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样?到也没什么,只是好似发病的日子越来越紧凑了,而且皮肤出血严重,颜色比之前还要深。”
“哦是吗?!鑫海我劝你最好要有心理准备,就算你报了国仇,也未必有寿命来享受获得的江山……”
闻言,鑫海面色苍白,愣在原地,失魂落魄。这么说,自己和她没有未来了吗?
扇睫投下的深深阴影映在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庞上,只觉脆弱得让人心痛。可即使憔悴若此,却也难掩他天生俊秀,黑夜之中也隐隐能感到他的清俊绝伦。
“鑫海,你也不必如此消沉,以我目前的医术,我会尽力拖延时间,也许在那段日子我会研发出新的药物来帮你治疗,但是你的计划恐怕要提前实施了。”男子走到鑫海的身边,双手抚在他的肩头安慰道:“走吧,跟我回密室,你体内的毒素淤积太深,泡汤也只能逼出一小部分了。”
“我知道了。”一层阴霾笼罩在鑫海冷峻的脸上。好似周围的空气也随之瞬间降至到冰点。
***
我在屋中小歇片刻后觉得精神好了许多,起身,跑去娘的房间找想找她聊聊,可她居然不在!
正在我纳闷之时,却突然撞见好多下人里外忙碌,来来回回忙的有些不同寻常,一个眼尖,我发现了灵儿,灵儿十分恭敬的向她行了礼便准备离开,可我却一下子拦住了她。
“灵儿,我有些无聊,能不能坐下配我说说话?”我拉起灵儿的手甜甜的一笑。
可这个灵儿却突然脸色一变,有些仓惶的连忙收回自己手道:“諠儿姑娘,奴婢还有事,恐怕没有时间陪姑娘小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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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啊?那么忙?”我故作好奇的追问道。
“今晚崔公公就会回府,而且大夫人也一起回来了。”
听闻这个消息犹如晴空霹雳,虽然面子上不露声色,但是手心里却捏着一把汗了。
“哦,是这样,那好,你先去忙吧。”我放开了灵儿自顾坐在凉亭的一角。
我看着凉亭下池中的红鲤鱼发呆,该来的总会来,是福是祸也只能随机应变了。
“姐姐要是觉得无聊,可以找妹妹我聊天呀。”紫馨讪讪向我走来。
我回眸看到紫馨,她的脸上依旧挂着天真烂漫的笑容,我也礼貌性的报以回笑。
“我以为妹妹也很忙呢,所以不敢打扰妹妹。”
“是啊!刚才的确很忙呢,没想到爹娘同时都提前回来呢!不过现在到是有点时间忙里偷闲。”紫馨坐在我的身边,目光来回望着来回走动的下人们。
“紫馨,你好能干哦,年纪小小当家就当的那么有能耐,府上的一切都打理的仅仅有条。”我看着她,此刻的话语是钦佩绝对不是嘲讽,她确实懂的比我多许多。
“哪有啦!都是被逼出来的嘛。”紫馨听了我的赞美后有些害羞的低下头。
“好像大家都忙的连闲聊几句的时间都没有嘛,你爹娘每次回府都这般情景吗?”我有些好奇,好像有点太劳师动众了吧。
“是这样啦,我娘有点洁癖,府上有一点点灰尘她就会动怒……”紫馨有些尴尬的说着,随即又扯开话题。
“姐姐你知道吗?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好矛盾,希望爹娘在自己身边,又希望他们不在身边。”
“怎么说?”一个有洁癖的大娘,一个生性残酷的后爹,看来我以后在府上的命运堪忧啊……
“本来爹娘感情还是挺好的,可自从爹爹娶了二娘,随之又进了宫后,娘亲就一直郁郁寡欢,时不时的就会动气,所以我才会想尽方法让她出去走走散散心。我怕在府上娘和二娘会起冲突,要知道女人太多的地方就产生种种矛盾的。”
看着此刻有些忧郁的紫馨,不知怎么的心底会有一丝同情和怜悯而生。虽然她时常做着一些与她年龄不符的事情,表面的早熟让人觉得非 常(炫…书…网)懂事,但是我能猜到,她的心底其实很渴望一些本该属于她这个花季所拥有的东西。
“其实不论谁遇到这种事都会有心结吧,那你当时有没有恨我娘?”我小心的试探,我觉得紫馨的态度可以决定好多事情。如果她真的把我当成姐妹的话。
“一开始自然有一些怨啦。”紫馨撅起小嘴,对我眨了眨眼,“可是后来发现其实二娘人很好,很温柔体贴的一个女人,小时候我做错事娘经常会打骂我,而且下手会很重呢!那时候我还经常会想我到底是不是娘亲生的。可是帮我求情的却一直是二娘呢!”紫馨边说边拉起我的手,好似是想让我安心,听她这么说娘亲,好似她们关系好像还不错,但是为何娘会病重到如此地步?总隐约觉得不那么真实,希望不是我想太多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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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教育孩子的方法都不一样吧?!可能你娘比较严厉一些。”我自嘲的喃喃道,想起自己小时候,娘亲可是从来没有打骂过我,看着紫馨突然萌生了羡慕之情,她和娘在一起的年月居然比自己要长……
“也许吧……”紫馨微微垂头喃喃道。
“那个,我刚才去找我娘,可是她居然不在房里,妹妹你有没有看到?”
