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娘这回是真笑了,“王爷来我这里,我高兴不行。却没想到王爷竟然是为了林妹妹来。哎,这么一说起来,妾心里头都有几分心酸。”陆瑾娘似笑非笑望着五王爷,五王爷顿时就尴尬起来。
“瑾娘可是误会了本王。如今即将到年底,本王也是希望府中安宁,大家过个顺心年。”
“王爷说是。”陆瑾娘表情淡然,“其实若是说到误会,妾也有几分不解。这些日子,林妹妹总是找我说话,说实话我同她没什么可说,毕竟大家认知不同,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不过如此。罢了,或许是我态度失了柔和,让林妹妹心里多了几分委屈。王爷放心,以后我不会了,定会对林妹妹客客气气,也好让她觉着我是尊重她。”
“如此甚好。”
陆瑾娘斟茶,不咸不淡,就如平常聊天一样说道:“王爷是做大事,像是这内宅女人间事情就该交给王妃处理。说起来,也是林妹妹不懂规矩,总是*拿这些鸡毛蒜皮事情来打扰王爷。王爷怜惜她,可是也不敢就此耽误了正事。美人再美,也有容颜衰老一日。唯独王爷大事,可是等不起。”
陆瑾娘郑重其事,五王爷皱紧眉头。“你想同本王说什么?”
“妾只想提醒王爷一句,太多人,尤其是太多女人,还是敬而远之好。她们就如毒药一样,腐蚀着男人野心和抱负。”
“放肆,你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本王。”五王爷怒目而视,陆瑾娘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陆瑾娘才不怕五王爷,“王爷何必恼羞成怒,妾说都是肺腑之言。若是王爷觉着妾多嘴,那妾以后不说就是。”
五王爷冷哼一声,“安分做好你事情,本王事情轮不到你来质疑。”说完后,甩袖而去。
陆瑾娘冷冷一笑,不过如此。
第一卷 第206章 暴露
这个年,王府过很安静,没闹出什么是非来。就是一向张狂林侧妃,也是老老实实,半点逾越地方都没有。齐氏就是想挑她毛病都不好挑。过完了年,陆瑾娘跟着齐氏一同出门应酬做客,走遍了王公贵族内院,也算是上层贵族交际圈内混了个脸熟。
过了正月,窦猛同沈青怡婚期定了下来,就三月初三,女儿节这一天。陆瑾娘得知这个消息时候,正同六王府丁侧妃说话。
丁侧妃笑道:“那沈家姑娘还真是有福气,嫁了窦家,也是一桩良缘。窦家百年世家,根基深厚。沈家虽然出了个皇后,不过比起窦家来底蕴上还是差了点。如今倒是好,两家成了亲家,这沈家是要继续发达了,窦家也算是结了一个强有力外援。”
陆瑾娘尴尬笑笑,“这事情我倒是没听说,你消息倒是灵通。”
“灵通什么啊,咱们府上孩子少,我身边没个解闷,不就是整天同大家一起聚一起说些闲话。这婚期已经定了下来,你这些日子忙很,怕是还没来得及听说。也不知举行婚礼时候,咱们能不能去观礼。若是能去,倒是一桩热闹可瞧。陆妹妹,你说对不对?”
陆瑾娘很是不自笑了笑,“或许吧。不过咱们这样身份人,未必有资格去观礼。”
“怎么就没资格了,就是担心窦家不请,沈家不好意思请。”丁侧妃撇嘴,语气中对沈家有羡慕之,有不屑之,还有一点鄙视。
陆瑾娘没丁侧妃出身好,只有别人鄙视她,哪里轮得到她来鄙视别人。沈家对于陆家来说,那就是真正高门大户,第一阶层。陆瑾娘暗叹一声,“丁姐姐,我有点头晕,想去歇息一会。或许是之前喝多了酒。”
“行,你去吧。我去找别人玩去。”
陆瑾娘退到供客人歇息厢房,捧着茶杯安静坐着。一句话也不说。荔枝同樱桃也猜不出陆瑾娘心情为什么就不好了,或许是太累缘故。陆瑾娘对荔枝还有樱桃说道,“我想躺一会,你们看着门,别让人进来。若是真有人进来,记得提前叫醒我,可别出了丑。”
“侧妃放心,奴婢们就守门口,有人来一眼就看到了。”
陆瑾娘进了里间,躺床榻上,头晕晕,脸蛋红红,果然是喝多了酒水。陆瑾娘觉着身上有几分燥热,将领口松开了一点点,也好透口气。
“瑾娘这是勾引我吗?”
陆瑾娘猛地从床上跳起来,盯着来人,“窦猛?你怎么会这里?”
“想来自然就来了。”窦猛一步一步上前,“瑾娘做出这副样子干嘛,防备我吗?”
