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得到答案。这样的安排不仅有利于制作出更好的节目,还能建立起粉丝们对节目可贵的忠诚度,他们会告诉我们他们想要从一个节目中得到什么,而当我们满足他们的需求时他们又会对我们心存感激。利奥与他的观众之间双向信任的模式令人叹服。这种信任的模式也会影响他选择赞助商,利奥只有在信任他们的情况下才会与他们合作。这就是开放的良性循环。
科技的进步以及互联网的普及,使得所有这些机会都成为可能——并且被放大,被加速——而互联网成为了我们新的公共场所。我在媒体的同事曾经留心观察过互联网,互联网作为一种媒介,在他们看来,非同一般。但是互联网不仅仅是一种传递内容的媒介,更是一种互相建立联系的途径。《破茧而出》(TheCluetrainManifesto)一书对互联网文化有着重大的影响,该书的合著者多克·萨尔斯(DocSearls)说我们应该把互联网看做是一个聚会场所。互联网宛如我们的城市广场,在那里我们彼此建立联系。法国前外交部长伯纳德·库什内(BernardKouchner)在《国际先驱论坛报》中写道,互联网是一个“国际化空间”。美国退伍军人管理局技术总监称互联网是“第八大洲”。我博客中的一位读者不喜欢把互联网看做是一个全球化的空间。他争辩说互联网应该是一个新型的类似宇宙的空间。这种观点有点独特。我开始接受这样的观点了,即认为互联网是我们这个世界中的一个新的层次,也许是一个新型的社会,或者是通向不同于现在的更加公开化的未来的路径。
一个信息公开的时代(7)
年轻人生活在那个更加开放的未来——他们信息的公开程度经常令他们的长辈震惊——因为年轻人看到了开放所带来的回报。他们公开进行交流。这就是他们彼此之间共享和建立联系的方式,这也是他们建立自己的声誉、事业和口碑的方式。他们很聪慧,知道开放的好处和风险,正如我后面要讲述的,他们正学着在遇到不同情况时采取相应的措施,用我们所认为的更多的技能和智慧保护他们的隐私。我们应该向他们学习,因为未来是他们的。
然而,共享并不是年轻人的专利。数以万计的人,跨越每一个年龄段,涵盖每一种相互关联的文化,都在共享。即使是没有联系的文化未来也会连接网络,因为今天20亿的互联网使用者将很快变成30亿,他们将通过更加便宜、更加小巧的手机来接入互联网。你是否会认为美国是互联网的核心?其实巴西长期以来一直是互动交流的温床,但这从未被承认过,这个国家很早就采用了分享博客和照片的方式来加强朋友之间的联系。中国移动拥有6亿客户(这个数字恰巧和Facebook的使用者一样多——但二者并不是同一客户群)。在非洲和印度那些可怜的农民、渔夫以及商人正在使用连接技术来提高他们的市场。大约有70%的Facebook的用户来自于美国以外的其他国家。◇米◇花◇在◇线◇书◇库◇ ;book。miHUa。neT
在全世界的范围内,我们的生活正不断地趋向于公开化,我们在Facebook、Twitter、Flickr、YouTube、Foursquare,以及在这个共享的行业中其他公司所提供的平台上分享了我们的想法、照片、视频、自己当前所在的地理位置、所购物品以及建议等。他们分享这一切并不是因为他们是不顾后果的好出风头者、自我陶醉者、无意识的醉酒者(当然,并不排除存在这样的情况)或者是精神病患者。他们这样做的原因只有一个:他们意识到了共享以及相互建立联系所带来的回报,而现在的技术使得共享和相互联系成为了可能。
技术的进步可能带来这些机会。但是技术的进步同样也会引起恐惧。历史上的事件一次又一次地印证了这一点,技术进步会产生变化,这些变化也会引起我们对隐私所面临的威胁或者共享被强加在我们身上的担忧。五百年前,印刷机的发明引起了人们的恐慌;一百年前,摄像机的出现同样也引起了人们的恐慌;在过去的一个世纪里,不计其数的科技的出现都引起了人们的担忧。所以这不仅仅是关于隐私与共享的问题,更是关于科技与科技所带来的变化,担忧与机会,以及一个新纪元的雏形。共享不仅仅是一种接入互联网的潮流,一些很酷的服务程序,一种新的商业模式,以及闪光的政治辞令,年轻的幻想。共享更是社会和经济重组的核心,我相信它也会像约翰内斯·古腾堡(JohannesGutenberg)和他的活版印刷一样被证明具有深远的意义。
