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入正途 酥油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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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入正途 酥油饼-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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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兆道:“取了啥绰号?”
  大头就把意见给说了。
  刘兆道:“这个得师父说了算。”
  大头乐了,回身一拍王瑞的肩膀,“牛鼻子,跟了我算是你三生修来的福气啊。”
  王瑞委屈地扁着嘴。
  刘兆问常镇远道:“你徒弟呢?”
  常镇远回头看凌博今一眼。
  凌博今面上笑着,但眼睛还是流露出一丝紧张。比起牛鼻子,秃驴这个称呼更磕碜人。
  常镇远看他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心头一软道:“和尚吧。”
  凌博今悄悄松了口气,随即略显得意地朝王瑞挑了挑眉。
  王瑞白了他一眼。
  刘兆道:“行了,别磨蹭了,都进来,我传达下会议精神。”
  一行人都晃晃悠悠进去了。
  刘兆道:“已经找到赵拓棠了,正安排他回来。总之,我们查的是许海红的命案,其他乌七八糟的事都别管,有发现及时报告,不许私下行动。”
  大头道:“那万一查到庄峥案子上去了呢?”
  刘兆道:“那就向队里报告,没我的命令,谁都不许单独行动。”
  众人看他说得严肃,都应了。
  刘兆道:“行了,说说名流夜总会搜到什么吧。”
  常镇远将事情一一报告了,“其他物证还在鉴定中心,还没有结果。”
  刘兆噌得站起来,道:“我去要逮捕令,先把周进带回来再说!”
  大头惊讶道:“刘头儿,你以前都不温不火的,这次怎么这么着急?”
  刘兆道:“要是从周进这条线索突破了,那就不用碰赵拓棠那条线了。你们先等着,我去找上面请示!”
  但上级认为就算名流夜总会帝后宫是第一案发现场,也不能证明周进一定知情,现在出逮捕令太过武断,让他们先将人监视起来,等有进一步证据再说。
  刘兆回来把上级的意思汇报完之后,叹气道:“这次是我冲动了。赵拓棠今晚九点多的飞机,你们先回去休息,准备晚上开夜车!”
  
  常镇远回家睡到六点钟起来,热了热回来时带回来的饺子吃了。
  自从当了警察之后,他的生物钟就再没有规律过,幸好这句身体还不到三十岁,扛得住,再过几年恐怕就会吃力了。他吃完饺子,又将家里收拾了一通才拎着垃圾出门。
  到楼下,还没走几步,就听到有人叫自己。
  他回头一看,励琛穿着件深蓝色毛衣从树下走出来,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这次总该请我上去坐坐了吧?”
  “我赶着回警局。”常镇远想起励琛深不可测的背景与常镇远千丝万缕的关系,还是松了口,“要不,我请你去边上喝杯咖啡吧?”
  励琛笑了笑道:“好。”
  常镇远丢完垃圾,两人就像老朋友一样闲逛到附近的一家咖啡店。
  看着咖啡店窗台上积攒的灰尘和冷冷清清的大堂,他就知道这里的咖啡一定很难入口,所以点了杯绿茶。
  励琛更干脆,只要了杯矿泉水。
  常镇远看了看手表,漫不经心道:“抱歉,之前让你白跑了两趟。”
  励琛道:“才几年不见,就这么生疏了。”
  常镇远没说话,又看了眼手表。
  励琛道:“我知道你最近在跟赵拓棠的案子。”
  常镇远心里冷笑,果然露出狐狸尾巴了。励琛和侯元琨是一个鼻孔出气的,赵拓棠出事,他们当然要迫不及待地落井下石。
  果然,他下一句话就道:“你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开口。虽然我来这里么多久,但关系还是有一点的。”
  常镇远义正词严道:“警察破案是靠证据,不是靠关系。”
  励琛笑了,“算我说错话。我一定会配合你们找证据的。”他掏出手机,期待地看着他,“这次可以告诉我你的手机号了吧?”
  常镇远知道事不过三,再推托下去显得太矫情,就痛快地说了。
  励琛收起手机,将桌上的账单拿到自己手边,笑道:“快赶不及了吧?你先走吧。我再坐坐。”
  常镇远知道他财雄势大,懒得跟他抢二十几块钱的单子,点点头出了咖啡厅。
  看看时间才七点,应该还有公车。
  常镇远悲哀地发现自己竟然习惯选择公车为代步工具了。他刚到车站,就听到后面又有人喊。一转头便见大头骑着摩托车威风八面地冲过来停下,顺手将一顶小头盔丢过来,笑嘻嘻地拍拍后座,“上车。”
  常镇远戴着头盔上车,心里却没像第一次那么憋屈,反而有种……终于不用挤公车的自豪感。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更。




