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味片刻道:“不错,再来一杯。”
我朝他伸出手道:“四爷,先给银子吧。这可是我花了五两银子走后门买来的,加上加工费,冷藏费,就卖你十两银子吧。”
他打了一下我的手,瞪大眼道:“十两银子可买一屋的西瓜了,你敲竹杠呢?”
我也不示弱地答道:“是你家仆人先敲的我,羊毛出在羊身上,这个道理爷不会不懂吧?”
他无奈地掏出银,拉起我的手,用力一放,笑道:“拿去,爷乐意被敲成吧,快去吧。”
出得门来,我捂着嘴大笑。真佩服自己,人人都怕的四阿哥,被我整得没了辙。
第二杯,他倒是慢条斯文地品。看着屋里的筝,朝我道:“弹首曲子可好?”
我笑着点点头,走到筝前坐好,边弹边唱了起来:
我总是一个人走,心里却充满空洞,用太多借口来弥补寂寞。却无法找回自由,爱曾经擦身而过,喜欢在记忆里停留,习惯搜寻你的,只要你就足够,原来我们一直曾在那,最美的时候,你熟悉的温柔,从不曾离开我,在我眼里看到什么,全部都是你的笑容,我终于明白,你一定会是我幸福的执着,这一次,我不会,放手
四阿哥走到我身边,挤坐在凳上。
一手搭着我的肩,一手拨动琴弦,深情款款,发誓道:“我胤禛定不负你。”
老四缠上门4
也许改变一点细节没关系吧,难道没有钮钴禄氏就没了乾隆吗?
没年氏就坐不了皇位吗?我想试试,我发现,我真的难以自拔。
这样坐着实在暖昧,于是立了起来,朝他道:“爷,今儿没事了吗?”
他抬头挑眉道:“这么快就想赶我走了?”
“容月怕你耽误了正事。不是说弘晖不舒服吗?”
他笑着斜倪了我一眼道:“这么快就关心起我儿子了?先关心关心他老子吧。”
这天下大概真没有正经的了,连他都如此。
我一脸黑线:“切,爷可别高兴太早。以前我敬着您,从今儿起,你若是待我不好,我可是会立马翻脸的。
他脸一沉,怒道:“你敢。小丫头片子,给你三分颜色就开染房,到时看我怎么治你?”
我哼了一声,别开脸到:“四爷今年贵庚?”
他不解地问道:“二十二,跟年龄有何关系?”
心想关系大了,放在三百年后,这年龄正是玩疯了的时候。
有时想古人短命,或许跟少年老成,早结婚有很大的关系,提前把事都经历了,身心也加速老化。
我打量着他道:“奴婢觉得像四爷这么大,该是童心未泯的时候。怎会有妻子和儿子了呢?”
四阿哥摸摸我的脑袋,不明所已地问道:
“你说什么胡话?皇阿玛像我这年纪早就妻儿成群了。只有你这种没心没肺的人才童心未泯,若是阿哥都如你所说,怎么做好手中的大事。天真的丫头!”
全天下的人都老的快,唯独我例外才好呢!
