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纨绔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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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纨绔公子-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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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孙冲看了他一眼,沉吟了许久后,说道:“罗子是个好女孩,只是之前我并没有喜欢上她,说句不好听的,我当时只是想利用罗子……”

大唐万象 133。细心照顾

    133。细心照顾

    “利用?!”长孙凛被长孙冲这话说得摸不着头脑,要想想大唐第一世家的嫡长子需要利用一个江南小城的少女?这话听起来貌似有些悬乎。

    “没错,利用!”长孙冲平静地说道:“自从知道你和丽质的事情后,尽管表面上我维持着一种沉着冷静的状态,可那一切都是假的,那是做给娘和爹看的。  ”

    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回忆起当日母亲泪眼涟涟地来找自己的说的那番话:“冲儿,娘对你和况儿都是做到了做一个娘亲应该做的事情,只有对凛儿,娘心里一直觉得亏欠他太多。  娘只是希望你们三兄弟完完整整,和和融融,这次你就当是娘偏心,给凛儿多发一颗糖果,好吗?”

    长孙凛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房间里的气氛有些怪异,炭炉冒出的热烟将冷空气驱散出去,屋子渐渐暖和下来。

    “我喜欢丽质有十年了,整整十年!她不是一块糖,不是一个梨,怎能说让就让呢?你知道当我得知你和丽质的事情之后,心中有多恨吗?我恨不得拿把刀去将你捅死,恨不得你就死在突厥战场上。  可是我不能这样做,娘会怎么看我,爹会怎么对我,丽质恐怕会恨死我。

    我能做的只是收拾东西,像个失败者一样离开长安,离开你这个梦魇。  只是我走得再远却还是忘不了这一切,有时候我异想天开地想一走了之。  什么都不管了,重新做另一个人,过另一个人的生活。  而就在此时,我遇到了罗子……”

    “所以你趁着这次公务,一人偷偷跑到了鄮县,只是为了入赘杜家,隐姓埋名地过下半辈子?”长孙凛笑了笑。  他没想到这个外表老实巴交地大哥竟然会有如此幼稚的想法。

    长孙冲嫌三弟的声音太大,他做了一个小声的手势。  压低声音说道:“此事可别让罗子晓得,不然她会很伤心的。  不过现在我很庆幸,能够和罗子一起也很幸福。  ”

    “看来今年过年咱爹不用睡书房了。  ”长孙凛捧起他眼前的大碗酒,与长孙冲的药汤干了一杯,兄弟俩喝完后,停顿了数秒后,相视大笑。

    当慕容无双从噩梦中清醒过来。  屋里只有她一个人,突然有种寂寞地感觉。  她拢了拢,使劲撑起沉如千斤的眼帘,湿透地鬓发全沾黏在颈间及颊上,闷热得教人不舒坦,心口上似压著重石,要呼吸都得费上更多的功夫。  头一偏,额上那块湿得淌水的布巾也顺势滑了下来。  啪的一声落在榻上。

    半睁著眼想起身,她感觉到自己的身子从未曾这般虚弱,无力之余,也就放弃了动作,只能闭着眼睛在床上静静地躺着。  这时长孙凛推门而入,他看到那布巾跌落在地。  而无双的身子已经斜出床外。  还没意识到无双已经醒来,只道她又因噩梦而乱动。  便连忙跨步,双掌朝那鼓凸凸的被子一压,将她又给移回床榻上。

    只是在听到一声脑袋瓜子撞到床榻时地砰然声响,似乎动作过于粗鲁,长孙凛不好意思地自言自语道:“莫怪,莫怪。  好在她处于昏迷状态,不然我恐怕要少不了一顿骂。  ”

    慕容无双只是觉得眼前的处境让她觉得有些尴尬,也就一直闭着眼睛无力任由对方摆布。  而后便闷吟一声,原本就显得昏沉的头给这么一撞。  更觉得痛楚源源不绝地扩张开来。  让原本的不舒服更是火上加油,雪上加霜。

    长孙凛抹去她脸上的汗。  又替她拢妥棉被。  约略洗涤布巾,拧乾,搁在她发烫的肤上,再取来另一条为她拭去颈边的汗水。  无双感到黏黏的汗水被拭去后,顿时舒服许多。  那块湿到不行地布巾又重新贴回她的额头,数道渗出的水痕沿著她秀气的脸蛋婉蜒成灾。  这个笨手笨脚的傻蛋,她心中暗想着。

