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紫琪看着自己的大哥攻了过去,想也没想,也拿出随身的配剑攻了过去。
叶梦蕤被一左一右两柄剑一下子逼住了行动,这两柄剑来的从两个不同方向攻来,她仓促之中无法躲避,只好跃起离开地面。
其他人看着打斗的三人,谁都没有去帮忙,因为他们都知道,胡家兄妹应该是要自己亲自手刃仇人。
可是,看着胡家的另一个公子胡轩,就像没事人一般,仿佛看戏似地,拿着那把檀木扇不停地轻扇着。
胡紫琪武功并不高,几个攻击下,就站在一旁插不上手,只有胡宇压不住火气的,一直不停地攻击。
叶梦蕤再一个转身避开,古琴在身前一横,琴声在空气中穿梭,如粹了剧毒的绵针,攻击过来,再一个转身,她的目标这次居然是追忆。
追忆吓得没有反应,天玺帝刚才上前,离开自己的一段空间,怎么办,这下自己死定了。
琴声快速而来,就是要击中追忆的时候,旁边的玉奴似乎早有防备,等的就是这一刻,此刻见她出手,手中短剑也扬手而上,将琴声横扫斩开,手再一反转,撒出一把真的粹了剧毒的绵针。
叶梦蕤怎么也没想到,天玺帝竟然猛将如云,就连一个小小的丫环都有这么厉害的武功。
这飞出来的暗器,红色蓬针显然是带着剧毒,叶梦蕤如弹簧一般跃起,想避开暗器。
谁知,胡轩忽然冲到二人中间,他的檀木扇本来就是暗器的克星,此刻他扇面一展,将一把细针全数挡下,与此同时胡轩突然觉得后肩部一阵剧痛,真气尽散跌在了地上。
仰面落在地上时,胡轩看见了叶梦蕤不知是惊是喜的表情,他忍不住苦笑,自己这个救美的英雄,竟然被美人给的琴声给伤了。
看着跌落在地马上就要晕过去的胡轩,叶梦蕤计上心头,跃到胡轩前面,一手抱琴一手扣住胡轩的命脉,狠狠地道:〃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杀了他!”
〃二哥!”胡紫琪跑到胡宇的身边,焦急地看着胡轩。
胡宇看着自己的弟弟的,气的是咬牙切齿,想了想还是没再动。
〃等我安全后,我自会放他。”叶梦蕤一脸的寒冰。
〃好。”胡宇点头。
叶梦蕤嘴角一勾,带着胡轩纵身一跃,跳上屋檐,再转身离开。
2102:心悸心疾
霞飞厅前,枫叶在瑟瑟的秋风中,飘摇着落下,在地上铺满了厚厚的一层,走在上面沙沙的作响。
叶梦蕤走后,院子里寂静无声一片萧瑟,夕阳映着这如血的残红,别有一种惊心动魄的颓败之美。
为什么这么静,为什么都不说话,追忆用手抓紧自己的心脉想着,为什么她只见听自己心跳的声音,砰砰砰的,跳快的不得了,好像就要跳出来似的。
再疑惑的望望四周,天地间突然变得血红,一波一波的红色向着追忆袭来,刹那之间,心跳声没有了,心脏无法呼吸,心口熟悉的疼痛袭来,一下紧似一下。
好难受,好痛,天玺帝呢?他不是一直在自己的身边吗?怎么一直找不到他?心脏部位尖锐的疼痛,让追忆尖喊了一声:〃啊……!”转瞬,她便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天玺帝之前就看到追忆就些不觅,将她搂进怀里,发现追忆的身体冷得不像话,满身的冷汗不说,还紧紧地捂住心口大口的呼吸,特别疼痛难忍的样子。
〃玉奴,快!传大夫过来。”喊着,抱起追忆就往他们所住的房间内而去。
追忆摇摇头费力的呼吸着,为什么她感觉这次的心悸,比任何一次都要来的痛苦,这种尖锐的疼痛,就像是有人拿刀割在心脏上一样,一定是刚才那古怪的琴声,才会引起这么强烈的心悸。
追忆怕呼吸越来越急促,脸色越来越来苍白,眉头皱得紧紧的捂住心口,不管她怎么费力,怎么努力的调整自己的呼吸,心口传来的阵阵疼痛,一下也没减轻。
天玺帝的脸色依旧没有任何的起伏,但从他的脚步可以看出,他是多少心急,甚好的是他一把追忆放在床榻上,外面就传来纷乱的脚步声,紧接着是玉奴的通传:〃主子,大夫来了。”