“二娘啊?她……她出门了呵呵。”一听到雨潼问起她娘亲,就看到紫馨眼中目光闪烁,好似隐瞒着些什么。雨潼正想追问,紫馨又借故有事要忙就先离开了。
雨潼只好怔怔的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若有所思,周围依旧忙碌,而她就像一个局外人般静静着看着眼前还算平静的一切,流滞的气氛,有些闷人,让人感到窒息。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会发生,但是却又想不明白个所以然,冥冥之中的祸福就算让你知道而让你逃过一劫,并不代表不会有下一个劫难等着你。
一弯朦胧的月亮正从蝉翼般透明的云里钻出来,闪着银色的清辉。一天,整整一天,雨潼都没有见到娘亲和鑫海,他们就这样凭空消失在崔府中,只留下她孤零零的一个人,有些彷徨有些无助。除了让自己尽快冷静下来,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崔公公回府!崔公公回府!”一阵此起彼伏的通报声从外屋传至里屋,雨潼微微打了个寒颤。起身,整了整自己的衣着,整了整思绪,收拾起情绪,仪容大方的跨出房门,随着紫馨和众下人出去迎接。
大厅外,下人们都微微低着头整齐的站在两边,而雨潼也和众人一样微垂着头,可她的眼珠却不停的左右转着,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变化。她听到官靴踢踏的声响逐渐由远及近,直到来到她的面前停住。
雨潼一怔,心中顿时咯噔了一下,偷偷的,借着眼的余光看到面前伫立着一双龙云靴,正气凌然,蓝白相间的图腾踏着云朵盘旋在靴子的两侧,看得出那是用上等的银色锈线手工缝纫的,绣工精细。隐约中反射着荧荧的月光,能穿这种靴子的绝对不是泛泛之辈,也绝对不会是像崔仁鹏这等官衔,莫非……
雨潼觉得有一股无形的压力没过她的头顶,很沉很沉,压的她快喘不过气来,她知道能有这种气压的人绝非是崔仁鹏,可是她却抬不起头来看他。
“爹,你可回来啦!”一旁的紫馨欣喜的上前,但雨潼知道她去的方向并不是她面前这个男人身边。
“女儿,想死爹了,怎样?日子过的还好么?”崔仁鹏略带尖锐的声音映入雨潼的耳际,好像是在讽刺她,他伤了小红,娶了她娘,而后她却又不得不入住他的府邸,还要尊他为自己的长辈!
“紫馨很好呢,咦好奇 怪{炫;书;网,娘呢?娘怎么没有同爹爹一起回来?爹爹身边这俊朗男子是谁哦?”紫馨四处张望了下,随后踮起脚尖凑在崔仁鹏的耳边低低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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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锦穆找上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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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娘她路上染了风寒,所以就拖了几日,估计明后日才会到。来,我给你介绍,这位是穆公子,是爹的朋友。”崔仁鹏直视着还垂着头的雨潼不紧不慢的说着,雨潼听的出来,他是特地是告诉她的。
穆公子?莫非眼前的人就是锦穆?雨潼顿时觉得心头一紧,这叫什么?冤家路窄吧,他此刻怎么会出现在此?一颗七上八下的心忐忑不安。这个崔仁鹏究竟葫芦里卖着什么药!他竟然没有向紫馨说明他是穆王爷的身份。
“啊!原来是穆公子,幸会,我叫崔紫馨。”紫馨转头看向一旁的俊朗公子,一身紫衣长袍,腰系玉钩锦带。心中猜测他的年纪应该不比自己大多少,只是他俊气的脸上,眉宇冷清如霜,看上去不太容易亲近的样子,不过这样的人反而让紫馨有了兴致,也不想用什么敬语了,希望这样大家可以很快熟络起来。
而冷酷的锦穆却只是微微点头,几乎看都没有看紫馨一眼,也没有多说什么。这到让紫馨的自尊心受到了不小的打击,就算自己没有天仙般的美貌,好歹也生的甜美可人,这个男人也也太没礼数了吧!