一个信息公开的时代(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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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的进步使我们不得不质疑这些关于个体和社会长期以来的角色假设:关于我们的权利、特权、力量、责任、顾虑与期望。那并不能够完全描述现代化进程。理查德·塞纳特(RichardSennett)在其著作《公共人的衰落》一书中说,在远古时代,“公共经验与社会秩序的形成是有关联的”,即无政府状态的结束。远古的独裁主义政权告诉人们什么是他们必须要想的和必须要做的;而现代社会可以让民众单独或者一起做他们想做的事情。共享的发展可以带来更大的自由。我们作为个体可以利用这样的自由来表达我们自己的想法,并寻找睿智的人加入这个共享的新社会里。
社会虽然不是经常但却是不可避免地会发生着裂变、分裂,然后重组为新的社会形态。想象我们自己是分子中的原子。几个世纪前,我们社会的分子形态是村庄和部落;所处的地理位置确定了我们的界限,通常由宗教引导我们的思想和行为。在欧洲,马丁·路德(MartinLuther)利用古腾堡发明的印刷机,使社会裂变为原子,直到那些元素重新组合成新的社会形态,被新的宗教和多变的政治界限所定义。随着工业革命的到来——古腾堡是工业革命的第一束火花,虽然微弱但极具爆炸性——在各个城市以及各个民族中,在贸易和经济领域,这些原子不断地分裂重组着。我们都裂变为原子,然后又组合成新的分子。在我们冲破阻力发生爆炸,打破旧有的牢固的黏合力,最终分开的时候,我们并没有发生太多的演进,直到我们再次组合起来。我并非旨在提议大家去探讨我们应该是独立的还是群集的,我们的自然状态是个体的还是社会的,保密的还是公开的。我们应该二者兼备;在考虑机会和必要性的前提下,我们只是改变了公式。我们喜欢认为我们最终找到了二者之间的平衡,发现了我们自然的持久的状态。然后新技术又出现了,破坏了我们所珍视的旧有的假设和秩序。
今天,互联网再一次使我们发生裂变。互联网好比是每个人的印刷机。我并不是指它是一个传播媒介,我只是说它不仅仅是一个传播媒介。它是我们裂变的工具,是打破旧有的黏合力的催化剂,它把我们释放出来重新探索我们的本质。这次变革采取了微小的形式:我们所有的人都不再用同样的、千篇一律的观点看待分享的信息。沃尔特叔叔,安息吧。这次变革也采取了重大的形式:改革,产业的倒闭,经济的剧变。我们都分裂为原子,然后再重组为新的分子。由于恐惧,我们想要分离开——越远越好。在《一个人打保龄球》(BowlingAlone)一书中,罗伯特·普特南(RobertPutnam)担心我们正在疏远家人、朋友、邻居和社会。但是之后我们又想要置身于群体当中。《一个人打保龄球》一书鼓励企业家斯科特·海弗曼(ScottHeiferman)建立网站Meetup。,搭建一个为群体交流而服务的平台,可以让各个群体直接组织聚会分享他们的任何兴趣,从养狗到跳舞,从科幻小说到科学研究,裂变、重组。现在我们可以找到我们希望加入的群体了,这不是基于我们共同的标志、普遍化的特征以及别人给我们划定的界限——红与蓝,黑与白,国家与民族——而是基于我们的想法、兴趣和需求:癌症幸存者群,素食主义者群,单身妈妈群,狩猎者群,养鸟者群,还有隐私拥护者群。
一个信息公开的时代(9)
