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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清
康熙三十八年四月,康熙南巡的驿馆里,我在这张古式的床上已经睡了足足两天了,只说是落水后高烧而晕。
而我的记忆却停留在那一天。
带领一批游客去杭州旅游,第一个目的地就是杭州的苏堤,那天讲了无数个康熙三十八年,因为杭州十景的名字就是这位一代圣君所题。
苏堤放眼过去到处人头攒动,于是大家商量还是租小船游西湖,避开人群,刚到湖中心快接近三潭印月的地方。
小船一晃,坐在船头的我身子一斜,滑入湖中,奇怪的是瞬息之间沉入湖水中,没有给我一丝惊呼的余地。
轻揉太阳穴,照顾我的宫女灵香看着我一脸的苦楚,于是劝道:
“容月,不要想太多了,慢慢的会好的,我也不太清楚事情的来胧去脉,只知道你是跟十三阿哥一起入水的,因你托了十三阿哥一把,自己反而因沉入水中太久而晕迷,皇上说要赏你呢?”
我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只觉得饿得慌,于是说道:“姐姐,我有点饿,能给我拿点吃的吗?”
灵香放松了表情:“我马上给你端碗粥来,你都两天没进食了,能不饿吗?我去去就来。”
我用力地提起身子,靠坐在床沿上,这才打量起自己的穿着,也是一套粉色开襟绸衣,布料滑而舒适。
房间不是很大,但很整洁,典型的清代小屋。
一会儿灵香回到房中,吃了东西后,我又晕晕沉沉得睡去了,这次却一觉无梦,也许真的认命了。
醒来已是夜幕降临,又喝了一碗泛胃的中药后,觉得身体轻了许多,人也恢复了精神,思路也清晰了。
在脑中不断地搜索康熙年间的印迹,史料零零散散地涌现在脑海中,却怎么也想不起,有花容月这样一个人。
难道我也只是这一段历史的短暂的过客吗?
罢了,既来之,则安之。
晚餐后,今日灵香当班,我闲来无事,走出房间来到船尾,这才发现后面还连着一条船。
………
各位亲,我的文慢热,不像有些文,一上来很火爆。不过,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借着清穿剧《宫》才从文档里找出这本旧作的,你会看到不一样的四爷,还有八爷,还有老九、老十,老十三,十四,他们都是热血男儿。以史为骨,以情为铺。史实基本属实,查阅了史书写的哟!情当然是架空的哈!
初遇四爷1
见正对着船舱,我于是转了个角度,岸边杨柳低垂,在夕阳的余辉中反射着光茫,船行水波涟漪,这时应该还没有火轮船,只靠风向和人力是起不了大波的。静静的注视眼前荡漾的细波,一时间失了神,突然耳边想起声音:“河水也能看出希奇?”
“当然,这可是京杭大运河,全长sj00公里,是世界第一的运河,仅花了五年时间就完了,可以跟万里长城相媲美,还是苏伊士……”边说边转过身,一下子喉咙打结,说不出话来。
不知什么时候旁边站着了一个二十来岁的男子,一身蓝色的长袍,一条长辫齐腰,英俊的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眼光像冬日里的月光没有一丝温度,一抹惊奇地盯着我。“你刚才说什么?”冷冷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你是谁,我为什么告诉你!”说完回过头想走。心里懊悔的要命,总有一天被自己的职业病害死,一想,他要是个重要的人物怎么办,是不是小命不保?一时间双脚僵在了那里。
他上前一步,手用力挟制住我的双肩,摆过我的身,两肩疼痛我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恐惧的气息从头顶漫延至全身,觉得自己已然是一座冰雕。过了少许时间,他视而不语,感觉自己被当做了一头困兽,心中一股怒火,士可杀不可辱,借着心火壮胆,抬起头冷盯着他。他也许被我这突然的举动所惊,眼神流露出一丝惊呀,随既又恢复了冰冷。
“放开我!你想怎么样?”我愤怒地道。
“好大胆的奴才,叫什么名字?”还是那无感情的冰冷的声音。
我全身一颤,奴才?此刻我才意识到我的所言所行给这时代的等级观念下了战书,怎么办……罢了,罢了,既然已错,认错又有何用,咬咬牙,说道:“花容月,不知有何吩咐?”
