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眼,看着眼前这些因该是至少属于清朝末年左右的事物还有装潢深感桑心:妈的能是真的让老子带回去买了少说也能赚个几十万来花啊啊!!
我想我大概是被带着游过了时间流回到了遥远的过去。
估计一如上次小坂田事件一样不会被人看到和接触到,于是我就往前走一段路,转过弯看到了大堂。
穿着古老青衫长袍的人们出现在我眼前的时候,我恍惚间还以为来的了古装剧拍摄现场。
“我不管,我绝对不会嫁一个我连面都没见过的人的!”穿着月白小夹袄的女子瞪着一双凤眼颇有气势的说着;“说到底你就是想拿我的终生幸福来换取往后几年的契约好赚钱罢了!”
“你……!!”男人气得狠狠地给了女子一巴掌;“大逆不道!”
女子被打得侧过身躯踉跄了几步,旁边有妇人哽咽着上前抱住她:“你就别跟你爹倔了好不好,就当娘求求你了!”
女子却一把将她的母亲推开:“我不答应,就算打死我,也绝不答应!”她转头看向她的父亲,眼里的怒火看得我都觉得有点怕;“你要嫁,就把我的尸体抬过去吧!”
“混账!”老男人气得抓过一旁的茶水杯往女子的身上砸;“逆子啊!!”
女子默默的受了下来,转身跑了出去。
我看了看哭泣的妇人跟愤怒丑陋的老男人,轻飘飘的追女子去了。
她跑得很快,大概是因为穿的衣服很方便的缘故,她没有穿罗裙,而是一条棉布纯色的宽幅直筒裤,裤脚处有一圈深红色的刺绣,看样子是凤凰花。
不过短短的几分钟这样,她已经跑到了一棵树下。
那棵树有些眼熟,我看了半天以后:“啊……阿梨……”
我就说着女人的声音我听着满耳熟的嘛,果然……那么,我在树下看到的红色身影……其实是她么。
阿梨姑娘并没有哭泣。
她只是静静地坐在树下面,这棵树看上去至少也有十年的树龄了,而阿梨姑娘看上去最多十八九岁,莫非是她的情郎老早就种好了但是不过是最近才告诉她的……搞不好就是十八岁的成人礼物呢。
然后天空开始了一贯的狗血,它下雨了。
我很庆幸那些雨滴都穿透了我的身体直接落到了地面上,游泳泡水是一回事,被雨淋得浑身湿透就是另一回事了。
听见脚步声。
我转过头,那个一身浅灰长衫的男人像是雨水连连里的浓雾一样悠悠走过来。
闻到了淡淡的海腥味,我略略皱眉,看他把伞举到阿梨的头上,眉眼里透着担忧的问:“怎么在这淋雨呢。”
阿梨抬起了头,漆黑的双眸里看不到光:“……带我走吧。”
男人的身体微微抖了一下。
我看见阿梨的眼里一点点亮起疯狂的色彩,她直勾勾地看着男人的脸:“带我走。”她慢慢的站起来,男人随着她的动作也慢慢直起了腰,她死死地盯着男人的眼睛看着;“永胤,你带我走吧!”
然后,他说:“好。”
阿梨顷刻间哭了出来,呜咽着扑进永胤的怀里。
好家伙果然是玩私奔!接下来没猜错的话,就是被他老爹抓奸然后棒打鸳鸯,接着小两口玩殉情了吧。
我勾着嘴角笑看这场好戏。
是的。
即使知道这是真实的过去,对于旁观的人来说再真实的事件也只不过是一场好戏。
他们约定了私奔的事件和地点,毫无疑问地点是这棵梨树。
在他们分别的时候,我选择了留在梨树下等待看最后的结局。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谁在操纵这里的时间的缘故,我不过眨了下眼,就看见了阿梨穿着一身婚袍负重累累的往这里狂奔而来。
这是什么状况!?他们不是约定大婚前三天就来的么,怎么一副从婚礼当场逃跑出来的样子!?
难道说阿梨姑娘当天晚上回去的时候就被她老爸关起来了!?然后直到大婚当日才得以逃脱过来!?