    长孙凛在小几上又是倒水又是捣药,忙了一阵子后,他鬼鬼祟祟地打开房门左顾右盼了一会儿,确定外面没有人后,便把门给关上然后插上门栓。  然后捧着一个盛放着药和水的托盘,来到床沿边上。  将托盘放下后,先是给无双喂了几口水。

    喝水这一过程慕容无双这几日已经经历过许多回,她自然是非常熟悉。  只是长孙凛接下来地动作让她心中不由觉得惊讶疑惑。

    长孙凛竟然先向上方作势,拱了拱手后,道貌岸然地自言自语道:

    “穿越神啊穿越神,接下来我要做得事情虽然是儿童不宜,但是你这几天也看到了,她根本就吃不下这个药丸。  正所谓‘嫂溺,援之以手者,权也’,本人的内心是光明磊落的。  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我呢也就不追究你把我送到这个鬼地方,你呢也就不要到处宣扬我这几天干的事情。  这样大家都不知晓,一切OK。  ”

    慕容无双也是听了个一知半解,正当她在疑惑这家伙打算干什么儿童不宜之事。  只听到小匙擦碗的摩擦声,然后是牙齿咀嚼东西的声音。  最后她再也装不下去了,猛地睁开双眼,瞳孔放大,因为他温润的嘴唇已经敷到了自己从未被人碰过的嘴唇!她终于明白了所谓的“儿童不宜”,终于明白了这几天的噩梦中恍恍惚惚地感觉竟然是真地!

    该用哪一招来对付这个登徒子呢?痛打色狼拳,或者是断子绝孙掌?然而哪一招都不管用,慕容无双现在是铁打的耕牛——动不得力。  她发现双手无法施力——正确地说,她脖子以下地部分全被一层又一层的冬被给覆盖得密实,密得连身躯里的热都散不出来,而她的力气连挣扎也难以挣扎出这被褥。  虚弱无力的她只能对此进行冷处理,只能眼闭闭地感觉到对方的舌头挑入她的唇内,而接下来清凉的碎药丸,让她燥热的情绪有所放松。

    尽管如此,无双的全身依然僵得像一具木乃伊,呼吸都快停止了,短短的数秒钟之内,她的心宛若经历过生死刺激般撞跳不已。  这一经历竟是如此消耗她的体力,以至于等到她被水灌了数次,把药全部咽下去后,便是昏昏沉沉地睡入梦乡。

    “好吧,这一切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在进入睡觉状态之前,她的脑海里闪出这样一句话。

    由于已经清醒过来,慕容无双的身体开始迅速恢复。  能不加快速度吗?除了喂药的尴尬之外,她才发现自己虚弱的身体无法自行小解,不过好在替她更换衣物的是那个叫杜罗子的姑娘。  就算如此,每日里看着别人为了自己忙忙碌碌,她也不好意思继续安卧病床上,当然自小习武的她的身体素质本来就比一般人强许多。

    “这汤好香……”

    慕容无双半卧半坐在床沿上,一口一口喝着长孙凛喂过来的汤。  她撇了一眼前的这个男人,大概由于熬夜红得像血一般的眼睛,胡子拉渣的,一脸疲倦相。

    “汤里面加有孙道长给我的菊花露水,降热。  ”长孙凛盛舀了药汤,坐回她床边的小木椅,一口口吹了汤才送入她微微张开的嘴里。

    她边咽汤边嚼著入口即化的嫩肉,瞧著他半眯半合的眸,想拨去他脸庞汗水沾附的发丝。  这般寒冷的大冬天,能让这个男人汗流满面,可见外面的事务有多繁忙。  想到这里眼睛湿湿的,只是倔强的性格让她控制住没有形成泪珠。

    慕容无双虽然是一个女子,但自小到大从不曾生过病,一回也不曾,前些年饱受风寒所苦,庄里的许多人都难免得病,只有她除外。  或许因如此,她这回的病来势汹汹,好似准备将十几年所累积没发的病,一次全给补齐了。

    她曾经心里抱怨长孙凛怎么没给自己安排个女婢,后来才知道自己也染上了疫病,在这人心惶惶的时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忙忙碌碌,谁敢冒险去照顾一个得了疫病的人。  也只有这个笨手笨脚的家伙才会敢做这些事情了。

    长孙凛起身到桌上斟杯热水,又回到床榻前,扶起她,将热水喂进她乾涩的喉间。  “慢点喝……”。

    一杯茶尽,他又小心翼翼地将她搁回铺上,拉妥冬被,更替她将一头长发全拢在枕畔,不让发丝沾著湿汗。

    “你再睡一回吧,我出去办事情了。  ”长孙凛见她吃饱喝足了,不禁松了一口气。  看着她渐渐康复,江南这边也逐渐进入了恢复期,他也开始计划着回家过年了,出来这么多天,他难免会想家中的小女儿。

    很慢很慢的,无双轻轻颔首,换来他一个轻轻的笑容。  待她闭上眼,长孙凛重新检视一回她身上层层叠叠的冬被没弄歪也没掀角,牢牢地将她包覆得密实,然后退出了她的厢房。

    门扉掩上同时,慕容无双张开眼,往他离去的方向望去,一股难以压抑的激动在心口翻腾。

大唐万象 134。曙光

    134。曙光

    焚烧!清洁!消毒!