陆瑾娘心情很复杂,望着窦猛,“你不该来。这里是二王府,不是你能随便来地方。”
窦猛笑了起来,“是吗?”挑起陆瑾娘下巴,“几月不见,瑾娘似乎消瘦了几分。可是王府过不如意?”
陆瑾娘撇过头,抿着唇,一脸倔强模样。“窦猛,我不知道该怎么同你说。但是我还是那个意思,你不要再同我见面比较好。你听我说,我刚才得知你婚期,恭喜你,沈姑娘是个好姑娘,你该好好对人家。”
“真吗?你真愿意我好好对另外一个姑娘?陆瑾娘你看着我,别给我说些口是心非话。你信不信我现就能办了你。”
“好啊,你来啊。”陆瑾娘怒极,“你窦猛长本事了,竟然敢对我用强。你倒是用用看,你看看我会不会从了你。”陆瑾娘寒着一张脸,狠狠瞪着窦猛。
窦猛摇头苦笑,“你这女人,真是……次次见你,次次都会被你气吐血。”
陆瑾娘哆嗦着嘴唇,终一句话都没能说出来。人生两难,陆瑾娘只觉着心都接受着一场煎熬,一场炼狱。
窦猛轻抚陆瑾娘脸颊,眼睑,“别哭了,每次见你你都要哭一场,看来我还真是你克星。放心,婚事事情我会解决,什么沈家姑娘我根本不乎。我窦猛这辈子乎女人只有你陆瑾娘一个人。”
陆瑾娘顿时控制不住流下眼泪,“窦猛,我欠你太多,再这么下去,我一辈子都还不了你。求你别再对我好,求你放过我,也是放过你。”
“那我也求你别再说这种绝情话,陆瑾娘你知道不知道,你每次说这样话究竟有多伤人。像我这样老粗,都被你伤片体鳞伤。到如今我已经下定了决心,你却来说这些话,陆瑾娘,我只告诉你,那不可能。所以你死心吧。”
陆瑾娘泪眼朦胧,“那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什么都不用做,一切我会来安排。”
陆瑾娘摇头,什么都不肯说,只是摇头而已。窦猛轻抚陆瑾娘眼泪,“别哭,哭起来一点都不好看,丑死了。”
“我本来就丑,又没求着你看。”陆瑾娘撇过头,不爱理会窦猛。
窦猛轻声一笑,“你这女人,估计也只有我面前才敢如此。”
陆瑾娘心里头是说不出来滋味,明知这是一种禁忌,一种犯罪,一种背叛,是会被所有人唾弃,可是每次都无法坚定拒绝,无法做到真正斩断一切。陆瑾娘只觉着好难,真好难。“窦猛,你真是我克星。若是你死了,我便也能解脱了。”
窦猛掏出一把匕首,放陆瑾娘手里,“拿稳了,就用这把匕首,往我这里刺,狠狠刺,从此就真一了百了。”窦猛指着自己心口,坚定说道。眼神清澈而深情望着陆瑾娘。
陆瑾娘握着匕首手都哆嗦,哆嗦着举起匕首来,满脸悲伤绝望望着窦猛,“为何,为何我们一定要走到这一步?”
“这是老天安排好,陆瑾娘,你逃不掉。”
陆瑾娘拼命摇头,“我不想要这样,我真不想这样。窦猛,放手吧,给彼此一条活路。”
“那真是活路吗?跟着我,只有跟着我你才有活路。”
陆瑾娘猛地吸气,举起匕首朝着窦猛心口刺去。陆瑾娘闭眼,她无法下手,她真下不了手。一想到这一刀刺下去,这个男人就会死面前,陆瑾娘就止不住心疼。
窦猛却笑了起来,轻轻握着陆瑾娘手,“若是下不了手,我来帮你。这一刀下去,斩断不是孽缘,而是我们开始。”
“不,我不要。”陆瑾娘拼命松手,想要摆脱窦猛钳制。
窦猛脸上带着轻松笑,掌控着陆瑾娘手,一点点用着力气,匕首慢慢刺进身体,衣服被鲜血晕染。
陆瑾娘痛哭流涕,“你疯了,你这个疯子,你为什么要逼我。窦猛,求你不要逼我。”
“不,我不是逼你,我只是让你知道我决心。这一刀下去,让你彻底斩断那不知所谓愧疚,所谓背叛,所谓禁忌。我要告诉你,你是对,选择我才是真正正确选择。陆瑾娘,你认命吧。今日我窦猛用鲜血来告诉你什么叫做真正缘分。”窦猛说完哈哈笑起来,对身上伤势一点都不乎。
“你这个疯子,你为什么要这样。”
“别哭了,刺下去这一刀,你就有了勇气,不是吗?”窦猛轻轻拂去陆瑾娘脸颊上泪痕,“每次见你哭,我又是高兴又是罪过。你哭是为了我,你说我能不高兴吗?”
