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瑰若,来祝酒!"洛夫人挽着瑰若的手,亲昵得似妈妈一样,瑰若只能像木偶一样被洛夫人拉着走。
“不要说笑了!我才不许洛家收养瑰若!不可以!"洛森在众人的举杯声中忽地咆啸起来,他把水晶酒杯反转,满杯的酒一下子洒了一地,坚决的说,“我反对,我不会接受。"
“森,这是我对瑰若妈妈的承诺,也是你爸爸的意思。你应该为瑰若高兴才是!"夫人每次把丈夫之名搬出来,洛森总是会退让的,可是,这次儿子的反应实在是太大了,叫她意想不到。
“那就待爸爸回来再说,我绝不容许瑰若成为我的妹子,不可以,永远都不可以。"他在狂怒之中把一桌子以高脚杯迭成的金字塔猛地扫落,把全场的人也吓倒了。
“森,你太不象话了。"洛夫人气極了,“收养瑰若是我对夏兰的承诺,难道你要我失信于故人?"
“费话,你说谎!"这是洛森一生中第一次向母亲发难。
“你给我闭嘴!"这也是洛夫人少有的责备儿子,“我实在宠坏你了,你才会如此无礼!"
纵言面前的宾客只是洛森的同辈朋友及亲朋,洛夫人却从不会如此失礼的,可是,这个晚上,这两母子却在满堂的友朋前激烈地争驳,场面叫人惊讶。
“你从没问过我意见,为什么下此决定不事先跟我商量?"洛森才不理会什么礼貌与体面的事,因为摆在他面前的是关系他与瑰若的未来,他的脑里只有一件事──“我不许洛家收养瑰若!"
“岂有此理,父母决定的事,需要作儿子的来过问?我要你来给意见吗?"洛夫人气得一脸红火,“我干的一切都是为你们好!"
“才不是!总之,我反对,我不要瑰若当我的妹妹,你休想这样做。你不要以为这样就可以拆散我们!你这样做我就一生留在油田,再也不回来!"
洛森气得冒出一身汗,他不耐的脱下外套,狠狠的扔在地上,瞪了母亲一眼便转身走出宴会厅来。
满堂的宾客这才明白洛森何以如此强硬反对此事,立时引起窃窃私语,众多狐疑的眼光纷纷投向瑰若,叫她不知如何是好。
“森!"尼奥赶忙的跟着走,安琪也快步的追了上去,遗下仍然发呆的瑰若与气得心藏绞痛的洛夫人在宾客面前各自愁烦。
(待续)
####蠢事
安琪拉扯的把洛森带到了她相熟的一间酒吧,洛森才坐进下即拚命地灌酒,啤酒﹑威士忌﹑红﹑白﹑黑……什么酒摆在他面前,他都直倒进肚里,彷佛那样就可以冲去自己心中的怒气与郁闷。
他一面喝仍一面拍案的咒骂着母亲的诡计,“她是想我和瑰若永远都不能在一起,她太卑鄙!岂有此理,为什么我会有这样的母亲?为什么?"
“你不要喝了,明天怎上机了?"尼奥劝说着,他实在没洛森的办法了,也真不知要如何为这苦恼中的老友分忧。
“你不用如此啊,你妈也是为瑰若着想而已,万事也可相量的。"安琪温柔的依在洛森的身旁细意地侍候着,仍不断的为他送酒,唯恐他醉不死。
“你干什么?我在拚命劝酒,你就猛灌酒,他已饮太多了!"尼奥猛把安琪手上的杯推开,又抢了洛森手上的酒瓶,骂说,“现在不是天要掉下来吧,你用不着这么大反应,你没看见瑰若吗?她独个留在红园啊,你放心她吗?"
“她现在是洛家小姐了,会有什么问题?不要管了,我们今晚玩个痛快才是!"安琪才不管尼奥,仍不断给洛森斟酒,热情得不得了。
“洛小姐?嘿!饮!"洛小姐的称呼大大的刺激了洛森,他一手拿起酒瓶便往嘴脸上倒,大嚷,“岂有此理!瑰若是我的,没人可以把我们分开,不可以!不可以!"
“森,你这么饮,不会醉死,只会中酒毒死!"尼奥是个百分百阳光的运动员,他最注重的就是健康,他气极的骂,“你这花猪还给他倒酒?你想谋杀?快去拿杯热水给他,他再饮下去,真会出事的!"
