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四又问道:“就这么些房,你住哪儿啊?”
于是领着他们进了内院,走过内院的小门,他们被楼里摆设所吸引。十五与十六对加了厚垫的布沙发,坐坐立立,十六笑道:“十三嫂,我建府的时候,你帮我也弄一套。”
听到称呼,我的脸不由得红了,十三倒是深藏不露。
十四不知什么时候上了楼,大声喊道:“兄弟们,楼上的更绝!”
我与十三相视苦笑,跟在了后面,怎么弄得好似闹洞房似的。
这些封建大爷,对新鲜事物还挺有感悟力的,也不知康熙又为何要海禁?
楼上更是现代家居,有人连衣橱的门都拉开了,还把衣架拿出来看了个究竟。
十四更没形的往床上一躺,大声道:“怪不得十三哥,敢与皇阿玛顶嘴,被皇阿玛撤了职也无所谓,换成是我,我也愿意啊!”
我一愣,回头盯着十三。十三则苦笑着别开了头,笑道:“还是楼下坐吧!”
跟着下了楼,全然没了心思,担心起十三来。十三倒无所谓似的,跟大家说笑闲聊。晚膳后,他们一离开,我拖着十三进了内院,生气地问道:“快说,是怎么回事?”
十三笑道:“别拉着了,他们都走了。”
他还有心情说笑,我却眼眶微红,盯着他不放。
他见我如此,挥挥手淡淡地道:“也没什么,皇阿玛说起蒙古,竟说外公也是处心积虑的人,当初把额娘嫁进宫,就是为了蒙蔽他的耳目,如今跟葛尔丹部暗中勾结。想起额娘临终前,他都未曾去看一眼,情急中驳了句太皇太后也是蒙古人,就……就被削为闲散宗室了呗!”
尴尬的十三爷2
我真是恨铁不成钢,气的打了他一拳道:“你还笑,前车之鉴都忘了,还想被圈禁不成?”
十三叹口气道:“那还是额娘走后,我活得最舒心的一段日子。”
看他沮丧的神情,又不忍多说,轻声道:“算了,无官一身轻。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何必沉迷于权势之争。
只是小不忍则乱大谋,爷是男人,不要像我,好话歹话不思量,随口而出。”
他点点头,突然抱紧我道:“容月,我胤祥有你这样一位知已,足矣。”
我无语的任由他抱着,就像亲人间的拥抱。
我能给的也能是亲情了;低声道:“胤祥,既然做了,就要勇于承担后果,皇上因为对你期望很大,你顶撞与他,失望也更大。可他毕竟是皇上,以后还是小心些。”
十三放开我,叹了口气,微笑道:“行了,听你的,也只有你肯说出这番话来。”
送走了十三,重新审视起康熙的为人来。
有时真的不明白,为何一个通晓古今,钻研各个学科的十全皇帝,说话全不顾别人感受,难道这就是皇权?
敏妃离逝都十来年了,康熙大概从未想起过她,如今蒙古稍有动静,却把她拉出来了,难怪十三不满。会不会人老了,脑袋痴呆了?
天气渐暖,加上有了身孕,心浮气躁。曾偷偷的溜出府,询问大夫不想要孩子,有什么办法?
结果说得模楞两可,但我倒是听出个头绪来,四个字不死也伤,只好回家叹气。
从四阿哥的口中得知,皇上对十三已是冷若冰霜,这就是挑战皇权的后果,好在如史书上所写,而不像二月河小说里写的,十三被圈禁十年,好歹还可以走动。
四阿哥走进了庭院,我笑着下了楼。
真鄙视自己,真的好似被包养了,心里想着要不给老四点钱,算是我包养他吧,想到此心里一乐,笑出了声。
“傻笑什么呢?”
尴尬的十三爷3
他进门伸手用扇子敲了我一下。我哪敢把那想法说出来,非被他剥了皮不可,笑道:“高兴不行吗?王爷希客,有失远迎啊。”
他笑着坐了下来,摇着扇子道:“死丫头,爷忙得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趁今儿空点,还被你数落。”
也不知他说的是不是真话,反正女人就是逃不过甜言蜜语,手臂绕在他的肩上,斜靠着他问道:“今年还去热河吗?”
