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那狗皇帝?原来他和自己有一样的目的。雨潼回过头来看着鑫海,他们之间有没有爱她不知道,她只知道现在的自己不再孤身一人,他会帮助自己为爹爹报仇的不是吗?
“杀皇帝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皇宫禁地可是守卫森严,你有什么计划?”她相信他定有了周密的部署,既然大家的目标相同,如果可以,希望自己能尽上一份心力。
“自然是不能蛮干,需要智取,等你入宫后我会在里面照应你。我们里应外合。只要大仇一报,到时候我们会永远在一起。今后我们有了孩子,我会带你出宫,我们一起在海边盖一座房子,院子里有个秋千,旁边种满了山茶花……我会教他习武,教他读书。你可以教他弹琴,教他唱歌……我会在带你去我的秘密花园,那有全世界最美丽的彩蝶!”
多么美丽的设想,雨潼凝视着鑫海,他的眸中有过一丝光亮,自己也情不自禁的随着他的话语开始无尽的遐想,是的,只要没有了仇恨,她相信他们会活的很甜蜜很幸福!
但梦想归梦想,现在还有一堆实际的问题未解决。细细转念一想,传说他有一个神秘组织,想必不是那么单纯帮助她报仇那么简单,忆起之前娘亲的话,参照对比,雨潼觉得她能来到此处并非巧合,兴许早有预谋。而先前狗皇帝险些被人刺杀,兴许有人是想借此推翻朝廷?难道对朝政虎视眈眈的不止他膝下几位皇子那么简单?这个大胆的猜测不禁让雨潼手中冷汗一把。
冷静了下自己的思维,雨潼又淡淡的开口,“我知道你的身份不止一个是吗?我的是父仇,那你又是什么?”
果真是一个聪慧的女子,鑫海向她投去赞赏的目光,“你都猜到了不是么?”
“我可不敢妄加推测。”谨慎的雨潼没有直接表明自己的想法,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少说一句话便多一份安全。
“国仇。”鑫海也没有刻意隐瞒,是该向她告知自己的身份了。
给读者的话:
大家觉得鑫海的身份是什么呢?
告诉我真相!4
听闻这个惊天的消息,雨潼赶紧起身关好了门窗。“国仇?难道你是指儊徵国和鈊黎国?”
看着小心翼翼的雨潼,鑫海偷偷一笑,“其实你我并非平凡百姓凡夫俗子,我们身上都背负着复国的使命啊!”
“……”雨潼有些迷茫,这个帽子扣的可大了,难不难自己还是皇亲国戚不成?隐约的迷雾渐渐被拨开,但是却又一种无形的压力却随之而来。
“其实姑姑她是儊徵国的大公主。本是要嫁给那个狗皇帝来和亲的,可是在这之前姑姑就有了心上人,那个心上人便是你爹諠启勐。”
“公主?!”雨潼惊呼,这个真相还真是令人瞠目结舌。鑫海及时捂住了她的口,虽然府上人不多,但是比较杂,万一被人给窃听去那所有的计划就要付之东流了!
雨潼识趣的点点头不再多话。
“改天,寻个机会,我好好给你再解释清楚,现在当务之急,是给你另外安排个身份。”
“新身份?”
“是,总不能让你顶着花魁的头衔入宫吧?!”鑫海让雨潼依偎在自己怀中柔声道。
“那道也是,呵呵。”后宫选秀身份何其重要,多一份权势就能让自己的路走的多一份平稳。
“还有你要记住,到时候不能表现的太出色哦?我可并不想你成为别人的宠妃,只要你利用选秀的机会接近到那狗皇帝便可。”
鑫海的话让雨潼心里暖暖的,他是在意自己的不是吗?唇角微微向上勾起,毫不掩饰心中的喜悦,那就是所谓的小女儿家的心思吗?本以为她与他只是萍水相逢,就算心有所动也不能袒露心声,岂料他早就是自己的夫君,只要仇恨的枷锁一解除,那自己就解脱了,能有一段两情相悦的良缘可是几世修来的福气吧!
“嗯,我记住了,不过我还有一个大疑问……”
“什么?”
一手抚上鑫海的完美侧脸,想起那道消失的疤痕,那颗暗淡的眼珠,心底不由的刺痛起来。
“你的眼睛真的看不见了吗?”
“是。”鑫海实话实说。
“不过现在看起来好像很正常啊……”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当鑫海承认之时雨潼还是会有莫名的的愤慨,那个该死的狗皇帝,害的她家破人亡,害的他终生残疾,如果可以真的很想手刃仇人!