24

24、“天网”恢恢(三) 。。。 
 
 
  趁时间还早,常镇远在中途买了两包烟。
  大头道:“你最近抽得有点多。”
  常镇远道:“累。”
  大头叹气道:“是啊,你说案子怎么总是办不完呢?以前我看那些香港片,一会儿一个案子不消停,不是邻居出事就是亲人出事,还觉得假,现在自己当了警察才知道这世道还真是不太平。”
  常镇远张了张嘴,发现自己没什么反驳的立场,又闭上了。
  大头道:“我跟你私底下说说,其实我还是挺佩服庄峥这个人的。”
  常镇远点起烟,“为什么?”公司里佩服他的人不少,但警察还是头一个。
  大头道:“这个人,有本事啊。”
  常镇远差点被自己的烟呛着。
  “要是把这些心思用在正途上,指不定就是个成功的民营企业家典范,再办几个希望小学,每年捐几千万的钱做做慈善,多好。”
  常镇远被他构建得宏伟蓝图惊了半天,疑惑道:“你怎么会这么想?”
  大头道:“每次我抓到犯人都会想,要是他不干这一行能干什么,不危害社会能不能给社会做贡献?反正我抓过这么多人,觉得最可惜的是庄峥。有文化,有知识,还有礼貌,怎么看都是高级知识分子,为什么非那么想不开要走这条路?干这一行来钱是快,可这种不干净的钱花着安心吗?我听说他搞慈善,可他有没有想过,那些被捐助的对象指不定就是被他坑害的人!看,最后还不是被炸飞了?”
  常镇远猛抽了两口烟。这种话他当年没少听,有的比他讲得动听动情,可当年他还是庄峥,庄峥不需要为这些话动容,因为他的付出都获得了回报,非常满意的回报。可现在他是常镇远,变得一无所有不得不为生活而奔波的常镇远,再听这番话,心境自然大大不同。
  难道他死后变成常镇远就是报应?所以让自己亲眼见证庄峥的死亡,甚至给了他一个警察的身份来亲手斩断自己种下的祸根?
  他的思维随着大头的话越走越远。
  “喂,时间不早了,别想了,我就发发牢骚。”大头发动车。
  常镇远看着大头松快的表情,心头堵得慌。大头的话让他钻进了一个死胡同,那种感觉就像被传销洗脑一样,怎么都钻不出来,可那个按着他头把他塞进死胡同的人已经悠悠然地抽身了,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无辜得想让人一把捏死他。
  “你发什么愣啊?”大头不耐烦地转过头。
  看在摩托车的份上……算了。
  常镇远晃了晃脑袋,一屁股坐在后座上,身体后仰,靠在摩托车后备箱上,努力将头脑放空。这是他失眠时经常那的招数,效果奇好,以至于到警局时,他都有了朦胧睡意。
  大头去停车,他打了个哈欠往上走。正好凌博今下来,看到他咧嘴笑道:“师父,你来了,来短信了吗?”
  常镇远想起之前和林全胜的约定,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是七点四十七分,有一条新短信,有关保险的。他随手删了。
  凌博今转身跟着他上楼,有点没话找话说地说了一句,“其他人还没到。”
  常镇远进办公室拿起杯子想给自己倒杯热水,发现里头多了几片参片。
  凌博今一个箭步上前,从他手里接过杯子倒满热水,“不知道师父什么时候来,泡早了怕水凉。”
  常镇远从他手中接过参茶,“你放的?”
  “下午没事逛了逛,看药店打折就顺手买了。我放在柜子里,正好这几天大家都累坏了,喝点参茶提提神。”凌博今顿了顿,笑道,“还有谢谢今天师父口下留情。”其实常镇远选和尚没选秃驴还挺出他意料的,虽然他不觉得常镇远像王瑞说的那样,看自己的眼神总是藏着恶意,但也绝对不很顺眼。可现在想想,也许是爱之深责之切,期望他早日成才。想到这里,他看向常镇远的目光更热切了。
  常镇远被他看得莫名其妙的,难道秃驴真的让人这么难接受?
  短信突然滴地响了一声。
  七点五十四分,来自林全胜。
  凌博今见常镇远嘴角一勾,知道鱼上钩了。
  
