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魔法相助,扎伊尔队还缺一样对提高成绩很有帮助的东西——钱。扎伊尔队首战表现尚可,仅以0∶2的比分小负苏格兰队,政府本来允诺给球员们发奖金,却没有兑现。于是,球员们在下一个对手南斯拉夫面前充分发扬了“非暴力不抵抗”的精神,最终以0∶9败北。欧洲媒体说,扎伊尔人的动作幼稚而滑稽;扎伊尔人自己说,我们是在*。——看来,没有钱,魔法也会失效。
故事3:创意队服
1990年世界杯非洲区预选赛的一场比赛前,尼日利亚队的球员们正养精蓄锐,准备比赛,可他们的领队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到处翻箱倒柜。在一番寻找未果后,满头大汗的领队告诉大家,他将球员们比赛时穿的短裤落在了国内,没有带到客场。最终,球员们只能把训练时穿的长裤截成短裤,才得以上场比赛。 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北美&亚非卷 逐鹿新秀(2)
——后勤工作做不到位,球员们只能客串裁缝。
故事4:健忘的足协
同样是1990年世界杯预选赛,塞内加尔人正振奋精神,打算为自己的球队摇旗呐喊,却突然发现,非洲足联公布的比赛时间表上根本没有自家球队的名字。难道足联忙中出错遗漏了?一番调查过后,搞明白了,不是非洲足联工作疏忽,而是塞内加尔足协根本就没有报名参赛。他们不参赛不是因为跟非洲足联闹别扭,也不是为了显示自己有个性,更不是受到了谁的威胁不敢出场……只是因为,塞内加尔足协忘了。
——塞内加尔足协啊,你们的工作人员该吃点核桃补补脑了。
故事5:赞比亚免税商品采购团纪事
1994年世界杯预选赛,塞内加尔足协吸取了教训,早早给自己的国家队报了名。在他们所在的小组里,有一支球队是赞比亚队,这个故事就发生在赞比亚队身上。
1993年4月28日,在比赛中发挥出色的赞比亚队起程飞往达尔富尔,对阵塞内加尔。对赞比亚足协来说,给全队上下二三十人买民用航空公司的机票实在是一笔“巨额”支出,于是他们找了一架老旧的军用飞机送球队远行。对此,球员、教练和官员们欣然接受,因为坐军用飞机可以不通过海关的检查,这便于他们从国外带回大量免税的香水、香皂、烟酒,在国内贩卖,从中赚点钱贴补家用。很快,赞比亚人从广播里听到了一条消息,那架载着赞比亚足球精英的军用飞机在大西洋中坠毁,全机无一生还。一星期后,球员们残缺不全的遗体由先前坐不起的赞比亚航空的飞机运送回国。而临时拼凑的国家队在打平对手就能出线的情况下输掉了最后一场比赛,错失了进军世界杯的机会。
——出国比赛可能是一次发财良机,也可能是一次夺命之旅,这都是物资匮乏和贫穷惹的祸啊。
故事6:埃塞俄比亚赴罗马旅行团游记
同是为了参加1994年世界杯预选赛,埃塞俄比亚队踏上了去摩洛哥的征程。飞机经停罗马加油、检修时,球队中的五名主力觉得这是一次开始新生活的绝佳机会,他们离开了大部队,向意大利政府寻求政治庇护,并决意在此定居。剩下的八名球员肩负祖国和人民赋予的光荣使命,继续向目的地前进。到了摩洛哥,他们才想起只有凑齐11个人才能上场比赛,于是,替补门将、助理教练和队员的一个朋友补了进来。上半场,埃塞俄比亚队0:5落后,队中两人因体力不支瘫倒在地。到了下半场,又有三个人累趴下了。裁判看到球队中能靠两条腿支撑站立的只剩下了六个人,只好叫停了比赛。
——足球确实以这样或那样的方式让很多人找到了人生新轨道。
故事7:友好传统
2002年世界杯非洲区预选赛,尼日利亚在最后一场小组赛中战胜了17年未曾打败过的对手加纳,力压原本排名第一的利比里亚,取得了世界杯的入场券。然而赛后没多久,媒体爆料,尼日利亚官方事先往加纳足协主席兜里塞了25000美元的垫场费,这位主席也没吃独食,官员们人人有份。面对质疑,主席解释说:“一开始我也害怕会有人说长道短,但是尼日利亚官员说这笔馈赠只是为了表示友好,是他们的传统。”言下之意,咱加纳人不能伤了人家面子,坏了人家规矩。