“我忘记我会易容术了吗?想让自己看起来和正常人无恙并不难,否则也不会那么容易混到王府里救你了。”鑫海用下巴在雨潼的头顶噌了噌,眼中尽是宠溺之色。
那晚崔公公的刻意安排差点令她失身与他人,若不是自己及时赶到,那后果……为此自己还重重惩罚了崔仁鹏先斩后奏。虽然这个崔仁鹏是自己的人,但经过此事后鑫海告诫自己这个人日后必定需要留个心眼。
一想起那晚,雨潼的脸变唰的一下红到了耳根,那一晚自己居然会那么放纵,真是羞愧到无地自容……
“你好坏!”雨潼娇嗔一声,却被鑫海俯身含住,隔着单薄的衣衫,双手缓缓的在她细致的肌肤上轻柔,抚触,挑起她阵阵心悸。
给我点时间
他冰冷的唇紧贴在她的白皙的颈项间,她感受到他越来越升高的体温。嗅闻着她淡淡的发香,他再也按捺不住被她所点燃的火苗。上一回因为特殊原因,他没能好好与她厮守一夜,今次他不要再压抑自己,他要“肆意而为”!
俯身一点一点贴近她的身上,凌乱的红印一点一点的落在她那凝脂般的肌肤上。她看着他微闭着双眸,唇和手掌忘我的在她的身上游走,她的身子也总是因为瘙痒而不断的紧缩着,他的挑逗让她面红耳赤,细细的汗水随之从光滑的肌肤里渗出。
鑫海喘着粗气用极具磁性的嗓音在她的耳畔低声呢喃:“抱紧我……”与此同时他双手也早已迫不及待的扯去她身上的所有束缚……
雨潼情不自禁的伸出双手环上他的颈项,他一把抱起雨潼的身子,让她躺在冰冷的大理石桌面上,而当她的背脊贴及桌面的那一刻,瞬间的冰凉让她微微打了个寒颤,之前的迷离一下子被惊醒,忽的想起今晚获得了太多的内幕,自己还没有时间好好消化,而这个眼前的男人就要和自己行鱼水之欢?是不是太快了?
正当雨潼犹豫之际,双手不当心触碰到了桌上的茶壶,砰的一声,壶中的茶水被雨潼碰翻,早已冷却的茶水瞬间渗湿了她背部的衣衫,唤醒了她残存的理智。
不行……自己不能被他的热情冲昏了头脑,一切的一切也只是他的片面之词不是么?毕竟自己对他的感情还没有达到以身相许的地步,对他只是有一些好感和爱慕而已,之前的那一次也是情非得已,并不代表有过一次自己就成为了他胯下的宠物啊!
挣扎了片刻后雨潼终于推开了伏在自己身上欲要准备冲刺的男子,有些愧疚的说:“我们……还不能这样,能不能多给我点时间?”
“你,是不相信我吗?”鑫海微微一怔,原有的热情被她的拒绝浇熄了大半。
“不是……是我现在心里好乱,如果你真的爱我,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不是吗?”雨潼看着鑫海逐渐阴沉下来的脸心中微微一颤,他,会不会怨自己呢?
“好,我不逼你,我等你有朝一日身心能完全接受我。”鑫海收住了眼底的yu火,把自己火热的身子从雨潼的身上抽离。
一时间,雨潼觉得胸前一凉,一看,空荡荡一片,毫无遮掩之物,无奈只能双手抱胸。
“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明天开始你需要学的东西还很多。”鑫海烙下这句话就掩门而去,没有再回头。
还躺在桌面上的雨潼身子僵了又僵,身上还有他的余温,还是不了解他,还是不知道他到底心里想些什么,是他太会伪装,还是自己想的太多?
整了整凌乱的衣衫,雨潼回到自己的床上,先前暧昧的烛火早已湮灭,又是一室的孤寂,一室的黑暗,有些惆怅,有些无奈,刹那间,忿然泪下。
鑫海没有回他的房,只是在暮色中像一抹游魂一般游荡着。夜晚的凉风肆意在他棱角分明的俊脸上吹拂,雨潼的拒绝,雨潼的不信任让他黯然神伤。
身心残缺
缘起缘灭是上天注定,还是事在人为?
为了复国的计划,就必须帮她入宫,必须帮她安排新的身份,到时候虽然还能再见面,但却不能够再相认,也许连碰面的机会也会微乎其微。自己能接受么?她能接受吗?
