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一个讨回来!他一定会!
小心用手弹掉他眼角的泪,但这一幕却被细心地老太监看见。
“父王,儿臣还小还不想立妃子!”太子凤摄静静跪在太和殿前。
“为什么?”
“儿臣心里有人了。”
“你想好,再跟朕说!”老皇帝挥挥手,示意他下去。
老皇帝冷冷的看着眼前眉目如画的儿子,眼中有欣赏,有赞叹。同时,也有怨恨。
他的江山,不能因为十三,毁了!
太子,希望你能明白朕的苦心。
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趴伏在皇帝膝下,这不就是他一直的梦想吗?他渴望皇帝那双略微粗糙的手掌轻抚自己额头,然后笑着唤一声,十三,你来了。
“十三,这道圣旨,你拿着,我要你时刻监督太子,以后他登上大宝,若做的不好,朕要你拿着这圣旨取而代之!”
“儿臣明白!”
“凤国以后的命运就掌握在你手里了,朕希望你能慎重,尤其这件事,跟谁都不能说。包括太子!”
小十三走了,皇帝也走了。
这时候,凤摄的身子慢慢从廊柱一侧探出来。紧紧盯着瘦小背影离去的方向。
“十三,你没有话跟哥哥说吗?”榕树下,凤摄撩起小男孩额间的发。
“没有!”
啪嗒,手中捏的泥人碎了。
他这一句无心回答,隔开了凤摄满腔的期待……!
浑身血液瞬间凝固,指尖颤抖了。
“哥哥,你的手在抖,你冷了吗?”小男孩轻轻抱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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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皇叔 正文 十六章卫僚凯子
十六章
凤弥焱是被人偷偷从后门抬出来的,他完全清醒后第一眼瞧见的是傅微。见他醒了,傅微只是眨了眨酸涩的眼,先前在脑子里斟酌半天的安慰语句瞬间一片空白,她一句话没能说出,喉咙像被堵住似地,只能小心翼翼的控制住呼吸,不敢错过他脸上分毫痛苦的表情,大有只要凤弥焱一皱眉,她立即去叫尉迟的准备。
凤弥焱仰躺在床上,盯着床上的顶棚,散落在枕头上的发凌乱而妖娆,静默里,两个人都不说话,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看见傅微已经对他笑了,可惜演技不够炉火纯青,让人看着特假。
“你想说什么?”
傅微微笑着摇头。
“那你想听什么?”
还是摇头。
“我累了,你出去。”虽说受了重伤,但眼神的冷冽却不减分毫。
傅微走了,但她没敢走远,她怕凤弥焱渴了,饿了没人伺候,小阁旁人是不许进的,唯一能进这里的小厮天冬已经被他打发帮尉迟熬药了。
今夜的月似乎有些冷了,躲在云层里时明时暗。
凤弥焱有伤躺在床上自然睡不着,而扭头竟看见窗外印着一个人影。
手枕着头,饶有兴致的盯着那人影看,一直看到二更天,那人影忽然晃了晃不见了。
凤弥焱强忍着疼,立即披着衣服出门,见那人坐在阁楼的台阶上。
“哭什么,大半夜的。”
傅微狼狈的用手抹了抹眼角,扬起璀璨异常的笑,“没有啊,我吵着你了?”
凤弥焱没说话,只是眯起好看的眼,慢慢走回屋里。“睡觉去吧,你在我门外,我睡不着。”
忽然又停住脚步,回头。“我没事。”
第二天,傅微意外的没出现在凤弥焱眼前,她一早就去了张子明府上。
望着高高的墙头,四下望了望,飞身攀爬几下,稳稳站在张子明家的墙头上。然后坐在上面吹风。
没过一会,张子明跟着一位身穿银色衣袍的男子从正门进来,远远看看,傅微坐在墙头,用手圈住嘴,大喊了声。
“喂!”
张子明在下面听见这声,连忙四下搜索时哪个这么大胆在自己家大喊大叫。
还是旁边人眼尖,动手扯了扯张子明,向墙头指了指。
张子明摸着后脑勺,走到傅微脚下,仰着头。
“郡主,哦……错了,傅微,你在上面干什么?”
