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烈漆黑的眸子忽然闪了闪,璀璨异常,笑纹勾起,“就算要赶我走,那也得等我的伤好了再说吧!”
哦……傅薇扬了扬笑脸,她还指望洪烈真的不怕死,留在这陪十八玩,感情人家身上带着伤。
傅薇回府之后,凤弥炎早不在了,明日就是太皇太后寿辰,所以他一早便去了永寿宫请安。
这正好!
当尉迟看见傅薇满脸堆笑,提着一堆好东西进来的时候,他十分肯定,一定没好事!
“尉迟啊……”
“有话说!”尉迟朝她篮子里勾了几眼,没有卖账。
傅薇一点也不恼,笑的更加和蔼可亲,“别这么生分,再怎么说我也是您徒弟。”这会,她倒想起是他徒弟来了,以前欺师灭祖的事她可没少做。
见尉迟不买账,傅薇皱起眉,“亏得我常常把你放心上,跑了十里地排了一个时辰队,给你买了牛油炸糕。”
尉迟哼一声,恶狠狠低咕一句不稀罕,可心里又耐不住欢喜,对盘子瞧了又瞧。
“尝尝吧,我好不容易买的。大热天,累死我了。”
说完,连忙把手上的东西孝敬出去,一一摆放在尉迟面前,全都是尉迟平时爱吃的,为了贿赂他,她可是花足了本钱。
十里外的牛油炸糕都给他买了。
尉迟舔了舔唇,望着盘子里的牛油炸糕,探手过去捏起一块,“我闻闻臭不臭。”
吃的时候他吃得极慢,生怕傅薇这难得的好意被自己一口吞没了。
没过一会,尉迟突然停下了,“你还没说什么事求我呢。”
还是问清楚的好,要不然办不成事,这死女人让他把吃下的东西吐出来怎么办?这事她也不是没做过。
“求一瓶药,一瓶您倾注毕生心血的疗伤药。”
“……”
“你别拿这眼神瞧我,我就是想知道,你这个大神医和太医院那些老家伙哪个厉害。”
尉迟轻蔑的哼一声,明显对傅薇口中的太医表示严重鄙视。但鄙视归鄙视,尉迟吃了人东西,事还是要办的,不一会从内室捏着一个瓶子过来。
“这就是我毕生心血,无论大伤还是小伤,涂过三天,保准好的透透的,别说疤痕没有,连个印子也不会留下!”
“真那么厉害?”
傅薇这种没见过市面的表情,正好又给了尉迟鄙视她的理由,鼻子哼了哼,“有本事你去砍自个一下,我保准你三天复原!”
傅薇捧着药心满意足的走了,却听尉迟爬在门框上大喊,“我这药很贵的,你省着点用!”
“知道啦!”
忽然一想不对,尉迟又朝她喊,“喂,这药,你是要给谁用啊!”
这次,傅薇头也没回,答道,“一只狗!”
“……”
尉迟那个气啊,愤怒至极,返回屋子把傅薇送的东西全吃了,一边吃一边咬牙切齿磨牙,“该死的臭丫头,我以后要是再理你,我就是你生的!”
“以后你就病死了,我也不会看一眼。”
“你最好祈祷别生病……我一定拿毒药弄死你。”
傅薇从前院过的时候,正巧碰见管家端着一盆紫兰,卫僚又送花来了。
她用眼珠子甩了甩,丢下一句,“送到尉迟院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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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寿宫
因为十三王爷的到来,已是夜半,太皇太后也没睡,一直跟十三王爷闲谈。下人也不敢打扰,远远的候在外面!
琉璃灯缓缓转动着,光影交错,层层叠叠落在凤弥炎半敛的眸子里。
“十三,你在我这呆了这么久,就是不想我把子娴指给张子明对吧。”太皇太后歪在一旁的软塌上,一脸慈爱望着站在一旁的孙儿。
凤弥炎噗通一声跪下了;头依旧垂的很低。明日便是太皇太后的寿辰,若今晚不能动摇太皇太后,那到了明日,一切都无法挽回。
他甚至还做了最坏的打算,若太皇太后执意赐婚,忠孝难两全,他会带着傅薇从此远离朝堂,去找个偏僻的地方隐居起来,从此再不过问其他!