〃快进来。”天玺帝头也没回。
房间被打开了,一个背着药箱的灰衣老先生走了进来,身后还跟了孙裔风,此时谁也没去拦住孙裔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那大夫身上。
大夫细细为追忆把脉的当口,玉奴向天玺帝道:〃主子,这位先生是庄里的大夫,平日里只给庄子里的人瞧一些普通的病症,奴婢就先请来了这个大夫先瞧睢,然后再让人到城里去请最好的大夫了,只是要稍等些时候。”
天玺帝抬头看了玉奴一眼没有言语,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然后再看向那大夫。
恰巧此时大夫抬起头来,正对上天玺帝的目光,那不怒自威浑然天成的气势,压得那大夫一阵心慌,冷汗刷的就流了下来,他有些发抖的把手,从追忆的手腕上拿下来,颤巍巍的站在一旁躬身一鞠:〃这位老爷请恕罪,老夫觉着这位夫人似是心疾发作,但是老夫从未断过如此病症,所以不敢肯定。”
天玺帝面如沉水,眯了眯眼,似是想说‘来人呀,给朕拉下去斩了’一般。
还好,在他发作前,孙裔风走来说:〃在下略懂医术,不如让我瞧瞧忆姑娘。”
2103:蛊无蛊体
天玺帝面如沉水,眯了眯眼,似是想说‘来人呀,给我拉下去斩了’一般。
还好,此时,孙裔风走来说:〃在下略懂医术,不如让我瞧瞧忆姑娘。”
天玺帝看了孙裔风一眼,侧身让了个位子给他,孙裔风知天玺帝是愿意了,便走过去坐在床沿,把手指轻轻搭在追忆的腕上。
孙裔风仔细的感受指尖的脉动,眉头渐渐的皱了起来,片刻之后他将手拿开,起身向天玺帝一揖。
〃如何?”天玺帝的声音里有一丝无法察觉的紧张。
〃是心悸。”孙裔风轻轻答道。想了想又道:〃西凉月宫主呢?我想找她问一下病情,因为之前一直是她在帮忆姑娘症冶。”
〃她若是在的话,我又何需找你们。”天玺帝皱眉,空气里凝结起一阵彻入骨髓的寒气。
孙裔风大概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一下鼻尖:〃忆姑娘的病是心悸病发没错,但是细摸脉象却并不只是心悸发作,倒像是身体的蛊在发作,不知道忆姑娘是不是中了蛊?”
天玺帝闻言稍稍一愣,然后才点了点头,追忆不可思议地看了一下孙裔风,又看了一下天玺帝,心脏又是一阵抽痛,伸出右手紧紧地攥住天玺帝的衣袖,怎么可能?为什么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中了蛊?
〃这蛊在忆姑娘体内应该已有数年,具体多久在下倒没诊出来,刚才的琴音催动了忆姑娘体内的蛊,按理来说,蛊体应该会在身体肆意流动才对,可是奇怪的是为什么一点蛊体都诊不到,这也正是在下纳闷的地方。”
〃她体内没有蛊体。”天玺帝淡淡地道。
孙裔风脸色微微一变,不解地问道:〃没有蛊体?那怎么中的蛊?”
天玺帝的脸色忽然阴沉的有些可怕,望了追忆痛苦的样子,抿着双唇没有答孙裔风,停了一下,天玺帝才淡淡地问了一句。〃你可有诊冶法?”
〃其实在下医术一般,此次能够知道忆姑娘中了蛊,是因为在下的师傅曾经研究过蛊毒,也教了我一些,但是蛊术极其神秘复杂,在下学的并不多,所以在下也只能大概知道是中了蛊,却没有办法化解。”
〃那你师傅可有办法?”天玺帝微皱的眉头。
〃我想家师应该可以帮到忆姑娘,不如我们现在起程去城主府吧。”孙裔风也是一脸的关心与焦急。
追忆心口那尖锐的痛楚再一次阵阵袭来,丝丝缕缕、一点一滴的深入她的五脏六腑,疼痛的她轻叫一声,天玺帝坐在床沿,把她抱在怀里,才发现她此时已经是眼泪纷乱如雨。
望着怀中那苍白虚弱的脸庞,天玺帝低叹一声,不避讳众人的眼神轻轻亲吻了一下她的唇,唇齿厮磨间轻声呢喃,〃我们现在起程去城主府,如何?”
