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迷金醉[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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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迷金醉[重生]-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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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最后,那个人说,只有洛卿言要什么没什么,孤苦无依死无全尸,他才能飞黄腾达——洛斌马上就采取了行动。
    但有趣的是,他也就只信这么一个人的说法,因为这个人,正是那牛老道。
    而现在牛老道是没能耐继续蹦跶了,洛斌的想法也就没被左右得那么厉害,他只是想要认回洛卿言,最好能跟贺宏娟复合,好能坐享其成,又有厂子,又有有本事的儿子,还有能带出去手的老婆,回头他再得个好名声叫“浪子回头金不换”——多好。
    再想到老婆跟洋鬼子扯一起去了,他的自尊心跟幻想同时破灭了,又怎么能忍得下去呢?
    而他的这些问题洛卿言是不清楚的,只是他觉得洛斌跟上辈子有许多不同之处了,至少没有上辈子那么恶毒,可却是一样的可恨,一样的脑子不好,于是,他带着罗伯托跑到市区,找了个昼夜营业的酒吧钻了进去。
    酒吧里灯红酒绿的,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洛卿言带着罗伯托转到包厢里,正瞧见包厢里抱着电脑上网的华奇安。
    华奇安这边上网,那边还拿着手机打着电话,像是有多忙一样。而见洛卿言一进来,他马上赔笑,道:“怎么了?这么早就回来了?”
    “我没说我要去那儿吧?”洛卿言翻了个白眼,走过去坐到他身边,正瞧见电脑里的视频——还真是一群人围着洛斌的现场直播,他不由得笑了笑,问:“你就这么乐意偷窥这么个玩意儿?”
    “也不是个玩意儿吧。”华奇安说道。
    “嗯,的确不是个玩意儿。”洛卿言拿起电话,拨通了他家里的座机。
    电话接通,他告诉他妈贺宏娟过来酒吧,且千万嘱咐不要带上莉娜,又给他妈妈说了说刚才的情况,其中还特地渲染了一番,将罗伯托摆在了一个十项全能的位置上。
    贺宏娟一听就笑了:“好,那你们等着我吧,我马上过去。”
    放下电话,洛卿言笑盈盈地看着电脑里的监控视频——洛斌被几个人围着,他想往哪儿走都不行,哪个地方都有人,就像是专门在堵他一样……大家玩了半天,洛斌还不觉得自己是被玩儿了,仍旧在哪里急三忙四地说着什么。
    “怎么样?”华奇安问。
    “还行。”洛卿言摇了摇头,“但是我能搞定这个,你不用这么帮我的。”
    华奇安把电脑推开一点,认真地看着他,说道:“我只是想帮你,没什么别的想法。”
    他的这句话倒是十分实在,洛卿言听了,十分受用。
    如果说华奇安觉得是他自己没法搞定这件事才出手帮他的话,洛卿言觉得自己上去就能一巴掌掀翻华奇安。而现在,他倒是觉得华奇安的这种想法实在是不错,并没有让他觉得不爽。
    脾气变成这样倒也不是洛卿言的错。
    他原来脾气倒是好,可是脾气再好也没有什么用……人的本性不会变,可是脾气总会有些变化的,何况他这还是两世为人,脾气变化得大了一点是自然的——从没脾气到暴脾气,他已经完成了根本转变。
    “对了,这个一会儿我让他们离开吧,不然的话……”华奇安担心洛卿言的母亲看见这个会跟洛卿言一样,暴脾气。
    “没事儿。”洛卿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伸出手去把电脑屏幕转了一下,对上了罗伯托,“罗伯托,看看这个!”