“怎会……"安琪正要反驳,却突然想起些什么似的,弹起身来,说,“好吧,你看着他,我去跟向酒保给他要杯温水。"
安琪径自走向吧台找着酒保来,在他耳边说着些什么,酒保看了洛森一眼,又望了安琪一眼,即伸出手来,说,“相金先付。"
从安琪手上收钱后,酒保满意地笑说,“嘿,好吧,给你最劲的吧!”酒保爽快地从抽屉取出了两粒药来,邪邪的笑说,“用一粒好了,两粒的话,他今晚可能会把你强奸来了!"
安琪听了,一脸火红,拿了水便转身走。
“森,没事吧?"安琪快步走回,只见洛森已吐了一地,即赶忙送上药来,“我向酒保拿了解酒药,吃下会好一点啊!"
洛森只感到胃与喉都被火烧得痛苦,只好乖乖的接过安琪的药与杯。
“怎样,好一点没?"尼奥看见森嗅到洛森一身的酒味便想一起吐了。
“好了……"洛森随便的回说,两眼一直盯着手中的一只高脚杯,又想起方才在酒会中的那只水晶杯,怒火不觉又再次涌上心头。
“森,你觉得怎样了?"安琪轻柔的身体挨住洛森的臂膀,洛森的脑内却只想着瑰若。他甩开安琪,把手中的杯猛地掷下,玻璃碎了的声音被酒吧的音乐声淹去,却没盖过他的暴怒吼叫,“岂有此理!"
骂声未完,他的手又拿起酒瓶,再次的狂饮,这次不管尼奥怎么劝阻也无效,就连安琪也有点担心了。
洛森不停的饮,愈灌愈凶,只见他通身发红,语无伦次,在酒吧里大骂,搔扰旁边的酒客,更糟糕的是,他竟继续大发脾的把几张桌子翻转,终于被酒保与几名店员扔出酒吧门。
“老天,你究竟疯够了没?"尼奥吃了洛森一拳后,他也不敢走来制止他,就只有安琪仍缠在他身边,不管洛森甩开她多少次,她就是不肯走远半步。
“森,来,我送你回家吧!"只见安琪半拉半抱的要把洛森拉上车,落力非常,尼奥才不好意思的上前协助。
“瑰若!"洛森一直无意义地喊着她的名字,安琪心里大大的不爽,可是,她就是不甘心放手。
“我是安琪!"她不高兴地说,却踉跄地跟洛森一起的倒在地上,尼奥过意不去地走来,终于把洛森拉起来。
“我送他好了,你走吧。"尼奥一番的好意竟没得着道谢,反被骂了。
“你真烦,我会照顾森,不用你管。"安琪推开尼奥,不许他把洛森带走,“森,不如去我家吧,反正你也不想回家吧!"
“哇,你这花猪滚开,你想怎样?"尼奥才不可让老友被此女色狼带走,却说,“他这么一个大男人,你如何搬他回家?我送他,不用你操人!"说着已把醉昏昏的洛森般上车来,安琪死死气的又跟来了,在后座照顾着他。
“森,你怎啦?明明吃了两片解酒药的,怎么一点功效也没?"尼奥咒骂着,“花猪,你究竟给他吃了什么?那真是解酒的?"
洛森似醉非醉的,他只觉得一身好像被火烧的,却捧着安琪的脸不住的唤着瑰若的名字。安琪一再的大喊,“我是安琪,不是瑰若。我不许你再喊那名字,你是我的,是我的!"
安琪大叫大喊的,似乎也醉了。尼奥生气又担心,却爱莫能助,唯一可以帮忙的就是尽快送人回家。
“森,告诉我,你喜欢我吗?"安琪妒火中烧,“我有什么不好?我不美吗?我也可以很温柔的!"她说着已紧搂着洛森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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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你这花猪发疯了?你不要惹他,他有女友的!"尼奥在车头喝骂的说,她却小理。
“森,清醒一下!瑰若在家等你啊!"尼奥大声嚷,他觉得事情有点不妥,于是狂踏着油门要把洛森安全送抵红园。
尼奥给了电话瑰若说正在把洛森送回,她的心才宽了一点,于是与月姨一起等候着,卜管家也在一旁正忙着为洛森打点明天的行程。
只见瑰若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却不时的张望向大窗可有汽车的灯光闪来,心焦的把裙角捏了又扭,扭了又捏,月姨在暗笑,她看见这两口子是如此的认真,心里很感快慰。
终于,车来了,她冲向大门来,尼奥已半拉半抱的把洛森带到门前,只见安琪面黑黑的站在后面,卜管家赶忙迎上,才不管身后的两个女人如何把高大的少爷抬回去。
“你刚才在干了什么?你这女色狼!"尼奥瞪着安琪,“你给洛森吃的是什么药?"安琪却没理会他,只向卜管家借了一辆车子自行离去。
尼奥看着女色狼离去后才愤愤不平的跟卜管家讲述刚发生的事,卜管家只好礼貌地洗耳恭听,好不容易才安抚了小主人怒气冲冲的老友,把他送走。
卜管家擦了把汗,正在庆幸柏安琪的蠢事还不致于为他惹上麻烦。机关算尽的他却怎么也料想不到事情已远远超出他的设想,麻烦的事,他最不想发生的事,已然发生了,且完全在他意料之外,直教他虎须倒竖。
(待续)
####打破了的高脚杯~修改
第12章打破了的高脚杯(修改版)
“噢,少爷,你怎么喝那么多?明天怎么上飞机了?"月姨看着沙发上的洛森,她不心痛的说,“喝那么多干什么?不是自己拿来辛苦!"
