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关。”他微笑着转过头,看向壁炉前认真抄写的男孩,“另外,我从来不否认我真心喜爱哈利·波特。”
说话的时候他看到男孩抬头,脸上露出欲言又止,向老狄休斯瞥去示意的一眼,哈利·佩弗利尔随即撤去静音咒:“有问题,哈利?”
“教授……我看到,斯内普教授的腿似乎受了伤。”男孩在他目光的鼓励下继续,“是因为昨天晚上吗?可是,庞弗雷夫人一下子就治好了我的……是不是为了要处理那些巨怪,斯内普教授很忙,所以……所以直到今天早上上课,都一直没时间去医疗翼?”
愣了一下,哈利·佩弗利尔随即现出了笑容:“我很高兴听到你这样说,哈利。你表示了对斯内普教授的关心,这样很好。而你可以放心的是,此刻斯内普教授已经得到了有效的治疗。他腿伤的恢复情况,和你小腿现在的情况基本一样。”
“那就是好了!”哈利顿时松了口气,脸上显出一点不好意思的表情。“斯内普教授平时在课堂上已经够严厉的了……我是说,那滋味一点都不好受——我真的很高兴他已经好了。”
“你想说你以为斯内普教授是因为腿伤所以情绪糟糕,对你们也比平时更凶?”
实践课教授露出有趣的笑容,哈利·波特吐一吐舌头。“他今天扣了格兰芬多五十分!”男孩随即抱怨地说道。
“你可以认为他把昨晚没扣到的分数追加了上去——考虑到麦格教授只扣了赫敏的分数而给你们几个加了分。”他摇了摇头,收起了笑容,“好了,安心抄写吧,除非你想把今天的禁闭推到明天。”
看到男孩闻言立刻埋下头去,佩弗利尔微微牵了牵嘴角,他在再次放下静音咒后召唤那只家养小精灵:“霍比。”
“佩弗利尔先生。”
“为我传送这个。”他随手取过一张便笺纸写了几个字,“顺便询问校长,今天晚上我是否可以前去打扰……分享他的宵夜。”
〖〗:蛇语。
49…2
当一杯加了双份的糖和奶精的水果茶伴随着“你应该试试”的建议而被推到自己面前,西弗勒斯·斯内普几乎不能控制地扯了扯嘴角。然而他从来无法拒绝自己的校长。所以他叹了一口气,认命地接过杯子小心地尝一口——令他意外的是,水果本身的酸味中和了那种甜腻味道,虽然加了双份的糖……口味不比平时难以接受。
青年巫师的反应完全没有逃过年长者那双明亮的蓝眼睛。邓布利多显得很高兴,他的表情让魔药课教授忍不住猜想他根本是故意的……但是银发蓝眸的老人只是端起他自己的杯子舒舒服服地靠进椅背里,同时愉西弗勒斯……斯内普教授在这方面给了他很多的帮助和教导。”卢修斯·马尔福微笑着向魔药课教授点头,“从学生时代起,我们就一直都是很好的朋友。”
对此斯内普只略略颔首以示肯定,依旧没有加入到谈话。
“西弗勒斯,当然,他的性格和我相差很大。不过时间证明了这种差异不构成任何问题。所以对德拉科,我相信他同样能够从差异巨大的朋友身上学到许多东西,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他稍稍顿一顿,“其实我想说我很有点遗憾,当知道波特先生没有接受德拉科的邀请,到马尔福庄园过圣诞节。”
哈利·佩弗利尔轻笑起来:“但是我认为,马尔福先生,如果现在您发出邀请,被接受的可能性可是要比两天前大得多。”
“哦?”马尔福挑起一边眉毛,但他随即领会到佩弗利尔的言下之意。“布莱克,当然,是马尔福的至亲。我一向为我妻子出身的家族骄傲。而纳西莎也一直都很关心西里斯,虽然在霍格沃兹就读期间他一直跟波特、韦斯莱、隆巴顿这些非斯莱特林的家族走得更近……”
“是的,马尔福先生。那是一个必须选择你和哪些人站在一起的时代,或许西里斯·布莱克选择对了阵营,但他显然没有看准身边的队友。”佩弗利尔淡淡地说,从杯子里喝一口茶,“我想,这样的错误,在阿兹卡班苦守十年的布莱克先生应该不会再犯——他会知道哪些人是值得交往,哪些人是值得信赖的。”
卢修斯·马尔福笑起来:“您的话真令人振奋和充满期待,佩弗利尔先生。您说的每一个字,总是让人奇妙地感觉到信赖。”
黑发绿眸的巫师微微颔首,他等待着铂金头发的贵族下面的话。
“佩弗利尔先生……格林德沃·佩弗利尔先生,正如您刚才所说的,曾经有一个时代,你必须选择和哪些人站在一起。不过,作为马尔福的家主,我一直相信的是无论到哪个时代,人都必须选择和正确的人站在一起。所以在自今年八月份、马尔福与格林德沃两个家族重新恢复了联系的现在,我真诚地期望,恢复的不仅是两个家族的友好,还有作为个人而言,两个家族统领之间的更密切、更亲近的关系——也就是说,我渴望获得您个人的友谊,以及信赖。这是一个大胆的奢望,抑或合乎时宜的请求?”
