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紧放在身体两侧的蒲垫,颤抖的再次弯腰!
一滴汗,落在铺垫上,圈成一个圆斑!
天际渐渐泛白,有冷雾从敞开的窗口灌进来,阴冷不堪!
不知道是第几下,衣领早已经汗湿,磨的颈口火辣辣的疼,后背也快没了直觉。
凤弥炎好不容易直起身子,脑子一阵嗡嗡,却听有人在说话!
“够了。”无界盘坐在蒲团上,悠悠开口。
“大师,一千个还没到。”凤弥炎苦苦撑着,手背承接下自己一滴汗,这才惊觉,脸上早已汗如雨下。
“在我心里已经够数了。”
原来,洪烈、张子明、卫僚、尉迟,那四人已经磕了四百个,加上凤弥炎的六百!正好一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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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皇叔 正文 六十六章治病了
六十六章
清早,傅薇莫名其妙被人从被窝里拽起来,直接打包送进无界的禅房,傅薇扫视了下四周,除了一尊大佛,别无其他。
看来这无界绝对是佛祖的铁杆粉丝!
“喂开门啊!开门啊!”傅薇使劲推了推门,却发现怎么也打不开,看来是被人从外面锁死了。
搞什么?把她关在禅房里!要给她知道,是哪个把她丢在这,那他定死定了。
“郡主,你身上的蛊毒已经开始扩散,若你的气血还是这么旺盛,估计,等下连我都救不了你了。”
无界手捏着一串佛珠从佛像后走出来。
走近她,伸手递过去一串佛珠。
“干什么?”傅薇后退几步!
“郡主不觉得在治疗之前应该先平心静气吗?”
“……”
好吧,她不问他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帮她治疗,也不问他为什么选择在禅房这么神圣的地方,更不问他为什么把她关起来。但是……她真的想知道,她陪这老和尚念了半个时辰的《般若经》是为什么?难道这老家伙想用崇高无尚的慈悲之心先感化她体内的虫子?
先跟你讲理,不听,那便动武!
应该是这样的吧,傅薇捧着佛经美滋滋的想。
“郡主,念了那么多,你的心可曾静下来?”那厢,无界、抬头问道。
“静了,已经静如止水了。”傅薇厚颜无耻的回答!
“如此甚好!”
说完这句话之后,无界开工!
“我帮你把虫子逼出体外,过程很疼!郡主忍忍吧!”无界以十分平静的口气陈述完将要发生的事!
当无界那个秃驴往自己头上扎了无数根针的时候,脑袋胀疼的无法消受的那一刻,傅薇后悔了。
这一刻她是无助的,疼的实在受不了,脑子里像翻滚着岩浆,滚烫,炽热……无尽的疼痛!
可惜被无界那个卑鄙无耻的秃驴点了穴,一直维持着跪的姿势,所有痛楚只得强行压制在唇上。
皇叔……如果皇叔在的话,应该会好点吧!
“如果郡主实在疼,可以跟贫僧说话!”
冷汗是哗啦啦往下掉,她哪里还有闲工夫说话。
“你想说什么?”另一间禅房,尉迟捏着三炷香,回头问道。
“你为什么要杀杨辉?”多日来,张子明终于问了心中一直想问的问题。
那厢尉迟开始点香火,这间禅房里只有他们两个,所以张子明也不怕人听见。
“这个不能说!”尉迟点香,朝菩萨拜了拜。
张子明撇撇嘴,不屑似的哼唧一声,黑锅都帮他背过了,还死守着秘密!
尉迟看的出张子明的不满,可他哪里又知道自己的苦衷!
“张子明,你做过亏心的事吗?”他盯着一脸慈悲的佛祖,轻轻问道。
这一刻的尉迟是圣洁的,完全不似以往那般顽劣。那样认真的表情好像不该出现在他脸上,张子明见他认真了,也收了浮躁,托着腮在那想。
“那可多了!”他眯着眼在那仔细的搜索这辈子干过的坏事!
