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的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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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怒的子弹-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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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那负责监督行刑的小女兵,那眼神也是对着我旷明哥哥一个劲儿地闪烁,两个人的视线就在我病床上面交汇融和,就差擦出点子火花来个电闪雷鸣了!
  等那行刑的女兵一走,病房里面就剩下了我和我旷明哥哥了,我可就一点不客气地朝着旷明哥哥问:“我说哥哥,那护士是叫夏乐吧?”
  旷明哥哥就摇头说不是不是,那护士是叫侯静,她是去年军校毕业的,今年刚来医院锻炼的。她也是北京人,家里住在海淀区,她家里爹娘还都是军人,她好像还没对象,她比我小三岁。
  我就彻底地明白了,我就朝着我旷明哥哥笑,我说那跟你是合适得不行啊,门当户对还都穿着军装,年龄学历啥都相当,真正的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旷明哥哥的脸都笑烂了,就说:“那是,我也觉着合适,我打算找个机会我先来个火力侦察,要是那山头真合适,我建立永备工事我就直接开始进攻了!”
  我实在是憋不住我就乐出声了。我旷明哥哥打仗是好手,可这追女孩子尤其是追女兵就很是差点子火候了!他还以为这是攻山头呢还火力侦察?我说:“哥哥你是不是打算叫我多住几天医院,好叫你假公济私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旷明哥哥就小白脸一红,很有点子恼羞成怒的感觉,朝着我说:“你个新兵蛋子,你没大没小的,你信不信我捶你?”我就笑着说:“我不信!你要是真捶我,上指导员那里告你个为了勾搭女兵残害新兵,你就吃不了兜着走!”
  旷明哥哥也就笑了,可也叹气说:“我也该找个女人了!我同学朋友差不多都结婚了,就我一个光棍了,我也不比谁差劲啊”
  我也就不说话了。旷明哥哥啊,人家美滋滋地赚钱谈恋爱结婚的时候,你在前面端着冲锋枪和越南人死磕呢!你哪来的机会恋爱啊!?
  还没等我和旷明哥哥具体研究一下子怎么进行这攻山头的重大行动呢,军人病房的门就给推开了,就进来个胖乎乎的穿着一件崭新马甲的上尉。
  我怎么形容这位大爷呢?这左手上一个网兜,里面是牙刷牙膏手巾外带着点子护肤品擦脸油之类的个人玩意,右手也是个网兜,里面是水果零食外带着几本杂志。
  帽子夹胳肢窝底下,头上是一水溜光的背头,那圆呼呼的脸蛋上就是一脸的小肥肉,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个军爷的造型。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就来了机灵劲了?我就转过脸朝着旷明哥哥比划了个唇语的动作,我说:“这爷们怎么看着这么别扭?这是来住院了还是来唱回娘家了?”
  旷明哥哥脸上的肌肉就狠狠地抽搐了一下子,嘴唇也朝着我比划说:“你个新兵蛋子你别胡说八道!”
  然后就站起来敬礼。虽然军兵种不同,可军队的规矩还是在的。
  那胖乎乎的爷们也就朝着旷明哥哥点点头,然后就朝着跟进来的一个小护士说:“怎么叫我跟个新兵蛋子一块住大病房了?你们没单间?你们上面没跟你们交代过?”
  啊?我还真是没听说过军人病房还分军官房和士兵房的?我看着旷明哥哥那脸色好像他也不知道有这么个说法?估计那小护士也没闹清楚这上尉怎么这么大口气?
  而且那小护士在陆军医院里面那二毛三、二毛四的见多了也看习惯了,还真没把个上尉当回事情,转身一边走一边扔下一句话说:“就诊军人除非重症或者传染性疾病,一般不送单间,统一住大病房!”
  那上尉就那么愣怔了一会,然后猛地转身就走出了病房。
  旷明哥哥就坐下了脸上的颜色就有点子不对了。没等我问就狠狠地说:“今天他娘的晦气,怎么撞见个泡病号的混账东西?”
  我就有点子愣了。泡病号,这在军队里面是绝对能够看见的现象,而且这现象在新兵集训阶段和老兵退役之前是以普遍的形势出现的。
  新兵蛋子想家了,扛不住训练了,或者是其他的什么原因了,就有那赖皮点子的新兵趴在床上死活不起来,而且哼哼唧唧地愣就是说自己病了没法子参加训练。
  老兵退役之前,自然而然地就有那心里不痛快的不想离开部队了,或者是有点子什么愿望没满足的,也是一头趴在床上哼哼早操之类的是绝对地不出,训练科目也不干了。
  不过还好,部队里面指导员的本职工作里面就有这么一条,专门是用来管理这种泡病号的现象的。
  一般的套路是指导员朝着床头一坐,首先是笑眯眯地开口问问哪里不舒服了?家里都还好着吧?心里有啥憋屈的?咱们好好地唠唠家常?