  常镇远开门见山地问起许海红的事。
  林全胜遮遮掩掩地回答了,并一再要他保证这些供词绝对不会被冠上自己的所有权。
  常镇远随口敷衍着。反正到时候真要他出庭作证,也不怕他不来。即使当了警察,他的做法还是保留着庄峥的“豪迈”风格。
  两人用着无线信号我追你跑地绕了将近一个小时,常镇远终于问到了些有用的供词。比如说许海红失踪的时间,以及周进在失踪当日离开名流夜总会的时间。虽然林全胜再最后关头依旧咬紧牙关不肯指认凶手和周进,但是他所提供的这些间接证据让周进够吃一壶的。
  他还想再绕绕,就见大头急冲冲地推门进来道:“赵拓棠到了。”
  赵拓棠的排场极大,一下飞机就由刘兆带着几个警察把他亲自送上汽车,一路迎回来。
  常镇远站在办公室里,看着赵拓棠在警察的簇拥下威风凛凛地走过时,心里颇不是滋味。他一定要把这个人身上那件由他披上去的西装扒下来,换上囚服!
  他心里的执念又深了一层。
  审问由刘兆亲自出马,小鱼儿做笔录,所以常镇远等人就在办公室里等消息,顺便催催鉴证专家的物证消息。
  大头的电话突然响起来。
  常镇远见他听完电话脸色一变,忙道:“怎么了?”
  大头道:“周进要逃?”
  常镇远一愣,大头已经往外跑了。他踌躇了下,跟上去,却在门外遇到刘兆和赵拓棠。尽管知道现在的自己绝对不可能被认出来,他还是极不自然地撇开了眼睛。
  赵拓棠也没注意到他,而是一个劲儿地和刘兆握手,“帮助警察破案是每个公民应尽的责任,只有警民密切合作,才能让罪犯无处可逃。”
  刘兆皮笑肉不笑道:“赵总说得真好。现在就是有太多目无法纪之徒,妄图用人民的生命和血汗来筑造自己的皇宫。这种皇宫就算造出来也是镜花水月,海市蜃楼。我劝这些人还是及早收手。我国政策向来宽大为怀,只要他们愿意为他们所犯的罪行付出应有的代价,党和人民还是愿意重新接纳他们的。”
  赵拓棠一脸真诚道:“刘队长说的是。我们这些纳税人有刘队长这样尽忠职守的人民保姆,晚上睡觉就安心多了。”
  两人就这样边敷衍边嘲讽地到了门口。
  刘兆看着赵拓棠上了接他的车,才转过身来,立马没了笑容,“我去找上面要逮捕令,立刻逮捕周进。”
  原本想问他为什么放走赵拓棠的常镇远改口道:“周进要跑路。”
  刘兆急道:“立刻拦下来!”
  常镇远看向凌博今,后者已经很有眼色地打电话了。
  刘兆三步并作两步跑去申请逮捕令。
  小鱼儿见常镇远眼巴巴地望着自己,解释道:“赵拓棠把周进供出来了。”
  常镇远一怔,随即明白了赵拓棠的用心良苦。现在卷进这个案子的一共三个人,赵拓棠、凶手和周进。赵拓棠自己绝对不可能傻乎乎地跑进去顶罪的,而那个凶手有他父亲做靠山,正是赵拓棠需要倚重的时候,也绝不能出卖,算来算去,最划算的也只有周进了。而且埋尸的人是他,推到他身上顺理成章。
  转了这么几个念头,常镇远判定周进这次九死一生。
  
   

作者有话要说:双更完成。(^o^)/~




25

25、“天网”恢恢(四) 。。。 
 
 
  接到凌博今电话时,大头和竹竿正跟着周进准备上高速,听到行动的指示后,两人贴着一辆大卡车冲过收费站,然后一打方向盘,把卡在收费站里掏钱的周进拦了下来。
  等他们把周进押送回来,常镇远等人才知道什么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和周进一辆车的还有他们之前遍寻不着的孙婉。
  两人被分开审讯。
  刘兆负责周进,大头负责孙婉。
  常镇远跟着刘兆进了审讯室。
  刘兆看了他一眼,拉开了身边的椅子。
  等常镇远和小鱼儿都坐下后,刘兆才开口道:“今年三月八日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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