心好乱,如果看到她依偎在别的男人怀中,自己又能忍多久?她的心自己还没办法确定,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令他心神不宁。
崔公公传来消息,不久彦妃就会有所行动,那穆王想必不久就会登基,在之后不长的日子里,他一定要想方设法让她爱上自己并信任自己,否则一入深宫,她的心他将再也无法触及。如果她爱上了新君,那自己又该如何?
自己只是一个失去左眼的废人,拿什么去争取?暗自感叹,如果她知道一个亡国的王爷被囚禁在冷宫的禁地,她又会作何感想?自己这样的身份是怎样也没有机会接触到秀女的。更何况自己还会在每个月圆之夜犯病,他和她真的能携手度过仇恨的难关走到最后么?
望着东方既白的天空,鑫海从怀中掏出一紫色的丝质锦帕,还记得那是小时候的雨潼亲自为他绣的,在锦帕的左下角,有用针线勾勒出他的名字,一看就不是很成熟,还有些蹩脚的字体。为了这个名字自己还取笑过她好 久:炫:书:网:,而她总借口他的名字比划太多太难秀,一直想要把锦帕给拿回去,可是这第一份的礼物自己是怎么也不会还回去的。在他的心目中,这方锦帕好似两人的定情性物般珍贵!看着它周围绣着白色、波浪形的花边,不是很精致的花纹,甚至有些粗糙。而色泽也不像当初那么光鲜亮丽了,可针针线线都是来 自'炫*书*网'她的内心。
一点一滴的回忆像蝼蚁般啃咬着鑫海的心灵,可痛苦的好似只有他一人,而她,已经把一切的一切全都忘记……他恨,那场战乱带走的一切,他恨,佳人就在身旁却要把她送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本不想把她牵涉进去,可无奈的是她爹爹的死却和国仇脱不了干系,按照她的性子绝对会义无反顾的彻查到底,但容她一人到处撞墙,还不如让她参与进自己的计划,也好照顾到她的安慰,至少可以让她有重新认识自己的机会!
咻——的一声,在有些迷茫的夜色中一个轻盈的身影悄无声息的落在鑫海的背后。
“参见主公!”女子双手作揖福了福身子。
“你怎么来了?”鑫海依旧背对着那个女子没有回头。
“清儿是关心主公,今晚您没有回山庄敷药,所以有些担心。还有,清儿获得一些情报需向主公禀明!”
鑫海微微抬头仰望了天空,一轮满月尽悄悄的躲入了厚厚的云层中,瑟瑟的凉风上下的乱窜,伸出手臂撩开衣袖,望见道道逐渐裂开的肌肤,暗红的血丝已经开始满布其中,煞是触目惊心!一股炙热从全身蔓延开来,却又一下子变的冰凉……
原来 自'炫*书*网'己早就病发了,自己都差点忘记早已过了敷药的时辰。还好……还好之前没有和她发生关系,要是被她发现此时的他是这般模样,肯定会吓坏了她……
新的身份
“回山庄!立刻!”鑫海冷劣的咆哮道。
清儿上前,帮鑫海披上了一件拖地斗篷。应声道:“是!主公!”
***
由于昨晚的折腾,雨潼没有睡几个时辰便早早起身梳洗,这里没有伺候自己的丫鬟,雨潼只能自行去水井打水。
没有任何装点修饰,只身着淡雅裙装,素面朝天的她依然清丽脱俗,双目犹似一泓清水。微微低头,轻轻放下木桶的粗麻绳,未绾起的长发顿时倾泻而下。
“呀!姐姐你怎么自己动手了呢?”远处传来少女清亮的叫唤声。
雨潼回眸,对着少女微微含笑道:“没关系,我自己能行。”虽然在梦红楼一切都不需要自己打理,但是她可没有那么娇生惯养,水瑶琴说要是做不到能屈能伸是没有资格谈报仇的。
“哎呀,这些让下人们做就好啦,你是客,怎么能让你亲自动手做这等粗活呢!”少女走进雨潼,一把收住雨潼手中的麻绳,面带微笑。
又不露声色的一回头,朝她身后的婢女使了个眼色,那婢女就便扑通一声跪在在那坚硬的布满小石子的地面上。
“紫馨小姐赎罪,是小荷未能及时察觉諠儿姑娘已醒,未能及时伺候其洗漱,罪该万死!”
雨潼有些受宠若惊,连忙微微俯身去搀扶那欲要磕头的小丫头。
“没关系的,諠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