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一个会玩的!下面不行,上面弄撒!就是价钱。。。。。。。”“岔的,岔的!”老方把手一挥,然后扭头老汤“财伢,你看中了哪个沙?”“随便,随便!”老汤抬起头冲他笑了笑,就再也不敢抬头看人。
一个浑身是肉的胖女子站到老汤面前;让他跟着进去。老汤站了起来,才走了几步,他又停下了,扭过头将信将疑地看着自家的老板;十分认真地对他说一句“老方,跟她说好,搞不好,不给钱呀。”老方也不理他,继续一心一意地媚店里的老板娘。
老汤进了屋,坐在一张小床上;一声也不敢不吭;拘谨得象个童子伢;不知道把手脚放在哪里!那婆娘端来一小盆水放在他面前后,又从床下面拉出来一个小凳子,坐在了老汤的面前。她也不多说;伸手把他的裤子拉到了脚踝上。擦洗一番之后;女人握住老汤办事的家伙上下忙活起来。任她又是搓;又是揉;下面就是不听使唤;不死不活的,半打不起精神!老汤看在眼里,自己先急出了一身汗!这婆娘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又摇了摇头。然后,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个精光!紧挨着老汤坐下,抱着他撒起娇来!
快六年了,第一回有女人用柔软的身体伏在他的身上摩挲着,熟悉和亲切象一阵阵电流从他麻木的身体里传过,在一点点唤醒他做男人的感觉。他还不敢去苛求这种感觉该是如何的神圣,泪水已在眼睛里打着圈圈。终于,老汤大着胆子伸过手去……发现老汤下面有了点强硬的反应;这婆娘赶紧给它上了套儿;接着张开了二片抹得鲜红鲜红的嘴唇……。
真是爽极了!出来之后的老汤简直象变了一个人,蔫头耷脑的模样不见了,眉开眼笑地跟在那婊子的身后走了进来。这时老方已经翘着二郎腿等在了外面;他斜着眼睛把这老小子瞥了又瞥,看见老汤的那张又圆又大的脸笑得跟一朵花一样;他冷冷地笑了笑,然后从荷包里掏出一叠钱直接扔在了老板娘面前的桌子上。看着那女人专心致致地在数钱,他乘机伸出一支手在她的屁股上拧了一把,嘴里却在问这女人钱对不对,让她把钱看好。她笑着打着他的手,不住地点着头。老方扭过头看了一眼坐沙发里的老汤,那意思让他跟着走人。进门前有过交代,老汤赶紧起身跟着老板出了门。两个人上了车。那麻木屁股后烟子一冒,转个眼就不见了。老汤以为自家老板可能是有事要急着回去,所以也没有多问什么。
但是前面这位把个麻车开得象是在躲警察,一口气也不停。老方最后把车子停在了一个巷子里。他把麻木熄了火,有意识用手地额头上抹了抹,然后扭过头笑眯眯地看着坐在车子里的老汤。搞他就象丈二的和尚,只好讨好似的陪笑着,想知道老方下面还有什么鬼话侃。
方老板哎呀一声吐了一口气,目光变得狡诘而得意,他告诉老汤就在刚才那家婊子行里,把自己在身上筒了个把月的一张假的百元大钞用出去了。闻听此话惊得老汤张开大了嘴巴。他就感到胸口象堵着一块糍粑,脑子里女人噙着他命根子的场景如打闪子一样让他心惊、让他心虚,真想回去把那一张假钞换了回来。
“财伢,你这样蛮好呀!该能节约多少钱哟!”
“哎,你莫笑我。”
“不是跟你吹的,老子这些年玩过了的婊子上百人了。”
“啊,你就不怕被警察抓住了。”
“派出所,那对老子来说,那还不是岔的!老子的大姑爷是所长,抓进去又么样?你也不要怕,有么事找我沙!”这时候,完全沉浸在成功中的老方哪里还在意眼前这个穷麻木的感受,一个劲地卖弄着自己家在南湾打码头的道行。
他又发着了麻木,拖着老汤就走。车子再次停好后,等老汤伸出头来时才发现自己已经到了派出所门口。老方停好麻木,让老汤看着车,自己去去就回来。只见老方跳下了车,把胸腩挺了挺;直接进了派出所的大门,只见他朝着门房里点了一下头,跟来上班一样大大方方地走了进去。大约过了十分钟,老方被一位干部模样的人送到了大门外!老汤看在眼里,佩服,羡慕得直抓脑袋!
