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寝殿内的皇后唤醒,伺候她梳洗一番,又从新为她上妆,等到一切弄好,那都已经是半个时辰后的事了!
“说吧?有何事嚷着要见母后?”皇后抬步走了进来,神色有些疲惫,看了一眼太子,心里更是惆怅一片!
皇上不喜欢她,连带着,也不喜欢太子,事到如今,她真后悔当日为何要听那人的话,弄得十几年来,皇上都不待见她!
楚元耀见皇后神情不振,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道:“儿臣前些日子找凤凰楼的人杀燕倾天,不想,却连他一根头发都没伤着,今日儿臣命人前去询问,谁知,竟得知这一消息!”
楚元耀说完,从袖中掏出一团小纸,皇后接过打开一看,面色微微一变,眼里一下子又涌出无限恨意和愤慨来!
父保子杀
好一个父保子杀,皇后嘴角冷冷一勾,随即看着太子闪躲的眼眸,恨铁不成钢道:“燕倾天的事情母后不是让你不要插手了?”
“你父皇是什么人 ?'…'”
“凤凰楼又是什么地方?”
“你自己没有十足的把握就不要去做,从今日起,你再敢轻举妄动,休怪母后责罚!”
“母后……。”
皇后斜睨的看了一眼楚元耀,不耐烦道:“先给本宫下去,一天到晚就知道添乱?”
楚元耀闻言,神色略有不甘,但还是走了出去!
而皇后则仅仅将那纸张捏碎,胸口却还是起伏偏大!
这天夜里,皇后让身边的暗卫飞鸽传书,将一个足以让燕倾天致命的消息传到了战火波及的边城。
皇上不是说她刘家通敌卖国,那她就通一次给他看!
哼,想要动她刘家的根基,燕倾天未免也太小看她了。
然而,皇后没有想到的是,就在这一夜,回到东宫始终不安稳的太子,在左思右想后,还是派出了自己的百名护卫,前去刺杀回京路上的刘环和负责押送的郑威等人!
也就是这一个愚蠢的举动,不仅让刘家根基动摇,更是坐实了刘家通敌叛国之名。
夜色冰凉如水,浓浓的雾气笼罩着整片森林,一股湿气在空气中蔓延,众多将士们席地而坐,相互紧靠着取暖。
森林里的干柴枯叶太多,如果生火,一不小心引起火灾,那是谁都无法估量的后果,所以,在燕倾天下达的军令下,众人也只有看着身边那查大树杆上的火把,过一把温暖的眼瘾。
沧海出林去买药,然而,一走两天,却音信全无,燕倾天虽说面上不讲什么,但心里好歹是有些担忧的。
直到第二天早上,沧海不仅狼狈不已的出现了,身边还带着两个不该在这里出现的人!
那就是冉红叶,向阳!
主帐里燕倾天揉揉眉心,有些无语看了一眼沧海,见他神色疲惫,面容蜡黄憔悴,整个人无精打采的。
而再看看旁边一脸得意的冉红叶,燕倾天觉得,自己招惹了一个不小的麻烦!
“说吧,你来干什么?”
冉红叶闻言,娇笑道:“呵呵,干什么?”
“自然是夫唱妇随喽!”
燕倾天闻言,眉头一皱,转眼又将目光放到一旁沉默不语的向阳身上,无语道:“那你又是来干什么?”
向阳闻言,抱剑回禀道:“启禀将军,属下遵从将军军令,保护冉姑娘安全,她到哪里,属下就到哪里?”
哎呦喂,燕倾天那个叫郁闷啊,向阳这孩子实在到这种地步,真心叫她无语了!
好吧,来都来了,这还让她说什么呢?
看着两手空空的三人,燕倾天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望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沧海道:“你去买的药呢?”
“没……没买到。”
燕倾天闻言,心里那个叫气啊,怒目而视的盯着沧海,心里别提有多火了。
事没办成,还给她带来一个大麻烦。
“哼,白痴才会花钱去买!”
“黑森林中遍地都是金莲花,用它入药即可,就他这水平,做你的左膀右臂可真够丢人的!”
“你……”沧海被冉红叶一激,心里气愤难掩,然而,却也只是瞪了她一眼,连半句嘴都不敢回。
燕倾天嘴角荡漾出一抹深意,看着冉红叶自负自傲的神色,心里明白沧海肯定是在她的手上吃了大亏,不然,以他的实力,怎么会连嘴都不敢回。
看来,冉红叶的医术,定是在沧海的之上。
多一个帮手也好,虽然不知道冉红叶愿意留在她身边的用意,但至少,这个少女对她并没有任何恶意。
这一晚,燕倾天让向阳带领一百人在林中将冉红叶所说的金莲花寻回入药,果然,不出三天,所有士兵的身体便恢复了健康。
一行人继续赶路,想着再有五天时间便可以出了黑森林了,而这一晚,燕倾天的营帐内出现了一个浑身是血,面色惨白的男人!
而这个男人,此时应该是在上京路上!
因为,他就是郑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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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今天中秋节快乐哈,我们的女主立马要崛起喽,呵呵,小威可是一位重要的男配,亲们别小看他哈!
第三十章 前路遭堵
长风,破浪,云帆,沧海四人对郑威的到来显得十分意外,而燕倾天只是看了郑威一眼,随即便让沧海为他治伤。
身中两箭,腹部一刀,背部三刀,在如此重伤之下还能一路追随大军路线而来,燕倾天的眼底不觉间流露出一丝赞赏。
冉红叶看着包扎完后,还一脸苍白的郑威,随手扔给燕倾天一瓶药,出声道:“一天吃一颗,保他七天就能下床!”
