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简介:
他是是石油富商的独子。
她是一个琴师的女儿。
一段本来青梅竹马的纯爱,却在一夜彻底被摧毁。
那次,他成了愤怒的恶魔,她成了怒火的对象。
满身伤痕的弱女被驱逐,两年后,她抱着孩子重过新生,那恶魔却以被抛弃的可怜男人姿态重现。
那究竟是谁设下的机关,硬是要她的身心永无止境地重复受创?
相爱的两人在伤疤之下,步步为营,不肯生分,却又不敢走近。
究竟爱情为何物?竟可如此伤人,又教人不能放手。
(书原名:伤爱)
###目录
####渐远的玫瑰
“老天,究竟我干了些什么?我竟然把这可怜的孩子赶走了!"洛夫人的声音充满了悔恨,“她妈妈过世才不久,我还说我会照顾她如自己的女儿。可是,今天,我竟亲自的把她赶走!而且是在她最需要人安慰的时候!我真不是人!不是人!"
她觉得额好重,重得让她抬不起头来。她倦极的坐在书桌前,猛然发现那张支票仍完完整整的躺在桌面,她呆了半响,终于流下泪来,“噢,这孩子……这孩子不屑于要我洛家的钱,是我们洛家亏欠她了!"
“夫人,你也不用如此自责,其实,她不拿走这支票,这只表明她不会放弃成为洛家媳妇的权利,我想,她还会缠着少爷也不定。"卜管家一身笔挺的西装,恭敬地说,“夫人为了少爷的婚事已费尽心神,也只是想为少爷找一个相衬的妻子,好协助他日后的发展。少爷将来一定会明白夫人的心意。始终柏家的安琪大小姐才是最适合少爷的,而且,夫人不是也很喜欢她吗?"
“是,可是,始终是我家儿子犯了错,我们洛家……真是亏欠了这孩子!"
只見一个女孩的孤独身影在柔和的日光下,走在一条用麻石铺砌而成的小路上,
拖着一个行理箱急步而行,那一头如绢的长发散落在她单薄的肩膀上,如风一样飘荡,无所依。她纤弱的身子都在抖,是生气,是伤心,已无从分辨。
她有着玫瑰一样美丽的脸庞,上面却尽是凄楚的泪,本来晶亮的眸子都被泪水模糊了,叫她失了方向。心实在太乱了,她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不要再看见任何认识的人。
她回头看着这座瑰丽非凡的大宅,洛家红园,一个她居住、工作多年的地方。她怎也猜想不到自己会在这样的情况下离开,心里有莫大的悲愤与屈辱,却也叫她没半点留恋,两行泪却又失控的滑下。
她握紧拳头要赶快地转身远去,她不能让自己多一刻的停留,她怕自己会放声地大哭起来,那会是太丢人的事,她不要让姓洛的人看见自己的可怜相,更不要他们任何的施舍。为了保存自己谨余的一丝尊严,她大方地走﹑大步的走。
洛夫人的心胸有点郁闷,她拖着脚步走出落地玻璃门外的阳台,不舍地追看着女孩孤零纤弱的身影渐行渐远,一双犹豫的眼睛在大宅二楼的书房中一直紧盯着小石路的尽头。
她记起多年前的某日,女孩也是沿着这条小石路踏入洛家红园。那时,她只是个害羞的小孩,总是躲在母亲的背后垂首含羞的,真是个守礼又漂亮小乖乖,儿子自少跟她一起长大,爱上她根本不是一件奇事。
可惜,一个琴师的女儿又怎可以成为洛家的媳妇呢?纵使现在是恋爱自由的年代,金钱婚姻却仍是大家族之间互相维系地位﹑连成经济联盟的不二法门,这种婚姻模式洛夫人是最明白不过的。
作为疼爱儿子的母亲,她是应该让孩子拥有自己心爱的女孩,可是,作为洛家夫人,她却要为家族着想,洛家的媳妇必须是来自跟他们有相称的财富与社会地位的名门,那样互利互惠的关系比起爱情更真实更重要。毕竟对男人来说,尤其是有钱的男人,婚姻与爱情向来都是两码子的事,他们娶的都是最有经济效益的一个,外面养着来呵护的又是另一个。
想到这,她赶忙的说,“卜管家,你记得要为我留意着她的去向,我不可让她在外捱苦的!"她在心里说,“也许,她会愿意当个小老婆,那就不用烦脑了!"
