是兄弟等会下手轻着点子,那工兵锹平着拍一下意思意思就算了。
要是照着我们习惯的那样子来个凌空扑击,再顺手搂头盖顶地劈下去,估计那抢劫的两个半大小子能叫江宽劈成两半!
悄无声息的,我和江宽朝着院子里面一跳,那真就是轻如落燕狡若狸猫,一点动静没发出来就蹿到了那两个小子面前。
我是顺手地一个别臂锁喉外带着空手夺刀,估计江宽那孙子也是看着对手实在是弱小了点子,工兵锹就压根没带下来,干脆利落地就是个爽风灌耳,直接就把那半大小子当场拍出了满嘴的白沫。
所以说江宽那小子我叫他孙子是真没叫错!
明明知道房子里面还有个翻箱倒柜的,我们就先悄无声息地处理了那个再说吧?你着急给那老太太解开绳子也就算了,你干嘛心急,慌忙地把人家老太太嘴里那团破布给拉出来啊?
这下子好!
老太太的那嘴巴刚刚恢复了自由呢,张嘴就是一句——孙子!孙子啊!
我还没想清楚江宽的小名怎么就叫那老太太知道了呢?屋子里面猛地就传出了一个孩子的哭声,还有个男人歇斯底里的喊声——滚出去!要不我杀了这两个孩子!
啊?还是两个孩子?这下子麻烦了!
那维吾尔族老太太看着里面两个孙子叫抢劫犯给胁持了,当场就差点没疯了!满嘴的维吾尔语是又快又急,外带着号啕大哭的直叫唤。等我们的兄弟把那房子完全地控制起来之后,院子外面已经是围了一圈子的人了。
这下子好,那抢劫犯是铁定地跑不了了!
可也把那抢劫犯给刺激地差不多了,朝着门外使劲儿地砸东西还扯着喉咙叫骂,说是不放他走就杀两个孩子,要叫手里的英吉沙见见童子的血。
英吉沙见见童子血?
大爷我操练了这么久的时间了,专门就练的掐架而且是死掐,就你个业余选手都算不上了的东西,还想着在大爷面前现世?
姥姥!
…
第38颗这辈子听到的最猛的一次欢呼(1)
…
小县城里面,根本就没什么特警队之类的部门,那时候还没这个概念呢。
基本上真要是出现了操枪和警察对练的悍匪了,那就是县武警中队的兄弟们出马收拾,普通的警察同志基本上就是靠后站着,帮忙给点子资料喊两嗓子政治攻心外带着给县中队的兄弟们端茶倒水上点子香烟果盘
嘿嘿,后面这几句,好像有点子扯淡了吧?
反正,死掐的活儿就是县中队的兄弟们上了!不过是五分钟,县中队的兄弟们操着家伙已经蹿到了现场,然后就是隔离围观人群架设警戒火力。
警察部门的兄弟也到了。小县城地方不大,不过是几分钟的时间,那抢劫犯的情况已经弄清楚了,一个体形结实的和施瓦辛格一样的警察兄弟操起了手提喇叭就开始喊话,说那什么什么阿不拉稀泥,你小子已经给包围了,你小子立刻放下手里的武器投降,争取宽大处理!顽抗到底可是死路一条
还没喊完呢,房子里面猛地就砸出来一面镜子,哗啦摔那警察兄弟脚下。然后那什么什么阿不拉稀泥的就扯着嗓子继续喊,说:“你们再不走我就杀孩子了,我可是真杀,不信你们就试试!”
这时候县中队的兄弟也传来了情报,说附近都是平房根本就找不到制高点,而且房子里面黑漆漆的,视线很差,还有个大柜子挡住了视线,没法子做到一击必杀!
这个可就难办了!
然后有人就说是不是先答应那小子的要求,我们骗那小子出来,然后再来个一枪暴头?
警察部门的某个看起来很有领导风范的爷们就说:“不行不行!你看看周围可是很有那么几个被某某部门点过名的家后在窥探着的,万一叫那帮子家伙来了个视频剪辑那可就”
这边还在商量呢,那边那什么什么阿不拉稀泥的就更加地张狂了!就使劲在屋子里面打孩子,打得那孩子嗷嗷地哭喊,那声音谁听了谁伤心。
两个还不懂事的嫩娃娃啊!这杂种也下得去手?