    罗伯托脸色略微尴尬地走了过去,看见电脑里的画面之后,他也跟着笑了出来。
    一群人围着洛斌不让他走,也不管他往哪儿去,都有人拦着,这也是太有意思了些。
    “所以说他就这么要被困一晚上吗?”罗伯托终究还是太善良了——他完全没得到恶整一个人的真传。
    “不,一会儿就让他离开。但是负责拍摄的人会跟着他。”华奇安笑了笑,回答。
    等他们让洛斌离开的时候,这一群人就散开了,洛斌一个人,在街头站立,寒风瑟瑟之中,他抱着手臂,来回跺脚——大北边儿的寒冬腊月啊,北风一吹就遍天雪花,打在脸上那叫一个冷,风跟刀子一样,刮在脸上割得人生疼。
    洛斌跺着脚,一双手一会儿插袖子里,一会儿捂住脸,看起来别提多凄凉了。
    洛卿言笑了笑,转头看向刚进门的贺宏娟。
    贺宏娟穿着最新款的羽绒服,身上打扮得可谓是珠光宝气,连她羽绒服上的毛领子都镶着14k的金链子,而洛斌呢?不能比,比不得。
    俗话说,人比人得活着,货比货得留着,洛斌现在还悟不透这个道理,只觉得他比不过自己的前妻,也没法让前妻给他生的儿子为自己长脸,这便是生不如死了,于是,他在寒风里愤怒地大吼,又哭又嚎——好歹这摄像器材直播是听不到声音的,不然真要把围观的几个人的耳朵震坏了不可。

  ☆、第九十一章

第九十一章
    回到家里的洛斌又见家里的东西被弄得一团糟,他趁着半夜,就着寒风,在刺骨的冰雪之中飞奔到了派出所去求助。
    派出所的警察见大半夜的来人报警,嚷嚷了半天,说家里遭了贼,也就跟着去看了看。一进门,那屋子里真的是特别整洁干净,一丁点儿的泥啊脚印啊都没有的——大北方下大雪,说是雪是白的,可总不能一直不化啊,踩在雪里之后再踩在家里地上,那地上就立马一个大泥脚印,特别明显。
    而这屋子里根本半点儿泥脚印的影子都没有。
    这叫遭了贼?
    就算是小偷再有素质,也不至于素质高到这个地步吧?还能替人收拾好房子的?
    而且……警察看了看着屋子里的摆设,再看洛斌,问:“你丢了什么了?”
    洛斌这才抬脚进去,一顿猛翻,最后,竟然在床底下翻出了一个大背包,而那背包肯定不是他的。
    警察过去看了看那背包,再看看上面还贴着的名牌,就问他:“你认识……这个外国人?叫……罗伯托的?”
    洛斌摇摇头……接着,他猛然点头。
    可惜,警察又不是傻子,马上就把他带回了派出所开始盘问。
    把那背包一翻开,里面有护照,还有一些美金,最重要的是还有一个戒指,而戒指盒里还有一封用汉语写的信。
    信大概的意思就是在感谢一位女士为他的付出,又说明自己对这位女士的爱意有多深,最后说道他会保护这位女士不再遭受她前夫的骚扰。
    警察看了看洛斌,问:“你是贺宏娟的什么人?”
    洛斌没看见那封信,他也没认为那是一封信,事实上,他这辈子都没给哪个女人买过首饰玩把浪漫。所以当警察问起来的时候他也就点了头:“我老婆啊!”
    警察马上调取了户籍信息,发现这个洛斌,早就跟人家贺宏娟离婚了,还把儿子丢给了女方。于是,警察想了想,告诉洛斌:“你现在这儿呆着吧,明天早上再说。”说着,他就把洛斌留在了派出所里。
    快过年了,这大十冬腊月的,洛斌一个人在派出所里,就算是坐在警卫室里,这感觉也上不很不爽的好不好!
    而值班警察聚在一起,人家都彼此认识,关系也还好,大晚上的就拿了小电炉子出来煮饺子,还在里面放了方便面,煮的一锅香喷喷的,诱人非常。
    洛斌咽了咽口水。
    他这小半天都没吃东西了,肚子里早就饿得发慌,可是……要从警察嘴里夺食,还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儿。
    这时候警察还是官,人家只有吃别人的,哪儿有着过来报案的吃他们的道理?
    何况,这报案的人还不像是有多正常的样子。
    所以这世态炎凉啊,闹得洛斌一个人捂着肚子咕噜咕噜的咽着口水,半天也没能捞着一口汤。直到几个警察吃完了,刷了碗,他才问:“同……同志,有……有开水吗?”
    “没呢,一会儿做一壶开水,你等着吧。”给他安排了休息的地方,一个警察转身提着水壶去接了凉水过来烧开水。
    第二天就是大年三十儿了。
    洛斌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混到了这个份儿上。
    他依稀记得,自己当年是何等的风光,这边上着班,那边还有生意可做,对个缝就几千块到手,几千块钱,在三四年前那可是大价钱,他拿着这些钱可以买多少好东西?方便面可以买最贵的,别说饺子了,他能包海参馅儿的!
    想一想,那年头,他真是生活得不能更好了。
    有吃有喝的,还有听话的儿子跟老实的媳妇儿,媳妇儿家里虽然落魄了,可是平反之后还是有些门路的,他要是赶上那时候抓住机会,真的就能平步青云了。
    可是……现在他到底是怎么混到这份儿上的呢?