傅微并不说话,伸出食指朝张子明勾了勾,张子明四下看了看,没下人经过,纵身一跃上了墙头。
“王爷被你伤的快死了。”
张子明本就是沉稳之人,听完这句话差点没从房顶栽下去。
“二位,有话不妨下来说,站在墙头风大!”下面那位银衣男子带着笑说道,而那双唏嘘的笑眼却一直盯着傅微看。
傅微站的这个位置那绝对是一个绝佳的观赏美男的角度。
从俯视的角度看下去,就见下面那人眉目清雅如画,近乎透明的精致脸庞,却沁着放荡不羁的豪迈,举手投足间,以是一副笔墨所无法描绘的独特风景。
一头青丝微微浮动,一双星瞳盈盈笑意,一拢青色里衣外面罩着银白长衫,腰间收起意根白玉带,脚蹬银白色银丝鞋,端的是清雪之素,雅菊之洁,与浅笑间,勾勒着无尽风情!
傅微有点失神了……脚不稳直接栽下去!
幸亏张子明眼疾手快抓住了,这才阻止了一场悲剧!
简单的自我介绍后,眼前这位银衣男子竟是贤王的二儿子,卫僚。贤王曾经伴随先帝征战四方,战功无数,大有功高盖主的意图,但贤王和先帝的关系非常铁,在先帝登上大宝之后,自动请辞告老还乡,先帝念旧情,就赐了一道免死金牌给他们家,现在看来,朝中的老臣也就他们一家。
但是……他来京城干什么?
“原来是子娴小郡主,臣卫僚刚才冒犯了。”稍稍弯起的眉,没有卑微,处处透着沉稳。
时不时却带着玩味似的笑透着一股子邪气。
傅微没说话,觉得美男再好看也只是好看而已,她可没忘今天是来干什么的!
傅微将头转瞪着张子明。
“你那一掌打的够狠啊,胸前像被狗啃了似地,你说,你是怎么办到的。”
张子明碍于卫僚在,不好搭话,而是把傅微拽到一边,小声说道,“不是我,是王爷自己弄的!”
傅微眼皮严重跳了跳,仍旧不敢置信。
“如果郡主的朋友伤的重了,我正好从封地带来的药,你要吗?”
傅微回头,嬉笑道,“这么远,小贤王都能听见?”
卫僚假装没听出她话里的讽刺,笑的依旧诚恳,“我府里有上好的疗伤药,不知郡主……”
“我要!”
卫王府。
“郡主在想什么?”通往厢房的小道上,卫僚饶有兴致的盯着傅微千变万化的面部表情。
“啊?哦……你家很特别!”傅微光顾着看,一时间也没一句通顺点的话。
“我喜欢兰花,所以无论去哪都带着,如果郡主喜欢,送你也无妨!”卫僚很大方。
傅微丝毫不客气,统统收下。
傅微回到凤王府的时候,已是月挂西梢,身后跟着一车东西。
有药材、有花,还有些京城看不到的新奇玩意。
还记得,她把这些东西统统搬上马车的架势绝对可以媲美当年八国联军扫荡圆明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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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皇叔 正文 十七章 战争来临
十七章
刚进王府,看见的是衣衫半敞的男人。
他就站在门口,深邃清冷的目光盯着她,胸口包裹着绷带,那隐隐渗出的血,在月色下,看的那么清晰,让人心惊。他俩谁都没说话,过了很久。凤弥炎才施恩似的开口。“吃过饭了吗?”
咧开笑,傅微在心里松了口气,随即扑上前,拉住他冰凉的手,兴奋的在他耳边叽叽喳喳,说她怎么爬张子明家墙头,找张子明兴师问罪。然后又怎么认识一个狂有钱的凯子,然后理所当然的狠狠敲了他一笔。
“吃过了吗?”这次,凤弥炎任由她抓着自己,没有任何不悦。
“呃……还没有!”
那是,光顾着敲竹杠了,哪里记得吃饭这种肤浅的事!
好像仅仅一夜工夫,两人之间仿佛多了些东西,到底多了什么,傅微一时间也说不清。
但有件事必须要说,自从用了卫僚那凯子的药,凤弥炎的伤复原的速度堪比神速,甚至连疤痕也没留下。
傅微手撑着额头,思索着哪天再去敲一笔!