他摇头宠溺地看着我,时间就快速的从手指缝中流走,原来幸福就这么简单。
四阿哥常来十三所报到,浅意识里忘却了他有家室的事实。
恋爱的滋味也越来越浓,在一起聊聊天,看看书。
只是没想到在人前内敛冷脸的四阿哥,也有话语连珠的一天。
或许人就是这样,总有要发泄心情的时候。
老四缠上门5
从前的原则如今变得是那么的苍白,眼前的幸福让我忘了自己的身份。
也忘了他四阿哥、四贝勒的头衔,他只是胤禛,一个需要人爱也愿意付出爱心的男人。
小萍与小李子的表情有时很是古怪,但他们都知趣地回避。
有时想起远在天边的十三,心生愧疚。
都说恋爱中女人的智商等于零,也许我如今已达到目标了。
心静的时候也会反思,但心中的另一种声音又会全盘否定。
渐渐地若是几日不见他来,就会恍恍惚起来。
一种才下眉头,却上心头的感觉,让人坐立不安。
甚至是杞人忧天地想着,是否出大事了。
若是见到他进门的身影,喜悦之色溢于言表,好似每一个细胞都幸福的笑着。
四阿哥一般都在午后才来,我都会早早的备好冰水。
没见过这么怕热的人,每次都是汗水浸透了衣衫。
又是个古板守规的人,怎么劝说也不愿意露胳膊,说那是乡野村夫才如此。
已过了他平时该来的时候,心想大约今儿不会来了。
落寞的抚起琴来,思绪却飘得好远。
想着自己是不是太白痴了,竟真的会陷入感情的泥淖里。
“你这弹得什么琴?听得人更烦。”四阿哥从门外走进,一脸的急燥。
额上又是粒粒水珠,后面跟着小福子,也同出一辙。
主仆两人这般相似,莫不是在一起久了,被同化了。
小福子把手中拿着的折子轻放在了桌上,四阿哥拿过我放在边上的扇子。
急速的摇着,还时不时的拉拉衣服的前襟。
什么时候只要风度,不管温度的四阿哥,也会有此举动。
觉着有趣,抿嘴笑出了声。
四阿哥一手摇扇,一手翻开折子,低头说道:“没见爷热得很,还不快去端杯水来。”
“哦”了一声出了门,心里不爽的很。
敢情把这里当茶馆,如今倒好,连公事也搬这里来了。
看来史书上写得没错,这个四阿哥真的是个工作狂。
老四缠上门6
又一想,男人是该以事业为重,怎能像我一样沉静在感情的世界里。
端了一杯冰茶给他,他看都没看就往嘴里灌。
喝了几口后,抬头惊奇地看着我:“这是什么茶?清凉的很。”
还以为他为朝事所烦,没心顾及这些了呢。
我一边帮他打扇,一边答道:“薄荷冰茶。”
“再来一杯。”四阿哥说着又自顾自看起了折子,还没等我走出屋。
只听得后面他拍桌子的声音,吓了我一大跳。
只见他眉头紧锁,黑着一张脸,好像是别人欠了他银子似的。
小福子真是会察言观色,早跑到院中了。
也不知今儿是谁得罪了他,在我面前发那么大的火,也不敢招惹他,忙退出来倒水。
等我再进时,他面色缓和了许多,但还是一脸严肃。
心里火急火了的能不热吗?
上前递给他杯子后,轻问道:“四爷,今儿是怎么了?”
他突又叹了口气,把手中的折子往桌上一掷,人往椅背上仰头一靠道:
“皇阿玛为何还要容忍他?结党营私,收受贿赂那件不是死罪。”
思来想去,现如今能做这事的也不多,十有八九就是索额图了。
难道有人给四阿哥递这样的折子?
也不知他会不会直接捅到康熙那儿,若是这样,不是要与太子反目成仇了。
电视剧可不是四阿哥扳倒索额图,好像是李光地。
从前这些事我都懒于一听,如今倒好,似跟自己也扯上关系了。
见他心情不好,我也受到感染。
又不能告诉他,这事不用他烦恼,自有操心的人,且索额图也乐不了二年了。
思索了片刻,劝道:“四爷,奴婢记得有副对联是这样写的:为恶必灭,若有不灭,祖宗之遗德,德尽必灭。为善必昌,若有不昌,祖宗之遗殃,殃尽必昌。”
四阿哥若有所思了,笑道:“说得好!”
老四缠上门7
这才舒眉打量起我来,捏了捏挂在我脖子上的茉莉道:“我说呢,一进来房里闻到一股清香,你的鬼主意可真够多的。”
我婉尔一笑,靠在他椅边上,答道:“四爷才知道,看来也太不了解奴婢了。若是在宫外,奴婢还能变出更多的好玩意来。”
“宫里怎就不行了?”四阿哥抢过我摇得慢吞吞的扇子,自已急速得摇了起来。
眼睛却温和的注视着我,眼里有一抹疑问,又带点玩味。
这位爷不会以为我现在就想出宫了吧?