——礼尚往来虽是优良传统,只是您别忘了,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啊。
拍云而去(1)
1。 飞鸟和影子
1991年,智利,第35届美洲杯。
不久前,阿根廷的核心和领袖马拉多纳因服用可卡因被禁赛15个月。
在过去的十年中,马拉多纳是阿根廷穷人的偶像,足坛的上帝,人们已经习惯了为他欢呼,为他高歌。而今,偶像坍塌了,上帝休假了,阿根廷人很彷徨,很失落。
不过,在这届美洲杯上,他们找到了暂时的寄托。
看台上,他们挥舞着蓝白色国旗,呼喊着一个昵称:“el Pájaro”。“el Pájaro”,西语中的意思是“鸟”,像鸟一样轻盈、灵巧、迅捷、美丽,像鸟一样自由飞翔。
在阿根廷队的边路,活跃着一个飞鸟一样的身影。他和马拉多纳一样,个子不高,灵活迅捷,令对手防不胜防,不同之处在于他的面容更俊朗,长发更飘逸,他的名字叫做克劳迪奥·卡尼吉亚。
这届美洲杯阿根廷一路过关斩将,半决赛赢了老对手巴西,决赛完胜哥伦比亚,捧得冠军。时年24岁的卡尼吉亚和身边比他更年轻的22岁的巴蒂斯图塔一起,成为这届美洲杯上令人畏惧的锋线双璧。
阿根廷人似乎从他们身上看到了马拉多纳的影子。
2。 风之子
卡尼吉亚生于1967年,18岁之前就像所有热爱足球的阿根廷小孩一样,怀揣梦想,寻找出路。那时候马拉多纳是阿根廷年轻人共同的偶像,卡尼吉亚也不例外。
18岁那年,卡尼吉亚加入河床。
这个年轻人长得不算高,身材不是特别健壮,他柔和的面部轮廓,细长温和、常常带着笑意的深褐色眼睛,随风飞扬的金色长发,都显得过分温柔,对于职业足球运动员来说,不够阳刚,不够有威慑力。
然而他所拥有的足球天赋足以弥补这些“不足”——如果以上叫做不足的话。
速度、意识、灵巧、快节奏的急停变向能力,当这些特质集中在一个人身上时,这个人就是每支球队渴求的攻击型人才,卡尼吉亚就是这类人才。卡尼吉亚在某一年南美青年田径赛上跑出过10秒07的百米成绩。凭这一速度,虽然很难成为百米飞人,但在绿茵场上足以一骑绝尘笑傲群雄了。而灵巧、意识和快速的变换,踢足球就像跳探戈,几乎是南美人与生俱来的特质。凭借上述素质,卡尼吉亚在高速盘带中突破对手的能力很强,他常常以自己的方式快速掠过对方中场,高速直插对方禁区,为队友或者为自己制造机会。这让对手很头疼:怎么对付?正面阻击?不行,会被他灵活的变换搞得晕头转向;背后拦截?也不行,跟不上人家的速度。没办法,只能战术犯规。
从那时起,卡尼吉亚成了河床的宝贝,其他阿甲球队的梦魇。足球场上,右路天下,任意驰骋,舍我其谁。
在河床四年,他拿到了联赛冠军、杯赛冠军,以及一个属于自己的荣誉:“阿根廷足球先生”。
马拉多纳是阿根廷人的上帝,没得争;但一年一度的“先生”,也是大众的宠儿。
此后,卡尼吉亚走向了外面的精彩世界。在意大利,亚平宁半岛上,“小世界杯”的格局已初具规模,那里汇聚了世界上众多优秀的球员,却掩不住卡尼吉亚的光芒;那里有全世界最好的防守体系,却依然无法阻挡他的脚步。从维罗纳,到亚特兰大,再到豪门罗马,卡尼吉亚迅速征服了球迷的心。热情的罗马人歌颂他:“卡尼吉亚,你带我们随风轻扬,你的心拍云而去”。从此,他有了一个极具浪漫主义色彩的绰号:“风之子”,像风一样轻盈迅捷,不可阻挡。 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拍云而去(2)
在俱乐部表现好,在国家队就有机会。1987年,卡尼吉亚第一次参加国家队集训。当这个长发飞扬、眉目俊秀的年轻人面带笑容出现在训练场时,在场的老大哥们很是不以为然:来错地方了吧?该去拍电影才是。但卡尼吉亚用自己的表现证明他是实力派,不是偶像派,要拍电影也是纪录片。
