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烨抱着她,飞身跃上屋檐,强壮的身体,就这么将她压在琉璃瓦上,过程中一直没有离开过她的唇,似乎想吻她到地老天荒。
舒沫摸索到他烙铁般滚烫的身体,呼吸急促,头脑一片混沌,几乎无法思考。
“夏侯烨……”她呢喃着,无力招架。
“嗯?”如一团火,以燎原之势席卷而来。
他微微睁眼,瞅着月光下莹白如玉的小巧耳垂染着薄薄的红晕,忍不住心中一荡,温热的唇移过去轻轻噬咬。
双手,有自己的意志,急切地拉开衣襟,顺着身体的曲线滑动,覆上绵软的胸脯。
喉间滚动,发出满足的低吟。
好想吞没她。
舒沫低喘着,幸福得快失去理智。
当他的手抽开束腰的绸带,再滑入裙底……
“等一下!”她猛地张开眼睛,及时抓住他的手。
他豁地张开眼睛,双目赤红,不敢置信地瞪着她:“舒沫!”
“真的!”舒沫尴尬得不得了,目光慌乱而无措:“这次真的是小日子,不骗你!”
“x!”他瞪了她许久,蓦地一声低咒,挥拳砸在屋顶上。
琉璃瓦应声而碎,碎片穿过破洞,扑簌簌地往下掉。
“什么人?”远处传来侍卫警惕的喝叱。
“滚!”
夏侯烨懒洋洋地坐起来,眯起眼睛打量她:“同样的花招,你打算用几次?”
舒沫窘得不行,垂着头,神情沮丧,两颊血红,怯生生地道:“相信我,这次,真的没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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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0说你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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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舒沫急了,冲口而出:“我也很想……”
话没说完,已经意识到不妥,猛地闭紧了嘴巴,羞得两颊绯红,牙一咬,脚一跺,扭身就要从屋面往下跳。看小说就去……书客~居
夏侯烨眼明手快,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又是得意又是欢喜,手在她身上游动,嘴巴贴着她的耳朵调笑:“哪里想?这里,还是这里?”
“夏侯烨!”舒沫杏眼圆瞠,竖起柳眉。
夏侯烨见她耳朵都红透了,倒也不敢真的把她惹急了,凭白破坏了气氛。
伸手替她把衣襟掩上,轻咳一声:“风大,小心着凉。芑”
舒沫僵着身体,抿着唇一声不吭。
夏侯烨瞧着她窘迫的样子,忍不住低低的笑了起来,忽地环住她的腰,将她抱紧了些,附在耳边,霸道地命令:“说你喜欢我。”
舒沫诧异地抬眸看他一眼,又迅速垂下眼帘:“不要!”
“快点!”他近乎凶狠地盯着她乌黑的眸子,掺了笑意的声音,非常低沉。看小说就去……书_客居!
舒沫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咬了唇,大胆地反问:“你怎么不说喜欢我?”
就算要表白,也应该是男人先开口吧猬?
“不许抄袭!”他不满地拧着她的鼻子。
舒沫咬着嘴角不说话,眼神湿漉漉的,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的朦胧,娇怯。
仿佛永无边境的黑暗,突然裂开了一条缝隙,突如其来的光明,让夏侯烨有些手足无措。
他看着她,心血翻腾。
这个答案虽然早就料到,但由她亲口说出,他亲耳听到,亲眼证实,还是高兴得手脚都微微颤了,如喝了醇酒般半醉。
喜悦如化开的热气一样,涨满了整个心房还不够,在身体里横冲直撞,无处盛放。
他含了笑,牵了她的手轻松地在屋檐之间跳跃,飘飘然地朝承运殿方向步去。
感受到他明显的喜悦,舒沫抿着唇,笑了。看小说就去……书客)居
心里那一点委屈和不平,悄然湮灭。
谁先表白不是一样呢?
最重要的是,彼此的心意相通。
“怎么啦?”夏侯烨惊讶地偏过头来看她。
舒沫垂了眸,神情别扭。
“怎么,怕不方便?”他似笑非笑地打量她一眼,暧味地环紧了她的腰,压低了声音问:“放心,这种事宛儿还是能处理的!”
“不是!”舒沫狠狠剜他一眼。
“那为什么?”夏侯烨不明白了。
“不为什么,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舒沫冷着脸,淡淡地道。
一张床上,这个也睡,那个也睡,脏!
