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天玺帝带来的二十万大军,此刻正在养精蓄锐,以等待即将来临的大战。
身着金甲的天玺帝随着前来迎接的官员,穿过这刀光林立的军营,进入军营议事帅帐之中。
个帅帐之中,众位将军分两旁而立,个个面色肃穆,在天玺帝入帐时,齐齐拜道:〃参见皇上!”
天玺帝带着追忆与铭书、铭宇迈着沉稳的脚步,走到上位坐了并不入座,待道路了,〃免礼平身。”后,便对着上位后面的军事布防图开始皱眉端详,片刻之后才问道:〃战事如何?”
身为主帅的孙裔风立刻起身答道:〃回皇上,几日来都是小规模的挑衅,今日是第一次这样正式全面进攻,但并没有尽全力,估计是想试探我军的实力。”
天玺帝微微沉吟不语,帅帐中的将领们皆是低头不语,静待他的示下,〃各位将军可有计策?”
一名将军出列,道:〃皇上,不如我们反客为主,从后方挥师南下,直捣寻阳,不知可否?”
〃在下以为不可,现在不同于三年前,这三年,出云国势力已经稳固,再行包抄一计,乃下下策。”孙裔风此时也站出列,说出自己的见解。
看了军事布防图许久,忽然天玺帝眼光微转,转身扫一眼众人,沉声道:〃孙城主,朕命你带领一万人马于今夜走左侧,秘密前往西面边境,西面仍是敌军的粮草根据地,”说着,天玺帝抬头在军事布防图上指了一下〃初春,西面边境,此时是正大雪纷飞之时,他们必定疏于防范,你带人白日潜伏山上,夜里行军,二日内便可赶到目的地,夜烧敌军粮草!”
孙裔风立刻跪地道:〃末将领旨!”
〃其余之人陪朕镇守变洲城。”
〃逍旨。”众位将军跪地领旨,帅帐之中露出的肃杀之气越来越强
从议事帅帐内出来后,天玺帝便带着三人回到了变洲知州府府邸,变洲城的知州大人周本早已带着变洲城的文官在地上跪迎圣驾。〃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天玺帝的面庞如覆冰而寒,低眼将地上的官员打量一番,才出声道:〃平身吧。”
按说接驾后,天玺帝应该到正堂再接受参拜,但天玺帝说一路奔波已乏,参拜改在明日再行,周本等人领命,待到他们安置妥当,便全都悄悄地退下了。
3009:梦里惊魂,梦外惊神
是夜,黑沉如墨,冰冷的寒风中夹杂着血色,风过留下一丝丝战争的残屑。
追忆看着天玺帝上床,就寝酣睡。便把他推醒,〃夷甫,出云国大兵压境,你还能睡得着?不如我们来商量计策如何?”
〃人有所惧,虽寝不成寐,我果惧,安能酣寝?不知道何来,反不能安心,现在他们来,我反而安矣!”天玺帝闭眼答道。
只留下追忆在黑夜里睁着眼睛揣摩他的话,我要是害怕,还能睡得着吗?以前不知道他们来的准确时间,还有点惦记这事,这下他们来了,我也就放心了,这说明他一直在等待百里千凡的到来。
追忆还是有些不放心,〃夷甫,这次敌军可是四十万呀,我方还不到三十万,你认为我方可有胜算?”