    洛斌不懂。
    他不懂自己为什么会混到这份儿上,他明明选择的都是对自己最好的那条路走的,怎么就没走出一条更好的未来出来呢?
    坐在凳子上,他靠着墙,抬起头看着派出所的天花板发呆。
    就这样,警察给他倒了杯水他也没注意,一直发着呆,呆到天亮。
    天色一亮,警察交接班的时候就把他这事儿给汇报到了所长那里,所长觉得这也叫涉及到了“国际友人”,便谨慎对待,直接给贺宏娟打了电话过去。
    贺宏娟那叫当地女企业家,三八红旗手,各种各样的荣誉都在人家身上,就算是警察不认识她,可也知道她,尤其是她还有比较公开的联系方式的时候,一个电话找到她可真不算难。
    而另一边,贺宏娟等人在酒吧里看了一会儿,直到看到洛斌带着警察回去就撤了,各回各家。
    贺宏娟根本就不知道她儿子跟华奇安又安排了什么好节目,只是到家里,她说了罗伯托几句,叫他不要随便去酒吧,华夏的部分酒吧跟国外的不大一样。
    但是罗伯托却给她讲,其实都差不多,只是看分辨能力以及偏见程度。
    不过,未成年的确不该进酒吧。
    罗伯托最后这句话正戳贺宏娟的命门,她点头称是,连忙给华奇安打电话,让他看着洛卿言一点儿,不许他再去酒吧。
    放下电话的当口,派出所所长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贺宏娟接起了电话。
    “请问是贺宏娟同志吗?我们是解放派出所啊!贺同志,我们有个问题要跟你核实一下啊……你认识一个叫罗伯托的米国男人吗?”
    贺宏娟一愣:“认识啊,他是我男朋友……怎么了?”她还以为是昨天晚上的事情暴露了,手心里出了一滩的冷汗。
    “哦,我们找到了他的背包,里面有护照、美金,还有首饰跟……给您写的情书,这些都是他的,所以请他什么时候过来领回去吧。”派出所所长说着,又问,“对了,您认识洛斌这个人吗?是您前夫?”
    “是,不过我跟他没什么瓜葛了啊。”贺宏娟说,“我跟他是彻底没关系了,只是他总纠缠我,这有点儿太让人……膈应了。”
    她用的是膈应而不是讨厌又或者烦。
    膈应,可以说是讨厌的一种终极境界,它夹杂着恶心、厌恶、痛恨,厌烦、恨不得眼不见为净等各种意思,最终,凝结出了这么个高级词汇,而说出来的时候,用喉嗓发音,声音浑厚而又充满爆发力,足以将听话的人震撼到同情的频率上。
    派出所所长也不能免俗。
    他马上问:“哎呀,贺同志,你的意思是……他骚扰你?”
    “我跟我男朋友要订婚了,他这时候找来要跟我复婚,还要我把工厂交给他,并且让我儿子回来去跟他的乡里乡亲炫耀——因为我儿子在米国读研究生,而我儿子上学的钱他一分没出不说,连抚养费也没给过,这样的人,他到底有多让人恶心啊!”
    大约是跟罗伯托处久了,贺宏娟也放弃了那所谓华夏妇女的传统内敛之美,她开始奔放得就像是一朵怒放的红玫瑰。
    “所长,您知道的,我一个女人支撑一家厂子虽然不容易,可这厂子绝对是我白手起家,自己一砖一瓦建起来的,他凭什么过来坐享其成,您想想,这放在谁身上谁能高兴?何况他跟我离婚是因为他外面有人了,还搞出了孩子……那孩子在我儿子在京城上大学的时候还专门去找我儿子的麻烦来着……就这样,我能跟他复婚吗?”
    她跟竹筒倒豆子一般,噼里啪啦地把话说出来,这事情一件一件的,绝对能震碎旁人的三观。
    就算派出所所长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个到处说上句的男人,可是他再怎么大男子主义,也不会是那种不要脸的大男子主义,更何况这所长家的孩子还是个闺女。
    这男人要是正常的,家里有了闺女之后,那简直就比女人还乐意给女人争夺生活中的权利,移情作用特别明显。于是,派出所所长马上就愤怒了,跟着贺宏娟一起大骂洛斌不是个东西。
    骂完了,他想了想,再看看那些背包里的东西,下了个决定:“贺同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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