凤弥炎伤好了,也不要傅微每天跟着他,这说明什么?她的王爷已经开始相信她了。可那次竹林里的表白一直困扰着她,凤弥炎对此也更是只字不提,这让傅微心里更加忐忑。
所以,她现在很闲,想找点事做,所以自高奋勇跟尉迟学医。
傅微先在尉迟的监督下,帮他打扫完房间,这才慢条斯理的抽出一本破了皮的书卷扔给傅微。
“自个慢慢看吧!”
尉迟其实也很闲,如果他不闲,能在她看书的时候趴那睡觉吗?
每到一个时间,一个身材较小的学生捧着书,伏在书案上写写画画,一个身材高大的老师趴在一旁呼呼大睡。
尉迟照例在座位上睡了大半个时辰,这会儿伸伸懒腰,活动两下腿脚,醒了。看着前面伏在书案写写画画的傅微,一如既往的鄙视、鄙视、极其鄙视!笨得跟头猪一样,还敢到这来学医。
尉迟刚想从鼻子哼气,忽然看到傅微握住毛笔的手,哼气变成了哼声,眼睛忍不住朝她脑门上瞧。不知为什么心忽然跳快一拍,连忙捂住胸口,暗想,难道是被她气的?
傅微刚抄好药材的名字,抬头正看见尉迟满脸纠结的看着自己,“怎么了?”
“干你什么事!抄你药名吧!”尉迟吼回去。
傅微抽搐了下嘴角,恩,是起床气,少惹为妙。
三个月,转眼过去。
直到皇帝派人传她进宫,傅微才陡然记起圣旨的问题。
太液池边,皇帝手捏着鱼饵一点点捏碎扔进池子,一群色泽鲜艳的鱼争先恐后抢食,原本平静无波的湖面立即翻腾起一阵阵浪花。
“圣旨没找到?”皇帝头都没回。
“没有找到!”傅微回答的很干脆。
“是没有找到还是不想找?”扔掉手里最后一点鱼饵,凤摄转身盯着傅微。
两人就这么对望着,傅微眼底有一种毫不妥协的决绝。
看不出,她羸弱的外表下,竟埋着这样坚硬的灵魂。
这让皇帝有些吃惊,这眼神太熟悉,曾几何时,凤弥炎也是拿这样的眼神盯着自己,然后走进宗人府大门。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傅微只说了这句话。
皇帝没说话,只是笑,笑过之后,脸色正了正,拍击着手掌。
“好。好!不亏是六哥的女儿,一样那么有骨气,朕甚感欣慰!不过……你这么护着他,就没有想过,值得吗?”
一石激起千层浪,傅微紧了紧手掌。不懂他什么意思!
“不懂没关系。朕只是想跟你做个交易,朕想,你应该知道十三身上中了毒,解药朕有!”
这话再明白不过,用圣旨换解药。
“为什么是我?”傅微终于问出了心中最想问的答案。
皇帝丝毫没有思索,笑道。“因为,除了你和十八,他已经没有任何亲人了。”
“陛下难道不是吗?”
皇帝笑的更开心了,“朕……是他的仇人!”
让亲人和仇人做交易,遭到亲人的背叛,那种滋味是什么样,凤摄很期待。
傅微回府时,已经掌灯了。
今夜是月圆,凤弥炎照例不会出现,傅微知道他在哪。
她饭没吃,水也没喝,直直冲到假山那,见天冬一如既往的守在那,眼一眯,身形迅速劈昏了天冬。
按下机关,闪身进了密室。
千回百转,走下最后一层台阶,凤弥炎果然蜷缩在池子一边的角落里,傅微吓得不清,她听尉迟说过,凤弥炎中了寒食散,但她不知道,这毒霸道成这样,一个月发作一次,一次比一次凶猛。常人根本难以想象的疼痛,除非有解药。
可皇帝每月给的解药里面又都带着毒……让人上瘾的毒。
“那个变态说,要我拿你手上的圣旨换解药!”傅微蹲在他面前,不等凤弥炎开口,率先说道。
“你是怎么……说的!”凤弥炎隐隐苦撑。
“我说,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滚!滚!”凤弥炎突然暴怒,可惜身体容不得他有任何剧烈反应,挣扎几下又跌回去。
傅微看在眼里,疼在心上,眼泪凝在眼眶,紧咬着嘴唇,颤抖说道。
“边境的樊兵卷土重来了,变态皇帝要你带兵出战,我跟他说过了,我会跟着你。”
说完,很是听话转头离去,在上最后一层楼梯时,很不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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