“说说吧,说出来心里会舒服的。”尉迟叹口气。
张子明挪了挪地方,扭着手指,抬头看了看那佛像,有些忐忑。“你不会说出去的吧?”他再怎么也是大理寺少卿,要是被人知道他做过那么多缺德事……
“我没事跑那么远去传播你干的坏事?”尉迟提了提嗓子。
听他这么说张子明可算放心了,反正在这等也是等,不如对这佛祖抒发抒发心里的不快!
“那就从我六岁的时候开始说吧!”
“……”
房间另一边,卫僚和凤弥炎各占房间一角,洪烈坐在中间的矮凳上,手捏着棋子堆叠着玩。
这个玩法还是他父汗告诉他的,说是可以平心静气,锻炼耐力!
见洪烈在旁玩的不亦乐乎,卫僚也凑过来瞧。就连凤弥炎也是饶有兴致!
但说到底每个人的心情都不像表面那么平静,却偏偏伪装成一副不担心的样子。
没什么大不了,无界医术天下罕见,什么病治不好呢?
卫僚和洪烈这两人只字不提为什么无界会突然改变主意医治傅薇这件事。
忽然,那堆叠在一起的棋子轰然倒塌!
禅房里,傅薇疼的想晕过去都难,一睁眼便能看见头顶的佛。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此……”无界在她耳边继续洗脑。
豁然,太阳穴处像被线拉住似的,“不行,太疼了,我受不了!”以前特种部队里,也有过这样的训练,她能忍到现在已经非常不容易。
耳朵里全都是无界说的废话。
身体血液忽然沸腾,一股子强硬的气流穿过身体,竟生生将无界手上的银针逼出体外!
噗……一口血吐出来,整个人便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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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皇叔 正文 六十七章有惊无险
六十七章
听见门扉开启的声音,众人立即飞扑向那间禅房!
那边张子明还在忏悔,却见尉迟丢下他冲出去了,连忙喊道。“喂。我才说到我10岁,我还有11年没说呢!”
“郡主在贫僧施针过程中突然气血翻涌,导致虫体虽逼出,毒素却依旧停留在身体里。”无界一脸平静的叙述着刚才的医疗事故!
众人皆是满脸惊讶。
“那她有没有生命危险?”凤弥炎擦拭着她嘴角的血迹,焦急道。
“性命无忧。”无界平静道。
大家一窝蜂的围在傅薇身边,他们关心的只是她这条命!
尉迟有些不解,想上前帮忙把脉,却被无界拦住。
“尉迟,你跟为师出来一下!”尉迟睨了傅薇一眼,跟着无界出去了。
洪烈和张子明不约而同相互看一眼,明显是大难过后的欣慰,但洪烈比张子明想法龌龊些,若是傅薇醒来什么都不记得最好!
这边,凤弥炎已经抱起傅薇向竹屋去了。
只要性命无忧便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傍晚,秋凉如水。月色也不错,绝对适合月下饮酒畅怀高歌一下,但此时,某些人却再没那个心情。
张子明静静徘徊在傅薇的小竹屋前,盯着夕阳投射在窗户上的两个人影,心里一阵激动!
就知道她命大!
山中凉气大,张子明缩了缩脖子,又跺了几下脚。虽然冷的直打哆嗦,却还不想离开。
因为过了今夜,他便要去修城墙了。
他原本想过几天再走,可是皇帝下了死命令,这么多天虽然快马加鞭的赶路,还是误了不少时间,若再不快点赶过去,估计他的命就该忧了。
他可不想这么快没命!
可是……
他想看一眼!就一眼!
“这位……先生,你喂我吃的是什么啊?”傅薇刚醒来,便见到一个长的异常好看的男人嘴对嘴为她吃药。
“你生病了,所以要吃药!”那人捏着勺子,在碗里继续勾了勾,见她醒了,也不再嘴对嘴,直接舀了半勺,递过去。
“我得的是什么病?我怎么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她歪着头,好像还在回忆刚才嘴对嘴喂药的滋味。
他勾起唇浅浅笑着,那笑仿若一朵夜里悄悄绽放的曼陀罗,在黑暗中悄悄滚动幽香。
美的彻底!
她一下子痴了。空白的记忆好像完全被他的笑填满了……再也容不得其他!
