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的,这个群体就不能被称为“她们”,而只能称“他们”。我不是女的,但对这点我很有意见,所以这里我决定不从俗,只从“前”,就像按姓氏笔画排名一样杜绝排名争议——如果有争议——必然有争议,而且我相信没几个人不怕死的愿意跟我站一头*)——括弧太长,以下接前文——她俩,以不同样的形式给了我同样的意见,但是我必须做出最后的判断:听归听,想归想,做归做,批评学习互不干涉,自我共进平行思维。平行思维——不啻是一种学术风格,而且体现美德和人格。平行也要打假,小分队想成大气候就别那么着急会师。
有资格坐在一处的论辩双方永远各执一词面红耳赤,常常却是因为定义的不同而非逻辑失误。我的结论是:和熊十力老不打架。我想足够聪明的读者应该已经明白我的意思了。
——呔!我这不还是装么!
*次日更新,春硕老弟补充:如果其中有个领导是女的,那么恐怕还是得称她们。因此说明:杨朱无书,境界跟咱差不多高的不一定爱写书,但是离杖藜夸父毕竟还有不小的距离。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愚蠢的理由
众所周知,有一部分人,曾或有过自杀倾向,曾或真的自杀了,他(她)们通常被人们称为病人。他(她)们中间又有一部分人,因为各种理由或事实,被视为或被证明是天才。于是大众虽然惋惜,生怕自己的儿女不小心摊上这类天才(显然天才并不止这一类,有很多类),另一个层面来讲,也逐渐造成了或有意或无意的畸形认可,甚至发展到认可只有这样的天才才配称为天才中的天才。谈论他(她)们时,有人会亢奋、愉悦甚至渴望体验、效仿。于是有人尝醉,有人试粉,有人留下两行诗,有人留下五幅画,有人留下还差一章就不写完的小说,脸上含着小泪,心里含着大笑,自杀了。他(她)们中间又有一部分人,也有之先杀一两个别人的,这样做的好处是可以更令大众甚至自己都相信本人已疯——已疯的天才,就必然是天才中的天才中的天才了。
出于当事人智商和情商的先天差异,自杀的方式很多,从最俗的跳楼投河上吊割腕服农药服鼠药毒服安眠药开煤气管道,到稍见创意的那什么(下文略,虽说殊途同归,我却不想教坏,具体办法细节恕不展开了),更有高级到令自己对生命结束的时间和地点全然不知的——最为大巧若拙的自杀方式。
他(她)们中间,如果说有天才,我想是完全可能的,而且我还想,我们不应该过于低估天才们的智商和情商。然而在我这里,尚有一个最低的衡量标准,便是:无论当事人生前身份如何,景遇如何,如果他(她)们中间有人的自杀,是以为死了死了,一了百了,得大解脱;或以为又一个梵高走了;或以为自杀即为自杀之目的,什么也不为,就是想自杀——那么,他(她)就一定不是天才,而且还差得远。
退一步说,如果谁以为死、骨灰盒、花圈是一切的终结,最后的炮礼,就未免过于少智。
进一步说,如果谁看了探索发现节目,了解到一些新科学,因而开始不免怀疑、沉思:法的问题,道的问题;人的问题;灭的问题;真相的问题;飘然失重的问题;全感全知的问题;魂灵质量的问题;宇宙来去的问题;瞬死的判断问题;物质的崩析问题;意识的母归问题;忽悠无聊的等等问题,因此而患抑郁、爆溃、自杀,就未免过于无谋。
愚蠢的理由过于简单:没当过狼孩。
人,固然可以尽情表现愚蠢,只怕不宜愚蠢到这个地步。 。。
作家需要看别的作家的书么?
首先,这个话题我过去已经写过了——而且阐述的够详细,文章题目叫《纯文学,还得往黄了写》,今天再补充补充。
第二,我不爱看别的作家写的书,真的不行吗?为什么又有读者看了我的书,再次提出这个问题?我应该尊重读者的意见吗?我应该伤害读者的感情吗?我有点晕了!不过我确实发自内心地认为,文学本来是一种非常个人化的东西,写文学和看文学真的没有任何关系,只有尚未形成自我体格的人才需要学习文学,形成之后,只剩下自我修炼完善的过程,同行之间的交流也没多大用处。干什么不是学习呢?干什么不是交流呢?
