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全家都死了,还背负叛国之名,刘家声誉受损,如今他又战场失利,眼看只能靠曹家在朝中支持太子了!
“将军连日来心事重重,不知可是还在为损兵折将之事难过?”刘昙的谋士朱槐出声问道。
朱槐跟随刘昙多年,曾经为他出过不少主意,因此刘昙也不避讳,直言道:“本王总觉得这几场仗打得有些冤枉?”
“余胜天跟本王素无交战,异无私仇,可是这次他率八十万兵马强攻卢城,并且穷追猛打,势要将本王赶尽杀绝,如此狠毒用兵,到是让本王不明所以?”
朱槐闻言了,眼里也是疑虑重重,按道理说,余胜天是一代老将了,不该会有自伤一千,损敌八百的打法,可是事实摆在他们眼前,如今余胜天的兵马也不足五十万,所以这其中必定有什么隐情?
只是,王爷跟余胜天没有任何新仇旧恨,这一次的强攻之战确实有些奇怪!
余胜天的儿子死了,是燕倾天下的手,按道理说余胜天该去找他!
难到是世子……。?
朱槐突然想起几月个前世子收到的密信,然后没过一会便飞鸽传书,只是方向却不是京城!
“王爷,属下有一大胆的猜测,但请世子过来,一问便知!”
平南王见朱槐面色有异,连忙让人去唤刘贵。
不一会,刘贵便神色疲惫的拖着步伐走了进来,好多天都没有睡个好觉,若不是父王唤他,只怕睡到明天他都不想起来。
“世子爷,皇后娘娘是不是让您给余胜天透过消息?”
“啊?”刘贵惊愕的看了一眼朱槐,随即出声道:“朱先生如何得知?”
“唉……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朱槐有些哀叹道。
“朱槐把话说清楚?”
“这又跟皇后娘娘有什么关系?”
平南王显然是猜到了什么?但又不敢肯定。
朱槐长叹一声,看着不知所谓的世子爷刘贵,和一脸凝重平南王刘昙,出声道:“当日燕倾天开道黑森林,想必这个消息是皇后娘娘让世子爷透露去给余胜天的!”
“那曾想,余骁勇率领的二十万人马全军覆没,燕倾天却安然而出,所以余胜天一定是以为我们故意放假消息引余骁勇入黑森林,所以王爷是对的,这场仗不是偶然,而是余胜天抱着为子报仇的恨意来的,这也就解释了他为什么在重击我们之后,弃城而走。”
平南王闻言,目光阴沉的瞪着刘贵,一字一句道:“是不是这样?”
刘贵从没见父王黑着一张脸,目光像是要将他凌迟一样,当心连忙出声道:“是姑姑的意思,她说不许告知任何人!”
“包括……。父王!”
平南王闻言,气愤的将书桌一掌劈开,随即怒吼道:“滚……。”
刘贵闻言,面色苍白,闪躲的眼眸望着门口方向,三步并作两步,很快便跑出去了。
朱槐闻言,也知自己说什么都无用了,刘家以前还以为宫中有了皇后和太子便能一飞冲天,权倾朝野,可是如今却因为皇后传递的一个消息而折损三十余万人马,乱世兵权就是保命符,就是势力,可是如今刘家连番失利,如今气势已经大不如前了!
而战争,也不过才刚刚开始,他身在刘家军营,自然是希望刘家恢复以往声威和权势。
平南王弄清楚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心里愤恨难平,连夜让人送刘贵回京,且休书一封给皇后,让她日后决不可插手战场之事,否则,刘家只怕再难有东山之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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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我们的舒歌大美男就要回来了咯,呵呵,好开心!(ˇ&717;ˇ)想~
第四十章 喂血
山林深处,落叶纷纷,凡剑锋所指,皆树断石裂,一股凌厉的杀气在林中四处蔓延。
燕倾天晃荡着双腿看着前方激战的一男一女,抿着嘴角,眼里显然有些不耐烦。
昨日她接到血煞楼魅影的信,说好今日约在这里一见,谁知魅影她是没看到,到是看到一袭白衣翩飞,姿容上乘的姑娘和一个白色衣袍的俊美男子,两人也不知打了多久,只是看着周围被摧残了一地的花草树木,便知两人绝非泛泛之辈。
魅影是血煞楼红衣血卫的头,也正是上次重伤她的那个男人,虽然心里疑惑,但她还是想来一见,谁知对方的意思,却并非她想的那一般呢?
燕倾天看着那女子出手极狠,几乎招招致命,而那男子一边接下,一边还击,出手同样狠辣,若非深仇,实在是难以想象这二人如此死缠交战,究竟是为何?
