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荷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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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荷影-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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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进屋,苏武便对霁雪行了大礼,霁雪忙扶起苏武道:“苏大人不必如此,霁雪今日前来是想向你请教一些问题!”
  苏武起身见到霁雪先是愣了一下,他因为眼睛有些花了所以才见人就忙行礼,现在如此进距离,发现她年纪轻轻的,满肚子的疑惑,片刻才开口道:“草民已经被罢免了,公主不必如此客气,只是为何公主如今还是这般年轻,莫非你与太史令大人说的不是同一人?”
  霁雪笑笑道:“我生病了,病了很多年,所以病好后就这样了,我的恩师确实是司马迁,他的女儿已嫁给杨敞为妻的司马英可以替我作证。
  苏武听完,捋了捋胡须后问:“草民已不问世事了,只求在有生之年能平安度日,今日公主突然来访所谓何事?”
  霁雪问:“您去匈奴的时候,我汉朝和亲匈奴的南宫公主可还健在?”
  苏武惊讶的抬起头:“你问的可是景帝时期和亲的南宫公主?匈奴人口中的南宫大阏氏?”见霁雪轻轻点头,他回道:“早不在了!听闻那次漠北之战,卫青所部已经把那时候的伊稚斜单于给射杀了,而霍去病所部直捣匈奴王庭,南宫公主带着剩下的匈奴人远遁漠北以北,没过多少年就去世了,草民被扣留的时候匈奴已换了好几任单于了!”
  霁雪听闻只是愣愣的坐着,那人是自己的母亲,出生就未见过她,从小心心念念想着母亲能陪在自己身边,可是想不到那个一生都在为大汉、为刘家天下而活的女人,死去的时候竟然只有这么点轻描淡写的描述。
  苏武见霁雪不回话,小心的问:“公主可是身体不'炫'舒'书'服'网'?”
  霁雪摇摇头:“关于南宫大阏氏的故事还有吗?”
  苏武见霁雪流泪了,忙回:“没有了,扣留草民的单于是匈奴的另一皇族分支,再者草民一直在放牧,所以更多的草民也不知道了。”
  这时,突然听门童禀报道:“主人,刘公子又来了。”
  霁雪忙伸出头看,见刘病已从大门进来绕过花厅的走廊,正向书房走来,她忙擦了眼泪对苏武道:“还请苏老先生向刘病已保密我的身份,他若问起就告诉他是昔日老友的亲人,姓王!”
  见苏武点头答应了,霁雪才匆匆出书房从后门离去。

  第七三章 调戏

  刘病已平时常拜访苏武,问苏武那些匈奴人的生活习俗还有异域的风土人情等,来的次数多了慢慢的就开始什么都聊了,苏武很喜欢他的来访。
  今日,他进书房前看到了霁雪的背影,于是和苏武聊天时也心不在焉的,确认了刚刚离去的是霁雪就匆匆告辞了。心想:莫非是因为之前自己的话太重了所以她来苏武这里求救了?只是苏武自从被免去官职后,也很窘迫,想着便忐忑的来到酒楼外。
  傍晚,快到宵禁的时间了,酒楼里陆续有人出来了,但迟迟未见霁雪。
  霁雪从苏武府上回来后心情不佳,所以做活的时候忘了时间。她出了酒楼见到刘病已时惊讶不已,只见刘病已急切的问:“出事了?怎么到这时候?”
  霁雪没明白他等在这里是何意,只小心的回:“我帮他们洗碗了,所以耽搁了,平时没这么晚,你怎么在这里?”
  刘病已发现自己的语气太急切了,尴尬的低着头走了一段路,才回过头对霁雪道:“对不起!”
  霁雪闻言,笑笑:“我能理解,没什么的!”
  于是二人一路无语,到了刘病已家门口,他开口道:“我先送你回去吧!”霁雪轻轻点点头,心里美滋滋的想:看来这样的法子还是不错的。
  到了许平君家门口,霁雪又开始学猫叫了,谁知叫了几声都没反应,疑惑的和刘病已对视了一下,又叫了几声,突然“咣当”一声门开了,许母臃肿的身形挡在门口,而许平君小心的躲在在她身后为难的看着刘病已和霁雪。
  许母淡笑道:“知道回来了?原先还以为你是哪个官家的女公子,谁知不但不是,还是个如此不知廉耻的人,都宵禁了还和男人厮混!”
  她这一说,霁雪惊愕的抬头看着许母,只听许母讽刺道:“怎么?我说的有错?你在我家偷偷住了这么多天,我今日才知,可笑我还想着让你给平君介绍好婆家呢,想不到又来了个落魄贵族!”