忙咽了咽口水,若无其事的回道:“宫里没有太多的材料给奴婢使用,若是在宫外,用银子买就是了。”
“小丫头片子,天天银子银子,你有多少银可使?”
问家底呢,不是我吹,若是江子俊一切顺利,一年赚的钱一定够你几年的俸禄。
做贝勒一年也就几千两银子的年俸,若是没有别人孝敬,还不是紧巴巴的。
幸亏分得的庄子田地多,收租可以分担大部分开资。
也难怪贪官多如牛毛,不贪就朝廷俸禄,只能个个像于成龙那样吃青菜,死后家无分文,只有一套朝服。
“钱虽不是万能的,可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四爷能免了这个俗?奴婢以为只要能光明正大的挣钱,好好的利用钱,而不是被钱所利用,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四阿哥抬手就敲了一下我的头,戏谑的笑道:“若是男儿身,定是个奸商。”
听到这话,就觉得不快,重农轻商的思想这么严重。
怪不得百年后远远落后于西方,让人打开国门。
若是百姓这样认为也就罢了,连未来的一国之君也这样想。
一侧头,假装生气道:“不跟你说了,没劲。”
他嘿嘿的笑了声,一把拉过我。
我跌坐在他的腿上,他的手环绕在我的腰上,在我耳边低声道:
“这就生气了?真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老四缠上门8
热气吹到我的颈上,痒痒麻麻,心又快速跳跃,像是怀里抱了只小兔。
没想到冷面王之称的四阿哥,也会来这么一招。
看来人人都有谈情说爱的本能,只是有时故意冷藏了而已。
我的脸嗖地红了起来,忙想起身,却被他用力制在原地,不能动弹。
侧头结巴地道:“爷,我……快被……烤熟了,快放开我。”
四阿哥反而加重了力道,整个人被箍桶一样抱紧,别提有多尴尬。
他却无事人似的,拿起另外的折子来看,我都能闻到他身上的汗味了。
小福子的喊声正好帮我解了围,我立马挣扎着起来,四阿哥也顺势放开了我。
若是小福子看见这个样子的主子,定是目瞪口呆到天明。
所以说天下没有老实的男人,民间不是还有一句俗话说:老实人还能做三次贼。
“进来吧。”四阿哥淡淡地道。
小福子进来施了施礼,尖着声道:“爷,今儿是侧福晋的生日,福晋让提醒爷早点回!”
听到这话,心凉了一大截。脸也不自由僵了,原来一切都不是想忘就没影的。
四阿哥似乎看出我的变化,对小福子道:“在外面等着吧。”
四阿哥拉起我的手,轻笑道:“不高兴了,舍不得爷走,那今儿爷就住这里了可好。”
当着我的面还行双面脸,心里窝火。
但又不能表现出来,做妒妇没有资格,也不屑一做。
于是淡淡地对他说:“怎么会,爷有事快走吧。”
见我催他快走,他又踌躇了起来。
眼里竟有一丝失望的神色,盯着我淡淡地道:“那我回了。”
“四爷慢走,奴婢恭送四爷!”听到我的声音,他的脚步停顿了一下,随后大踏步而去。
已经很久没有说这句话了,话一出口,连我自己也吓一跳,我竟然真得打翻了醋坛子。
阳光刺得我眼都睁不开,看着他出门的背影,呆呆地不想回屋。
没什么了不起的,能合则合,不能合拉倒。
不给承诺也就罢了,若是说出做不到,我管你是不是皇上,本不姑娘一样不伺候。
友情更深,与老四决裂1
北方最好就是秋天,加上没有工业污染,天蔚蓝蔚蓝的,纯的没有一点杂质。
入秋以后,由于冷空气的到来,一下子降下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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