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好好照顾子原,别让他陷入危险。”永陵吩咐道,子原心性单纯,而且武功又差,这么多人中,永陵最担心的还是他。
“你不说我也会的。”陆由飞想起蒙子原,嘴边不自觉的露出一抹浅笑。
“还有就是,别告诉他们,我的事情。”永陵真的不希望大家替我担心。
“嗯。”陆由飞点点头。
永陵取出一个锦盒,盒中是一颗鲜红色的丹药。
“这里有一颗血蟾丹,我担心????”
“老大,你不用说了,我知道。”陆由飞将老大手中的锦盒接过,给了老大一个安心的笑容。
“好好干吧!”永陵这下彻底放心了,可以心无杂念的面对接下来的事情了。
第 47 章
这一次的武林大会,除了上一届的武林盟主阎充之外,最有力的竞争人选莫过于无极门的阮无极,水月宫的上官无双,以及魅的霍奇。江湖上早已经将这件事情谈开了,甚至有人为此还翻牌设赌,压谁会是今年的武林盟主。
谁知道在大会开始之时,武林盟主阎充竟然急流勇退,发言说自己已经年迈,希望能够给小辈们一次展示自己的机会,所以退出了竞争,让所有人都不禁扼腕。
“那这么说,岂不是热门人选就剩下三个了?”
“嗯,尽管如此,看三大高手对决,还是很有意思的!”
擂台已经摆上了,那些在台下,无心竞争武林盟主之位的武林人士,也在热烈的讨论着。外围赛开始了,但见台上的两位武者互相抱拳示敬后,便开始了精彩绝伦的对峙,惹得台下一阵喝彩。
列坐在擂台下,永陵静静的闭上眼睛,那些厮杀的声音,兵器交接的瞬间,产生的金属摩擦声,逐渐发现意识不断的抽离,就好像灵魂出窍一样,神识静静的飞出,然后转过身来冷眼看着那肉体仍然在原地。
“对了?怎么没看到白羽呢?”永言东张西望的,到处寻找。
“是啊,今天一天都没见到他了,人去哪儿了?”罗刹也正奇怪呢。
“老大?你看到没?”罗刹问道。
“老大?”罗刹奇怪的用手探了探,怎么老大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罗刹皱了皱眉头,总觉得今天怪怪的。
台上精彩的对决仍在继续,成王败寇。不久之后,那些凭借实力脱颖而出的高手,便双双在了台上,于是斗争终于进入了主场。
“第一场!无极门阮无极,对,昆仑萧青。”
阮无极手握扇子,走到台上,与持着长剑的萧青互相示敬后,便开始了新一轮的高手过招。
人未动,强烈的内力所形成的气场已经散布开来。阮无极轻轻的转动手中的扇子,选择率先出击。阮无极修炼的是道家的内力,动作优美流畅,以柔克刚。萧青剑法精湛,但是戾气颇重,很容易在高手面前自露破绽。阮无极的铜扇左右抵挡着萧青的长剑,一个转身,将扇子打开,从萧青的背后穿过,萧青敏捷的躲开,但后背仍然不可避免的被阮无极的扇面划出了一道伤痕,渗出血迹来。
萧青狼狈的转身,愤怒的攻向阮无极,急促的动作露出了很大的破绽。但见阮无极脚尖轻轻点地,敏捷的从萧青的头顶越过,落在了萧青的身后,甩开扇面,将锋利的边缘架在了萧青的脖子上。
胜负已定。
“这个阮无极,就这么喜欢背后伤人,真是卑鄙!”罗刹不屑一顾的嗤道。
“第二局????!”
“怎么回事?”
“他是谁?”