夏侯烨愣了片刻,忽地醒悟,不满地瞅着她:“又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我说过,承运殿,不是什么人都能住的。”
舒沫哪里肯信,睁大了眼睛瞪他:“刚才,福妃还来过!”
这几日福妃,祝姨娘几个轮流往承运殿跑,外面早传得沸沸扬扬,她虽然不大出门,也被荼毒了不少。
夏候烨敛了笑,严肃地看着她:“我还是那句话,王府有规矩,信不信由你。”
“我亲眼看到的……”舒沫被他瞧得慢慢垂下头去,轻声嘟囔,气势到底大不如前。
法理还不外乎人情,何况规矩?
只要他愿意,想让谁住,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她就是最好的例子,不是王妃,还不是照样往里带!
“既是如此,你回去吧。”夏侯烨冷着脸。
舒沫心中一慌,伸手握住了他的衣袖,想要认错,偏又拉不下脸,只好不说话。
难堪而令人窒息的沉默笼罩着他们。
“走吧,我让巴图送你。”夏侯烨轻轻拂开她的手。
舒沫轻咬唇瓣,又气又急,眼气冲进热眶,怕给他看到更丢脸,只好死命垂着头。
“你根本不信我,”夏侯烨神色僵冷,低醇的声音夹着愤怒:“遇到事情,首先想的就是怎么摆脱我,怎么从王府逃出去……”
“我,我没有!”舒沫开口,声音哽咽:“你冤枉我。”
夏侯烨黑眸一眯,倏然冷笑:“你每天翻看《大夏历险记》和《大夏疆域志》,还画了地图,不是研究逃跑路线是什么?这几天还特别让巴图帮你找了《大夏律令》来看,若我没猜错,你是在研究和离的可能。对不对?”
舒沫实在太过惊讶,愕然张大了眼睛:“地图,是你拿走的?”
“可惜,”夏侯烨不理她,径自冷笑:“大夏律令,妾是没有资格提出和离的,只能等着被休。你就是把眼睛看瞎,把书翻烂都是白搭!”
舒沫满面通红,讷讷地道:“你,误会了。”
夏侯烨冷冷地看着她:“当初,你不就是用这一套,成功地摆脱了林慕云?”
“真的?”夏侯烨缓了脸色。
“为什么不找我?”夏侯烨打断她。
难道在她眼里,他还不如一堆律法书?来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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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1反正,我赖定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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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吗?”舒沫一怔:“你上次不是说通敌之罪……”。
她不是没想过求他。。
不过,他从不在家里谈公事,素来又以冷面无私著称。
她自问斤两不够,哪敢要他徇私?
“你不是向来不把我的话当一回事,怎么这次记这么牢?”夏侯烨冷声反诘。
“啊?”舒沫脸红了,张口结舌了半天,讷讷挤出一句:“事关二舅性命,我不能冒险……”
“妄你冰雪聪明,难道不知,大夏跟西凉已经联姻?”夏侯烨叹了一声,明知她是虚词掩饰,也只好睁只眼,闭只眼,给她一个台阶。
舒沫松了一口气:“这么说,通敌罪名自然不成立。至于越狱……幽州是你的封地,归你管辖,若你不追究,二舅也就无事了,对吧?芑”
夏侯烨心中一软,微微偏过头来看她,神色柔和:“以后遇事,不要自己一个人瞎琢磨。看小说就去……书客~居你这小身板,背不了那么重的担子。”
“又不是山大王,什么罩不罩的?”夏侯烨皱眉,不悦地道。
“那也得看是什么事,把天捅破了,我可管不了。”夏侯烨拽拽地道。
舒沫轻笑,主动挽着他的臂:“反正,我赖定你了!”
“现在,肯进去了?”夏侯烨问。
“你保证,这里只住我一个人?”舒沫凝视着他,轻轻地问。
“说了这么多,你……”他很是生气,话到一半,忽地嘎然而止。
却见舒沫缓缓地抬起手,按在了他的胸前,那是心脏的位置:“是不是?”
他可以保证承运殿里只住她一个,可是心……
他却有些不确定,能否做出这样的承诺?
“嗯?”舒沫眼神灼灼地看着他,固执地要得到答案。看小说就去……书_客居!