第三,说实在话,小时候还行,现在我真看不下去,顶多也就是翻翻,不管畅销书还是名著,一本本都是那么厚的,看了就头大。上回好容易憋着劲买了本《堂&;#8226;吉诃德》,心想小时候看过图画版,事儿都熟,加上又学过文学史,知道其中反映了如何如何深刻的思想,但现实是,不好意思……买来到现在,书脊变黑灰色了,内页还是崭新的……可能是我睡不着觉怪床歪,可能是翻译的太差,我上中学的时候对荷马跟马克&;#8226;吐温两个印象多好哇按道理讲,也是前些日子买了本,也觉得忒没劲了。
第四,给自己数数,认真读过的果然很少。但丁的《神曲》,莎士比亚的喜剧集悲剧集,莫里哀的《伪君子》,歌德的《维特》,尼采的《苏鲁支语录》(可能有人质疑:尼采算文学吗?)都算,火车上看的,看上瘾了,下来就愿意看完它,那翻译家的文字也好,《圣经》也翻译得不错(再次质疑:《圣经》算文学吗?),现在还陆续看着,再就是小时候一口气读完的柯南道尔的《福尔摩斯探案全集》了。中国的么,诗歌散文就不算了,一些元明的戏剧传奇仔细看过,小说值得看的也就《红楼梦》。《儒林外史》作为书很好,不在《红楼梦》之下,作为文学就差点,《聊斋》好坏参半,至于其它号称四大名著的《三国》《水浒》还有号称奇书的《###》都是基本翻不动的(电视很看得动,但看完全无找原著来读的冲动),相反,俗点的《三言二拍》倒是跳着读过几个,当《故事会》看一样,也挺不错,民国以来一些老作家的东西看过十几个中短篇的,当代作家只看过两三个人的。其它没了,不少了吧?
第五,郑渊洁有句话,一本书随便翻一页在5分钟内不能吸引我,就不必看了(大意)。王小波说:其实每一本书都应该有趣。对于一些书来说,有趣是它存在的理由;对于另一些书来说,有趣是它应达到的标准。这两句话我都由衷赞同,当然,吸引和有趣的问题反映到每个具体的人身上也大相径庭,有时候我甚至很惊讶竟然完全没有一个相对的标准。这里我只补充一点,有些书虽然是看不大懂的,却能让人感觉到将来总能看懂,而且心潮澎湃,长年兴趣不减。比如牛顿的《自然哲学之数学原理》对我而言就是这种情况,看不懂,搁一会儿,还是想看。我想这类书,是不应该被所谓吸引和有趣的理论拒之门外的。总之,我认为人应该只看自己认为值得看的书。
第六,要说学文笔,学技术么?那我必须说:是必要的,不过稍微翻上两页就足够了,何况什么名著也比不上字典。赵孟盥凼榉ㄋ担旱霉湃苏婕J校挥眯难е槐憧擅摇U馐羌厦鞯募丁1戎谖难В榭龃蟮忠膊畈欢喟桑垦谌荩克懔恕Q枷耄克懔恕1鸬模炕褂惺裁茨兀肯衷谖乙皇被瓜氩黄鹄矗认肫鹄丛僮鞑钩洳怀佟�
最后,我虚心聆听意见,坚决屡教不改。
纯文学,还得往黄了写
去年出书后,得到一帮书虫朋友掏心窝子的好意劝告,说我写的不行,还不大像纯文学。
有人承认我写的不是纯文学,我自然欣喜若狂得忘乎所以,仿佛阴谋达逞了又撞见事后诸葛亮。本欲引作一段笑谭,然而我故意装作很生气的样子诘难朋友,什么叫文学,还纯?
朋友说,别不爱听,你大概很少看现代作家写的东西。
这时,我只能自卑而干脆地老实交代了。本人诚然连古今中外的任何一部小说名著也没专门读全过,本人对文学的了解仅限于学生时代的语文课选篇还有小时侯常爱看的《故事会》还有偶尔翻翻晚报连载什么的还有逛书店时胡乱瞄来的几眼文学史还有前两年出于虚荣心买的几本书自从买来就搁书橱里睡觉做样子到现在除了书皮和内容涉嫌###凶杀的页码还有点尘旧之外总体还是崭新的,算文学不算?