太皇太后手里的佛珠转了转,最后无奈般的搁在一旁,起身走到他身旁扶起他。
“唉……”浑浊的眸子缓缓在他脸上流连着,打量着凤弥炎,“皇祖母本想打算也给你指门好亲事,看着你成家立业生儿育女……”
凤弥炎连忙扶住她,太皇太后坐下之后,他又重新跪在她脚边,垂下头,“皇祖母,孙儿不孝,做出此等有违伦理之事。让皇祖母费心,孙儿该死!”
太皇太后身体不好,只是抬手示意他起来,见他站好这才缓缓开口,“我昨日已经下了两道懿旨。”
凤弥炎脸色一惊。豁然捏住衣袖。
来不及有反应,却听太皇太后开口说道。
“子娴的父王为国捐躯,他底下只留下子娴一人,作为老六的唯一子嗣,我要她为父守孝十年,十年内不许成亲。守孝地点就在你府上吧!”
凤弥炎紧绷脸渐渐松懈,抬头看着太皇太后,又是叹服又是感动,却听太皇太后又接着说道,“王素是老臣子,又是个老古板,门生众多,他是个敢直言进谏的老臣,他如果还当着礼部尚书,迟早会挑你和子娴的刺,要真在朝堂上闹起来,恐怕皇帝都不能把他怎么样,我下了懿旨,让他告老还乡。这个面子,他还是要给我老太婆的,尚书一职你可以让皇帝重新挑选。不过,要挑精明点的,胆子也要小点的,要那种不敢管皇家事的人。”
没想到这匪夷所思的懿旨,竟是专门为他们两个所设,虽然怪异可些,但谈及孝行,又出自太皇太后之口,绝无大臣敢非议。
太皇太后这么做,是十足的要成全这两个人啊!
丫的,这章我写的实在太纠结,真想直接让太皇太后给十三和傅薇赐婚!
可惜,我的题材是禁忌爱恋……呜呜,注定他们两个人不能那么明目张胆!
我的心都写碎了!
亲们,你们多多留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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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皇叔 正文 四十六章皇家亲情
四十六章
“皇祖母……”心口一股酸涩涌上喉间,凤弥炎哽咽了。
“算啦,算啦!”太皇太后摆摆手,示意他起来,见他重新坐在身边,执起他的手又说道,“别看我老了,其实我心里跟明镜似的,什么人什么样,我老太婆一看一个准。”
老人家长长的叹了口气,摇摇头笑了笑,无奈道“我老早的时候见过子娴,那是个柔弱的丫头,说句话都不敢抬头,但今时今日却为了你硬逼出一股刚性,陪你上战场,又大着胆子在我宫外头跪了一宿,可见这丫头对你是诚心之爱,这是天赐给你的。皇祖母……不是无情之人。”
太皇太后望了望背后的佛像,重新拾起一旁的佛珠转动着“既然是天赐的,我不夺我孙儿这份天赐之物。你们好自为之……”
说完,又将袖中一块刻着“娴”字的玉佩递给凤弥炎。
这块玉是凤弥炎先前让人做的。玉质温和,上头甚至还有太皇太后的余温,想必这玉是一直捏在手里的。
凤弥炎连忙朝太皇太后郑重的磕了三个头,“谢皇祖母成全。”
“回去吧!明个一早还得早起,给我老太婆请安呢!”
十月的夜晚已经捎带着点凉意了,凤摄因为前段时间杨辉的死一直郁结,加上那一千万两银子到现在没有眉目,导致一连几日精神萎靡不振。
明日便是太皇太后的寿辰,已是夜半,却依旧没有入睡。
旁边的太监见状,连忙上前轻声说道,“陛下,龙体要紧。”
“朕有点乏,却不想睡!”这话,听起来已经有些无力。
“陛下,小人听说足底按摩能消除疲劳,要不要小人安排太医院的人给陛下瞧瞧?”
凤摄微微点头。
半透明的沙曼里,凤摄轻轻靠在软垫上,端详着自己的手,外面进来一个人,佝偻着身子,在沙曼上投下一圈模糊的影子,凤摄没理会,静静享受着那人温热的指尖按压足下穴道。
力道不轻不重,刚刚好!