随着一片混乱的议论声,一阵烟幕吹过台上,其间傲然独立一个身黑衣的少年,低着头,披散的发丝随风飞扬,手握一把黑色长鞭,在周围形成强烈的气场,呈漩涡状向四周散开。
“老????老大?”罗刹不可思议的惊叹。
“三弟?”永言也难以置信的看着擂台中央。
在众人呆滞的目光中,一道声音冷冷的传开了。
“何必一轮一轮的来,太麻烦了,你们一起上吧。”永陵冷笑着开口道。
第二局的备战高手本来是唐门的武海棠跟水月宫的上官无双,上官无双上次便已经觉得此人身份不简单,于是按兵不动冷静的看着台上,可是武海棠却坐不住,飞身到擂台之上。
“你算什么角色,现在是高手竞技的时候,外围赛早就过去了!”武海棠杏目圆瞪道。
还没等武海棠,一股强烈的气流夹杂这剑气,便直逼而来。永陵感觉身体里面像是突然注入了源源不断的内力一般,将手中的兵器直打而出。武海棠本能的躲闪,却没想到那黑色的长鞭竟然会回旋,正中自己的肩膀,鲜血顿时四溅开来。
“原来不是黑色长鞭,是黑色长软剑!”
“好强大的内力,怎么可能出现在一个少年的身上!”
众人顿时惊诧的议论了起来,这位不知道名的少年,安静的站在擂台中央,双眼透露出冷冷的光芒,仿佛没有感情也没有感觉。
“愚蠢!”永陵不屑一顾轻笑,随即飞起一掌将已经受伤的武海棠击出,重重的撞在远处的高墙上,然后掉落摔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失去知觉。
唐门的弟子赶紧过去扶起武海棠,随即发现其气若游丝,可见是被很强大的内力,震伤了五脏六腑,见此状况,唐门的人纷纷恼怒的上台来讨伐我。
“一群蠢货。”永陵将剑反手背在身后,随即一个旋身,扫了出去,那些来没来的及动手的唐门弟子便像尘埃一样四散飞起。
“你太过分了!”上官无双和阮无极二人顿时忍不住的上台来。
“武海棠不过是一个小姑娘,而这些唐门弟子也并非参加比试的人,你何必要下如此重手!”上官无双愤慨的呵斥道。
“没错!就算你有傲龙堡的人撑腰,也不必如此欺人太甚吧!”阮无极随声附和。
永陵冷冷的扫视了他们两个一眼,随即露出一抹冶艳的笑容。
“在我的眼里,只有上台找死的人,和台下怕死的人。”永陵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兵器,淡淡的道。
“我看你才是最该死的!”上官无双怒火中烧。亏她还曾经觉得自己错怪好人,当他是正人君子呢!
身体中的内力仍然在源源不断的输送着,永陵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像是要爆炸了一样,如果不把这些内力发散出去,就好像浑身被万虫噬咬一样,疼痒难耐!
永陵像是发了疯一样的对着上官无双和阮无极出手,招招夺命,毫不留情。
但见台上两个身着白衣的男女对抗着一名黑衣少年,强烈的内力让在场的人士几乎睁不开眼睛。
一阵冷兵器的对抗声音过后,一瞬间,戛然而止。烟雾散去,独留台上一人的身影。
“你????!”上官无双倒在台下不远处,口吐鲜血。阮无极已经失去了知觉,晕倒在地。
“怎么可能?”上官无双简直不敢相信,一个人的内力,怎么可能在一朝一夕之间增长到如此境界!
“还有人吗?”不理会那些阵阵的无聊议论,永陵只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只想发泄出去。
“对了,还有一个,不是吗?”永陵笑着提起剑,对着台下的青衫男子。
“怎么?不敢上来了吗?怕死了吗?”永陵疯狂的笑道。
“老大????”霍奇知道,老大的剑,正对着他,但是说出口的却是那一句温柔的呼唤。'。。'{炫…书—网
那声音好熟悉,唤起了永陵心中一种陌生的情感,但是很快的,那情感就被身上一波一浪的力量给冲散了。
“霍奇,十四岁独破武林六大门派,将三十余名高手撕成碎片。我要找的对手就是你这样的人,那群乌合之众,不配跟我站在一起。”永陵冷冷的道。
“老大!”霍奇真不的不懂,老大为什么会突然之间变成个样子!竟然要跟自己对打!
