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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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公子- 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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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日立七皇子为储君,是陛下召告三国并经过正式的祭天仪式的。先皇驾崩、太子继位,是自古律定的传统,况且依照祖制,断没有废长立幼的道理。”礼部尚书方未接着开口,“国不可一日无君,此事更是经不起拖延,在如今我朝政治纷乱人心不定的情况下,臣认为,太子殿下应当即刻继位的好。”ˇ﹏。玲ěr整…理
  “你的意思,是要违抗先皇的遗诏吗?就算依照律例,也应按陛下的旨意行事。莫非你妄图逆反陛下的旨意?要是硬说不能废长立幼,那该拥立为新君的则是身为五皇子的德王爷了……”
  大殿之上,一片争论纷扰,竟是你来我往,吵吵嚷嚷,喋喋不休。而这所有争论里矛头所指的两位主角——司马熹瀚和司马熹逸两人,却自始自终只是安安静静的坐着,沉默不语。
  一个始终保持着一如平常的面无表情,一个始终带着他千年不变的温润微笑。好似只是在悠然的欣赏着他人的闹剧,全然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沈碧染忍不住再次望向熹逸的轮椅,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仿佛是感觉到了沈碧染的视线,熹逸转向他,远远的对他露出安抚性的微笑。
  就在这个时候,沈碧染终于发现了一件事。
  熹逸脸上千年不变的笑容,竟从来都不是温润暖和的,竟始终都是冰冷的、毫无温度的。这看起来温和从容的笑,竟像是戴了张毫无破绽的面具,始终挂在脸上一样。
  笑容里,那看透尘世的不羁、与人隔阂的疏离,仿佛与生俱来。温和从容的下面埋着的竟是无法逾越的冰冷,只有在某些特别的场合,才会真正的暖起来。
  比如,在面对自己的时刻,还有面对夏红裳的时刻,面对司马熹瀚的时刻。
  此时的徐天霖也开始沉默,却不像是在思考对策,而像是在等着什么。
  他在等着一个可以控制大局的王牌。
  “那是什么声音?”毕竟征战一生、宝刀未老,李伯远最先察觉出来,“城北方向的城门那边传来的是什么声音?”
  那种军队才特有的马蹄声轰鸣声沿着地表一点点传来,整个京城的地面仿佛都开始微微的震动起来。
  短暂的困惑之后,其他的一些懂武功的官员也开始相继有所感觉,顿时全部脸色惊变。接着,有禁军匆匆来报,一路直奔大殿,竟是面色急切行迹狼狈。
  此刻的城外,正兵马滚滚。北安军逼近京都,正企图攻破城门,强行进城。
  这下所有人都明白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徐天霖为首的一派人也终于露出势在必得的满意神色。外有北安军攻城,内有江展带领的禁军围宫,徐天霖布置的可谓密不可失。
  “徐天霖!”李伯远猛然拍案而起,忿然开口,“你这是想做什么?!”
  “只是想替你们做决定罢了。”徐天霖不为之动容的缓缓开口,还带着把握全局和老谋深算的自得神色,“既然诸位大人对拥立新君迟迟无法做出决定,我也只好出此下策。”
  说这句话的时候,徐天霖不由自主的望向司马熹瀚,却是终究摸不清司马熹瀚的心思。玄衣男子仍旧静静坐着,始终不动声色,甚至在方才禁军通报军队逼城的时候,也没有一丝变化。
  同样不像是在思考对策,同样像是在等着什么。
  那种好像在看闹剧的平静表情让徐天霖心底莫名一慌。或许这场叛乱在司马熹瀚眼里根本是一场闹剧?!难道说他早已知晓了这一切?难道说他早已布置好了对策?
  “你这是叛乱!”萧延冷声厉斥:“即使拥立了八皇子为新君,你这挥兵攻城的事又该如何了断?!”
  “这不劳您费心。”徐天霖缓声开口,“不过,萧大人,您觉得,以现在的情况,您还有资格问这个问题么?”
  极礼貌的语气和称谓,却是听的萧延等人一个怒极激颤!
  “现在可是时间紧迫呀,各位大人还是尽快做出决定的好。”
  军队正在攻城,北安军和帝都的城防军两方强弩对射,此刻,每一分每一秒的时间的确都是紧迫。远处依稀不清的轰鸣声仿佛越来越响,直直打在人心上。
  仿佛不想再拖延时间,徐天霖接着便起了身,带着势在必得的表情朝向垂帘在首座后的太后方向,直接行礼一跪:“臣愿追随先皇遗诏,拥立八皇子为新君!!”
