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之凤眸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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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之凤眸悠悠-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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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晌吹夏长长呼气,粲然一笑,望着碑上的照片说:“啊,抱歉,好像打扰到您了。”梅子妈妈向来喜静,她的墓地也干干净净的,没有瓜果没有花束,简单而寂寞。
  这正是浅间梅子的要求。
  没事不要去打扰她,她要休息。
  可是,怎么办呢,她好像总是来打扰她呢。
  初夏的午后,吹夏推着茗秋围着梅子妈妈的墓碑转了一圈又一圈,直将心里那些思绪转到没了才又出了墓园,等到走到园口,她却不由愣住——
  原本该站着青木和绪方的地方已经换了人,那人风姿峻拔,凤眸沉冰,茶色的头发遮住他的眼,看不清神色。
  “小夏。”他这样叫,声音清冷,悲喜不显。

  未婚夫?

  “……你怎么在这儿?”吹夏推着茗秋慢慢走出墓园,也慢慢靠近手冢,“翘课了?”
  “啊。”
  啊……啊?“你翘课啦?!”吹夏停下,抬首看着手冢那平静无波的眼,里面浅浅的,流动的,是她不曾看到的担忧。
  他在担忧她。
  “怎么了?”她不禁问道。
  那人却不回答她,几步走进吹夏,很自然的搭上她的手接过推轮椅的任务,推着轮椅上的少年离开墓园。
  吹夏见状很想抓狂,她该说手冢国光不愧是手冢国光么?完全不负他冰山称号,不想回答的问题那是谁也甭想撞开口。
  “喂,手冢部长,你真的是翘课了?”吹夏看着他小心的推着茗秋前行,嘴角带笑的跟在他身后慢慢走着,换了话题。
  “啊。”
  “真的?”
  “啊。”
  “真的真的?”
  “……”手冢干脆不理。
  “好吧,那你怎么想到翘课来墓园了?”
  “……”
  “吹风?”
  “……”
  “难道是抽风?”
  闻之,手冢的眉眼很是不受控制的抽搐了两下,看得吹夏心情大好。果然,她心情不好的时候欺负了他心情就好了啊。
  还真是纯天然无污染的心情调节器。
  吹夏的眉头舒展开来,看着走在前面的那两人的眼也慢慢温暖,脚步轻轻的,跃然的,仿佛今天所积聚的不快与怒意都消逝了一般。
  走在前面的手冢听着她的步子心里松气。
  其实他来这里的缘由很简单,只是一个短信而已,简单的几个词组构成的短信,来自绪方印弦:墓园,吹夏,有事。
  他看了之后就直接过来了,完全没有想过这或许是恶作剧,也没想过他上课时间不请假就奔出学校的行为就是翘课,他没想到这些。他想到的只是她有事了他不在身边的话她怎么办?
  他只想到这个。
  然后脑袋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她身上那些被她掩在衣袖下的伤疤,浅淡的伤疤,刺眼的伤疤,难看至极,也让他难受至极。
  “啊,忘了跟你介绍一下了。这是浅间茗秋,我弟弟。”吹夏追上他们,扶上轮椅,对着手冢说道,然后弯腰看着闭眼的冷峻少年,“茗秋,这就是手冢国光哦,网球打得比你厉害的一个人。”
  如果少年这时能说话能应答的话,他一定会睁得大大的黑色眸子盯着手冢国光,然后施恩似的扬起下巴,高傲状的哼声:“你,看在你据说比我厉害的网球的份上,我会挪点时间跟你好好切磋一下的。等着。”
  然后他会将时间好好安排一下,抠出他认为最合适的时间跟他比赛一场,赢了的话,那么辛苦了手冢君,你一定会成为他常常叨扰的对象;如果输了,很好,以后都不用黏上这块粘皮糖,解脱了。
  其实严格说起来,茗秋的性格跟梅子妈妈相似近十成十,傲气,自我感觉好,坦荡,以及越挫越勇。
  所以,浅间茗秋,你会醒来的,一定会的,对吗?
  “你下午就是因为他没上课?”
  “嗯,他突然来日本了,我不放心。”吹夏说着,指尖抬起滑过眉梢,手冢看着她的动作一愣,忽地问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啊,出了,但是已经解决了。”解决的好与坏她不予置评,至于结果,她也不想去猜测了,她能要求自己努力,却不能要求结果按照她的努力来。
  她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想着下午的那个所谓的交易,吹夏停下脚步看向手冢,耳朵里面似乎还装着她离开时老人嘶声的喊声:“浅间吹夏,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可是,她有什么好后悔的呢,如果这个人真的跟在意她的话,他一定不会舍得她受委屈。这样,她又哪里来的后悔事?
