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微微泛红,害羞地说:“这是我们那儿的特产,你们汉人没有的。这叫殊缕布。用麻缕所织成的一种异色相间的布。是我们那儿女孩子戴在脖子上的。”
木香倒是一看就很喜(3UWW…提供下载)欢这殊缕布,阿扎木示范着要她戴在脖子上,她照做了,他竖起大拇指赞道:“真是太美了”
木香说:“这个殊缕布我喜(3UWW…提供下载)欢,我就不客气地收下了。”
他大喜:“我还怕你不会收下,你喜(3UWW…提供下载)欢就好。”
她脸上对他没那么冷淡了,问:“对了,阿扎木,你租下那间店面,做何用处呀?”
阿扎木笑道:“我来江南也有些日子了,银子也要用完了,便想买家店铺,做生意营生呀。”
木香笑道:“你一看便是出生于富贵之家,为何不回去享福,来一个陌生之地吃这种苦作什么?”
他说:“还是在这儿自由自在,我喜(3UWW…提供下载)欢。”
木香又说:“那你要做什么生意?说来听听,说不定我可以给你个建议。”
他说:“我打算也开家美食店,全是我们那边的美食。”
她一怔:“你会做?”
他摇摇头,“我不会,可是我随身跟来的侍从哈萨克会做,哈萨克可是我们那的名厨呢”
她细细打量着他:“你到底是来自于哪里?你是什么身份,怎么连名厨都能跟了你过来,还会做你的侍从?”
他笑道:“这个可不能告诉你。我可是要对自己和哈萨克负责的。”
这是什么话么
算了,既然他执意不说,她也不直接问,她用另一种方式套他的话去:“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一定是来自于北方大秦王国的,你是氐族人,我说得没错吧?”
他一怔:“你怎么知道?”
哈哈,果然被套出话来了
见她得意的样子,他这才发觉自己刚才说漏嘴了,连忙捂着嘴尴尬地说:“你看我这张嘴”
她却在心里计算着,既然他是从大秦混到江南来的,也打算在这儿居住下去,做生意什么的,看他手上的资金还算雄厚,不如狠赚他一笔好了
这样想着,她便提议道:“既然我已收了你的钱,等下周公子来了,我们三个人一同去在房契上签个字,将手续提早办了好了。”
他一怔:“周公子?哪个周公子?”
她脸一红,不知怎么回答他的话。
他恍然:“我知道了,就是你家夫君吧可是,你怎么叫他公子,不叫他夫君呢?”
她解释道:“我们还没有完婚。”
他大喜:“那就是我还有机会了?”
她正要接话,忽然一个声音响起:“谁说你还有机会?”
木香转头一看,周汤进店来了。
他脸色铁青,目光清冷,木香起身给他挪了张草席,说:“回来了?”令人速去倒杯茶给周汤。
阿扎木看到周汤,脸上的笑容没了,嘴唇颤抖个不停,似乎很怕周汤的样子。
周汤坐定,看了阿扎木一眼,木香打破了紧张气氛:“瑾玉,阿扎木将我们的药馆给承租去了,刚刚收了他的银子,正打算叫店主过来,一同写个转租协定呢。”
周汤斜着眼睛看着茶杯,凝视了半晌没有发话,忽然说:“那我们这就去签订吧。”
周汤拉了木香的手,阿扎木跟上,眼睛却看着地面,不敢看周汤。
周汤与木香坐上马车,阿扎木站在车下,木香对周汤说:“让他也上来吧,这路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呢。”
本以为周汤会生气,没想到周汤掀起车帘,对阿扎木说:“你一起上来吧。”
阿扎木一阵惊喜,连忙跳上了车,周汤在一边腾出个空位,阿扎木便坐了下去。
马车嗖地一声开动了。
到了药店,将协议签订好,阿扎木一改在木香面前随便的样子,很识趣地先行离开了。
周汤和木香并肩走了一会儿,天上是一轮圆圆的月亮。
“你生气了?”木香抬头看周汤。
不知为什么,木香也许是太在意周汤了,有时候对周汤说话,有种怕怕的感觉。
如果他们认识得再久一些,了解得再深一些,也许木香不会有这种害怕。
周汤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微扬上颌凝视着天上月,说:“我有这么小心眼么?”