    出于对这种所谓的鼠疫的憎恨,鄮县三千多名幸存者中的大多数人,配合着新入城的一千多名士兵们,灭绝了这座江南小城里所有的老鼠,甚至也波及到其他猪狗猫之类的动物。  尽管许多人都舍不得,但是相对于人命而言,这些动物确实是一文不值。

    这座临海小城本来就不大,现在更是被清洁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现在城墙的上空飘着海水和消毒水混合的怪异味道,但是给人的感觉却是那么的清新,以至于鄮县城的百姓们在以后的习俗中,多了一项每季清城消毒的习俗。

    当然这其中也有对疫病怯懦而躲在家中的人,毕竟每日依然有新被发现的病人送到隔离区,而后隔离区中又有尸体被送往葬场上焚烧,葬场上的焚烧炉一直烧得火亮。  士兵中也有染病致死的,然而他们不同于普通的百姓,这次救援行动被标为战争级别,这些死去的士兵最后都会有军功和抚恤金奖励,因此他们依然如上战场一样勇猛奋力。

    隔离区里是最忙碌的,长孙凛带来的十名大夫,加上鄮县里的十名大夫和十来名学徒,这些人加上一百名士兵,形成了一个小型防疫医馆。  黄连、苦参、连翘、大黄,尤其是大黄,被源源不断的送到这里来,因为这是最有效的抗鼠疫草药,而针灸刺毒除疫血,则是最直接有效的救治方法。

    病源体地老鼠在这里已经被消灭得差不多了。  而传染源的病人被送到隔离院里,城内幸存下来的百姓们也开始学会了饭前便后洗手等等的卫生常识。  再加上瑞雪的降临,使得本来就无处藏匿的鼠疫菌毒,开始消失于尘世之中。

    在马县丞最新的一份有关统计当中,每日被送去隔离区地新病人以及每日被送去焚烧炉的尸体,呈现了日趋下降地趋势。  尽管大家都相信疫病会被消除,但是他们都不敢高兴得太早。  这些日子鼠疫的折磨,让所有人都学会了谨慎。  养成了一种要打艰苦持久战的准备,然而人们的内心深处却又隐隐的期待着,期待着最后的胜利来临。

    按照儒家之道不喜形于色的影响,尽管百姓们还是小心翼翼地维持一种镇定自若的表情,但是种种迹象表明,他们在被疫病压抑许久后,一种强烈的希望在他们心中熊熊燃烧。  比如说有人开始讨论起春节过后该怎么安排他们的新生活。

    冷空气好像凝结在江南道的上空,但是天空却从来没有像这样蔚蓝。  雪过天晴的灿烂虽没有暖意,但却整日沐浴着这座江南小城。  这种新鲜的空气使得疫病连日来日趋减弱,死于疫病的人数越来越少,新患疫病地人数也是屈指可数,瘟神似乎也劳累得精疲力尽。

    渐渐的,原本安静空旷的街道上出现了带着虎头帽,身着小袍衣的孩子。  他们本来是被大人们关在家中以防不幸,这时被压抑许久的童趣也出现在了大街上。  打雪仗,堆雪人……孩子们的笑声让这座经历过灾难地城市看到了希望。  大人们的脸上也一天比一天开朗,甚至有的人已经出现了笑容,要知道在此之前是没有人能笑得出来的,每个人都在短短的时间因为失去了家人、朋友、健康而失去笑容。  而现在笑容又重新回来了!

    离葬场不远的一片空地上,有不少人自发的在这片空地上摆上了灵牌,放上一些祭祀物品,来纪念他们在瘟疫中死去的亲人们。

    这些沉浸于哀伤的人们当中,许多人的心里也感到很大地宽慰,因为他们终于不用再眼睁睁地看着其他亲戚死去,或者他们不必为了保存自身而战战兢兢。

    总地情况看来,疫势是在全线退却,终于,疫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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