这让凤摄忍不住低叹了一声,暗想,宫里什么时候多了个足下功夫那么好的师傅。
他想想也没在意,享受之余将手掌伸在眼前仔细端详着。
这是他常爱做的事。
他的手修长有力,肌肤年轻润泽,是一双富贵人家才能养出来的好看的手,但看着看着,凤摄突然觉得,那五指上覆盖的,更像是一双利爪。
猛兽才会有的利爪,锐利可怕的利爪。
他天生就有一双利爪,用这个去抢、去争、去把想要的一切夺到手。
和他相关的字眼总是充满了血腥味,仿佛是一种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本能,到这世上的第一刻起,他身上就不存其他,只有一双利爪,不断的伸出,挥舞,划向四周,同时也划向自己……
鉴赏完自己的手,凤摄伸长头,盯着沙幔外跪着的那人,越看越熟悉,好像……心一惊,陡然掀起隔在两人中间的幔布。
“皇祖母?”凤摄失声惊叫。
跪在沙幔外帮凤摄按摩的正是太皇太后,一身淡金色的华服,花白的头发挽着一个髻,见凤摄看见了也没惊讶,一边伸手为凤摄轻轻按着脚底,一边抬头浅笑,“看来我老太婆这几年的手艺没退步啊!陛下可觉得好一点?”
这种恩赐凤摄是接都不敢接的,诚惶诚恐站起来,袜子鞋子都忘了穿,“是哪个狗奴才不长眼,太皇太后来了也不通传朕。”骂完连忙跪在老人家面前,磕着头,“皇祖母,孙儿该死……孙儿……”
“起来吧,是我让太监不通传的,别跪着,起来。”
凤摄小心翼翼的起身,然后扶着太皇太后坐下,自己立在一旁,“皇祖母您刚刚可是折煞孙儿了。”皇帝不觉挥了把冷汗!
太皇太后端详着眼前凤国年轻的皇帝,眼底流露着心疼。
“孩子,可苦了你了。”苍老的手颤抖着抚摸着他,像是回忆般。“你父皇在的时候,也跟你一样,忙到深更半夜不睡,我的心疼啊,疼啊,后来听太医院人说,足底按摩能除乏,我便跟着太医学了一阵子……这不,手艺到现在也没丢呢。”说完自豪般的笑着。
凤摄心中一暖,连忙跪在太皇太后面前。“让皇祖母担心了。孙儿受不起!若祖母有什么事,尽管说,孙儿一定照办就是。”
太皇太后低低的叹了口气,摸着他的头,一下又一下,像是自言自语般“你弟弟也常常要我担心,我都这么老了,明个也就是我80岁寿辰了。”
“我知道,十三有些地方对不住你,这么多年过去了,哪还有隔夜的仇。”
皇帝一听这话,心里已经明白了,脸上的喜悦渐渐隐去,将漆黑的眸子藏了一半,他扯了扯唇低声道“皇祖母,十三的事您放心,孙儿不会为难。”
话说到这里,两人不约而同的沉默了下来。
“皇祖母,夜深了,您赶紧回吧,十三的事,您不用再担心了。”
凤摄贵为太子,小时候,太皇太后对他也不薄,只是当时他有先帝护着,所以没有凤弥炎跟她那么亲近,今日,凤摄明知道太皇太后的用意,心里却依旧感激。
都说真心对十三的人少,可真心对他的——也不多啊!
这一夜,也就这么看似平静的过去了。
次日,宫里张灯结彩,宫娥穿梭不停。
要说凑热闹,今天可真让傅薇见识到一回,偌大的殿堂挤满了各色各样的人,一簇一簇拥挤着,等候给今日的寿星祝寿,傅薇自己势单力薄,见挤进去无望,只好跟着张子明后面到处走走瞧瞧。
秋日醉人,清爽的凉意拂面而来,吹在脸上透心的舒爽。
远处一池碧波,那是太液池,池边乱花迷乱,青松点翠,随已入秋,任就生机盎然。习习微风卷着声声竹丝,荡着一抹秋波。
“你是说,那虫子是一对?”傅薇紧跟在张子明身后,轻声问道。
张子明缓缓点头,从袖子里掏出泡在血里的虫子,用血供着那毒物还是太医院的老太医提醒的。
“我小妈说,这是樊人常用的蛊,养蛊人先让蛊虫吸自己的血,然后再投放在旁人身体里,这时候,养蛊人就可以在暗处用另一只蛊虫控制,别看这虫子小,厉害着呢。”
“但这跟杨辉的死有什么关系?杨辉的确是被这虫子弄死的,但真正的凶手还不知道是谁,你成天抱着一只虫子干嘛?”
“我肯定,这蛊的主人还在京城!”张子明忽然露出一抹邪恶的笑。
傅薇刚想问为什么那么肯定,却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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