他拉我坐在腿上,笑问道:“你也想去?”
我嘟嘴不屑的说道:“才不想呢,若是你们都去热河了,我就回庄子避暑去了。”
他思索了片刻,低声道:“行,回头我去接你。”
没想到他会如此说,呵呵的笑道:“嗯,总算不是个木头人,你出师了。”
他先是皱眉不解,见我戏谑地眼神,恍然大悟道:“能不出师吗?摊上你这么个人精,不过也奇怪,在你面前才会想着这些。”
虽然只是改变了少许,还是挺有成就感的。
就好比刚开始对我勾肩搭背的做法,严厉的指正,现如今自己也照着做了。
习惯成自然,可能环境也有关系,在那威严的雍亲王府,想如此也不谐调啊,呵呵,改变一个老顽固,不易啊。
85趁他们还未走,一早起来,就去了十三府。
十三虽然被解职了,但康熙还让他去上早朝。走进兆佳氏的房,虽然房里点了薰香,一股中药的味道扑面而来。兆佳氏笑道:“姐姐,可好?”
我施了礼回道:“福晋这是吃什么药呢?”
她抿着嘴笑,旁边的侍女道:“福晋又有了身孕,太医备的补药。”
古人真够讲究的,说了些冠冕堂皇的好话,话无投机,干坐着实在尴尬,就告辞出门来。
转身去了喜薇的院里,闻声跑了出来,后面小莲担心的喊道:“福晋慢点!”
看着喜薇突出的肚子,惊喜道:“恭喜啊!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被老四识破1
喜薇羞涩地低声道:“姐姐都不来看我,我无趣多了。”
两人拉着手边进房边道:“这府里那么多福晋,怎会无趣?”
心想好个老十三,嘴里说府里的福晋无趣,生儿子倒是手到擒来。赶明非戏弄他一回不可,得了便宜还卖乖。
“十三爷对你好吗?不好姐姐帮你出气。”
见喜薇还是羞答答的样子,不由得康概陈词。
喜薇未说话,小莲娓娓道来:“小姐,爷对福晋挺好的,就是福晋性格太弱,常被其他福晋欺侮。”
喜薇不快地阻止道:“小莲别胡说。”
自古以来,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扶了扶喜薇的身子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若犯我,我必与之斗到底,要拿出这样的精气神来。若是府里住着闷了,就到我那儿住几日。”
喜薇倚在我的肩头,哽咽道:“姐姐你真好!”
自嘲地笑笑,我向来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吃软不吃硬的人。
若是哪个女人欺侮我,我才不怕她,斗不赢,我也要气死她。
又对她说了些对付十三的点子,她捂着嘴直笑。
刚回至花房,赵力笑着跑上来道:“小姐,江老板带了几个人来,正等着您呢?”
我一听,笑着跑进了门,可能是子俊与芳儿来看我了。
“小姐!”一进门久未见面的宁儿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惊喜的喊道:“宁儿,想死我了!”
笑着拉起了她的手,秦林也算是成家立业,宁儿也是少奶奶的打扮。
“喂,我吃醋了,姐姐眼里怎没我?”芳儿笑着嚷道。
我白了她一眼道:“我的好嫂子,一个月都不来看我了,还胆敢吃醋,子俊哥回去好好调教调教。”
大家都笑着坐了下来,原来宁儿回来探亲的,顺便把帐目拿来让我过目。
“小姐,这是这两年客栈与酒楼的分红,共四十六万八千五百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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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儿把厚厚地一叠银票放在了我面前,我傻眼道:“这么多,可怎么办啊?”
子俊笑道:“又来了,我的傻妹妹,都是银票,又不是银子抬不动。”加上前个月子俊那儿得的,加起了竟有一百五十万的存银了。
我不好意思地道:“我是只大硕鼠,不干活,分了那么多钱。”
宁儿打断了我的话,感激地说道:“若没有小姐,秦家几辈子也赚不了那么多钱。”
子俊接口道:“别再谦虚了,如你自己说的,过分的谦虚就是骄傲,没你在后面顶着,这京城的店还真不好开。”
“喂,直说我仗势欺人就行了呗!”