哈利·格林德沃·佩弗利尔深深地微笑起来:“您很郑重,马尔福先生——我注意到您选择了有第三者的见证人所在的公共场合提出您的要求,而这是所有非正式结盟中最高的信任等级。难怪西弗勒斯一直什么都没有说,显然他担心魔法效力的分散……我认为对待这样郑重的请求,任何回绝都是失礼的。”
听到这一句,马尔福顿时松了一口气。尽管这种神情在他脸上表现得并不是特别明显,但佩弗利尔显然没有错过他一点点的情绪变化。“那么,卢修斯·马尔福先生,现在我可以知道,让您困扰和犹豫斟酌着发问的,究竟是什么样的问题吗?”
“当然,佩弗利尔教授。”他注意到了那双绿眸里因为称呼而瞬间发生的变化,“您看,我听说了上周末,霍格沃兹地下室里发生的一点事情。而困扰我、让我犹豫斟酌发问的,正是有关于这个……那是他吗?”
“西弗勒斯?”佩弗利尔顿时转向自己的同事。
“不!”斯内普终于开口,同时他狠狠扫了马尔福和佩弗利尔一眼,“显然这再一次证明了邓布利多的话——地下室发生的事情应该是一个完全的秘密,所以,它现在尽人皆知了!”
马尔福顿时摇头:“事实并非如此,西弗勒斯——如果尽人皆知,我不必如此询问。”他看向那双翠绿色的眼眸,“考虑到上个星期天霍格沃兹发生了太多事情——彼得·佩迪鲁的身份暴露,西里斯·布莱克的罪名洗清,英国唯一一块魔法石藏匿的地方被揭发,与此同时还有一位教师神秘失踪而准备接替他教学任务的是一个狼人……校董会很难对此反应全无。”
“但校董会确实全无作为——让邓布利多一手遮天?”斯内普讽刺地看着他,“一个狼人,原来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卢平的身份?”
“很抱歉,西弗勒斯。但是德文特为邓布利多投了赞成票,基于你已经完成了目前最好效果的狼毒药剂。”卢修斯·马尔福镇定地回答,“马尔福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反对,因为所有的情况都显示出反对无效。”他看向一边端起杯子静静喝茶的佩弗利尔,“当然,如果这个重要的位置是授予佩弗利尔先生的,那么情况会完全两样。然而可笑的是偌大一个英国,竟然找不到第二个愿意并且能够担任黑魔法防御术教师的人……他对它的诅咒,这个传言或许不仅仅是传言。”
说到最后,马尔福的声音变得微不可闻,但他和斯内普两个还是显出被这种言下之意震慑住的意味。卢修斯·马尔福又小心地看一眼佩弗利尔:“而这也是我之所以想知道那天城堡地下室里发生了什么的第二个原因,西弗勒斯……我相信你还没有完全死心。”
西弗勒斯·斯内普的面孔变得苍白,他用力握住了半满的杯子,但是颤抖的手将茶水晃出不少来。他同佩弗利尔交换了一眼,这才努力定一定神,有点艰难地开口说:“我恐怕,是的,卢修斯……那是他,也是奇洛。”
“附身?”马尔福倒抽一口冷气,但随即恢复镇定,“这意味着极度的虚弱。”
“因此这样的状况,加上特别配制的药水,佩弗利尔教授判断他至少两年时间不会成为道那是你的天才创作,但它让我现在非常不舒服……”
“不,汤姆·马沃罗·里德尔,那是我的配方——我的药剂!”