天玺帝依旧闭着眼,嘴角扯出一丝笑,缓缓道:〃不必担心,敌军虽然这次人数众多,但是也正因为他把所有的主力都调到前线,这使的我军反而有机可趁。”
追忆还想说什么,可是看着天玺帝说完之后,便安寝入眠,呼吸均匀平稳,便又收回了满肚子的疑问。
次日,寅时,天色已经微明,天玺帝与追忆换上了正式的朝服,坐在变洲知州府正堂上接受变洲文官武将的参拜
由于些时正在战事之中,参拜的仪式也就一切从简了,天玺帝问了一下昨日的战况,柯瑞上前一一答了,昨日孙裔风离开之后,便将主帅的任务交于了柯瑞。
天色渐渐亮起来,天玺帝用完早膳便去了帅帐议事大军,追忆今日没有跟着去,因为她也有自己的事要去办。
〃玉奴,你等下去和周本讲,让他派人去收集木炭,竹筒,硫磺和硝石?让他能收多少是多少,收集好后,送到军营给柯瑞将军。”
〃是,娘娘!”玉奴领命便出去了。
追忆微微皱眉,用上火药,她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她不知道擅自将不属于这个时空的东西带到这个时空来,会不会造成生灵涂炭,甚至于,她都不知道那东西威力有多大,她不想伟大的说什么也想早些这还天下一个太平,她只是想帮他,想尽早结束这担惊受怕的日子,战争越是持久,民生便会越是苦不堪言,他也会便是辛苦,她希望她这么做,没有错。
追忆坐在案旁,提笔凝神,还将脑中的另一些想法记下,古代的战争书她看的并不多,她只能尽自己能记的能会的全都记下来,希望能对他有些帮助。
这样在案桌前追忆写了整整一天,丢了写,写了丢,连晚膳也没有吃,入夜,月上柳梢头,已近卯时了。可天玺帝却还没回来。
此时,追忆已经很疲倦,可是此时他正在战事之中,她极度的担心,即便是再疲倦,即便是躺到床上,她依然强迫于自己不入眠。
或许是身太累,或许是心太累,就算追忆再怎么不想睡,可是疲惫还是让她眯了眼,入眠之后,追忆睡的很不安稳,恍恍惚惚之间好像总有什么压在心头。
似梦非梦之间,她感觉自己手脚分毫不能动,她看到天玺帝那么虚弱苍白的倒在她的眼前,脚下是红得像雪莲花的粘稠液体,这种感觉很恐怖,追忆觉得自己的神智是清醒的,明知是梦却无法让自己醒过来,她拼命想让自己的身子动起来,或者喊出声音来。
然,都没有用,她连一个手指都动不了,好怕,好怕……感觉自己浑身沉到万年深海里去了,好冷,好冷……
忽然,追忆感觉好像有一双温暖的手将她从万年深海里捞起,耳边听到一个温暖的声音正在呼唤着她的名字。〃一一!一一!……”
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追忆终于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终于睁开了双眼,天玺帝的神情中有一丝焦急,待看到追忆醒来后,便缓缓漾出一个微笑,追忆的心刹那间有如云破日出,本来充满恐惧的心立刻便安定了下来。
天玺帝将追忆搂入怀中,一下一下轻扫着她的背,像是安抚一个孩子。〃是不是做噩梦了?”
将头靠在追忆的肩上,只是像只撒娇的小猫咪一样,在他的肩膀上微微的磨蹭着脸颊,发出一声安心的叹息。
天玺帝被她磨蹭的忍不住抬起她的小脸对着自己,忍不住低下头含住她那似花瓣的双唇,将她的温暖与甜美尽数噙入口中。
缠绵缱绻了许久,天玺帝才勉强自己停下,抬起头看着追忆水汽氤氲的双眸,微微一笑,将她拥入怀中,柔声问道:〃你今日晚膳没吃,是在等我么?”
〃本来只是想等你一起来用膳的,顺便商量点事,谁知道等着等着我就睡着了。现在太晚了,你都累了一天,先好好休息吧,我们以后再谈吧。”追忆看着天玺帝疲惫神情,压下了满肚子的话。
〃吃点东西吧,我也刚好饿了。”说着,拉着追忆的手,一起走到桌前,唤人进来撤了已经凉了的饭菜,又换上一些热气腾腾的饭菜上来。
用完膳,天玺帝放下碗筷,用雪白的布巾印了印唇角,待看到追忆也放下碗筷后,便道:〃大战在即,从明天开始我会很忙,每天都会很晚回来,如果有什么变动,我还会留住于在军营中,以后,你不要再等我吃饭了,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知道么?”
〃明日便要开战了么?你也要领兵上阵么?”想自己刚才做的那个梦,追忆觉得就像是双脚踩在云端,软软的踏不到实地,心里一阵阵恐慌。
〃嗯!”天玺帝点点头,〃如不出我意料,明日百里千凡便会全面攻城。”
〃可是你现在没有武功,你可不可以不要上阵?”
天玺帝微微一笑,其中多少傲然,〃我就算是没有一点内力,依然会强过很多人,毕竟那东西是深在骨髓的。”
〃我怕?武功又不是爱,怎么会深在骨髓?”这怎么可能嘛?追忆实在不知他这是什么烂比喻。
3010:如箭在弦,锋芒初露
天玺帝起身,紧紧的抱着追忆,同时在她的额上轻啄一下,嘴唇厮磨着她的凝脂肌肤,〃放心,控制好,是不会有事,解蛊之法也正在寻找。”
〃能告诉我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么?不,你是应该告诉我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何事才对?”追忆不知道五前年,她到底错过了什么?可是现在,她真的很想知道。
盯着追忆那如水般的翦瞳片刻,天玺帝垂下眼帘,点了点头:〃好,等到这场战事完结以后,我便会把一切都告诉你。”说着,伸手拉着追忆步到床榻前坐下,〃不过,你刚才要跟我说的事,是什么?”