我嘟着嘴,朝子俊不服气的说道。
子俊哈哈笑道:“我可没这么说,也没见过仗势做善人的老板。”说了会话,子俊就回去了,三个女人一台戏,东拉西扯地说了大半天,还停不了嘴。
让画儿帮宁儿找房,我困得碰到床就熟睡了过去。
到了晚餐时分,画儿才把我叫起。
索性让满儿把吃的端到小楼,跟宁儿边聊边吃,吃了几口又呕吐了出来。
想着怎这么倒霉,瞧那兆佳氏生孩子,像老母鸡生蛋似的,到我这里怎就这么烦呢?
坚持着吃了点,宁儿就把我扶回了旁,她是生过孩子的人,早就看出了其中的懊妙。
担心的说道:“小姐,还是小心些为好,不要再像上次……”
我笑着道:“知道了,我的好妹子。”
夜幕降临,温度才降了下来,大家就在庭院中纳凉。
满天的繁星,突然有一颗流星划过,我忙许愿道:“保佑大家都平平安安的。”
“小姐,四爷与十三爷在外面厅里等您呢?”
芬儿跑过了朝我低声说道,我不明所以立了起来,这大晚上的老四与十三找我何事啊?
他们两个什么时候,这么守规矩了,边想边走至客厅,随口嚷道:“找我何事啊?”
被老四识破3
四阿哥摇着扇子没吭声,十三笑道:“看你这几天,脸色苍白的。你过来坐好,让大夫给你把把脉。”
我翻脸反驳道:“好好的把什么脉,我回去了。”
十三上来拉住我,强行把我推坐在椅子,我几次站起,都被他安回了原处。
他任凭我蹙眉瞪眼,把我的手臂伸给了大夫。
老四则一脸关切的神色。大夫搭了搭脉笑道:“恭喜爷,是喜脉。”
我叹气地呆坐了凳上,十三把大夫送出了门。
四阿哥抬起我的头,惊喜的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打开了他的手道:“话先说明,这孩子生不生在我,所以生下来,也由我自格做主。”
四阿哥脸一沉,盯着我道:“这话怎么说的?”
我见硬的有点不好使,摇着他的手道:“我不管,除非你答应我,不然我不生。”
我撒娇着肯求她,他的脸越来越黑了,严厉地说道:“这事由不得你,岂有此理。”
他愤怒的坐在一边,不停地摇扇子。
我假装哭出了声,立起来,往内院跑。
他急忙跑上来,拉住我道:“还跑什么,怎这么不知轻重。”
趁着黑用手帕擦擦泪道:“你就知道要孩子,全然不顾我了。”
他揉着我的肩道:“你这丫头怎也学会这一套了,硬得不来就用软的。”
我推开他正色道:“其他的都可以依爷的,独一点你要答应我。
若是女儿,决不给任何头衔,更不要指望用来和亲。”
“好好,就依你,谁说就是女儿?”
他不耐烦地应了下来,又反驳起我的推测。
想想这么多阿哥,也就他与八阿哥的子嗣单薄。
我可不想生什么儿子,斗得跟乌眼鸡似的,天天为他提心吊胆。
笑道:“女儿才招弟啊,凭我的直觉,爷就会添几个小子了。”
这话合他的意,他笑着宠溺地看着我。
被老四识破4
“四哥,太医走了,我也先回了。”十三走近朝我们笑道。
“十三爷,别急着走啊,福晋们这会还没到生产的时候吧!”十三送到我的枪口上,自然不能轻易放过他。
十三嗽了几声,笑道:“别以为四哥护着你,就嘴不饶人,我走了。”
十三的身影一消失,我就整个人挂在四阿哥身上:“抱我回房。”
他一把抱起我,笑着道:“胆儿大了,使起爷来了。”
我低声问道:“若是没有孩子,你会不会有一天把我遗忘了?”
他坚定在答道:“不会,我爱新觉罗胤禛,心只为你动。在你面前,我先是男人才是四阿哥、雍亲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