  “怎么了?”见吹夏盯着他却不说话,手冢问。
  “没什么。”吹夏眯眯一笑,一手推上轮椅,向公交站台走去。
  回到自己家时,那里已经快变成战场了。
  看不见硝烟的战场。
  青木颜成和绪方印弦占据了客厅的大沙发,据守一方;龙嘉坐在窗边的茶几处,没喝茶,正支着头摇摇欲坠的打瞌睡,毫不在意那两人快要把他洞穿的眼刀,小眠正酣。
  剩下网球部和学生会的两拨人各玩各的,各做各的,仿佛没将三人的情况看进眼,但有意无意的视线都落在龙嘉身上,并且因为青木绪方的关系,都不带好意。
  吹夏进门看见就是这个状况,满屋子的低气压气旋,闷得人发慌,难得这群人居然还这么若无其事。
  “咳、各位,放学了?”吹夏推了茗秋进门,对着他们指指茗秋道,“我弟弟,浅间茗秋。”
  “欧洲青少年网球大赛少年组冠军?”说话的是龙马少年,他一边说着一边上前,墨绿的大眼炯炯有神的打量着茗秋,俄顷头一扬,吐出他那串那标志性的口头禅,“哼,MaDaMaDaDaNe!!”
  吹夏顿时一串黑线冒出额头。
  龙马少年,茗秋不就是曾放你一次鸽子吗?你有必要这么记着不忘吗?而且,你以为茗秋愿意放你鸽子啊?他这不是住院昏迷了吗?
  说起来,昏睡前茗秋确实参加了美国的青少年网球大赛,而且一路过关斩将直冲决赛,不料却飞来横祸睡至现今。
  不知道他醒来发现自己睡了三年,而他的对手又在这三年里突飞猛进让人望尘莫及的话他会是什么反应?
  一定会暴跳如雷吧?
  不过她还真不能想像清傲的一直装老成的少年暴跳起来会是什么样子。
  “吹夏,这男人是谁?”本坐在钢琴旁练琴的风林雅突然问道,声音低低,手指蹁跹中缓慢低婉的琴声流泻在整个客厅。
  她一问,客厅里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停下来看着吹夏,那眼神仿佛只要她说出一句他们不喜的话她就会被群起攻之。
  “呃、他是——”
  “——我是吹夏的未婚夫。”凭空响起的声音打断吹夏的话,龙嘉理理乱发站起来,眼里血丝散去不少,却还是留着很明显的红色。
  他嘴角含笑,慢慢走向离他最近的青木与绪方,然后体态优美的伸出手微微一笑:“哟,咱们又见面了,稚嫩们。我是龙嘉。”
  啪——
  绪方脑里的那根名为理智的弦瞬间崩断,伸手啪的一声拂开龙嘉的手,哼道:“龙、大、爷,咱们还真是有缘啊。我是绪方印弦。”
  “青木颜成。”
  ……
  一圈诡异的互报姓名后,龙嘉站到手冢面前,深邃的眼睛望向他坚毅的神色,展颜道:“我们家吹夏给你麻烦了吧。”
  “这是我的责任。”手冢还是惯有的面无表情,声音却比平时寒了不少,那双掩在镜片下的凤眸更是藏了冰晶一般,凛冽刺骨。
  留在客厅的众人不由觉得寒气直冒,冬天到了。
  站在近处的吹夏却很是无奈,熟悉龙嘉如她,当然知道这人唯恐不乱的性子又钻出来了,只得深深抚额。
  龙嘉,你这样诋毁我,小心梅子妈妈回来找你。

  “懂事”

  “哟、亲爱的,你什么时候变成别人的责任了?”
  噗——
  正在喝水的吹夏因为龙嘉的这句话华丽丽的喷了,射程还挺远的,至少已经成功的把坐在远处的菊丸同学的衣服给湿了,后者因此很是委屈的看着她,眨着猫眼瘪嘴状:“小夏,我的衣服——”
  “呃、抱歉抱歉。”吹夏拿着纸巾擦嘴擦手,对着委屈的英二道,“晚饭后帮你洗。”
  “那我穿什么?”
  “睡衣。”她这里可没备着他们换洗的衣服,唯一有的就是睡衣,各种男式女士睡衣,颜色绚烂。
  安抚好英二后吹夏瞪向那个害她喷水的家伙,“龙大医生,看情形你的时差已经倒过来了?嗯?”如果没倒过来的话她不介意帮他一下。
  ……直接把人凑了睡个一两天就好,正好她手痒了。
  “你觉得我能倒过来吗?”龙嘉回视着她喷火的眸子扬眉,深邃的眸子下一圈淡淡的青黑。“是谁说要让我好好休息,又不管不顾的自己走了?”