  许平君听了反驳道:“霁姐姐与我情同姐妹,娘能不能不说这样难听的话?”
  许母轻“哼”一声道:“姐姐?她现在是走投无路了才想起你,你也别这么没出息,整天只会和这些落魄的人在一起!”
  许平君愤愤的回道:“我的朋友总好过您交的那些只会背地里说人闲话的人!”
  许母一听,恼道:“俗话说:脱毛的凤凰不如鸡,你瞧瞧他们两,一个落魄皇族一个落魄贵族!”
  许平君还想再解释,刘病已淡淡的开口道:“许伯母若不想收留霁雪,那我们回去了,今夜多有叨扰还请见谅”说完牵起霁雪的手急急离去。
  身后传来许平君的挽留声,还有许母的关门声,渐渐地周围一片寂静,走了一段路,刘病已才松开手,“对不起”“很抱歉!”二人齐齐开口。
  霁雪笑笑道:“谢谢,不然我还真不知道怎样回答许伯母那一番言论。”
  刘病已叹了声气道:“我早已习惯了,没什么了。”
  霁雪没回话,只低着头跟在他身后。
  到了门口,刘病已道:“你若不嫌弃,就在我这里住下吧,反正你日后也要回洛阳的,那样街坊邻舍的也没机会说闲话。”
  霁雪心想巴之不得呢,但面上还淡定的跟着他进了门,最后他睡右边的书房,而霁雪睡左边的卧室,中间是堂屋,回屋前霁雪偷瞄了一眼他腰上的玉佩。
  翌日清晨,霁雪早早的就出门了,倒也避免了尴尬,刘病已起床后看到厨房灶台上放着的大饼,望着大饼愣了很久,他已经多年没吃到别人准备的早餐了。
  霁雪和往常一样下午早早的就洗完了,看到早上洗的那些已经干了,便忙着去收了起来,正在收床单的时候透过飞舞的布幔,她好像看到了昌邑王刘贺,忙停下手里的活,但是再次吹起时前面根本没人,摇摇头扯下竹竿上的床单然后小心的叠起放入身后的竹篮里,谁知之前叠好的那块不见了。
  她纳闷的看了看周围,难道是有客人急用让小二给拿走了?正疑惑间听到身后一个戏谑的声音问道:“美人是不是在寻这东西?”
  霁雪闻言转身,看到昌邑王刘贺一脸坏笑的倚在回廊的柱子上,而手里拿着的正是那块床单,她轻轻走近微幅一下身道:“还请公子还回民女的东西!”
  谁知刘贺惊讶道:“本王方才还以为认错人了,真是你呀,怎么跑这地方来了?犯了什么事让皇叔给赶出宫了?”
  霁雪听了只淡淡的回:“民女一直在此,不知王爷所言。”
  刘贺见霁雪不承认,拿起床单问:“你说我要是把它撕破了,会怎样?”
  霁雪淡淡的瞥了一眼答:“不会怎样,只是王爷千金之体犯不着和一介草民过不去吧?”
  “是吗?”刘贺问着,开始慢慢的撕扯床单,“哗啦啦”一下一块布变成两块了。
  霁雪生气的抬头道:“你!”但是又不知该骂什么。
  刘贺笑笑:“生气了?你只需回答你是不是长乐宫荡秋千的那位,我便不找你的茬了!”
  霁雪平息心底的怒气,答:“王爷认错人了!”
  言毕,刚转身,便又听到身后传来撕床单的声音,她回头愤愤的问:“你到底想怎样?”
  刘贺痞笑道:“美人只需告诉本王你是谁,便不再继续,不然本王派人烧了这酒楼!”
  遇到这样的无赖,霁雪无奈的上前行礼道:“民女王霁雪,见过昌邑王。”
  刘贺这才满意的点点头道:“这才差不多,既然皇叔不懂得怜香惜玉,你跟了我得了!”
  霁雪见他又开始不正经了,只淡淡的回道:“该回答的民女已经回答,现下还有事要做,就先退下了。”言毕,匆匆离去。
  自从那晚之后,只要遇到霁雪晚归的时候刘病已都会去酒楼门口等着,回去的路上依然一路无语。
  霁雪总偷瞄他腰间晃动的玉佩,却开不了口索要,要是趁他晚上熟睡的时候偷回来又不敢,而且觉得不道德。想起白日遇到刘贺的事情,总透着一股怪异,封地藩王除了进贡,无天子旨意不得随意进京,若是进贡应该是在别馆而不是住酒楼,霁雪想着连走超过了也没发现。
  刘病已边开门边问:“霁雪可是有心事?”