这时候旷明哥哥还有指导员都过来了,就朝着我和江宽两个一使颜色,我们两个就不动声色地蹿人群外面去了。
指导员二话不说当场就把脸掉下来了。
说:“你们两个屌毛你们还真是给我们部队长脸了啊!制服了的两个半大小子加起来还没你们一个人的分量,你们居然还叫主犯给跑了?”
“你知道其他部门的兄弟怎么说我们的不?特种部队的兄弟牛B真牛B!打孩子是一打一个准,还知道谦虚还知道留个主犯给人家玩,不抢功劳真是好习惯啊!”
我×啊
我就是明知道这是其他兄弟部队的哥们调侃,我听着也是浑身难受啊!
旷明哥哥的脸色也不好,就指着那房子后面的墙壁说:“那地方的房屋结构比较薄弱。而且从房屋结构家具摆设还有那什么什么阿不拉稀泥的大致占位看来,你们只要是破墙而入的话铁定是一抓一个准!”
抬眼看了看周围没人注意,指导员指了指刚开过来的指挥车,说:“车上有装备,你们两个屌毛好好地装备上,然后给老子练个漂亮的!”
我一上车我就明白了!
我说指导员怎么今天来得慢了呢?闹半天是调指挥车调装备去了!车上热源感应器哗啦啦转悠地那叫个欢实,把那什么什么阿不拉稀泥的位置反应得一清二楚!而且两套最新的防弹背心和全套的防穿刺防划战术装备都已经整理出来了,就等着我和江宽两个上装备呢。
那还说什么啊?
穿上装备,几个兄弟夹着我们晃悠到了那预定的位置上。还没等警戒圈上县中队的兄弟看清楚我们穿着的什么装备呢,我们已经冲过去了。
说起来,我们这种随时准备跟人死掐的部队,一般都是配备的高强度杀伤武器。
简单点子说那就是什么狠毒用什么,基本上这停止作用都好得离谱,而且很多外人不知道的小装备,我们武器库房里面也都是搁着的。
但低烈度的杀伤武器就有点子匮乏了。我们毕竟不是特警队的兄弟,人家注重的是对付悍匪经常性的解救个人质排除个爆炸装置之类的玩意,那装备自然也就能跟上需要。
就拿着这眼前的破墙来说吧。特警队的兄弟们现在配置什么我还真不知道,可当年就已经有了钢索拉力装置。稍微地测试几个点然后装上炸药再装上拉索,引爆的同时钢索一拉,就能在一堵水泥墙上面轻易地开出一扇大门来。
可我们没那玩意,我们总不能是拿着火箭筒硬轰吧?
那一炸墙倒是开了,可估计里面两个孩子也差不多就所以说有时候人还是要靠脑子的,尤其是要尽力利用手里的装备。我们没低烈度杀伤的装备,可我们有联发霰弹枪啊。
这就要谢谢白城那些个哥们了。也就是为了平时的训练还有演习时的需要,我们的霰弹枪弹种里面就有一种软塑的弹头。虽说那软塑弹头稍微离远点子就没什么杀伤力了,可在两三米的范围内,那些软塑弹头的冲击力也能轻易把个穿着防弹衣的大老爷们砸出去好几米远。
我记得当年阿买芮肯的军队里面有种训练方式是专门训练霰弹枪手的。好像是霰弹枪弹仓内压满四发子弹。枪托挂套身装五发子弹,然后随身携带两发子弹。从攻击开始计算时间,首先是原地对二十五码的胸靶进行两发速射。然后装填两发子弹,同时移动身体到一面隐蔽墙,对同一目标再进行两发速射。然后是冲出隐蔽墙而且装填子弹,在十五码位置,对目标进行两发速射,一发弱手弱眼(如果你习惯右手持枪,那就需要同左手持枪,并用左眼瞄准。)射击。然后冲出约二十码地段,须保持枪口向敌,隐蔽在矮墙下对十五码的小型钢靶进行三发速射。最后在冲出二十码用抵腰射击十五码内的胸靶。整个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