朋友说,当然不算,身为一个作家,你至少应该关注当代文学界的风向,应该多订阅几份现代文学期刊,并且多多关注网络新秀。
由于我那时还是电脑盲,只能凭仗平日被灌输的印象无力狡辩,网络文学是不是档次低一些的?
朋友说,那我推荐你看一位著名作家的书。他于是告诉我那人的名姓,列出代表书目清单,还郑重其事地说我的文风与那人委实有类似之处,不妨学习消化。
但我犹豫,我未爽快答应,我觉得——
我觉得我没兴趣看别的不管任何人写的小说。
我觉得看小说就是浪费时间。
我觉得看不看小说跟写不写小说扯不上因果血缘关系也打不上架。
我觉得我是不是作家写不写纯文学根本不要紧。
我觉得我写小说主要是因为我得靠它吃饭。
我觉得无端地耗费别人的时间用来看我的小说尚构不成谋财害命。
我觉得我的小说的最大功效或者说魅力应该在于使别人看了我的一部小说之后就觉得无须再看我的别的小说乃至无须再看其它任何人写的任何小说任何书了否则就白看了否则就进一步证明了自己是愚蠢得无药可医的傻瓜,站在一寸光阴一寸金的角度看,很划算。
我觉得众生平等,既然有人喜爱看小说而从不写小说成立,我擅长写小说却憎恨看小说也同样成立。
于是乎,我仍一如既往地迷恋少儿科普读物。
上午,去金陵图书馆,突然想起这事,总感到心虚站不住脚,便上楼去寻阅览室。
生平头一回翻阅文学期刊,这本那本,如怨如慕,足足翻了两个多钟头。我惊讶地发现每本竟然都有很多流氓的性描写。
亏我曾经还为我的著作里有很多华而不实的性描写洋洋得意。
亏我曾经还为我的著作里有很多不够专业的性描写耿耿于怀。
到底俗还是雅我?
好容易鼓足勇气不耻下问,上前跟邻桌一位大学生模样的年轻男读者打听,至此才获赐教,骤倾如拨云见日茅塞顿开。乃知百年之前,曹雪芹大师也敢公然这么写:
女儿乐,一根(毛几)(毛巴)往里戳。
等等。等等。不胜枚举。那位男士津津有味喋喋不休地热心介绍着,我如痴如醉地听着,浮想联翩。
《红楼梦》够纯纯纯纯文学级别吧?里边也得掺有大量这类关于明示或暗示性交的字、词、句、段、章,才能借以击败文学史上诸阳春白雪,抢到如今雅俗共赏、妇孺皆知、雷打不动的体面地位。
今天什么没学到,只学到:
纯文学,还得往黄了写。
横竖没白跑不是?!
【谭圣人谑注】我是认真的。
天下唯识为难
逛书店,最大的感觉是,有学者很多,有识者很少。
——谭圣人
我坚持认为:真的无由对陈寅恪的《柳如是别传》高山仰止,稍微了解一下就好了。
欲解柳隐好处,直接读本人诗画,是胜过阅一切碑、传的。
窃以为,有些书,只看标题或百字内的提要即可,不必多翻——我既敢如是说,便要操守清醒严谨负责的态度,而非糊里糊涂的信口开河作风。
说到近现代学术史上举足轻重的陈寅恪(特别注释:这字念què;字典查不到,我家也没康熙字典。我接触过三位做学问的先生,头一回见面开场白竟无一例外地聊这个,其中一位是我念错了念成kè了他纠正我,令我极自卑。后两个都是直接说的,他们大概以为我这么有文化应该知道。我想,这不过是区区一例,后来我就明白了这才是真做学问的人的象征标志,我这辈子算歇菜了)——我绝对尊敬先生人格——然而论书,别的尚且不表,单就《柳如是别传》而言,虽是晚年呕心沥血之作,也确该一并打入那不值细读的行列。为什么呢?陈氏固然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然而其人其书于时于空,毕竟可有可无。
“大师”的称号从不以感情论——以陈氏之学问功深置于当代,目前自然无有匹敌者,姑且算他一座难以逾越的高峰——不过纵观,就实在没什么便宜可占了,如比之柳如是小姐的“老”公钱牧斋夫子——这个问题必须严格(实在并非苛刻)对待——就好比中国水墨大写意四五百年画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