老方泰然自若地走到他跟前,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盒烟,在他眼前晃了晃,鲜红鲜红的包装上分明是“中华”两个字。老汤惊奇地瞪大了眼睛,佩服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方老板十分利索地把烟封拉掉 ; 撕开锡纸,抽出一支,然后手腕子往上一翻,轻巧地递到了他的面前。神态、动作跟以前老电影里演得一模一样。
这烟他几乎没有见过,但眼前拿烟的这双手,他在熟悉不过了。手指粗短,指尖上裂着好几处带着黑泥印子的伤口,手背皮肤干得象老树皮一样,特别那些指甲在长期地挤压和刻划之后嵌在一层又黑又硬的皮肤里,象被什么啃咬了一样,浅浅地露出出一点指甲头。两个反差如此大的事物,在今天被联系在了一起,连他这个不太讲究的粗人看了也感到过意不去,有几分不敢相信。
这烟,他活到这个年纪也只是在琳琅满目的商店柜台里看稀奇一样挂过几回眼科。不用说在手上挒里了,更不用说能叼上一支在嘴上过过瘾了。他伸出来接烟的手指似乎有些轻微颤抖,把烟放在嘴唇上后,他又甘心似的拿下来,捧到鼻子上闻了闻。老方见他这样大惊小怪没见过世面,就更想摆他当老板的身价,不耐烦地催促着“哎呀,莫象个乡里人一样,搞得吓死人的”说着打着了火机伸过来点着了火。先吸了一口烟的老方,仰起头向空中吐着烟圈,亦然自得象天上的神仙。一旁的老汤缩着脖子细细地,轻轻地拔了二口,不住地点头念到“好烟,好烟!”。其实,他已经戒烟好几年了。
过了二天,他把贱货拉屋里跟他说了老方愿意借钱他修房子的事,想让他帮着拿个主意。贱货听了,伸长脖子,在心里酝了半天不作声。
“是不是靠不住呀?”他小声地问。“不好说,酒桌上的话你不能太认真了。这个老王八蛋的钱不好拿的。”贱货犹豫再三,说道“你救过他一命,说不定他会帮你呀!这样那天你下班后,试着探探他的口气再说。”
自从和老方提起修房子的事,这些天来,老汤就象害病一样吃不好睡不好,心里总放不下。他十分赞成老方的想法。自己年纪大了,下力的活也做不来了。靠这个房子养命才是他日后唯一的出路。但他身上没有多少积蓄,在给老方做事的这几个月里,他手头上才稍微有点余钱。
过了几天后,那天下午老汤收完场子。他看见老方在店子里换了衣服准备回家。于是,走进来,从身上摸出一盒十元的红金龙抽出一支递给了自己的老板。然后,陪笑着站在他旁边,看老方是个么反应。见老方叼上烟,他又马上给他点上了火。老方吸着烟,问他有么事。“没得么事,没得事!”他笑着,嘴上说着没事,手上已经拉了一个板凳坐下。老方是几精的人,他早把这个麻木的心思看透,于是故意说道“没有事,我先回去了”。老汤不好意思地摸着头,说,“修房子的事想找你帮点忙。”老方干笑两声,“嘿、嘿!财伢,你不苕呀。我酒后失言你也当真了”他说完笑了起来。“那就算了,那就算了”老汤低着头喃喃地自语着,准备站起来离开。“哎呀,我不慌。你慌什么呀,先坐着。”老方把将他按在凳子上,说着也拉了一个小椅子坐了下来。他头扬的很高,岔开了两腿。“我老方几时搭白不算数的。不就是一万块沙,你几时要?”听他说的如此爽快,老汤惊喜地抬起了头感激地看着他,嘴里不住地说着“谢谢”。老方说着话眼睛却向上翻着,一副高高在上的神气。“不过,我臭话说在前头,利息有点高的来。”“多少”“月息三分,你要月给才行。”这话就象一盆凉水一样浇在了老汤心上。他从没有听说有这的高利息,而且是月月付。那不等于是借他一万块钱就把自己卖给这个老王八蛋了。他越想越火,如是以前他真想给这老狗日的两巴掌。但再听对方说下去,他心就更凉了。“你也不要认我老方心黑。这年月钱不值钱。但它还不好赚啊。我也不是欺负你,对哪个我也是这样的价码。上个月做水货烟的秃子,在我这里拿了十万和你的一样。你借得起就借,我老方绝不薄你的面子。”
6