  此言一出,徐天霖一派的官员立即纷纷争相附议,跪地赞同。在大军逼城之下,附议的人越来越多,犹豫观望者也均加入,转眼间局势扭转,殿上的人已经跪了大半。
  伴随着远处攻城的闷响,大殿里的声音也以徐天霖为首齐齐响起,“臣等愿拥立八皇子为新君!!……”
  突然,一个温润淡雅的声音传来。
  “够了。”
  不过是一句很轻很短的话,却使所有人都停了下来,好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所压制,无法再发一言,只能不由自主的安静等着那个人再次开口。
  是司马熹逸。
  他不会拿出任何气势来压你,而在他面前,你却也摆不出任何气势。白衣男子依旧带着不变的微笑,动作优雅缓慢,淡淡看向众人。
  “真的是很吵很无聊。”
  顿时,所有人都是一呆,沈碧染抬头望去,却见徐天霖在惊诧之后,竟是神色一狠,目光随即扫向了一直在熹逸身后贴身立着的李虎,向他使了个眼色。
  接着,仿佛是为了更好的守在主子身前伺候着一般,李虎微微向熹逸更近了一步。
  严中之试探性的开口:“八殿下,您……”
  司马熹逸微笑着,笑意仿佛更深,神情却很认真,“严大人错了,我不是八殿下。”
  全场顿时死寂。
  惊异的表情呈现在每个人的脸上,甚至包括司马熹瀚。只有司马熹逸一直带着微泛温润光泽的笑容,毫不动容的继续道:“我只不过是个假冒的。”
  沈碧染惊的睁大眼,呆呆望向熹逸,能看出他此刻的笑根本没有一点温度。他怎么能把这件事公然说出来?他这是在自寻死路吗?
  “所以说,我根本不可能继位,刚才你们搞的那些,真的是很吵很无聊。”
  众人呆滞住,甚至忘了做出回应。
  “八殿下一定是在开玩笑吧?”徐天霖微眯起眼,面色沉稳,声音却极缓极狠,直直盯着熹逸:“殿下可要记得,有些事是不能乱说的。”
  ‘记得’这两个字,徐天霖说的很重。
  “嗯,我记得的很清楚,我假冒了十六年了。”熹逸微微歪了歪头,好像是在认真思考:“不对,已经十七年了。”
  众人终于从惊愕中慢慢反应过来,整个大殿已经是一片哗然。太后最先开口,老迈的声音带着颤抖,连垂帘都跟着手的抖动而簌簌作响,“……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是真的。”依旧带着温和从容的微笑,熹逸面向太后恭敬的开口:“若有半句不真,……”
  “……那就让此刻攻城的北安军全都被消灭掉吧。”
  忽然打断了熹逸,然后紧接着说了这句话的,竟是司马熹瀚。
  徐天霖最先反应过来,立即看向司马熹瀚:“这、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这话里的意思。”司马熹瀚面无表情的开口,“你当江展为什么那么顺利的就能带了禁军围宫?”
  看着徐天霖微微呆滞的脸色,熹瀚继续缓缓道:“因为我把管嵚和他手下的禁军全都派去助守城军一起守城去了。”
  “我要守城军好好守住这半个时辰,让北安军连城都进不了,就直接全军覆灭在城门外!!”
  司马熹瀚接着转头望向大殿门口,正有一个墨衣暗卫的身影出现在那里,显然是刚刚赶来,气息都还极其不稳。
  “半个时辰到了。”司马熹瀚看到了那个暗卫之后,便转回了头:“我等的,到了。”
  徐天霖已经压抑不住心底的惊慌:“……等的什么?”
  “徐大人方才等的是什么,我等的就是什么。”
  徐天霖方才等的是北安军,那么司马熹瀚现在等的是……
  话刚落音,所有懂武功的人再次感受到了地面的震动。这一次并不比方才的弱,滚滚马蹄声轰鸣声沿着地表徐徐传来,如春雷大地,一片兵马萧嘶。
  近两万的兵马从在意想不到的情况下忽然自远处逼至北安军身后,竟与北安军人数相当。而北安军和城防军两方强弩的对射刚刚胶了半个时辰,在司马熹瀚的事先安排下,城防军居高临下,强有力的弩车和坚固的防御措施,连贯紧密的箭雨已经使暴露在防御工事之外的北安军处于劣势,这个时候,还要面对身后气势汹汹的大军!!