得到天玺帝的承诺,追忆也就不在这件事上纠缠了,〃你今天一定累了,明天去到军营里我再和你说吧。”
〃你又想去大营干嘛?”天玺帝的声音冷静了几分。
追忆开始撒娇,〃好歹也是我也是奉旨陪皇上你御驾亲征呀,怎么可以不去呢?”
〃别胡闹,军营里乱糟糟的,你去一次便够了,明天你就乖乖的呆在府里,知道么?”天玺帝的语气很坚决,没有半分商量的余地,说着便搂着追忆躺下,闭眼睡觉。
不过可惜,这招对追忆现在一点也不管用,看着天玺帝闭上眼睛沉沉睡去,追忆在他怀里偷偷做了个鬼脸,用嘴唇无声地说:〃你不带我去,我不会自己去!”
这夜,追忆睡得很沉,醒来的时候天玺帝已经去了军营了,玉奴带着府里丫环们来伺候她洗漱更衣,笑盈盈的玉奴,展开一件火红色衣裙想给追忆穿上,却被追忆抬手阻止了。
追忆伸手指着挂在一旁,她出钰洲城时穿上的那套银甲金银盔。
帅帐议事大帐中,天玺帝与众将军正围在巨大的沙盘上进行战术推演,帅帐外士兵们操练的喊声震天,一阵阵刀枪交鸣之声震耳欲聋。
此时,帐内众将军为了如何行军而争论不休,要如何守城,要如何进攻,要如何设伏,要如何将敌人引入圈套,还有行军路线配合,是推演了一遍又一遍。
当追忆出现在帅帐中时,天玺帝的脸色明显阴沉了一下,可是由于在位众将军原因多,倒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伸手指了指摆在他旁边的一把椅子,示意追忆坐下,又对着柯瑞使了一个眼色,让他继续。
〃如果消息属实的话,敌军派出一半多军力,超过三十万人进行全面攻城的话,我军想以十万人守住三天根本不可能!”柯瑞面色凝重,浓眉皱成一团,接下这么一个的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让他很是担忧。
〃万不得已时,我军最多只有这一万禁卫军供柯将军调配,”说话的是柯瑞手下的右将军王顺,〃六万人还要诱敌,还要埋伏袭营,还要包抄追击,这样兵分几路,打的都是硬仗,如果我军少于二十万根本行不通。”
〃三十万,主力军加上皇上带过的援军,再加禁卫军,应该够三十万才是!”柯瑞手下的另一个左将军周松道。
天玺帝冷冷一笑,冰冷的双眼带着漫不经心的邪魅扫了众将一眼,缓缓道:〃你们就会这点本事?除了拼人数还是拼人数,就再没有别的办法了?在座诸位都是朕一直以来委以重任的良将,怎到了真正紧要的关头,却是连一点用也没有。”
说着,天玺帝从那紫檀木的主帅椅上长身而起,眉间冷气纵横,踱步到沙盘之前,望着柯瑞厉声道:〃两军总人数之差不足十万,朕交于你的一万禁卫军在首战这十万里,如若不能胜,这禁卫军就根本不配精英之名,你这个禁卫军总将军还有何面目苟活世上?”
座下众将军不觉汗然,只是这三十万人攻城十万人守城的话,要守住确实是很难,这样说来不可力敌,只能智取。
其中一个年纪看上去比较年长的将军,看起历练也多,此刻便向天玺帝问道:〃皇上的意思是要我等避敌锋芒,以智取胜?”
〃这是自然,难道我们真要一对一的拼人数么。”接口的是柯瑞,他毕竟一直跟在天玺帝身旁,对于天玺帝的的心事还是有揣摩的,〃只是要如何才能撑过三天,这倒要好好考虑方可,不知殿下可有妙计?”
〃无计,朕知道很难,但你们必须做到,诱敌包抄你们都知道很难,我军知道的路敌军也都知道,所以他们是不会轻易上当的,毕竟两国在此处已交战并不是第一次,此处的地形两国都是了如指掌,又怎么会有新的不为人知的路,可是现在我军一定要让用这方法。”
天玺帝的声音很坚决,〃孙将军那边由于风雪封路,二天内无法到达,声东击西,把他们的注意力全都吸引到这上面,才方可让孙将军他们顺便完成任务,所以这诱敌包抄,就算敌军明知道这是个陷阱,明明不会跳进来,朕也要想法让他跳下来,这个你们就不必担心,做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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