“想不起来不要紧,等你吃了药,病好了,我就带你走。”那人伸过手,把汤匙递到她唇边。
身体里像有人牵引似的,下意识便张嘴含住递过来的汤药。
“你说话算数?”傅薇皱眉,硬是压下口中的苦涩。自己与眼前人素昧平生,不知为何,就一眼,对他已是完全信任!想来没生病的时候,他一定是身边很亲近的人才对。
“算数。”
“不管到哪里你都会带着我?”
“嗯,天涯海角,都带着你。”那一刻,他面对头脑不清不楚的傅薇,依旧笑的温柔,笑的缱绻!
傅薇又接下他递过来的药,眨巴几下眼。突然严肃道,“你……是我相公吧?”她虽然生病了,但基本常识还是明白的。
这人满目温情,朋友绝对不会拿这种眼神看她!
“是。”
“那我们结婚了吗?”
见他好像不明白似的,傅薇立刻改口。“我们……成亲了吗?”
那人思索一阵子,点头。“嗯,等你病好了,我们就成亲!”
“好!”傅薇点头速度超快,觉得自己占了很大的便宜。
顿觉心花怒放,喝药的速度也快了。
时光偷偷溜走,在夕阳泯灭那一刻,傅薇像觉醒般,闭上嘴,拒绝喝药。
“怎么了?”那人不解,刚才还那么乖!
“皇叔,这药好苦!”某人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端着药碗的手猛得一顿。
终于明白无界欲言又止是什么意思了,蛊虫虽然逼出了身体,但忘生蛊的毒素还残留在体内,这才导致她的记忆时有时无。
凤弥炎连忙放下药碗,移到她身边,“那就待会再喝吧!”
两人忽然安静了,傅薇在努力搜索之前遗落的片段,想将它们拼凑完全,而凤弥炎却一直盯着她的脸,瞧了又瞧,仔细搜索片刻,终于看到两颊慢慢透出红润,这才移开目光。
“傅薇,觉得幸苦吗?”凤弥炎执起她的手,轻轻问。
她抬头,眨巴几下眼睛,往事的碎片因他这句话,汇成一道静静流淌的小溪,悄无声息的在脑中流淌而过……两人从相遇到相信。伤痛跟患难,寂寞与慰藉!
傅薇笑了。“怎么会,能跟皇叔在一起我开心来不及呢!”
心底,有一处最脆弱柔软的地方,瞬间被填满,好温暖!
他抬手,细细触碰她额头散落的发,这辈子从未如此认真、小心翼翼!
这种幸福感是他从没体会过的,太强烈、强烈得让他难以承受,心也骤然紧缩起来,怕这幸福是水中月、镜中花!
张子明在人家屋外徘徊一宿也没看到傅薇一眼,第二天天没亮便被卫僚催着离开。
没办法,奋笔疾书留下一封信,便踏着唏嘘的星光离开了。
走的时候,他刻意跟在卫僚后面,直到出了林子,他都没回头。
“大师,就送到这里吧!”卫僚对无界行了礼,随后跨上马,却见张子明还往回看。这会也没催他,因为他也循着张子明的目光,望着林子深处……
这一别,恐怕有生之年便再也见不到了吧!
“驾……”
清晨露水重,席卷一切。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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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皇叔 正文 六十八章 情敌间的较量
六十八章
小竹屋前,洪烈正举着一颗黑子在那思索,凤弥炎坐在他对面捧着一杯茶浅酌,不时回头瞧一眼趴在那打瞌睡的傅薇,不着痕迹的弯了弯唇。
“樊国陛下,想好走哪了么?”已经大半注香了,洪烈依旧维持着半注香前的动作。
“还没。”洪烈老实的回答。
凤弥炎也不恼,依旧耐心十足。
这几日的相处下来,对洪烈的性子也了解一些,对于洪烈,他还是心存感激的,要不是他,估计等他和傅薇到了那片天堂之地,等待他的,也只是生死相隔的命运。
而那个傻女人,为了让他快点逃出皇宫,居然连命都不要了。
“我想好了,走这里!”洪烈“啪”得一声,将棋子按在棋盘上。
凤弥炎浅笑,执起白字,按在另一处。
洪烈眉头又紧了。看来又得半注香时间。
其实他们两个能如此“和睦”的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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