追忆急促的呼吸着,点头,努力收住眼泪,扯出一抹笑意,天玺帝看了看,再转头对着孙裔风道:〃就按风公子说的吧。”
2104:云梦岛主
对于中蛊一事,追忆感觉云里雾里的,孙裔风居然还说种了数年,她搞不清这是个什么概念,而且这事天玺帝知道,玉奴才知道,柯瑞也知道,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赫连修应该也知道……
他令堂的,这是个什么世道呀,能知道的,不能知道的应该差不多都知道,反正,就是她本人不知道。
在孙裔风的引领之下,次日他们便到达了云梦岛城主府,云梦岛城主府看起来一点也不差过京都的皇宫,金碧辉煌,富丽堂皇。
追忆和天玺帝几人一起跟在孙裔风的后头,穿过奇形怪状的回廊,被人引领着一路到了议事厅。
到了议事厅,云梦岛的岛主孙建兵还没到,追忆眼尖地在议事厅里发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那人坐在一角,神色泰然,一身白衣翩翩,让人看上去爽朗清举,气儒轩昂,那人竟然是暮雨萧。
〃暮雨萧!”追忆扬起被风刮得红扑扑的脸,不自觉地抓住暮雨萧的手臂,望向暮雨萧的脸带着喜不自胜的惊讶:〃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来这里,那自然是来做生意的,你呢?怎么也在这里?”暮雨萧薄唇微扬,露出和善的笑,神态轻松和煦,看到追忆的黑眸内满是诧异和喜悦,也是没有料到会在这里看见她,暮雨萧有些高兴得不知该说什么好。
看着这两人如此亲昵热络,天玺帝状似不兴地轻轻哼了一声,俊脸上露出一丝冷笑,觅了张椅子坐下,没有表情的俊脸上,只有那双褐眸暗含着意味不明的情绪。
此时,云梦岛的岛主孙建兵惊讶地看了看暮雨萧和追忆,又疑惑地看了看天玺帝,最后将目光牢牢盯住孙裔风,〃风儿回来了,这两位是——?”
〃他们是我的朋友。”孙裔风有些淡漠回望着孙建兵,并没有特别行什么大礼,却依旧温文尔雅的样子,但是追忆看是看的出他的骨子里有些改变。
〃看来你的朋友们和暮庄主是熟人,真是巧呀!”
孙建兵为了显示出对孙裔风回来的开心,晚上,在城主府里摆下丰盛的酒宴,为孙裔风接风。谁料,孙裔风以身体不适,要去看望他师傅等理由,非常有风度地暗里拒绝出席,孙建兵也不好勉强,便请来了暮雨萧作陪,一起享用那丰盛的宴席。
看着这一桌子的菜肴,追忆感觉自己像回到皇宫一样,大部分的菜都和皇宫御厨房做的是一模一样,还有那各色各样琳琅满目的冷盘和糕点,也都是和皇宫御厨房做的没有多大的差别。
为了显示出自己的热情,孙建兵一次又一次地端起酒杯敬酒,追忆也跟着他们一起举杯喝个底朝天,就这么喝了一杯又一杯,等到散席的时候,她才感觉自己有些晕忽忽的,眼前有些重影,而且脚步虚软,只能软软地依偎着天玺帝。
天玺帝对暮雨满脸的担忧视而不见,极其自然地抱起追忆,便跟着城主府里的侍丛前往给他们给安排歇息的厢房。
2105:纯属骗局
将已经有七分醉意的追忆放到铺着锦被的床榻上,天玺帝正起身准备让玉奴弄点热水来给她洗洗脸,谁知,追忆一把就揪住他的衣襟,耍赖一般地抱住他,不让他离开半步。
〃皇上,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说我种蛊了?”追忆把脸埋在天玺帝的怀中,意态慵懒地蹭来蹭去,表面上看着醉得厉害的样子,脑子是不是也醉的这么昏沉沉,那也只有追忆她本人知道了。
见她醉眼朦胧地诱人模样,天玺帝顺势俯下身子,暧昧地压上去,在追忆耳边轻轻地呢喃:〃夫人,这里可是城主府,当心隔墙有耳。”
虽然是很正经的告诫,可这样的情势下,这样的气氛之下,不管什么话,都似乎是没有那么的严肃。
〃那你悄悄地告诉我,为什么我明明没有种那什么蛊,你偏偏要说我种了蛊。”追忆忽然抬起身子,把手臂圈在天玺帝的颈脖上。
〃对,你不是种蛊,你只是被别人体内的蛊所伤而已,”天玺帝说得轻描淡写,笑意牵动了嘴角,黑眸则深不可测,让人看不穿,〃放心,会没事的。”
〃真的么?”追忆地看着他,因酒意上脑而有些烦躁地扭动着身子,半睁着眼呢喃,语调轻软得像在撒娇:〃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所以别装了,我知道我没有种那什么所谓的蛊!”
天玺帝有些讶然,却也没有否认,嘴角微微一勾,露出温文的一笑,俯下头,炽热的唇落到了她的唇上,唇齿厮磨间轻声呢喃:〃夫人从那里瞧出来的。”
追忆甜甜地笑,天玺帝灼热的呼吸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