阿梨姑娘到没有戴着凤冠,乌黑的投放仅用两只金钗左右各插一边的挽了起来,形成一个圆半球似的发髻在后脑勺上。
她穿过我的身体扑向梨树,然后紧紧地抱着树干,急促的喘息着。
我想半天想不出个头绪来,只好耸耸肩膀站起来飘到一边看。
她坐在那里等着,等到夕阳下山了,等到远近有人在喊她的名字了,她忽然笑了。
阿梨站起来,微笑着伸手取下了右边的金钗。
我微微动了动眼珠。
我看见阿梨把金钗用力地扎进自己的咽喉,那比她的嫁衣还要鲜红的血液喷薄而出落在嫁衣上却斑驳成点点的暗似黑色的斑点,她的身体软软的瘫倒在梨树下。
那些鲜血还在淙淙的流出侵染着梨树根下的土地。
我发觉自己看的事物又开始摇晃,于是闭上了双眼。
谁也没等到,只等到了自己的绝望。
到最后那一刻,我都只看见阿梨嘴角上的微笑。
有时候,一个人的微笑,并不是因为他感到幸福呢。
回来了
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躺在沙滩上。
那个银白长发的男人坐在旁边,琥珀一般的眼眸看着海面:“要知道么。”
“先生,从一开始到现在你跟老子说话就没用过疑问句好伐!?”你这是疑问句的话以后老子就用感叹号当句号,句号当省略号!!
他转过脸看我坐起来,随即也慢慢的起身站起来:“回去吧,还没到时候。”
我懵懵懂懂,特傻缺地问了句:“什么时候?”
他却没再回答我,身体居然开始自发光,几秒之间消失在了我的视线里。
我呆呆地张着嘴半天才回过神来,打了个哆嗦赶紧的王哥哥他们那边窜:“妈妈咪的早知道就不自己一个人来玩了,玛丽苏隔壁居然见鬼了好糟糕啊!”
从令堂开始问候让老子如此杯具的人的列祖列宗,问候时间视乎老子的愤怒值而定,可以确定至少会上溯二十代的祖谱。
上帝,你个脑子估计其实是被十家养猪场的猪集体走正步行过一百次阅兵式的王八蛋!老子诅咒你被路西法反攻到菊花残= =+
我看一眼那片海,有关阿梨……果然还是有很多的谜没解开呢。
回到那边沙滩的时候,人依旧很多,大叔坐在艳阳伞棚下居然在吃拉面!!
我实在是好奇他是从哪里搞出来的拉面,还以为附近有拉面店之类的,但是张望半分钟以后我可以确定这附近别说拉面店了,大排档都没有,就有一个饮料冰品店。
“大叔,你拉面石头里蹦出来的……?”我用一种微妙的目光看着他手里的碗。
他吸一口拉面,那架势居然是一口气把一夹子的全吸到了口中,咀嚼几下便吞进腹中,谁吃面是一口气把那么长的面全吸到嘴里面的啊!!!
然后才淡淡的看我一眼,说:“速食拉面而已。”然后垂眼看碗里的面跟我说;“果然味道一般,可以说是难吃。”
“那你还吃!”我冷哼一声在他旁边坐下,真想抓把沙子丢他碗里。
“浪费粮食会遭天谴的小丫头。”
我甩甩头,还湿着的头发轻意把海水摔进他的碗里,他不由怪叫了一声,我笑得特灿烂的偏头看他:“浪费粮食,会遭天谴的哟,大叔!”
大叔面色发青目露凶光的盯着我。
我真觉得大叔现在的表情很美0v0
心情稍微好了些,然后我不经意的想起一件事:“大叔,我们住的别墅附近明明有不少老旧房子,为什么没人住了呢?”
大叔盯着碗里的拉面在纠结,没好气的回答我:“那种事情谁知道。”
我抱着双手交叉胸前:“这样啊……”看来只好又去麻烦蓝堂少年了。
再看一眼还在纠结他手里那碗拉面的大叔,我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细沙,朝着一脸郁闷坐在伞棚底下的蓝堂少年走了去。
看到我过来的时候,少年莫名其妙的转脸看了下玖兰枢……少年,你你你……原来你跟玖兰枢才是真正的一对么!?你跟架院晓不过是逢场作戏的么!?不用担心少年,我跟你说说话而已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你们家攻能理解的,相信他不会认为你是个萝莉控的,更何况是我这种脑残萝莉!
“少年,问你个事情。”我在距离他还有五步的地方停下,站在大太阳底下真不是一般的燥热,但是为了让玖兰枢不要误会我也只好这样了,少年,看我为你牺牲自己幼嫩皮肤的情份上无论如何你也要帮我!