老汤在老方店一干就是两年多,平日里除了陪老狗日的喝酒外,再也不提找女人的事。但他的小秘密还是让人晓得了,人们偶尔也见他在傍晚时分,穿得几分整齐地,独自在大街上转悠。
房子涨了价。市中心里的旧房,一片接一片的被拆了。那些有钱人象一阵风似的纷纷跑到南湾,要买这里的房子。
老汤拥有的一百多个平方的地基,一时间成了南湾男男女女最热门的话题。人人都在关心他这一幢破屋子,稍微和他有几分相熟的人见到他就会热心快肠地给他拿主意。但汤麻木看着他那幢破房子,喜忧掺半,喜的是看来他下半辈子算是有了着落,这个房子多少还能换几万块钱养老;忧的是他一个光人,这房子他不知道该卖给谁,想做成楼房他又没有钱。
更让他烦的是家里总有些陌生人来访,目的就是一个,买房子。每个人条件都开得不错,说得天花乱坠。老汤却高兴不起来,不知道该相信哪个。
平时一下班回来,他这里就象是开馆子一样热闹,巷子里的小伢,隔壁左右的街坊,天一擦黑都喜欢在他家门口开阔地面上坐坐。小孩子在玩游戏,大人们下棋,夸天。再吵再闹,他从不计较,反倒是从心里喜欢这样一份热闹。晚饭,他往往比较讲究,他会在家门口放上一个方凳、一把小竹椅。凳上要么是一碗小鱼,要么是一盘花生米,外加一瓶四川沱牌大曲。他坐下后,抿着小酒,有滋有味地和老街坊们说长道短,一天辛苦就会从他心里烟消云散。
自从常有人来买他的房子,他就多了一份烦恼。那些讨嫌的人总是緾得他酒也喝得不顺心,耳朵根子就象总有人在念经。于是大家对他又多了一份关心。往往在他为难时,会有人来帮他解劝,会有人给他出主意,甚至有人会帮他挡驾。
日子一天天过去。市中心被拆的房子越来越多,买房人开的价也越来越高!他甚至听人讲,过几年就要在这里修轻轨,房子再不做成楼房,以后想做都做不了。他又听说,就是不做成楼房,他这一百二十多平方的地皮至少可以卖二十几万。
社区里有个读报栏,总有一些戴眼镜的文化人在这里看报,谈论实事。一百年不看报子的老汤,也成了这里的常客。只要有空他也会打着背手假模假样地站在那些读报人的后面,看得认真仔细。其实,这时管事的是他的二只耳朵,正削尖了在人家的谈论中探听探听上面又有什么与房子有关的消息。
老汤又一次成了南湾的名人。那些平日里不想正眼看他的人纷纷瞪大了眼睛,拭目以待!这个穷得发酸的汤麻木说不定就会在一夜之间变成汤总,汤大款!他那块地若做成楼房再被开发商拆迁,赔的钱只怕要用车子装!
认得的,不认得的,街坊,邻居,一百年不上门的亲戚,都来登门买房了。
“财伢,你要卖房子,莫忘了我们这些几十年的老街坊呀!”
“叔叔,肥水莫流进了外人田呀!”
“老汤,咱们搞个合作开发吧!”
老汤简直成了一个会客的机器。只要他下班回来,前脚进屋,后脚就有要买房子的人跟进来。他被搞得晕头转向,没有了主张!
一天傍晚,忙了一天的汤麻木回了家。还没有进门,远远地他就看见自家的大门开着。老汤有点奇怪,站在门口不敢进去。一阵阵饭香从屋里飘出来。他探头向里望望,在堂屋的桌子上已经放好了酒菜。酒是他最爱喝的白云边。他很快猜出是谁回了。百分之百是扬扬的妈妈!只有这个女人最了解他需要什么。想到这里,汤麻木从屋里拿出了一个小木凳子,坐在门口发起呆来,不敢进去了!
以往在这个时候,隔壁左右的老街坊都会围在他家门口说笑话,拉家常。大家有说有笑,亲切地和他打招呼。一声声财哥叫得他心里有几润贴!然而在今天,这里却变得这样的安静,孤令令地留下他一个人。其实,大家是在用另一种方式看着他,关心着他,也在试探着他。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里面传来女人熟悉的声音,“老汤,你坐在外面搞么事呀?”老汤没有应声,他摸了摸头,犹豫了“进去吗?”说实在的他从来没有主动和这个婆娘红过一次脸,即使是在被她责骂和胡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