共享是划时代变化的标志。它具有重要的裂变性。共享对那些把权力用于控制信息和受众的机构构成了威胁。那就是为什么我们会听到现任者们反对这一变化并警告其所具有的危险性。共享是在损害当权者们利益的情况下我们授权的标志。独裁者们和政治家们、媒体上的显要人物以及市场营销人员都在努力向我们灌输该想什么该说什么。但是现在,在一个真正开放的社会中,他们必须倾听我们的声音,我们是否正在使用Twitter抱怨某种产品,或者在Facebook上组织一次抗议。如果他们想要稳定政局,坐稳位子,那么这些机构就必须学会用平等的眼光来看待我们,尊重我们作为社会的个体,作为群体,即公众,现在可以支配的权利。如果他们违背公众的意愿,那么不论好坏他们都有可能会被企业家或者反对派替换。9米9花9在9线9书9库9 ;bOok。MIhUA。neT
社会向更加公开化的方向发展,这是显而易见的,也是不可避免的。抵制是无益的。但是我们的新社会将要采取何种形式并不能预先确定。我们正处于关键时刻,面临着许多选择。未来的钥匙掌握在拥有共享工具的人即我们的手里。我们必须决定如何使用这些工具。不是徒劳空嚷,咒骂时代的潮流,而是应该运用智慧发现机遇,决定我们想要建立一个什么样的未来。我们怎么样才能运用我们的新工具改变政府、组织政权、赢得选举、获得权利呢?我们怎样才能找到政府之外的权利组织来帮助我们阻止政治制度利用同样的工具暗中监视我们并制伏我们?一家企业如何通过公开其信息和流程以改善公共关系以及通过与各方的协作而获利?同时,我们怎样才能确保一家公司通过保护我们的隐私而赢得我们长久的信任?我们怎么样才能让我们的孩子有效地利用这些新的不可思议的共享工具,而这些工具是他们不得不创造和分享的且相互关联的,同时教给他们将来遇到意想不到的事情的时候怎样保护自己,并远离那些有负面影响的因素?所有的这些问题,我都将在本书中给予解答。
我们是规划未来社会蓝图的人。在我们作为个体、父母、雇员、雇主、公民、官员和邻居等的这些角色中,其中的每一个自己都在单独地,通常匿名决定隐私如何才能安全、受到保护、封闭以及如何公开才能做到开放、合作、聚集以及信息公开到何种程度才容易受到攻击。
同许多人一样,我也目睹了在Twitter上上演的埃及革命这一戏剧性事件。可怜的Twitter。它本来是不被用于其他目的的,它只不过是用来分享我们日常生活中发生的一些自我陶醉的琐事,就像我们每个人回答一个简单的问题一样:你现在在做什么?仿佛整个世界就应该关心这个问题似的,不是吗?在示威活动的过程中,我在Twitter上留言道,我所认识的这些人每天更新的状态中无非是吃饭、约会、抱怨、寻花问柳,而接下来发布的状态中却充满了勇气、恐惧、兴奋和决心,而这些状态都来自于开罗解放广场(TahrirSquare)上的人们,我开始了解这些陌生人,当然我非常尊重他们,而这两种截然不同的状态对照,是多么不和谐。@ghonim——谷歌的前任高管瓦伊尔·高尼姆(WaelGhonim),他被认为是在Facebook上煽动了埃及的这场示威游行最后还被关进了监狱——他利用Facebook传递消息,鼓励和支持民众示威游行。“为埃及祈祷,”他在Twitter上留言道,“我非常担心,因为政府看起来正在计划制定战争罪来镇压明天的示威者。我们都已经准备好赴死了。”在为期十八天的示威游行进入第十七天的时候,解放广场上的人们都以为专政统治者穆罕默德·胡斯尼·穆巴拉克(MuhammedHosniMubarak)将会下台,高尼姆立即在Twitter上留言道,“革命2。0:任务完成”,但是那晚穆巴拉克并没有下台。第二天,穆巴拉克辞去了总统的职务。“欢迎回来,埃及,”高尼姆在Twitter上留言,“他们欺骗了我们。他们告诉我们埃及在30年前就已经名存实亡了,但是数百万的埃及人决定寻找自己的国度,他们在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