他吻了下她光洁的额头,她抚摸着他的脸,说:“今日军营里如何?”
他说:“一直在为十日后的一场竞技练习,若是赢了,得了全军第一,便可以升为正式编制了。”
她大喜:“你一定可以成功的。”
他自信地点点头,说:“这些日子公务在身,极少会抽得出时间来陪你,你若是觉得寂寞,可以陪紫烟说说话。”
第一卷 穿成草根女 一三七 爱到卑微
一三七 爱到卑微
周一第一更送到。今天有两更,下一更时间定在中午十二点前。谢谢这几天打赏的朋友舒舒心里暖暖的。
…………………………
正说着便到周府了,周汤想送木香回芳泽院,木香却粘人得很,硬要跟着周汤去清辉院,并说:“你可是要看书?我可以给你研墨。我不说话,也不走动,一定不会妨碍你的。”
周汤只好说:“这些日子有些忙,得让你委屈几天了。”
进了屋,抿亮了灯,他给她倒了一杯水,放在桌上,便坐在草席上,长长的衣摆在席上铺展开来,开始看起书来。
木香在一边给他煮茶,研墨,一边偷偷地看他。
茶锅里冒出丝丝白烟,她透过白烟看他,心里在偷笑,他长得真帅。看书的样子更帅。
忽然茶锅便烧沸了,她看他看得出神了,没注意。锅内的茶水挤出锅,洒了一地。
她连忙去找抹布擦拭着地面,他却过来抓了她的手,笑道:“让奴婢们过来收拾吧。”
她说:“没影响到你看书吧?我不是故意的。”
他眉毛有些微拢了起来,说:“不如你先回芳泽院吧。过了这几日,我带你四处游玩,如何?”
她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他一定是嫌她烦了。
她点点头:“那我走了。你好好看书。”
她走了出去,他上前将门给关了。
咚地一声的关门声,虽然不是很响亮,可是在她听来,却是格外刺耳。
她一个人穿过重重回廊走向芳泽院,有些许的寂寞。看到药房里,赵姨娘的婢女小芳正在摇着蒲扇,在烧着药。
一股浓浓的药味袭来。
她凑近前去看,只听一个粗使阿婆问小芳:“赵姨娘得了什么病?为何天天喝这副药?”
小芳说:“这我怎么知道?是郎中开的药,赵姨娘都喝了大半年了。每次都是我煮的。赵姨娘可是要我亲自煮,她才会喝得下。”
那阿婆用细柴木挑牙缝,说:“赵姨娘不是有孕在身了么?怎么还喝这么苦的药?这怀了孩子可不能乱喝药的。”
小芳哼了一声:“你知道什么?我家姨娘说过,她就是因为喝了这药,才怀上孩子的。”
阿婆不可置信地讥笑:“这怎么可能?”
木香不懂药,并不能闻出她在煮什么药。不过感觉很苦。
她向前走,心里很疑惑,哪有一种药这么有效,竟能让一个女人怀上孩子的?
这时,府上的奴婢在院子里四处插上红布绢布。在树上挂满大红灯笼。
处处流红,映照得府上的河水也波光红艳。
木香不知府上发生什么喜事了,便逮住一个奴婢问,奴婢说:“明日是赵姨娘的寿辰之日,老爷要奴婢将王府布置起来。”
原来如此。
木香走入芳泽院,本想马上回自己房间的,看到紫烟房间里的灯还亮着,便想过去找紫烟聊聊天。
紫烟听说木香要进来,便准了,眼睛却还紧盯着手上的丝线上,她正在绣一副采莲图。
木香进来相互行了礼,也跪坐下来,夸了下她的绣技,说了几句废话。
紫烟说:“上次都是太唐突了,木姑娘和哥哥没被我吓着吧?”
木香知道她说的是哪一次,还是装作不知道地问:“小姐说的是哪一次呢?我都忘记了。”
紫烟咬了下线头,说:“忘记了更好。”
这时,有奴婢来报:“小姐,老爷过来传话,说是明日是赵姨娘的寿辰之日,要小姐务必要备齐一份贺礼,亲自给赵姨娘祝寿。”
紫烟对奴婢说:“你去转告我父亲,说这贺礼我已备好了,至于说要亲自去,我可不会去,论礼节,我也不应该去。”
奴婢迟疑着,紫烟脸色一厉:“还不快去?”