突然那男的被一掌击落,吐了口鲜血,阴狠的瞪着那女子,出声道:“黛落,为了一个云舒歌,你竟然要残杀同门?”
“哼,是又如何?”
“若是你老老实实将体内的雪颜丹给我,我还可留你一命!”
“黛落,你简直疯了!”
“残杀同门可是重罪,禁地之刑如同抽筋剔骨,为了一个云舒歌,你竟敢如此妄为?”
那女子闻言,嗤笑道:“你以为我会让你重返雪山?”
“哼,拿命来吧!”白衣女子说完,便长剑一袭,立马又强势出击。
而燕倾天在一旁听到那男子的话,嘴里喃喃道:“云舒歌,舒歌。”
眼眸幽深,嘴角荡起一抹深意,看着那两道身影慢慢出了视线,正准备转身走开之时,只见那不远处的树底下翻滚横卧着一个男人,而那身影却是有些熟悉!
舒歌?
燕倾天轻跃而去,蹲下身子,翻过那人的身体,目光一扫,果然正是昏迷不醒,浑身发烫,有些神志不清的舒歌!
想起刚刚那两人的对话,燕倾天的表情有些凝重,随即一把抱起舒歌,脚下轻点,几起几落,便消失在这片林子里。
而燕倾天不知,就在她刚刚带着舒歌离开,一袭红衣妖娆的魅影便闪身而现,嘴角缓缓勾起,看着已经拿着雪颜丹回来的黛落,便转身而逝。
黛落的眼里徒留一抹鲜艳的红色,心里一震,连忙上前一看,发现云舒歌不知所踪,而那地方,此时正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味!
是狐族?
黛落眼眸一眯,有些愤恨的瞪着那魅影消失的方向,紧紧握住雪颜丹,眼里一片暗沉。
天下还没乱呢?狐族就已经沉不住气了?
冷哼一声,黛落便也出了林子。
湘城临时征用的大将军府里,当燕倾天将一个男人抱进府时,长风等人目光暗了,而冉红叶则呆了。
隐藏在暗处的千寻见楼主被燕倾天抱进了将军府,心里顿时一片慌乱,若非他不能现身,只怕如今早就扑上去查看楼主的伤势了。
跟在燕倾天身边几个月,他都是跟在四大暗卫的身后,后来苏墨来了,他便隐身于湘城中的大将军府,因为他知道,有凤国丞相出手,燕倾天必然无事!
只是没有想到,一去音信全无的楼主,竟然会被燕倾天给抱回来,而且看样子又是昏迷不醒。
厢房内,冉红叶替燕倾天把了脉,然后抬眸对着燕倾天摇了摇头,出声道:“他全身上上下下的筋脉几乎全断,且内脏受损严重,他的体质异于常人,否则早就死了!”
“我治不了他!”
燕倾天闻言,晦暗的目光落在舒歌的身上,上前撩开他额前的发丝,将他的玉带拿下,看着额前那如朱砂一般的红点,再看着他那苍白几乎接近透明的皮肤,如仙容颜,却憔悴得如碎玉一般让人惋惜!
冉红叶若是救不了舒歌,那她的身边,岂无可救他之人 ?'…'
燕倾天的心里起了微微的悔意,早知就不该将他带回来了。
“我知有一人可以救他!”墨流苏推开房门,对着那拧眉的男子出声道。
冉红叶退到一旁,神色莫测的看着墨流苏,她一早知道他并非一般人,但却猜不透他的身份,一个人的深浅未知,自然也就多了几分防备和敬畏。
“谁?”
“你!”
“我?”燕倾天诧异道,冉红叶也有些吃惊。
“他的灵力尽失,无法自行修复受损经脉,你每日喂他半碗鲜血,三日后他自会恢复如初!”墨流苏淡淡道。
云舒歌的身份在四族之内不算秘密,燕倾天不是四族之人,却有一身纯正的灵力,以他的血来救云舒歌,最好不过!