“瑰若!"洛森瘫坐着,一双手却紧紧的拉住瑰若,“不要走,我不许你离开我!"
“我在啊,我不会走的!"瑰若轻巧地坐在洛森身旁,邻爱地揉着他满是汗水的额,“怎么那么多汗?你很热吗?"
“哎呀,喝那么多酒,当然了!"月姨预备了一杯热茶给少爷,瑰若试着要给他喝,却让他呛住了,一口茶从他的口直喷了瑰若一脸。
“讨厌!"瑰若一面拭着脸上的茶,一面生气地说,月姨却退到一旁,不阻兩口子的相处。
洛森脑内一片空白,他只知道他她想瑰若。只见她拭着长发的模样,真是太美了。她把束住头发的紫色丝带拿下,亮丽的秀发垂在修长的粉颈,他看见有一点水珠正缓缓的从她细致的颈侧滑向那像唇形似的锁骨,直叫他看得呆死了。
“瑰若!"
“嗯?"
“瑰若!"
“怎么啦?"
她拿住高脚杯的手忽地被洛森拉住,他只想把她掌握在手,再也不许任何人抢走她。
“瑰若,是我的!没有人可以拿走!"他紧握住她,那突如奇来的吻直把她吓了一跳,纤弱的手趕命地要把满是酒味的洛森推开,他却更不肯放手了。
“少爷!"月姨看出洛森有点不对头了,才走上前,洛森却已把瑰若抱起,快步的跑向房裡。只听见高脚杯从瑰若的手中滑落的破碎声,月姨一双手猛拉向洛森却就是太迟了。
“放下我!少爷!干什么?"只听见瑰若惊惧的声音愈走愈远,月姨急得直跳。
当卜管家终于把最后的客人送走后,回到大厅来,却看见洛森气呼呼的身影正把瑰若抱著跑去。
卜管家摸不着头脑的赶上前擦看,只听见瑰若惊惶的尖叫,月姨在后不住的追着,当他赶上时,房门已紧紧的闭上,月姨在门外猛力的拍门。
“什么事?"卜管家赶来,试着踢开门来,只听见瑰若在房内狂喊救命的声音,月姨更是急死了,她也在狂拍打着门,大声的喊着开门,却被卜管家制止了。
“你不要吵了,被其他人听见,那可麻烦了。"他命令的说,“你在这守住,我去拿公管的匙。"
月姨一味的点头,已焦急得流下老泪来。卜管家连跑带滚的走了,月姨只能伏在洛森的房门,听着瑰若的哀哭求救与痛苦的惨叫。
“不要,放手!"瑰若惊恐得只管痛哭哀求,“不要这样,求你!"
“瑰若是我的,谁也不能拿走!"他一再重复着,似失了心,那已不再是瑰若熟悉的﹑深爱着的洛森,面前的是个脸目狰狞的恶魔。
“不要!"她愈加反抗,他愈加野蠻,她的挣扎只换来更疯更叫她恐惧的狂笑与壓迫。
“不要……求你……"
“你是我的!"
“不……"她在痛楚之中放弃了挣扎,只能在泪水中继续悲鸣,最後他也在夢裡安静下来,安稳地甜甜的睡到真正的夢裡。
她卻在恶夢之中,在惡魔的鼾聲中惊悸地睁眼,她的世界沉入了彻底的黑暗与死寂。她彷佛已经历了一生的时间,尝到了最大的磨难,她甩开被緊扣的手,擦拭着泪痕,方发觉那只是哭一场的时光,她却从人间掉进了地狱,而且再也没法离开他为她预备的苦难。除了哭之外,她只能作出的反应就是躲。她只想找个地洞葬身而下,就似她妈妈一样,只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