奴婢说:“小姐,老爷连日来已派了五次来请小姐过去了,若小姐执意不去,奴婢不好回话。”
紫烟将手上的针线活重重往桌子上一放,厉声说:“怎么?你就不怕在我面前不好回话?你们这群欺软怕硬的贱胚告诉你,我是一个嫡女,而赵姨娘只是一个姨娘,不管按什么说法,我都不应该去为她祝寿滚”
奴婢连忙飞也似的逃走了。
这平日里温柔的小姐发起脾气来,简直比泼妇还要可怕。
紫烟压在心里头的火还没有完全抒发完,看了木香在身边,恨恨地说道:“这府上向来没将我当成人父亲怎么不敢叫汤哥哥去也不敢叫我母亲去单单叫了我去”
木香宽慰道:“既然小姐已表达了自己的意思,我想太守大人一定会理解的。”
紫烟冷笑道:“我呸他会理解?一个小人而已”
紫烟竟然当着木香的面,这样骂她的父亲,木香一怔,紫烟忽然意识到自己说话说多了,便说:“你看我,今日都说了些什么了。没吓着你吧。”
木香摇摇头。
这时,紫烟看到木香脖子上戴着的那殊缕布,说:“这可真好看,木姑娘从哪儿买到的?”
木香解下殊缕布递给紫烟:“一个朋友送的。好看吧?”
紫烟说:“这可是从大秦商人那里拿来的。我们江南产不出这种绢布。”
木香说:“正是大秦的东西。”
紫烟左看右看,便说:“汤哥哥看到了没?”
木香摇摇头:“近日来,他忙于应付工务,想必没注意看。”
紫烟笑道:“也对。这殊缕布围在你项上,和你今日所穿衣服颜色相近,汤哥哥一时没瞧见而已。你可不要怪他。”
木香点点头:“我知道。他工务忙,我能理解。”
“看你们倒和睦得很,看来我的话也是多余的了。”紫烟掂了掂这殊缕布,说,“这殊缕布若是在上面,再绣上一些斜枝图,会更好看。不如我再在这上面补上一些绣图,如何?”
木香听了,便说:“那有劳小姐了。”她相信紫烟的眼光,既然紫烟说这样好看,一定好看。
紫烟于是将这殊缕布叠好,放在桌上,懒懒地拍了下背,说:“明日绣好了,我亲自给木姑娘送来。难得木姑娘如此信任我。”
木香说:“那多谢了。”
紫烟又令人端来一杯蜂蜜水来,对木香说:“你喝喝看。”
木香一喝,甜蜜无比。
紫烟笑问:“这蜂蜜水,比之一般的如何?”
木香说:“感觉这蜜汁更加甜蜜清润,但却又甜而不腻。”
紫烟笑道:“若是明日我父亲要你过去参加赵姨娘的寿辰,你就带着这蜂蜜水过去吧。这蜂蜜水,喝了对女人皮肤好,可不是一般的蜂蜜水,赵姨娘和我母亲可都是爱喝蜂蜜的。”于是令人又倒了满满一瓶蜂蜜水盖好给木香。
木香心想,紫烟无故要她送蜂蜜水给赵姨娘,这事极有蹊跷,难道这蜂蜜水里有问题?紫烟想让赵姨娘借她之手给毒死?
极有可能。
表面上,她接过,说:“也好,那多谢小姐了。”
这时,乌木窗里映出一块掀动的红影,紫烟站了起来,匆匆走了出去。
木香跟出去一看,只见两个奴婢正在紫烟的芳泽院里的树上挂红灯笼,另两个将院子里的围杆呀、围墙呀通通铺上红色布帐。
紫烟大怒,“你们在我的院子里做什么?”
奴婢忙跪下说:“小姐,是老爷吩咐了的。说是明日是赵姨娘的寿辰,府上一定要处处挂上红色帐布,以示吉祥。”
紫烟冷笑道:“处处挂上红布帐布?怎么我母亲院子里不见挂上?你们就冲着我好欺负是不是?”
不由分说地上前去,将红色帐布全扯了下来,并对自己的奴婢说:“你们给我上去,将这树上的灯笼通通给我拿下来,通通给我扔出去”
过来挂红帐布的奴婢吓得双腿发抖,说:“小姐,老爷说了,这次是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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