  前有城防军的严密的防御和反击,后有突然汹涌奔来的两万人马,已然杀的北安军措手不及,全都乱了阵脚。
  “这是、这是……”
  司马熹瀚好心的为徐天霖解惑,“是历远军。”
  “怎么可能?一没有兵符二没有令牌,怎么可能调得动动历远军?!况且历远军远在边关方向,怎么可能赶得来?”
  “没有兵符当然无法调动,我只是召集以前跟过我的旧部,能来多少便是多少。”司马熹瀚的神色始终是冷冽而平静的,“刘副将径直带了他手下自愿而来的八千将士,六日前我已命他们暗中出发。”
  司马熹瀚自幼便开始征战,驻守东祈之南的历远军几乎是他一手带起来的,军营里两万士兵,除了部分新兵外,有大半人对司马熹瀚誓死效忠。可徐天霖没有想到,司马熹瀚竟然那么早便做好了准备。
  “那也只有八千……”
  “另一万多,是定庆军。”
  “定庆军赶来怎么也要两日时间,他们只唯兵符为令,两日前你根本没有兵符,怎么可能命他们前来作战?”
  “我有说是要命他们前来作战吗?”司马熹瀚依旧面无表情,淡淡开口,“徐大人难道忘了,没有兵符,虽不能号令他们作战,但身为太子,还是有调兵阅兵的权利的。祖祭将至,本太子将守在京西的定庆军调来,进行一番检阅和演习,还是可以的吧?”
  “然后,他们便和刘副将带的历远军很‘凑巧’的在城门汇合了。接着再面对叛乱的北安军,不论是出于自卫,还是出于忠君或者是受历远军的挑拨影响,在那样极其混乱的形势下,都得迫不得已拿起武器。再说,兵符在定庆军抵达城门的时候命人送去了,他们除了迎着北安军作战,别无选择。”
  司马熹瀚微眯起眼,冷冽的眼神仿佛会穿透人的身体直达灵魂深处。“本太子只是把他们调来演习而已,令他们不得不转为实战的,可是徐大人的功劳。”
  城门之外,杀声震天。
  援军的奇袭造成了一定的效果,当叛军回过神之后,两方军队开始了拉锯战。历远军刘副将持剑一身当先,激起所有士兵的血勇之气。
  “冲呀!!”
  手握长枪的轻骑兵,轻甲劲装,枪尖森寒雪亮,在冲天的厮杀声中直扑而上,如同潮水。
  北安军已如瓮中之鳖,退无可退,只有疯狂前进。因为守城军的数量不多,北安军的副将嘶声高喊:“冲向前去!!攻城!!”
  一个玄灰色人影如展翅大鹏般掠起,禁军都统管嵚横剑当胸,傲然跃立在城墙之上,和城守一同指挥防守。固守在城门上的守城军和禁军,如岩石般巍然安定,层层的强弩手将刚冲进射程范围内的叛军又狠又准的射杀,瞬间一地血红。历远军更是指挥得当,同时命兵迂回至两侧包抄,薄剑如冰,行动骁勇迅速。激烈的战场,人仰马嘶,血腥杀戮带来满目惨烈。
  此刻的大殿里,却寂然无声。城外的厮杀声隐隐传来,映衬得大殿之上更显安静。
  玄衣男子静静坐着,却像伺动的狮子、剑上的寒芒。男子自始自终都面无表情、神色自若,却一举一动都透着掌控全局的慑人气势。
  “这回,大家一起等吧。”熹瀚冷冽的声音缓缓响起,“等那边打的差不多了,等北安军被清缫的差不多了,慢慢的把这一切都清算清楚。”
  “江展!!”徐天霖尤不死心,直直大呼江展以及他手下围宫的禁军。若是这个时候命那些近在咫尺的禁军直接逼入大殿,强行定下新君,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这个时候,司马熹逸带着始终不变的温润微笑开了口,“我等的,也到了。”
  随着男子润玉般清淡的声音,一个红衣身影出现在殿外。夏红裳带着些风尘仆仆的疲惫,竟是径直走进了殿。“江展和那些禁军来不了了。”
  徐天霖瞪着眼,“是你、是你让他们来不了了?”
  红衣少女笑着,表情很是无辜,“我只让他们躺下了。”
  “人找到了?”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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