然而,她太明白这女孩了,她就跟她死去的妈妈一样,命硬,颈却更硬!洛夫人怎也不会忘记这个有着玫瑰般美丽脸庞的女孩,对,女孩也有着玫瑰一样的名字,她有若玫瑰般瑰丽,她是连瑰若。
(待续)
####小时鸟鸟
忘了是在那年的夏天,洛夫人聘来了一位名声不响却甚具造艺的小提琴演奏家来当家里的演奏乐师,也好作儿子洛森的音乐老师。
那就是瑰若的母亲,夏兰,一位体弱多病的大美人。
夫人十分地满意这位乐师,因为她精于小提琴和钢琴,更重要的是,她是位非常美丽又出众的演奏者,每每为洛家举行的大小宴会带来美妙的音乐和赞赏,而宾客多所的欣赏的目光都叫主人家的脸子更为闪亮。
这演奏家成功地为洛家营造了幽雅的艺术气质,一洗中国商家给人那种“东方犹太人"的计算器形象,这却是洛夫人意料之外的收获。
另一意外收获则是她的独生子,洛森,也从此多了一个妹妹似的玩伴,也就是瑰若,这叫洛森将近尾声的童年添上一抹丰富的颜色。
可她却不知道原来儿子从来就没把瑰若视为妹妹,这是她料想不到的重大疏漏,也许,现在发生的一切都应该归咎于自己对爱情这码子事的忽视。
洛森也算是个被宠坏了的大少爷,他自以为是得近乎专横的性情总叫洛夫人忧心,如此的性情将来要如何在人事复杂的商界打拼?
但洛森这孩子却又跟许多的富家子有所不同,他可是位刻苦又坚强的孩子,在众多长辈的眼中,他是洛家的珍宝,也是未来让洛家更上一层楼的希望。
他自少便有点傲慢,也没法子,因为他的确有点少聪明,数理方面表现更是非常出众。
自少便立志要跟父亲一样,要到咱家的油田工作,而到荒漠进行勘探开发新油田更是他最大的梦想。
所以,他的童年都是拿着一个大铁铲,在红园后方那遍广阔的林木之间玩寻宝游戏。而这游戏的发起人,正是他那长年不在家的父亲,洛敬山。他设这游戏的目的非常明显,就是要培养一个跟自己一样对勘探充满热情的接斑人。
这寻宝游戏设计得万分的认真,洛森只会得到一张简单得有点粗糙的地图,上面用x表示着一个个藏宝地,有点像追踪游戏。
可是,那些宝藏都是真实的宝物,有时是普通的金砖,有时是一纸合约,如“你找到了,今年的圣诞你可以到油田来探我!"
然而,既是宝物,当然都不易找,按洛森的经验,宝物一般都藏在地底十呎以上,所以一旦挖错地点,那可是很惨的事。
因此,洛森经常地提醒自己要细心观察、谨慎行事,当然,他这么提醒自己就是因为自己欠缺了这些。
打从七岁开始,洛森就沉迷在这游戏之中,乐此不疲。
可惜,他始终就是一个细心不足,又坏卑气的火性子,毕竟是位大少爷,谁可真的管教他了?
洛夫人是千般的疼爱,总向丈夫投诉这游戏是太危险了,可那是丈夫的决定,她实在没有意见可参与的余地。
说上危险,洛森也的确曾在这游戏中受过不轻的伤,事情就发生在瑰若才来到洛家两星期的时候。
那时洛森十四岁,瑰若只得十岁。他才第一眼看见那长长头发眸子黑中带蓝,漂兖如洋娃娃的小女孩便欢喜了。
瑰若跟其他女孩很不同,她不会把自己打扮得像HelloKitty,也不会发卑气,说话声轻轻细细柔柔却又暖暖的,总是躲在妈妈的身后,像只受惊的小鹿。
他总觉得自己有需要给这位小妹妹来点锻炼,好让她长得坚强一点。
于是,他决定要把这新来的妹妹带在身边,给她参与寻宝,好好培养她成为一个坚强的人。
“瑰若。"洛森走到厨房来,看见瑰若正在帮助月姨弄面包。
“你在干什么?这是下人的事,月姨,你怎么让小瑰若来作帮工了?"他说时充满了谴责的味道,叫月姨都既生气又无奈。
“少爷子,我不是要她来当童工,是瑰若乖巧,她主动走来协助一个又胖又老的下人而已。"月姨是照顾洛森长大的保母,相信也只有这老人家胆敢这样回敬少主人。
“我不是骂你啦,小月!"只见月姨的圆脸涨得红红的,眼也没看上那少主人一眼,他知道月姨真的生气了,连忙说,“我只想让瑰若知道她是家里的客人,不是来工作的。"
“对不起,我只是……想学弄面包而已,我不是想麻烦月姨的。"
瑰若像个被老师抓住的小罪犯,话音抖个不停,头不敢抬,一双满了面粉的小手捏着围群,一滴眼泪已勾在弯弯的睫毛上,怕得想死。
她真不明白自己干错了什么,为何这少爷总要来找她碴子的?