也只有这样,他才能看清到底燕倾天是不是那人 ?'…'
燕倾天让冉红叶去拿了一个小碗,抽出嗜血剑,便往自己的手臂割去,如小指半大小的伤口,鲜血立马涌了出来,冉红叶看着燕倾天那连眼睛都不眨的样子,心里不免又微微一叹。
从前她只觉得世间女子,大多软弱可欺,善良懦弱,如同母亲那般,然而,自从她瞧见了燕倾城对自己的狠,她便知道,世间有一种女人,竟比男儿还要刚硬。
嗜血剑再一次的饮血,光芒更甚,宝剑在划过燕倾天的手臂后,竟然从燕倾天的手中震开,随即颤抖着,在房间内幻化出一层微弱的光圈。
冉红叶睁大眼眸,显然有些不可置信,而燕倾天也挑了挑眉,看着那剑在原地旋转,明亮的眼里,又多了一层深意。
“是剑魂!”墨流苏出声道,眼里多了一抹惊奇和诧异。
剑魂的存在太过遥远,就算是隐世修真之人,在这环宇大陆之上,恐怕也没有谁的宝剑能拥有剑魂。
冉红叶不知什么是剑魂,所以惊奇的同时,更多的是疑问。
而燕倾天闻言,双目紧紧的盯着嗜血剑,直到它恢复平静,跌落在地上,然而,那剑上的血,却早已消失干净。
燕倾天压下心里翻起的思绪,将碗里的血端到床边,而冉红叶见状,连忙上前扶起舒歌,只是舒歌昏迷不醒,根本咽不下去任何东西,眼见自己的血从舒歌的嘴角滑落,燕倾天忍无可忍的让冉红叶放下舒歌,然后喝下鲜血,俯身含住舒歌的唇瓣,一点一点的将血渡给他。
“啊……。”冉红叶惊呼一声,然后又连忙捂住自己的嘴,有些脸红的看着燕倾天的动作,随即连忙走开。
墨流苏将地上的嗜血剑拾起,细细查看上面的光泽和刀面,嘴角微微上翘,却是半点都没有受燕倾天的影响。
冉红叶看着面无表情的燕倾城,再看看事不关己的墨流苏,叹息一声,终究是没说什么?
燕倾天将碗里的血慢慢渡给舒歌,吻住他冰凉的唇瓣,紧闭的眼眸下是一片暗影,如玉一般的肌肤上,苍白得很。
当日喝下他的半碗血,如今他却要还他三倍,燕倾天想着,这一次该让舒歌拿什么来还她。
看着他这副仙人之姿,或许,以身相许也是不错的呢?
想着,嘴里含着那人的舌尖,柔柔的打起圈来!
而舒歌似而有了反应,竟然迟钝而缓慢的回应着她,然而,就在她意外的抬眸,却听舒歌温柔的唤了一句:“娘亲……”
燕倾天只感觉自己的脸龟裂一般碎了一地,有些尴尬的抬起头,然后看着低头下视,却眼眸含笑的冉红叶,纵然是她脸皮再厚,也微微红了脸,更何况不远处还有一个对她似笑非笑的墨流苏!
第四十一章 买卖
晚上
灯火将房间里的一切都照得透亮,纱帐轻掩,气息如绸,那大床上躺卧的男人胸口正均匀的起伏着,像是睡得熟透了。
燕倾天坐在圆木桌前,一手拿着嗜血剑来回摩擦着,视线时不时的会落在男人身上。
偶尔,她还能听到男人的低语,声音软软糯糯,带着孩子天真和娇气,轻轻的唤着他的娘亲,眼泪从他的眼角滑落,一滴一滴,声音也变得沙哑可怜,委屈得连哭都是压抑着,像是梦到了什么伤心的往事!
燕倾天从没有对任何一个女人喊过一声娘,她是孤儿,从懂事起就是一个人流浪,对她来说,所谓的母亲,还比不上一条陪她过冬的流浪狗重要,至少,在寒冷的冬天,唯一给过她温暖的,便是一条同样跟她无家可归的狗!
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已经全都被尘封到记忆里,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会明白她那些痛。
风光的背后,不是肮脏,就是沧桑!
这句话,从她知道,便一直就烙在了她的心里!
她从最初的时候沧桑,一直到现在,还没有达到她想要的风光,这一生,只怕以沧桑为代价的过往,是她付不起的巨额欠条!
所以,她才要活得好,活在世人崇拜的顶端,活在所有人都仰望的位置,那才是她存在的意义!
所以,她要变强,因为只有强者才能称霸这个世界!
剑魂需要以血喂养才能成形,如魂魄一般,可见,却摸不着,它附身于剑中,与剑乃是一体,若是剑魂能破剑而出,那她便可以隔空操作嗜血剑,实力必然大增。
燕倾天想着魅影当日嚣张至极的模样,嘴角隐隐勾起一抹阴狠,在这个世界上第一个敢伤她的人,她该拿什么来回敬他呢?
今日的她对于四族之人来说或许太弱,但总有一天,她的实力,必定要凌驾在他们之上,不管是谁,若敢阻挡她称霸天下,那她必将让他尝尽天下所有痛苦!
如今她既然也能拥有吸收周围的灵力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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