“你就是花容月,救十三的花容月?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
“你又是谁?我也不认识你,因为我的记忆还未完全恢复。”
“以后自然知道我是谁,看在你救十三的份上,今天就饶了你,不过记住这是最后一次。”说完转身离去,但是空气中又传来了冰冷的声音:“你还欠我一个答案。”
皇帝招见
奔回小房间,整个人摊软在床上,不断地安慰自己:“没关系的,没关系的……”门外传来了灵香的声音:“容月,皇上宣你,快准备一下。”
刚平复的心又吊了起来,颤颤地道“姐姐,为什么宣我?”来的也太快了吧,不是说放过我了吗?他到底是谁?皇上应该四十多岁才是,难道是皇子。
“容月,这是好事,你为什么脸色煞白?又不舒服吗?”
“好事?”我茫然问道。
“刚才十三阿哥来给皇上请安,说起那日之事,说要赏你呢,快整理一下,随我去吧。”灵香笑逐颜开地催促。
原来如此,真是惊吓不小,深吸了一口气,拿镜子理理了云鬓,镜中似曾相识的脸,虽没有花容月貌,也对得起这个名字,五冠清秀而不落俗尘。
来到龙船正舱,一位三十来岁的太监大概就是小说里的李德全了,见我淡淡地道:“皇上等着呢,进吧。”我深吸了一口气,对自己道:“没什么大不了的,加油!”
舱内灯火通明,走至中间,余光中只觉得自已被一片黄光所包围,皇家的气势不言自威,怯怯地低头跪道:“奴婢给皇上请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自古适者生存,既无能改变环境,只能改变自己适应环境,对不起自己的膝盖了。
“你就是花容月,嗯,是个忠主的丫头,朕要好好赏你!”康熙充满慈性的声音,虽是平缓但却让人生畏,或许这就权力的威严。
我仍不敢抬头,他可是一句话决定生死的人,我再怎么糊涂也不能傻,于是缩着脖子,眼光上瞄道:“奴婢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
康熙呵呵笑道:“好一句做了自己该做的,就你这句话,朕也不能不赏你。”
我缓缓地抬头,快速地瞄了一眼前方,正中的黄色龙椅上坐着一个约四十岁左右的男子,心中不觉刹异,这就是赫赫有名康熙爷吗?亲征准葛尔、平三藩、收复台湾的皇上吗?为何岁月在他脸上没有留下任何沧伤的痕迹?只有那眼神的穿透力好似在哪里见过。
与十三成知己1
“皇阿玛,容月可真与儿臣有缘,不仅救了儿臣还是同月同日生的,让容月给儿臣当差可好?也好让儿臣报容月救命之恩呀!”还带稚气男音响起。
我好奇地侧头,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浓浓的剑眉,高挺的鼻梁,黑色的眼眸炯炯有神,全身洋溢着高贵气息,与生俱来的优越感一目了然。见我看他,他友善地微微一笑,我忙闪开了眼神,低下了头。
“好吧,十三阿哥也长大了,知道知恩图报了,容月你可愿意?”康熙悠然地喝了口茶,询问道。
“奴婢听皇上发落,谢皇上恩典,谢十三阿哥抬爱。”
正合我意,乾清宫人多嘴杂,不比十三阿哥所,清静人少,到十三阿哥建府,我也可以混出宫去了吧,就是没想到会跟他同月同日生,心想难不成跟他有什么缘份。
又一想,自己够白目的,还不知后面是狼是虎呢,竟想些无用的。
“李德全,赏容月丝绸一匹,白银百两吧!”
“谢皇上赏!”跪拜后,拿了赏赐的东西退了出来。
刚出了门,十三阿哥也跟了上来,看着我淡淡的神色,笑嘻嘻地道:“怎的,不高兴?”