比如,在1990年的世界杯纪录片中,卡尼吉亚当了回*的男二号。在与巴西队的对阵中,他接到马拉多纳的传球,轻松推进球门,直接摧毁了巴西的防线。两人的这次配合被誉为世界上最伟大的助攻和最精彩的进球,一直被后人津津乐道,当成教科书典范。此后对阵意大利,又是他的进球把意大利送上了点球点,令意大利最终败下阵去。天外飞仙的两粒进球,一粒淘汰巴西,一粒点杀意大利,卡尼吉亚就像绝顶杀手,一刀挥出,就能致命。可惜,因为累积黄牌停赛,他错过了最后同德国的决赛,阿根廷0∶1落败,只拿到亚军。
第二名和第一名相比,少了点奖金,多了点遗憾,但对年轻的卡尼吉亚来说还算不上什么,他还有大把的机会,他的职业生涯才刚推开一扇窗,窗外是广阔的天地。
第二年,智利美洲杯上,阿根廷夺冠,卡尼吉亚正当是御风飞翔,扶摇直上。
3。 噩梦
可惜好景不长,1993年,卡尼吉亚被意大利足协查出服食可卡因,遭到禁赛——和他的前辈马拉多纳两年前的遭遇如出一辙。
卡尼吉亚这个人,外貌和性格反差极大。他安静的时候,俊秀温和,甚至有点阴柔,看上去就是个小白脸,可一旦在球场上跑起来绝对是桀骜不羁,脾气火爆,敢说敢做,常吃红黄牌。1991年美洲杯跟巴西那场万众瞩目的半决赛上,对方球员从背后铲他,被他一肘子回了过去:卡尼吉亚不发威,你当我是谦谦君子?!“老虎”发威的结果是被红牌罚出场外。
跟马拉多纳一样,卡尼吉亚有天才的特殊气质,需要充分的信任和合适的空间,可惜豪门罗马并非不入流球队那不勒斯,卡尼吉亚不是唯一的明星,更不是战术核心。在这里,个人要服从集体意志:没有右前卫了,你去右边吧——虽然你是左脚踢球的;中场缺人,你就去中场吧——虽然你更适合在前场活动;我们意甲的制胜宝典就是防守,你得多多回防啊——虽然你的优势在于攻击……诸如此类你刚起步就得踩刹车,明明想往前冲却必须往回撤的安排,让人很疲惫,很不爽,很迷惘。
卡尼吉亚虽然用火爆直率的性子掩盖住了温和的表象,但他骨子里是孤独、敏感而脆弱的。他需要发泄。他选择了最坏的方式:毒品。
表面风光,内心煎熬,职业球员也有职场病,他们要保持高水平的竞技状态,要和俱乐部、教练、队友沟通交流搞好关系,要时刻警惕被踢伤,被雪藏,被取代,被放到替补席上。他们场上的光鲜亮丽背后是场下不为人知的艰难。如何排解这些难以承受的心理重量?文化艺术的洗涤?歌剧音乐的熏陶?这些从小在街头巷尾踢球的穷孩子词典里没有这些。于是有人选择游戏人生,有人选择放纵于酒色、毒品。从马拉多纳到卡尼吉亚,还有以后的其他人,他们不认为那是堕落,他们只是需要发泄,需要刺激,他们以为,发泄过了,有了新的刺激,生活会重新开始。
可那是一条不归路。
卡尼吉亚从此开始了一段噩梦般的日子,他被租借到葡萄牙的本菲卡俱乐部,但葡萄牙人不买他的帐。1995年4月,在一场比赛结束后,卡尼吉亚驱车回家。途经一条狭窄僻静的街道时,被一群醉酒闹事的流氓袭击,他们踹他那双踢球的腿,用石块敲破他曾经高昂的头,用碎酒瓶划破他俊美的脸,然后扬长而去。 卡尼吉亚躺在空无一人的巷子里,曾经拥有的荣耀和尊崇在那一刻都离他而去,陪伴他的只有孤独、寒冷、惊惶和绝望。本菲卡已非安身之所,偌大世界已无容纳他的球场,他不知何去何从。
这时,博卡俱乐部和马拉多纳向他伸出了手。
骑手的理想(1)
1。 妙手
1981年34岁的克鲁伊夫回到了荷兰。他依然身材清瘦,目光深邃,眉稍重了几分,也显得更加睿智。踢了几年球后,他拿起了阿贾克斯的教鞭。除了带队打比赛,他还利用职权改编了荷兰足球的“教科书”,球队使用三个后卫,一个负责协防的拖后中场,两个组织中场,两个边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