“馨儿,你不是说找到了二娘的亲生女儿么,怎么也不带她给爹引见一下?”崔仁鹏的宠溺的刮了下紫馨的鼻头换回了她的思绪。
说到这,紫馨才刚大悟,连忙跑到雨潼的身边拉起她的手把她拉到崔任鹏和那位穆公子的面前。“爹,她就是啦。”
雨潼终于缓缓抬起头来,可迎上的却是锦穆那双责备的明亮双眸,他的眉心,微微的褶拢。
给人以锐利的压迫感。
“穆……”雨潼刚想要喊出口,又突然收住了,不对,现在的场合不能叫他王爷,如果可以那崔任鹏刚给紫馨介绍的时候就会说了,很明显他这次跟着崔任鹏来到这里并不想曝露身份。
“民女见过穆公子,崔公公。”雨潼连忙改口后低头,她知道她现在的身份是不能直视他的,更何况对于他,她有一份愧疚之心。而对于另一个人,她更没有好脸色相迎,但是表面上却又得做的和颜悦色的样子。
静,出奇的寂静,锦穆也没有回话,似乎惜字如金。而他的目光却肆无忌惮的扫过雨潼的全身,好似要把她整个人都给活剥生吞。
“啊!都站着干嘛?里屋坐。”紫馨觉得三人的气场有些尴尬,为什么会如此她也说不上来,只是觉得那穆公子看雨潼的眼神有点异样,好似他们很早就以相识。
“对!对!穆公子请!”崔仁鹏一脸的讨好的奴才样,看的雨潼想吐,薄薄的唇,紧紧地抿着。
不久后雨潼和紫馨便随着崔仁鹏和锦穆入到里屋,他们谈论的无非就是那些客套寒暄的话,可紫馨却和他们聊的很愉快。而雨潼自始至终,只是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平静而清然,看不出一丝波动。
终于,崔仁鹏终于把话题转移到雨潼的身上。可这话一出口着实又让雨潼冷汗一把。
“穆公子,前些日子杂家给您介绍的姑娘如何?”崔仁鹏有意无意的用眼角瞥了一眼雨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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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潼一怔,望向锦穆,片刻的四目相对,眸光流转间,她读出了他的不满,他读出了她的不安。
他半垂着眼帘,低声冷笑,淡淡的言语间却带着嘲讽之意。“很满意,从未见过能让我如此销魂的女子,而今我已经为她赎身,收纳于门中了。”
赎身?水瑶琴居然肯放人?雨潼一下子闷了,自己被赎身居然没有人告知自己,她有一种被出卖的感觉。究竟现在的自己是何身份?难不成变成了他的小妾??仓皇间,脑海中只有一个‘妾’字浮现出来,她知道,以她的身份是无论如何也轮不到‘妻’的。又或者,自己连妾也不如……
“赎身?”紫馨好奇的问,莫非爹给那穆公子介绍的姑娘是青楼女子不成?
面对紫馨的提问,崔仁鹏和锦穆也就相视一笑,没有做过多的解释。他们没有直截了当的当场揭穿雨潼的身份,而她却知道,他是故意来和她宣告自己的身份的,宣告她再也没有办法逃离他的手掌心!心,有些隐隐作痛,自己该如何再面对鑫海呢?
为什么?为什么又在这关键的时刻,鑫海却又不在自己的身边……
雨潼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自己的房间的,只知道崔仁鹏说和锦穆有正事要谈,紫馨就拉着她退了下去,而她却找了个借口佯装头疼便早早准备入寝。而紫馨也不好意思打扰,虽然心里也有好多的疑问,但今日她也忙的好累,便也无暇多虑些什么了。
魂不守舍的雨潼躺在床头,仰望着窗外扑朔迷离的月色,心伤,神伤。忆起竞标初夜那晚自己失身于他,而他却在事成之后便失踪,只留她一人在至雅王府。而今,另一个他宣布已为自己赎身,那自己便是他的人,而这个他却再次不知所踪……他真的有爱过自己吗?
思绪很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