“十三阿哥哪里的话,奴婢很高兴能换个地方,最好能逛遍紫禁城的每个角落,我对每一个角落都很好奇。”带团到北京无数次,可走来走去就那么几个地方而已,既然天注定要来大清,那就权当打工旅游了。
“怎么会有这个奇怪想法?紫禁城里有什么好玩的?好吧,既是你的愿望,有机会定满足你。”庆幸自己跟了这样一位主子,一脸和善,没有任何的架子,一眼就觉着投缘。
跟我差不多的身高略矮了些,想起十三好像幼年丧母,只是不知是什么时候,叹了口气。
转念一想我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想那么多干什么。
得了皇上的赏赐灵香很比我还高兴,对赏的东西爱不释手,轻摸着连声说好。
我只是淡淡一笑,反正是人家花容月舍身得来的,只是便宜了我。
于是分了四十两银子给灵香,她推托多次,经不住我的追缠终于收下。
与十三成知己2
五月中旬,回到了京城,一路上也没有太多的活,只是打个下手而已,加上自己还没有搞清楚所有大清的条条教规,也不敢乱走乱说,总算一路平安。
跟灵香回了住所,收拾了容月的东西,就跟十三阿哥的贴身太监小顺子去了十三阿哥所。
虽然有点舍不得灵香,但我还是逃也似得快速离开,因为这里的其他人我都不认识,总不能老是微笑点头而不出声。
得过且过地在十三阿哥所混了半个月,十三对我着实不错,从不拿皇子身份来压人,我只是专门负责十三的起居而已。
这里共四人,小萍、小李子、小顺子和我,原来还有个,调别处去了。
刚来的时候,我每人给了十两银子,有钱能使鬼推磨,在这里是恒古的哲理。
想想武则天的聪明之处就是收买了下人,摆倒了皇后妃子。
我本不想害人,只是图个自保而已。
半月下来,跟他们打成了一片,这里总算可以回复一点现代人的本性,而不是总提心吊胆的活着。
十三阿哥每天也是早出晚归,皇子的课业比起现在的小孩负担还重。
大清早四五点钟左右就去上书房读书,下午还要习武。
开始实在不习惯,总是被小顺子叫起,哈欠连连的帮十三准备东西,十三也总笑我是宫中第一懒人。他一走,我就又到床上梦周公去了。
后来想想这样不行,要是让上头知道,吃不了兜着走。
好容易调整时间差,想起一句名言“人应学会随遇而安,命好不如习惯好”,我也不知这是不是好习惯。
农历六月底的京城已是炎炎夏日,气温高升,虽然大清没有温室效应作祟,但是层层高墙阻隔,难得有凉风袭来。最
近敏妃娘娘旧疾复发,十三阿哥也整日心绪不宁,小小年纪眉头紧锁。
与十三成知己3
第二天,一早十三又奔重华宫而去。因为敏妃的事,大家都心事重重。
在这种子凭母贵的皇圈圈里,失去母亲的僻佑,是何其不幸。
坐在院子棋桌上,呆呆地看着地上的树荫,心中一片迷茫。
直到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才回过神来,只见小顺子泪流满面,满头大汗地跑了进来,一声哭腔地道:“姐姐,娘娘薨了!”
“那……那十三爷呢?”一下结巴地说不出话来。
“爷先是大哭,现在,跪在娘娘跟前一声不吭,姐姐快去看看吧!”小顺子说完拉起我就往外跑。
气喘喘地跑到重华宫,只见人进进出出,里面哭声阵阵。
十三立于床前,握着敏妃的手不放,太监正在劝他放手,安理布置事项。
十三无动于衷,十几年来的顺风顺水,又怎么能一下接受眼前的事实呢?
香桂银桂等贴身伺女边流泪边用白绸布置室内,素桌白围悲切切,让人无从适应。
此时的我又是何其渺小,我什么也不说,也不想说,静静地跪在十三身后。
为敏妃,为十三,也为自己进入这个时空而难过。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十三阿哥才被劝起。
一切安规矩进行着,设灵堂,入敛,宫里的人前来吊唁。
一晃几天过去了,十三阿哥每天在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