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认同了我的观点,可他真就能平凡吗?
“朝局扑朔迷离,又时时牵挂身孕出走的你,一夜间白了头发,你个狠心的丫头。”
他似怒非怒地朝我道来,我轻嗔道:“谁让你惹我……”
我的话没有说完,他居然就动手了。吻住了我的唇,那样的疯狂,像是压抑了许久。
终又与他缠绵2
迅速地扯去了我的衣衫,未作任何的停留。
久别重逢的激动,点燃欲火,再次以我的失败而告终。
缠绵,随着他起伏,这一夜,忘了一切,只有欢愉……
他满足地抱着我,而我却是茫然,何去何从,真的不知道!
我都不好意思见十三,又担心他的脚,只好硬着头皮进了书房。
十三还躺在床上,双目紧闭,一脸熟睡的样子。
伤口渐好,连痂都快脱落了,只是关节还有点肿。
坐在床尾给他轻轻地按磨起来,好让血脉通畅些。
十三用手遮了遮脸,轻声道:“谢了!”
我扶他起来,帮他整理好衣衫,扶着他道:“嗯不错,还是风流倜傥的十三爷。”
他眸中透着复杂的神情,似是怜爱,似是不该,又似尊敬。
转身出房,让画儿送来了洗漱水。
四阿哥也进了餐厅,三人就一起用起餐来。
我边吃边对十三道:“十三爷,皮外伤像是差不多了,打明儿起,你也要按时早起,到院中走小径,鹅卵石能促进血液循环。”
四阿哥停下了筷,疑问道:“什么环?”
“就是活血的意思。”
老四还是一脸惊讶地盯着我,十三的话为我解了围:“四哥,我再住几个月,我老十三要与我儿子同辈了!”
我笑着朝十三道:“不打紧,我与你一起跟你儿子同辈好了,能年青,叫四爷阿玛都没关系!”
十三手舞足蹈地哈哈大笑起来,四阿哥瞪了我一眼道:“粮食都堵住你这张嘴。”
我低头猛吃东西,连个玩笑都开不得,真是顽固不化。
日子还是老式地轮回,转眼又到了中秋节,十三府也修葺一新。
十三也行动自如了,只是他有点心灰意冷,找了借口,在家休养。
偶尔来花房走走外,其余时间足不出户。
早早的十三就派人把我与朵朵接进了府,说是德妃娘娘要见我们。
本不想去,可没办法,这辈子怕是脱离不了皇家。
德妃招见的用意1
一进十三府的大门,喜薇就迎面而来,笑道:“姐姐,这身打扮如同未出阁的小姐。”
十三边走边道:“哟,两位仙子有失远迎。”
又打量了一下我道:“容月,你可别让十六那群小鬼也迷了魂。”
一阵打趣后,十三带着我与朵朵先进了宫。我不解地问道:“不过一点钟,需这么早吗?”
十三抱着朵朵笑道:“一来娘娘要见见你们,二来我答应这丫头,去逛逛御花园。”
朵朵抬头亲了一口十三,十三一脸慈爱的与她聊了起来。“那就去看看咱住过的小院吧,也算故地重游。”十三晃动着朵朵的两只手臂,笑着点头。
若是当年选择了十三,如今一家三口同坐一辆马车,是不是更和谐。又微微晃了晃头,骂自己竟胡思乱想。
车在神武门停了下来,五六年未进的内庭,景色依旧,恍如昨日刚刚来过。踩着花盆底,被他们两人远远地落在了后面。他们笑着在门口等我,两个十五六岁的宫女,把我们迎了进去。
“给娘娘请安,娘娘吉祥!”一进门就见德妃笑坐在正中的椅子上,未及细看,就跪地请安。
德妃应了声,让我们坐在了一旁。德妃几年未见,虽然老了许多,还是风韵尤存。“容月啊,这几年怎都不见你进宫?”
德妃的询问让我无从以答,十三帮我接了口:“额娘,她呀生了孩子,一直身体不适,到京效的庄子养了几年,才复原。”
德妃笑着点了点头,朝朵朵道:“丫头,过来让奶奶瞧瞧!”朵朵迟疑了一下,我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她笑着跑到德妃跟前,仰起小脸端详道:“奶奶,我好喜欢你!”