“你这个疯子,你这个疯子。你怎么可以这样逼我,你这是要将我逼死吗?”陆瑾娘痛苦不能自已,“窦猛,我该怎么办,我们究竟该怎么办,这是不对,这是犯忌,这是要人命。你真不怕吗?”
“怕?”窦猛笑了起来,“陆瑾娘,你知道我多想光明正大要了你。若非顾忌着你感受,我早就将你带走了。带走了你,还有什么可以顾忌。陆瑾娘,这世上还没什么让我怕事情。唯独就是怕你心没了我。”
陆瑾娘望着窦猛,“你,遇到你,是我这辈子后悔事情,是这辈子大错误。跟你纠缠下去,就是我这辈子做过愚蠢事情。”
“我荣幸之至。遇见你,是我这辈子庆幸事情,也是不后悔事情,也是好事情。”窦猛笑了起来,“你看,老天都注定我是天生一对。”
“疯子,疯子!你这伤口赶紧处理了,究竟该怎么办?”陆瑾娘慌张起来。
窦猛呵呵笑着,“不过是点小伤,算不得什么。陆瑾娘,你现告诉我,你还会提什么离开,就此结束话吗?老实告诉我。”
“我不知道,窦猛你别逼我。你若是再逼我,我有一天真会杀了你。真,我不是开玩笑。你知道我是杀过人,我真会杀了你。”陆瑾娘一步步退开,“窦猛,让我喘口气吧,我不能这样。求你了。”
“好,我不逼你。”窦猛冷冷一笑,“我不逼你,我不会让你做选择。不过陆瑾娘你放弃了这次机会,那么下次我不再询问你,我会替你做出选择。”
“窦猛,你别乱来。”
窦猛冷笑,“从一开始我已经乱来,现你说这句话,已经迟了。”
“你疯了,你这个疯子。”
“是,我就是个疯子。”窦猛轻轻托起陆瑾娘脸,轻轻给了吻,“记住我说过话,我会替你选择。所以别再担心了。也别再哭,我该走了,你也保重。”
“你,为什么我们会走到这一步?”陆瑾娘痴痴望着窦猛,手颤抖着放伤口上,“很痛,对吗?我果然是个狠心女人,却关键时刻下不了决心。我做还不够。”
“现你也可以下决心。”窦猛再次亲吻,“只要用力,这把匕首就能狠狠刺进心口,我这条命十有**也会交代这里。要来一下吗?放心,我就是死你手里,也是心甘情愿。”
“你这个疯子。”陆瑾娘又哭又笑,“你走吧,我不想见到你。你走,否则我会忍不住真来那么狠狠一下,真会要了你命。”
“女人就是心软。”窦猛笑了起来,“以后对别人别心软了,唯独对我可以例外。”
“走,你走啊!你还这里作甚”陆瑾娘嘶吼着,“窦猛你不要考验我决心,你若是再逼我,我定不会再手软,我定会,一定会杀了你。”
窦猛深深看着陆瑾娘,眼神复杂难辨,“好,我走。陆瑾娘,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样选择才是正确。”
“你给我滚。”陆瑾娘怒吼,心口一抽一抽痛,痛她要呼吸不过来。
窦猛再次深深看了眼,然后决绝离开。
陆瑾娘无声哭泣,哭倒地上,不能自已。
窦猛带着伤,还有依旧插伤口上匕首离开。下属一见,顿是叫了起来,“将军这是怎么呢?谁能近得了将军身?果然是美色祸人,将军这样人也是难过美人关。”
“滚!”窦猛狠狠敲了下下属。他都这样了,这些人还能笑出来,一个个都是没良心东西。
一个下属笑嘻嘻,“瞧将军脸色,这一刀肯定挨值。”
窦猛咧嘴笑了起来,“废话,若是不值得,这一刀也就白挨了。”狠狠拔出匕首,鲜血狂喷。
下属撕开衣服,清洗伤口,然后上药。并且感慨道:“这一刀可真够狠。将军也真不够干脆,不过是个女人,有什么值得。要什么样女人都有,将军偏偏看上一个有夫之妇。将军也忒啰嗦了点,直接将人抢走不就行了。纠缠来纠缠去,就是属下看着也是心急。”
“滚,你们这些臭小子,什么都不懂,就别瞎说。”窦猛笑呵呵,一点都不意身上伤势。似乎只是被蚊子咬了一下而已。
下属处理好伤口,“呵呵,属下自然不懂,属下只知道花钱嫖女人。就将军喜欢玩这些调调。”
哈哈——窦猛大笑,牵动伤口,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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