  然后就是炊事班的炊爷老大端着一碗加了鸡蛋香油闻着就开胃口的挂面进来了。
  这病号饭吃着,指导员陪着忽悠着,怎么的那伪装的病号也扛不过两天,自然而然地就要从床上爬起来,有啥说啥的,把心里话朝着指导员说清楚讲明白。
  然后就是对症下药,估计最多就是个几天功夫,那泡病号的兵们重新出现在训练场上的时候,个顶个的都是龙精虎猛,训练起来绝对地就是下死力气操练的。否则,对不住炊爷老大一天三顿亲手端过来的病号饭,更对不起给自己解开了心结,摆平了麻烦的指导员。

第28颗拼刺刀的劲头喊嫂子万岁(3)

  人,都是有良心的啊!
  可说起来,就我这么个级别的兵,我还真是没见过军官也泡病号的?
  估计是我脸上那少见多怪的表情叫旷明哥哥看着可乐,旷明哥哥就一边朝着我嘴里塞新鲜的马奶子葡萄,一边跟我说:“光头你别奇怪。军官里面泡病号的你小子是不多见,可也并不是没有。新兵入伍老兵退役不适应或者有点子不满足才泡病号发泄一下子,说起来也就是心里头堵着了。几天病号饭一吃指导员思想工作再紧紧跟上,估计那些个泡病号的兄弟立刻就能生猛起来。”
  “可这些个军官里面一旦出现了泡病号的,十有八九的就是一个字——懒!”
  “现在不是战时,一般来说军队里面最累的就是搞点子什么达标之类的需要完成硬指标,还有上面即将下来检查了,需要突击加班完善点设施或者干脆就是紧急建设任务!”
  “到了这个时候,有一些个懒到了骨头里面的军官不想跟着下面的兵一起起五更睡半夜的,就赶紧上医院里面待着,反正小单间一住,每天吃点子治疗小毛病的补药之类玩意,等自己手下的兄弟们都累完了,也就结账出院回部队享受胜利果实去了!”
  “就这种人,属于是最叫基层主管和士兵们看不上眼的混账,而且一般都是那种有点子小背景的家伙,轻易地还没几个人乐意得罪他们。”
  “这种类型的家伙要真叫他们干点子实事,他们是绝对地不成的,可要是叫他们背地里面给人打小报告上眼药子,他们还真是绝对的猛人!”
  “以前就有那么个家伙,被个老兵给当众臭骂了一顿后怀恨在心,可这家伙一直憋着不发作,等到了那老兵马上要转军士长的时候,这混账东西不阴不阳地在讨论会上来了一句——这个同志各方面素质还是不错的,可就是生活作风方面么据说”
  “军队里面,作风问题一直就是高压线,谁碰谁死!更何况裤腰带都管不紧的人,还能留在军队成为职业军人?那老兵就只能是含着眼泪离开军营!”
  就这么一边给我嘴里塞着葡萄一边聊天,旷明哥哥就说:“最近这家伙的兵种正好在搞个新的基地,正是忙到了点子上的时候这家伙来养病还要单间,这还真不是个一般的混账啊”
  这边两兄弟正说着话呢,外面就乱开了。旷明哥哥伸头朝着外面一看,就皱眉头就纳闷说:“邪门了?居然还有人敢和空军马老大较劲的?光头你躺着别动我过去看看去!那家伙不是活腻味了吧?”
  我就躺不住了,我也就慢悠悠地爬起来,我揉着屁股蹭到了房门口看看到底是谁这么不怕死。说起来这附近的兵们不管什么兵种,都知道马老大是绝对的猛人,当年第一个高原雷达站,就是在马老大亲历亲为之下修建起来的。
  当时的环境条件就不用说了,别说是一条像样的公路,就连勉强能走人的山间小道,都是在夏天的时候被上山放牧羊群踩出来的,正经的羊肠小道。
  机械设备、物资器材,什么不是靠着空军的兄弟肩挑手提地运上去的?