他注视她良久,不动也不说话。
舒沫喜出望外,一声不吭地瞧着他。
大大的眼睛睁着溜圆,漆黑明亮,剔透晶莹,带着点孩子气的,傻乎乎地笑。
解决了长期困忧着她的心事,舒沫一夜好眠,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昨夜明明宿在承运殿,怎么睁开眼,到了出云阁呢?
舒沫吃了一惊,猛地坐了起来,转头四处察看。
怪了,分明是承运殿呀!
“小姐,”立夏见她一声不吭,只顾四处乱瞧,忙放下手中水盆,趋身过来:“你要什么,我找给你。”
“不是,”舒沫看着她,很是惊讶:“你怎么在这里?”
舒沫哑然。
看来,夏侯烨又摆了她一道。
什么没当睿王妃之前,立夏不能进来,纯属屁话!
“怎么啦?”立夏莫名其妙。
“不用担心,”绿柳捧了衣服,推门而入:“昨晚灯会,太妃早就说了,今日不必请安。”
绿柳推着她到妆台前落坐,笑嘻嘻地道:“小姐,昨夜的汤圆,可还令王爷满意?”
舒沫红了脸,伸指拧着她的臂,嗔道:“死丫头,胆越发大了,竟敢取笑我!”
立夏抿着嘴,俏生生地站在一旁,看着两个人笑闹。
一会儿穿戴齐整,舒沫带了两个人回出云阁。
忽见几个粗使的仆妇,神色慌张地跑了过去,嘴里胡乱嚷着:“不好了,死人了!”
舒沫一惊,下意识地停了脚步,望了过去。
绿柳机灵,忙提了声音喝道:“站住!你们几个,是哪个院里的?”
“你们刚才说谁死了?”舒沫拧了眉,问。
“混帐!”绿柳大声喝叱:“不知道你们敢乱嚷?”
“昨夜灯会,鞭炮屑落了一地,何管事便命我们几个负责打扫花园。不料,却在往日浇花的井里,发现一具尸体。”为首的那个,胆子较大,口齿伶俐地说了始末:“我们正要去禀了管事,因尸体还未捞上来,因此不知死的是谁。”
“嗯,你们给二个去禀报何管事。”舒沫点头,冷静吩咐:“再分一个,带我去那口出事的井边瞧瞧。”
“小姐金尊玉贵,”绿柳吓了一跳,赶紧拦着她:“那种腌臜是非之地,还是不去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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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2井里浮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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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沫扫了两人一眼,淡淡地道:“你们要是怕晦气的话,就不用跟了。看小说就去……书_客居! ”。
在王府花园的西南角,位于两道围墙的夹角之间,有一口直径约有二米左右的深井。
最近天寒地冻,花草不必灌溉,此处又偏僻,因此鲜有人来。
地面上还残留有未化尽的积雪,一滩一滩,看上去坑坑洼洼的芑。
舒沫目测了一下,井口离地面的高度约有八十公分高,基本上可以排除一脚踏空,失足落井的可能。
当然,如果是有心自尽,这里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消息很快传开,很多人闻讯而来。
舒沫早有准备,划了一块安全区域,命立夏和绿柳以及那名带路的仆妇守住了外围,不许闲等人靠近,免得弄乱了现场。
半小时后,尸体从井里打捞上来,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死者竟是个小丫头,看身形,约摸只有十来岁。
因为天气寒冷,尸体虽然略略肿涨变形,倒还没有腐烂,五官依稀可辩猬。
舒沫看了一眼,隐隐觉得面熟,一时却想不起来。。
何管事命两个仆妇当场翻看她的衣物,从她兜里丁丁当当掉出十几枚铜钱,另有一张浸烂的纸,上面隐约还有残缺不全的红色印鉴。
字迹已经很是模糊,勉强能辩出福,楼二字。
“是福瑞楼的点心纸。”绿柳嘴馋,平日爱吃零嘴,看了半天,倒是认了出来:“她兜里揣的,应该是窝丝糖。”
窝丝糖价格昂贵,要五两银子一包,她一个洒扫的小丫头,哪里买得起?
“哎哟,这不是黑丫吗?”一旁瞧热闹的人里,有人认出死者,失声惊嚷。
“你认识她?”舒沫问。
“是婉荷阁负责洒扫的小丫头,”答话的却是立夏:“小姐不记得了?年前去探望福妃,她还撞了小姐。”
“呀,”人群里有稍熟悉情况的,便开始私下议论起来:“她不是请了假出府探父母亲戚吗,怎么死在这了?”
“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