“动手吧!”永陵几乎是毫不留情的冲了过去,霍奇被那雄浑的内力逼到了台上,不得不与自家老大对抗起来。只是他宝剑出鞘,却一路躲闪,并没有作出攻击。永陵一挥剑,那柔韧的剑锋便划过霍奇的前襟,霎时间,血滴了出来。
“老大?????”霍奇虽然被划了一剑,可是伤口的疼痛根本比不上此刻的心痛!老大怎么可能跟自己动手呢!怎么可能?那个十岁的时候,从校场救回他的老大!手把手教他读书认字的老大!日夜不休,教他武功的老大!为了他创立魅的老大!战场上,一起谈笑风生,一起出生入死的老大!那么好的老大,怎么可能跟自己动手呢?
“霍奇,你好像忘了吧?你的武功,多半都是我教给你的。”永陵扬起眉梢,沉沉的提醒。
“再不拿出点儿真本事来,恐怕,你的下场会比这些人要凄惨得多了!”永陵指着地上被他打得半死不活的那些所谓的武林高手,嘲讽的调笑道。
“老大,我不会和你动手的????”霍奇将剑扔在了一旁,看着那张熟悉的脸,他没有办法让自己的剑锋对着他最敬重的老大。
“老大,我的命是你救回来的。你要是想拿走,就拿走吧。”霍奇低下头,眼泪滴在地面上,溅起滴滴的水花。
永陵的心突然之间抽动了一下,一瞬间,头像是要爆炸一样!他跪在地上,双手抱着头,连眼睛都睁不开!怎么办?他好难受!到底怎么了?身体里面的力量仍然在增加,那种锥心刺骨的疼痛在身体里来回的乱窜!可是心好难过!为什么会难过呢?为什么?
永陵大吼一声,内力四散而出,四周顿时卷起狂风,再睁眼时,永陵的眼睛已经变成了血红色,随即对着面前的人,一掌击了出去!
霍奇的身体,几乎快被那奋力的一掌打散了,他像一个破布娃娃一样,颤颤巍巍的站起来,走了几步,终于不支倒下。
罗刹和永言冲了过来,罗刹见状眼泪不停的流了下来。
“老大,你疯了吗!”罗刹抱着奄奄一息的霍奇哭喊道。
“你睁开眼睛看清楚,他是霍奇,是霍奇啊!”罗刹小心翼翼的捧着霍奇那张被不断吐出的鲜血染红的脸。
“三弟,你怎么能下得了手呢?你到底怎么了?”永言也不敢相信,这还是三弟吗?眼前的人根本就像一个杀人魔王!
“霍奇,霍奇????”罗刹抱着霍奇,不断的重复着他的名字。哭喊的声音,逐渐变成了沉沉的哭泣。
突然一阵迷雾飞过,让众人看不清眼前的景象。待到迷雾散尽后,擂台上的三个人竟然就这样凭空小时了,只剩下了已经杀得红眼的黑衣少年。
我怎么了?我怎么了?没有注意到现场的变化!永陵只是不停这样的问着自己!
阎充突然走上台来,握住永陵的手。
“新的武林盟主已经诞生了!这位黄三公子,相信大家对他的武功,已经没有任何意见了吧?”阎充大声宣布道。
“没有????没????”台下一片哗然,真没想到,这个黑衣少年的武功会如此惊人!多数人看到刚刚那凄惨的场景,对眼前的人并不是佩服,而是恐惧!这少年完全没有人性,哪儿还有人敢说一个‘不’字呢!
“好!我阎充宣布,经过武林大会层层选拔,眼前的这个少年英雄,就是最新的武林盟主!”
永陵看到阎充的嘴一开一合,台下的人在鼓掌,他们在说话,但是他的耳朵却什么都听不到,只有一片嗡鸣。永陵无助的向四周探寻,可是却不知道自己想要找什么?
只觉得,被阎充握着的那只手,好像仙丹妙药一样,有他在,就不会痛,不会难过,身体没有了任何感觉????
第 48 章
永陵躺在床上,噩梦不断的入侵到脑海里。闭着眼睛,双手紧紧的抓这被子,头不安的来回转动着。
“不要!”永陵猛然坐起身子,冷汗湿透了他的枕头,衣服,仍然不断的像豆子一样滴落下来。
眼神空洞的望着前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触目所及那华丽的寝宫,龙凤雕柱,巨大的床幔,还有空荡荡的厅堂、明晃晃的火烛,一切都那么陌生,像是在梦中一样。
“永陵,你醒了。”白羽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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