  这其中,马老大就是杰出的典范人物。二百斤水泥朝着肩膀上一放,一手撑着腰一手拄着跟钢钎当拐杖,马老大真就像是驮马一般地领着兄弟们朝山上爬。
  山势险要,一不留神就有可能连人带东西地从陡峭的山坡上滚下来。当时就有个兵一脚踏空,眼看就直冲着悬崖下翻滚。
  马老大当时就是一个虎扑,浑身上下叫尖锐的石子划得鲜血淋漓,连肋骨都撞断了两根,硬生生地在悬崖边上抓住了那兵的马甲。
  马老大在空军里面算是技术力量的尖子,而且当时那雷达站的建设还真是离不开马老大多年的经验。断了两根肋骨的马老大就凑合着上了石膏,每天坐在施工工地上指点着兄弟们干活。
  肋骨断裂后再打上石膏,就是在正常环境下也都喘不上气,更何况是在高原上?
  一天下来,马老大鼻子上插着氧气都给憋昏了三次。
  连续三天,马老大就是一次次地晕倒,一次次地醒来,再一次次地晕倒
  空军的兄弟们真就是号啕大哭着拼命施工,就为了叫他们的马老大能及早地下山去好好看病。马老大最后是被连队主官和手下的兵们强行送到山下的医院的。
  从那以后,不管是什么军兵种的人见到了马老大,那铁定是恭恭敬敬地打招呼。每次马老大到医院做个检查之类的,哪怕是排着再长的队,那马老大也铁定是叫兵们簇拥到队伍的前面。
  兵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尊重马老大。
  我就看见旷明哥哥过去先朝着马老大敬礼然后就横在了马老大前面,朝着方才那要单间的上尉一比划直接就把那上尉给推一边去了。
  然后就是冷冰冰的旷氏风格的经典台词——活腻味了是吧?知道这是谁么?
  我估计那泡病号的家伙还没反应过来,怎么一个军衔不如自己的家伙居然敢动手?旁边站着的侯静居然很有点子夫唱妇随的味道,加上了一句说:“这是空军马老大!只要是有个耳朵,脑子还有个三岁智商的人就知道他是谁!”
  旷明哥哥就很自然地转头像是看着自己媳妇似的看着侯静说:“怎么回事?怎么这地方还有人敢和马老大较劲的?”

第28颗拼刺刀的劲头喊嫂子万岁(4)

  侯静就很有小女人味道地嘴巴一撇说:“就一个单间了,是上面指名道姓的留给马老大的,这上尉同志居然说马老大军衔不如他,而且还什么先来后到的话说了不少?好像这上尉同志还是什么什么人的小舅子吧?好像得罪了他,我们就该等着扒了马甲回家种地了?”
  旷明哥哥脸上那冷笑,我到现在我都学不出来那个味道。那真就是军人世家的子弟看着个没穿几天马甲的混混时才能有的那种居高临下的鄙视意味啊
  旷明哥哥就冷笑着说:“行啊!老子是北京旷家的人,你要是长着嘴带着耳朵就去给老子打听打听,看看你那姐夫是不是能扒了老子的马甲?”
  这边旷明哥哥话音刚落,侯静那丫头紧跟着就是个再次地夫唱妇随说:“咱北京候家虽说不算是什么名门大户,可要是想扒了我的马甲哼哼!”
  有时候,对付那种仗势欺人的混账东西,最直接、最简单的法子就是拿出个更加强大的势力来。
  我看着那上尉的脸色一变再变,居然就话都不说转身就赶紧地溜出了病房。
  侯静家里头什么背景当时我不知道,可我旷明哥哥家在军队的背景
  只要不是聋子,多少能有点子印象吧?
  旷明哥哥就再次鄙视地冷笑了几声,转头看着马老大就是一张尊敬到了点子上的笑脸,就问:“马老大怎么今天来了?这是来做个检查,还是来修养一下子?”
  话是朝着马老大说的,可旷明哥哥那眼睛怎么看都是朝着侯静扫过去的,而且那绝对就是温柔到了极点。马老大就笑说:“哎呀,是小旷啊,好久不见了!这不是家里头那口子生病了,部队上照顾,叫我家属来部队看病么?”
  旷明哥哥脸色就一变说:“嫂子病了?”马老大就说:“没事没事,就是个普通的小毛病了。”
  侯静在旁边就说:“还是小毛病?都累成了慢性心肌炎了!”
  旷明哥哥就再问,这就知道为了一个接一个的修建雷达站,马老大都八年没回过家了。
  马老大家里老人孩子,就靠着马老大家属一个人照顾着,而且嫂子还真就是任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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