突然被喊出全名,黑烟猛地一阵扭曲。但是在伏地魔能够再度发声之前,“魂飞灵灭!”佩弗利尔举起魔杖高声吼道。一道金色的光芒从他的魔杖头部激射而出,瞬间击中那个黑色的幻影。只听“噗”的一声,黑烟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随后一阵雕像或是其他东西碎片掉落的声音,房间的大理石地板上出现了一堆岩砾和灰烬,当中还夹杂了一些还没有被黑色液体腐蚀干净的织物碎片。
“那是……奇洛?”好半晌,庞弗雷夫人颤抖地打破沉默。“那个人……他已经死了?”
她将询问的目光对上校长。其他所有人,除了佩弗利尔,都做了同样的动作。
然而邓布利多只是轻轻地摇一摇头,“不,他还会回来。”顿一顿,“这次依然只是重创,没有致命。”
“没有致命吗?”弗立维喃喃地说,他随即想起另一件事情,“那魔法石?那个人……黑魔头说这里放置的石头是假!”
“是的,这是我跟尼可·勒梅以及佩弗利尔教授商量的结果。我们制作了一块假的石头,佩弗利尔教授又和斯内普教授一起提供了魔药作为再一重防护。伏地魔上了当。”邓布利多简单地解释道,“至于真正的魔法石,出于安全的考虑,它已经在魔法部、威森加摩和梅林爵士团代表的监督下被销毁。”
“蔼—哦!”
“所以这里的用途使命暂时就到此为止。”邓布利多说,声音依旧严肃,不过不再令人感到巨大的压力。“我想这里留下佩弗利尔教授协助我一齐收拾残局就足够了。斯内普教授,请与庞弗雷夫人一起准备好镇定类的魔药,分发给我们所有的同事;霍琦夫人,请你与拜伦教授、门德尔教授一起细致巡查一遍城堡;凯尔特伯恩教授,请和索绪尔教授检查城堡外部、湖畔还有禁林;弗立维教授,请你同麦格教授、辛尼斯塔教授一起前往霍格莫德,把我们的学生安全地带回来。最后,教师们,我们在这一天之中连续接待了两位意外的访客,而我希望学生们暂时只知道他们已经免除了布莱克的威胁。”
“是的,校长!”教师们整齐地回答,随即迅速地离开,去做校长吩咐下来的事情。
而当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后,“佩弗利尔教授。”
“我想,接下来至少两年的时间,伏地魔没有太大的机会兴风作浪,只要他的追随者们不是那么幸运地再次找到自己的主子的话。”
“是的,我也这样认为。”邓布利多点头。他看着地上的那堆灰烬,面容一下子显出疲惫和苍老,“太可惜了……奎里纳斯——他本来是个很聪明的孩子。”
佩弗利尔轻轻叹一口气:“我们已经几次给过他暗示,可惜他始终无法摆脱伏地魔的控制,思想走向了极端,无法改变这种注定悲惨的命运。”凝视着那堆灰烬,他摇了摇头,“又或许,他只是被恐惧掌握了自己。”
“这就是我们无法知道的事情了”邓布利多说。他弯下腰,将重生的凤凰搂到怀里,然后才挥动魔杖,逐一地将地下室的各种禁制撤去。哈利·佩弗利尔协助他完成这些事情。当他们撤去那个装有假魔法石和剧毒药水的石盆时,邓布利多若有所思:“伏地魔会如此轻易的上当,也许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我们原样照抄了他的思路——虽然没有阴尸,但总体一致;加上本身时间的紧迫,他甚至没有来得及怀疑就朝着布置好的陷阱跳了下去。”他的说法得到了绿眸青年的颔首赞同,“只是,我们是否也在某种层面上提醒了他,有关魂器的安全问题?”
对年长者思维的周密敏捷,哈利·佩弗利尔无法不报以赞叹:“您想到了非常关键的问题。这确实会提醒伏地魔,而且他也很有可能在发现魂器被毁时制作新的魂器。不过,灵魂不可能被无限次分裂,伏地魔不会忽略数字本身的魔力。另外,我们已经争取到至少两年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我相信我们会有更多收获。”
听到他的话,邓布利多真正放松地微笑了起来:“我完全相信你的判断会是正确的,教授。”
两人随即加快手上动作,半个小时后,将地下室彻底恢复到原本的状态。
“那只地狱三头犬真是可惜了。”当他们按原路返回,重新回到活板门上方时,发现大狗的尸体已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