“给我看看!”瓶子还没在燕倾天的手上捂热,一转眼又给沧海给抢了过去,只见他眼眸一亮,看着那白色的陶瓷小瓶,像是看着耀眼的明珠一般。
沧海廖有兴趣的打开瓶盖,鼻子一闻,整个人面色聚变,想捏住鼻子的手还未抬起,人已经晕了过去。
冉红叶见状,这才阴笑地从他的身上踩过,捡起地上的小瓶子放回怀里,然后又从里面掏出一个长白瓷蓝纹的小瓶递给燕倾天。
“哼,想看我的药,活该!”
燕倾天看着冉红叶神清气爽的离开,再看到一脸死猪样被踩了两下的沧海,随即让云帆给他带出去。
冉红叶一早就知道沧海有心想看她给的药,这是专门算计他来着,这孩子也不知道怎么惹到那个小辣椒了,竟然要整他。
将瓶子里的药兑了水给郑威服下,不一会,只见郑威的睫毛抖动两下,慢慢睁开眼睛……。
“我还活着?”郑威扯着干裂的唇瓣出声,嗓子因为发烧的关系而显得有些沙哑。
“不,你已经死了!”
“现在活着的,是燕十三!”
郑威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轻笑,眼里划过一丝了然,郑威确实是死了,现在活着的,只不过威武将军的一个亲兵。
“为何是燕十三?”
燕倾天闻言,神色一震,长长的睫毛遮住了她眼底的阴影,张开口道:“因为,从今天起,你便是我的人了,不属于朝廷,不属于军队,更加不属于你自己,你想要的功成名就,荣华富贵,光宗耀祖我都可以为你办到,但前提是,你这一生都只能效忠我一个人,如此而已!”
燕十三这个名字对于燕倾天来说,是她最重要的过往,代表了她曾经黑暗的过去,然而,也就是这个名字,让她在最辉煌的时候到来,所以,她需要这个名字,需要记住所有所有已经化为虚伪的过往,因为,那仅仅是记忆,更加是屈辱,只有记住那些屈辱,她才会一直顺着这条璀璨耀眼,血流成河的大道走下去。
立于乱世,本身就无法避免烽烟战火,是胜是败都会有人牺牲,既然如此,她为什么不打几场漂亮的胜仗呢?
“燕十三今生今世,只会有一个主子,如若背叛,家族落败,永无翻身之日!”燕十三艰难的撑起身子,咬破手指,以血立誓!
郑家一直活在刘家的压迫之下,有刘家的一天,郑家就不可能真真正正的走出一条庄康大道,所以郑威愿意以命相博,而燕倾天自然也会遵守承诺。
这是一场交易,从这一刻起,燕倾天知道,她走的这天路,注定要背负太多。
“你先养好身体,成大事者,蛰伏几年不算什么?”
燕十三闻言,点了点头,目光落在燕倾天那似笑而非的面容上,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跟着这个男人,是他做得最对的选择!
燕倾天出了营帐,然后召集十七铁骑将领,在黑森林中临死搭建的会议厅中密谈了两个时辰,直到天亮才结束这次的密议。
大军继续向前迈进,眼看就要到达黑森林外的杏林镇,然而就在这时,先锋队的探路军相继传回消息,在距他们十万大军的二十里外正有大批敌军往他们方向袭来,对方来势汹汹,且步伐超快,只怕不出两个时辰,就要与他们会面了,而到时只怕少不了一场恶战。
燕倾天街道消息时,面上还挂着微笑,目光轻轻一撇身后的十万大军,淡淡传下军令,十万人马原路退后五十里。
十七铁骑将领中,无一不感到震惊,将军一早就知道会有敌军在他们的前方等着,却还执意入林,不仅如此,将军此举却是要将那敌军全都引入林中。
想起昨夜将军制定的一系列计划,十七铁卫将领只感觉心里一震发寒,此战若是太古不败,那真乃是千古其事也。
太古此次带兵堵截燕倾天的是太古大名鼎鼎飞马将军余胜天的儿子余骁勇,此人能征善战,好勇斗狠,自负骄傲,除了他的父亲,整个太古的将领没有一个是他瞧得起的。
燕倾天算好日子,木简出了黑森林肯定会前去江城与赵钰会面,而这时,江顺昌和跟陈国栋带领押送的粮草也应该到了樊城,太古见压抑粮草的不过十万人马,可想而知燕倾天必走黑森林这条道。
余胜天骁勇善战一辈子,唯一败过一次,那就是十年前跟燕北晟在马家坡那一战,这是他的一块心病,多年来一直都再也没有机会跟燕北晟切磋,如今好不容易有着一机会跟燕北晟的儿子一战,余胜天哪里肯放过。
只可惜他身为三军之首,轻易不能带兵出战,所以,便有了余骁勇带兵堵截燕倾天之事。
所有的一切燕倾天早已提前算到,然而,她没有想到的却是,这一次并非太古知道押送粮草的只有十万人马,而是有人告密,让太古的人探到燕倾天让人在黑森林开道,故而早就候在这里。
余骁勇早就盼着能与燕倾天一战,以血父亲之耻,然而他没有想到,燕倾天还未战,就已经节节后退,当真让他恼恨不已。
而黑森林间连续下了几日的阴雨,更是让人心里烦躁。
而此时,早就退到黑森林中央位置的燕倾天,却是再也不往后退一步了,一夜的缠绵雨,一夜的寒风吹,一夜的高远望,一夜的星辰盼!
明日若是天晴,岂不是正好送余骁勇一层?
燕倾天的眉目含笑,望着身后连夜在砍伐树木的士兵们,周身冷冷的升起一股嗜血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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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倾天:“呜呜~(》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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