德妃朝我与十三道:“这孩子喜人,十三啊,你四哥没有闺女,把这个孩子过继给他可好?”
原来让我们早来,别有用意,定是老四设的陷井,知道我不同意,拿德妃来压人。十三把眼瞄向了我,德妃一脸等待神情,慈爱中透着威严,我只好微微点头,十三笑道:“全听额娘的。”
德妃招见的用意2
十三把眼瞄向了我,德妃一脸等待神情,慈爱中透着威严,我只好微微点头,十三笑道:“全听额娘的。”
德妃又朝我道:“容月,多亏了你的养身方子,如今我的身子好多了!”
心里实在憋屈,在人家自然不能露色,我忙施礼道:“娘娘身体安康,也是我们的福份。”
朵朵对大人间的一本正经,失了兴趣,抬头问德妃道:“皇奶奶,我可以去游游花园吗?”
德妃笑道:“好,那你就跟你额娘先去吧!”
我施了礼,退出了门,走到甬道上,我们两个居然都深吸了口气,又吐了气。
她还朝我道:“额娘里面好闷,我们快走吧!”
这个小活宝,屁点大就知道察言观色。
边走边跟她讲起皇宫的概况,御花园中摆满了秋菊,也悬挂了许多宫灯,我指着假山道:“这是从南方运来的太湖石,这些石头原本在水中,经过几万年几千年水流的冲击才形成的。”
朵朵又急拉我到荷池旁,指着水中的红鲤鱼道:“额娘,这比咱家的大多了!”
第一次逛这么大园子,欣喜万分,挣脱了我的手。
边跑边看,我也随她,反正在自己的视线之内。
转了大半个园子,也不见十三来,于是朝她道:“你在这里看菊花,别跑远了。额娘在小树林里坐坐,不可以走远了,这园子大的很,你会迷路的。”
这丫头不耐烦地应了数声,蹦蹦跳跳地动动白菊,又动动黄菊。
我低头敲了敲腿的一瞬间,她就从我的眼皮子低下不见了。
我忙立了起来,朝前找去。
在假山的拐角处听到了十阿哥的话声:“你们瞧,这丫头长的几分像老十四,呵呵……老十四不会是你偷养的吧!
“十哥,你又拿我开刷!你是哪家的孩子?”我侧头望去,果然是他们四个,几年未见,都老成了许多,尤其是八阿哥面虽带笑,目光却冷淡的很。
德妃招见的用意3
九阿哥与十阿哥也都留了一小片胡子,十四刚毅的脸上,却多份圆滑。朵朵仰着头道:“我额娘说,不可以随便告诉陌生人,以防坏人!”他们四人都笑出了声,十阿哥接口道:“那你额娘是谁?”
这丫头竟然摊摊小手道:“好吧,我额娘叫不告诉你!”
说完转身就跑,我捂着嘴笑,十四一把抓她笑道:“不告诉就不放你!”
朵朵挣扎不开,就哇哇哭了起来,大喊道:“额娘,你快来呀,有坏蛋!唔唔……”
晚上还要见很多人呢,哭脏了怎么见人。
只好假装跑了过去,请安道:“各位爷请安,各位爷吉祥!”
过了片刻,才听见八阿哥的声音:“起吧!”
朵朵哭着跑我身边,我擦了擦她的小花脸,低声道:“别哭了,这里没有坏人,你十四叔跟你开玩笑呢!”
她哽咽着问道:“真的?”
我点点头,抬头朝他们道:“各位爷对不起,孩子不懂事!”
他们几个只是盯着我不出声,好奇中带着不解。
还是十阿哥心直开口道:“你这几年去哪了?修炼去了?”
十四接口道:“修什么炼能修出个孩子来的?”
九阿哥面无表情,八阿哥还是温和的笑脸,只是不像从前那样坦然了。
“不然怎还是个丫头的模样?”十阿哥还是不依不饶的问道。
我淡笑道:“不过五年没见,难不成要白发苍苍才行?十爷不也是青年才俊一个。”
八阿哥笑着说还有事,就告辞离去。
真是败给他们了,难不成真要弄成半老徐娘的,才算完事。
拉起朵朵往回走,边走边道:“这里见了谁都要有礼,大人们喜欢大大方方的小孩,胆子要大些,有额娘、阿玛护着你,你怕什么?”