“噢,他不是说你不对啊,不用哭!"月姨心痛的拥着小瑰若,呵护着,却向洛森开骂了。
“少爷,都是你,为什么说话总是凶巴巴的?她是小妹妹,你要好好待她才是嘛!"
“呃?"洛森搔着头,疑惑之极,却放柔了声音说,“我凶巴巴?瑰若,我不是骂你,我只是想带你去寻宝啊!"
只见她揉了眼睛,却羞涩地笑了,那玫瑰红的小脸蛋真可爱得杀人。
“寻宝?"
瑰若以为这个新认识的哥哥要跟她玩个小飞侠与铁勾船长的游戏来了,她从小就被男孩子邀请饰演温迪的角色的,便高兴得猛地点头。
“好,那我们走吧!"洛森立即把桌面可吃的东西一股脑儿的扫入背包,一手拖着瑰若的小手走出厨房,才没理会小女孩满脸的惊讶。
“噢,要去哪?为什么要带食物?我要问准妈妈才可出外啊!"这位哥哥真的粗鲁,她却不敢溜掉,因为这是洛少爷啊,就是妈妈也如此恭敬地称呼他的,她又怎么敢开罪他?
“玩得开心点啊,记得要在七时前回来晚餐啊!"
月姨竟让这粗鲁鬼带自己走?小瑰若更加相信这位哥哥一定不是一个好东西来了,连月姨也不敢逆他意,他一定是比恶魔更不得了的魔王。
她怕得只懂跟着走,什么也不敢说,洛森却乐透了,正不断的诉说着他寻宝的事迹。
瑰若心忖,“为什么这恶魔男生有那么多话的?"
在初阳下走了好长的一段时间,洛森一直说个不停,好像从未尝如此畅快地说话过,但每看见小瑰若含羞地点头回应,他便快乐得不能把话停下来,心里在笑着说:
“难得她喜欢听我的寻宝事迹啊,这女生真的跟别的不同!"
(待续)
####一对的梨涡
走了半天,小瑰若的脚也有点酸了,她却发现原来自己的足迹仍没有离开红园大宅后花园的范围,那<洛氏私人土地>的警示牌仍不时显赫地出现在她的眼前。这不禁叫她猜测跟前的洛少爷必然是什么的王子﹑爵士来了。
她弱弱地问”少爷,究竟我们现在在哪?”
“叫我森。”
“不,怎么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你又不是下人,你是老师的女儿啊!”
“可是,我妈也称你少爷……”
“我说,以后叫我森,听到没?”这就是少爷的气派。
“是,少爷。”
洛森听了几乎要倒了,但见小女孩一脸无辜的,他也实在没法跟她再坚持下去,于是,他由此至终都是瑰若的少爷,是显赫﹑权威﹑不可僭越的身份,这也是她始终不肯喊他名字的原因,更是她要花尽心思逃避他的原因。
“来吧!前面就是我的基地。我只让你一个人去!”他愉快地说,事实上,他从没想过会有人跟他一起走这么远的路,一直以来他都是独个儿四处走,想不到原来能够结伴同行是如此快乐的。
“嗯。”这是她最经常的回应,彷佛他说什么也是必然的事,她都不会考虑,只会顺从,这是因为他天生的权威感,还是她就是太信任他﹑太依附于他?这一点她从来找不出答案。
走在这个景色异常秀美﹑宏大如国家保护公园似的后花园,小瑰若开始兴奋了,因为妈妈经常要她练琴,而她自己却喜爱芭蕾舞,所以,她的课余时间都是在小提琴、钢琴和芭蕾舞室之间打转,跟本从没时间在野外跑过半天呢!来了洛家,她不但不用协助妈妈煮食和打理家务,现在更还可以在一个青草长长,河水潺潺,山石庄美的野外漫走,她顿感置身天堂了。
“怎样,这儿就是我们公园的最高点了。”洛森在她耳边大喊着,因为他们的脚下就是一个大瀑布,瑰若看得出神,却有点怕。那巨大的水流飞逝的声音震慑人心,彷佛要把靠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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