他微皱起眉头仰头看我:“你在干什么?”
“啊?没什么你别在意,我有事想问你。”我用力摸摸开始发烫的头顶,玛丽苏隔壁头发被晒得太厉害会不会脱色啊!?
但是少年的脸色莫名的难看了许多,貌似……生气了!?为什么!?
蓝堂少年绑紧了下颚线,盯着我的眼神带着隐约的愤怒:“你就那么讨厌我么?”
“啊……?少年,你被晒傻了!?”我有些诧异,未免他真的是被晒昏头了,我赶紧走进他伸手摸摸他的额头,顿时松了口气:“还好,没事没事……”然后难免有点不爽的低头瞪他一眼;“呿,吓我一跳。”
结果这个角度看下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伞棚是红色的原因,发现少年的脸有点红。
他定定看了我几秒,用力打开我的手:“你才晒傻了,脑沟回错乱的笨蛋!”
窝里割草!好心你当驴肝肺啊!!
我我……我忍!不能跟个脑细胞从狗屁里分泌出来的人计较,这太不人道了!
“……知不知道为什么别墅附近没有人住的原因。”这个对我来说至关紧要。
他眼珠微微颤动了一下,别过脸看向海的那边:“……怎么问这个。”
果然有事。
我微微动了动眼睑,在他身旁坐下:“是不是因为闹鬼。”
他却沉默了。
我看见哥哥转脸看向了这边,然后笑得比太阳都还灿烂。
陆生又被清十字从后面推倒扑进了海里。
切原和丸井文太互相追逐着把海水扑到对方脸上,真田跟柳莲二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柳生淡定的一脚揣在仁王雅治腰上,把人踹倒在了美咲身边,头正好撞上美咲的……PP……囧!
“听仆人说院子里的树下埋着女鬼。”少年忽然幽幽的开口说话,我猛地回过神转头看他。
他垂着眼看自己脚下的细沙:“我爸在那里间房子的原因就是为了看那个,但是一直都没有见到过。附近没有人住的原因,我想应该也是因为听说那里闹鬼,然后人类太胆小就逃走了。”
……人类胆小……少年,你自己不也是人类么= =
我开始发觉这位少年莫非也是一个传说中的中二病患者……哦买嘎嘎,中二的子民真是无处不在啊~
我微微眯起些眼睛:“或者不是听说,而是真的见到了呢。”
“诶?怎怎么这这样说!?”少年你有些激动这样可不行太不淡定了!
我看见哥哥在桑原那里优雅地接过两瓶饮料朝着我走过来了,于是笑笑站起来:“别太在意,我随口说说而已。”
然后朝着哥哥跑过去。
带着恶作剧的预谋,成功地把哥哥吓得瞪大了眼,然后结结实实的扑进他怀里,冲击力撞得哥哥朝后摔去,两个人都狼狈不已地摔在沙滩上,引得旁人都像看恐龙现世似地看过来,我们爬起来互相打量一眼,却无比开怀的大笑起来。
这是任何人也不会明白只有我们才会懂的游戏。
在很小的时候,我和哥哥经常玩的游戏。
如果感到郁闷不开心了,就狠狠的撞向对方,就像要把自己的愤怒和不安也分给对方一样。
然后,心情就会好起来,然后,我们会一直微笑下去吧。
我在干什么……
那天回到别墅后,我在半夜小心的下楼,走到了后面。
庭院里静悄悄,墙壁上挑出的灯光线昏暗,草丛搞得快到我的大腿根了,从中间走过对于我这个穿着睡裙的少女来说鸭梨很大,两条腿被草尖搔得痒痒的,刺刺的微痛感也有。
那棵树在满月下,树叶上铺着银白的月光,树影摇晃。树下斑斑点点的光影,这样看感觉不到可怕的气息,反而会觉得很美。
我慢慢地走近了树,在距离不过半臂左右的地方停下脚步。
视界里又开始出现了晃动。
眼前的树像是使用了□术一样变得有很多的重影,脑袋里也再次出现了比噪音更难听的嗡嗡声。
‘为什么……为什么……’
‘因为我巴不得所有的捕鱼人都不得安宁啊。’
‘……是吗……’
晃动的视界里看见女人唇边淡淡的微笑。
‘是这样啊……’
她那样平静地微笑着看着对方,眼里没有悲伤也没有愤怒。
只是那样看着对方走向她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