  霁雪回过神忙摇头道:“没,只是有点累了!”
  刘病已闻言虽有不信,但只安慰道:“平日里做完自己分内的事情就行,别太累了!”
  霁雪听了点点头,忙回了自己的屋。
  第二天,刘贺又来捣乱了,这回他早早的就守在水塘边,霁雪见了行了礼以后就没理他,该干嘛就干嘛。
  刘贺见了打趣道:“第一次见美人的时候,一副娇柔的摸样,想不到竟然还会干粗活!”
  霁雪边扭掉床单的水边开口道:“还请公子唤民女的名字,您一声一个美人让民女听着难受!”
  “啧啧,连洗东西吃力扭水的摸样都这么美,能说不是美人吗?”
  霁雪气不过,轻轻一笑回道:“要说美人,当属王爷您吧?真是倾国倾城之姿啊!”她原是想,男人都不喜欢被女人夸漂亮,那样显得失去大男儿气概。
  谁知刘贺相反,他起身走至水潭边,对着水面照了照回道:“雪儿今日终于夸我了,我真是高兴啊,虽然我一直知道自己长得很美,但是被雪儿一夸好像更美了!”说完还冲着霁雪抛过来一记媚眼。
  霁雪惊愕的看着他,心想妖孽啊,这是怎么回事啊。
  见霁雪愣愣的望着他,他笑笑上前道:“雪儿被我迷得都流口水了!”然后,在霁雪伸手摸下巴之际,大摇大摆的走了,一副潇洒摸样,让霁雪恨不得把满盆的脏水都泼上去。
  第三天,刘贺又来了,这回霁雪发誓再也不抬头看他,也不和他搭话,只专心的做事,省得又被他耍了。谁知今日刘贺一改常态,只一味的靠在水潭边的柳树上,然后看着水面立在草尖的蜻蜓叹气,隔一会叹一次气。
  霁雪忍无可忍了,猛的把棒槌扔到地上道:“你倒是说话呀,这样烦死了!”
  刘贺马上换了个笑脸,一脸得意的走过来道:“原来雪儿这么关心我啊,我太感动了!”说着他拿起自己的袖子,装出一副感动得落泪的摸样。
  霁雪愤愤道:“别装了,要叹气回自个屋去,别打扰本姑娘干活!”
  刘贺一听又换了一副表情道:“雪儿竟然嫌我烦了,本王实在伤心啊!”说着摆出一副西子捧心的表情。
  霁雪见状愤愤的大骂道:“刘贺,你还让不让人活啊!”
  刘贺闻言,满意的点点头道:“不错,我在试探你怒至极点的时候会是怎样的,原来只是如此啊!”说完又潇洒华丽的走了。
  霁雪看了看一大堆没洗的,心底又咒了他无数次。
  第四天,第五天,刘贺每天都来,换着法的戏弄完霁雪后,潇洒而华丽的走掉,霁雪每次都气得快怒不可遏了,但是她只得忍下,心想哪天自己也把身份抖出来,让他喊自己一声姑姑,想着想着又好像释然了。
  这样的情况过了一周后,他终于不来了,霁雪正在把晒干的床单叠起,这时前院来人说四号房需要换床单,她忙去了前院。
  从四号房出来,关好门的时候,她转身见时对面的客房走出来的人是若夕,心想当初她和皇后毒害过自己,现今又没在宫里要是她痛下杀手,那自己死了都不会有人会知道,于是吓得赶紧低头跑了。
  若夕见霁雪的那一眼,的确想的和霁雪一样,若是把她杀死在宫外然后回宫和皇后邀功,想必离自己自由就更近了,于是忙追了上去。
  霁雪轻轻瞥一眼见到她追了上来,不管不顾的就在客房走廊上乱窜,到转弯的地方实在没办法了,硬着头皮把房门撞开,然后向内室走去,她知道这边是天字号雅间,若是没人的话可藏的地方多,若夕或许不敢乱闯,就算乱闯了也不敢逗留太久。
  谁知进了内室,她悔的肠子都要青了,刘贺此时斜倚在床沿上,上身没穿里衣,下身倒是穿着裤子,外袍松松的挂在身上,胸口的肌肉还若隐若现的,霁雪见状刚要转身离去,但又想到门外的若夕,便闭着眼道:“还请王爷穿好衣服。”
  刘贺见霁雪手里抱着换下的床单,笑笑问:“雪儿这么想念本王啊?见不到就自个上门来寻了?”
  听到外间的门被推开的声音,霁雪忙焦急的回道:“还请王爷救救民女!”
  刘贺突然严肃的看了眼内室布幔外的身影,然后指了指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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