  他本以为今下午他可以安心的补一下眠,想不到刚睡一会儿管家就来敲门说她已经推着茗秋离开了,害得他马上从床上奔出来找她,结果却是很白痴的在东京街头迷路了,别说找人了,连自己都丢了,后来要不是从墓地回来的青木和绪方正好撞见他这支无头苍蝇,估计吹夏得去警察局领人了。
  “那你这是没休息好了?”
  “哼。”能休息好才怪!!龙嘉鼻孔出气。
  “可是,我怎么觉得你这是已经睡饱了?”不仅睡饱了甚至还饱过头了,所以脑子才不好使了吧?
  “浅间吹夏,你这是什么意思?好歹我也是因为你才没睡眠不足变成这样的。”
  叮——
  龙嘉的话刚落,刺耳的钢琴尖啸声就突兀的响起,直要将所有人的耳朵都透穿,众人都不自觉的皱着眉,视线却没落在祸首风林雅身上,而是吹夏身上。
  因为她而睡眠不足,这是什么话?
  难道他们幻听了?或者听错了?
  “唔、抱歉,龙嘉是吧,你刚说什么来着?可以请你再说一遍吗,我没听清楚。”百里依依在风林雅身边,右手伸出一指戳在钢琴上,断断续续的按出几个音。
  “什么没听清?未婚夫这句?”
  “晚上没睡好这句……”
  龙嘉一听顿时愣了,然后指着吹夏发出乐不可抑的笑声,一边笑一边对吹夏道:“天啦,小夏,你的小朋友们思想可真丰富。”
  噗哈哈——
  “闭嘴。”吹夏无奈的抚额,她也是现在才发现他们这群人挺能想象的,她能说原来大家都很“懂事”了么?
  “噗,这有什么不能说的,我确实是因为你才一晚没睡累成这样的啊。”说罢他还对着吹夏挤眉弄眼,顺手拨拨自己棕色的卷发,神态自然风韵自成。
  砰——
  拿着茶盏的大石副队跟不二弟弟一个不小心没拿稳,瓷白的茶盏瞬时滑出手掌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破碎声,听得吹夏耳朵一跳。
  而失掉茶盏的大石和不二弟弟还沉浸在自己所谓的睡眠不足的想象中不能自拔,完全一副呆立状,不二弟弟的脸上甚至还泛着可疑的红色。
  “裕太,”周助好笑的看着自家弟弟,唤回他思绪,“想什么呢。吹夏今早可是跟龙马一起来上学的,她昨晚住龙马家。”
  “……啊,哦。对啊!!”醒过来的不二弟弟立时知道自己被误导了,看着龙嘉的眼神闪亮闪亮的,很是不悦。
  “哼,MaDaMaDaDaNe!!”显然相比起其他人,龙马对吹夏身边出现的人要了解得多一点,虽然这多出来的点点来自于越前老头偶尔抽风似的自说自话。
  “哈哈,你们放心,虽然我是吹夏的未婚夫,但是现在还没有想要做什么的打算?”
  “那你想要做什么?”倚在钢琴边的流川出臣问,眼神凌厉。
  “嗬、抱歉,这可是我跟夏之间的事情了,不能跟大家分享呢。”龙嘉嘻哈一笑,左手搂上吹夏的肩将她带入怀里,低头细语,“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舍不得这里了。”
  他们这些人可比龙氏有趣多了,感情丰富,待她极好,关心自心。这些都不是那个冷冰冰的医药世家能比得上的。
  “龙嘉君!!”在龙嘉的手碰上吹夏的肩那瞬间,横斜出来的手臂将她拉开了去,并将她带到手臂主人的背后,而吹夏则因他的那个“夏”的称呼还在抖动鸡皮中,嘴角抽搐。
  龙嘉见此不由扬唇,深邃的眸穿过那人瘦削的肩对着吹夏戏谑似的笑,抱胸昂首道:“手冢君,没听过中国一句古话叫男女授受不亲吗?”
  吹夏一听白眼翻过。
  “很抱歉我确实没听过,但是不管我听过与否,都请你注意一下您的行止。小夏她是女孩子。”
  “所以呢?”
  “请不要故意说着让人误会的话。”
  “你觉得是误会的话?”龙嘉一听挑眉,半唇轻勾,望着吹夏笑得张扬,“可是浅间吹夏跟我确实可以称得上‘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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