朵朵点点头,又问道:“额娘若是别人问我,我都要回答吗?”
我蹲下来,理理她的小袍道:“对呀,你四伯府上,阿玛府上,还有皇宫里,别人问你话,都要好好答,这是对别人的尊重,别人呀也会喜欢你,知道了吗?”
德妃招见的用意4
朵朵这才露出笑脸,点头道:“我懂了,我一定做好孩子。”
回到储秀宫,里面传来了笑声。进门看见四阿哥、那拉氏他们都来了,朵朵见了弘历笑着跑了过去,并大声叫了声:“四伯伯,四伯母。”
德妃朝朵朵招手道:“丫头到皇奶奶跟前来。”
朵朵拉着弘历一起走了过去,德妃指指四阿哥与那拉氏,笑道:“以后你要改称四伯伯为阿玛,四伯母为额娘!”
朵朵不解地朝我看了看,我点点头,她就大声道:“四伯伯阿玛,四伯母额娘!”
整屋子里的人都笑了起来,弘历与朵朵与跟着傻笑。
德妃不知跟她说了什么,朵朵笑逐颜,大声道:“阿玛,额娘。”
四阿哥与那拉氏都笑着应了声,心里真是窝的慌。怎么就成了别人的女儿,回去再跟老四算帐。
弘历与朵朵在一旁交头接耳,那拉氏笑道:“真像观音坐前的金童玉女。”
那拉氏的话却提醒了我,别弄出什么大清版的蓝色生死恋来,可不是堂兄妹,而是亲兄妹。
记得那什么电视剧,格格要出嫁,就是讲的堂兄妹之间的爱情,看来过继给四阿哥也是明智之举。
95德妃过片刻就进卧房休息了,朵朵今儿未午睡,也在十三的怀里睡着了。
最不喜这种僵笑着脸的场合,跟十三低语了声,朝四阿哥他们施了个礼,退出了门。
宫墙的影子拉得好长,天空就像蓝绸上镶着几朵白云,四周静的只听到鸟雀的声音,突然觉得有点恐惧,忙回头张望了一下,快速地往前走。
不知不觉走到了睛婉当年住处,门庭依旧,只少旧时友。
不由得眼眶微红,用手捂着鼻子,呆呆地看着红门。
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忙平了平心绪。
见八阿哥缓缓走来,一脸凝重,权势之争真是害人非浅,原本和善的人,眉羽间多了一份厉气,他注视着我疑问道:“怎一个人立在此?”
原本就在心里1
给他施礼答道:“不知不觉就走过来了,八爷是去看良妃娘娘吗?”
他侧了侧身,神色悲切,凝视着长春宫方向,淡淡地道:“额娘大前年没了。”
到山庄里躲了几年,似跟这个世界有点脱线,忙抱歉地道:“八爷,对不起,我……我失言了!”
他缓缓地侧过身,微微一笑道:“没事,不如我陪你进去看看,你也陪我去趟长春宫如何?”
看着他诚恳地神色,我不由得点点头。
他边敲门边道:“如今这儿是二十一弟的住处,十五妹都走了那么多年,还有你念着她,她泉下有知,定也高兴不已。”
一个小宫女打开了门,跟在八阿哥后面走了进去,几朵晚开的芙蓉花,在阳光下娇艳夺目,停步而望。
想起了红楼梦中的睛雯,说不定睛婉就是她的原型。
一定也升天做花仙去了,如此一想,心情也亮了起来。
对八阿哥喊道:“八爷,我们走吧!”
八阿哥转身不解地问道:“不进去看看?”
我淡淡一笑道:“不用了,原本就在心里。”
八阿哥若有所思了看着我,也爽朗地笑道:“你说的对。”
跟着八阿哥走了段路,越来越觉着别扭,怎么说他跟四阿哥水火不容。
长春宫凄凉而冷清,已然成了一处无人住的冷宫。
一阵风过黄叶纷飞,随风而落,八阿哥对着空空地坐椅子鞠了个躬。
我也跟着鞠了三个躬,退了出来,随手拿起旁边的扫帚,快速地扫起黄叶来。
扫了一半,八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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