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渺雪梦婚姻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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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渺雪梦婚姻边缘-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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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里的东西怎么分呢?”张逸飞看也不看开了口。
  “东西?”柳飘云看着张逸飞不由得在心中冷笑起来,自已的工资平日都贴补家用,已无多少储蓄,他的工资又从没交给自己,结婚时的房子和家具都在婆婆那边,自己和他现在住的房子是临时的,是柳飘云租单位里的,租金是每个月直接从单位里扣的,这里的家具好多也都是旧家具,仅有的也就是那台电视、电脑,洗衣机,还有就是那台已经坏了的电冰箱,其实,飘云结婚时是买了一台好冰箱的,说起来那算是自己的陪嫁。但是为了公婆,也考虑到自己的使用性不算太大,她把自己的那台海尔双王子冰箱和婆婆的这台旧冰箱对换了用的,直到今天。
  柳飘云扫视了一下这房间的东西,突然就觉的可笑,心想这有什么好分的啊?难得他能说出这样的话,真是可笑,但是可笑归可笑,柳飘云还是接了口:“家里有什么东西好分?你看中什么,想拿什么,随便你好了。”
  “行,电视归你,电脑归我!……”张逸飞思路清晰,一点都不像喝醉了的样子。
  “行,你说的我都同意,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好吧?”柳飘云嘲笑般的盯着张逸飞,眼中全是鄙夷。
  “那不行,口说无凭,立子为据!你得给我写上。”张逸飞小人想君子所想,要柳飘云立字。
  “好,写就写!”柳飘云转身去屋里拿来了纸笔,趴在桌上,在那张纸的最上端写下了离婚协议书几个大字。然后再照张逸飞刚刚所说的条件,1。2。3的逐条写上,她边写边说:“离婚后,我希望你搬出去,必竟这是我们单位里的房子。”
  “不行,搬出去我往哪儿住啊?”张逸飞很快就打断了柳飘云的话。
  “张逸飞你搞搞清楚,这是我们单位里的房子,我也只是租用啊,你赖在这里算怎么会事?”柳飘云也放下了手中的笔,抬起头,不敢相信张逸飞能说出这么无耻的话。她按耐下自己要发火的心情,强忍着,尽量平和的继续说到:“你一个大男人,完全自己可以再到外面租个房子住的……”
  “不是我一个人!欢欢归我!”张逸飞语出惊人,惊的柳飘云把手中的刚笔都滑落到了地上。“张逸飞,你说什么?欢欢归你?”柳飘云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要知道张逸飞只除了接一下女儿欢欢外,他很少管过她的,这会却和柳飘云争女儿,让柳飘云意外中透着失望,失望中透着绝望。
  “不行,欢欢归我,无论从那方面讲,欢欢和我生活在一起都比和你生活在一起强!”柳飘云在确定了张逸飞的话后,断然拒绝,她可以不要房子,不要家产,什么都可以不要,但是,她不能不要女儿。
  “那不行!如果你不同意欢欢归我,别的什么都白搭,我不同意离婚!”张逸飞语气生硬,但是一字一音,说的清清晰晰。
  “你!你真是个混蛋!”柳飘云抓起桌上的离婚协议书撕了个粉碎。然后她恨恨的把那些碎片投向了张逸飞,第一次真正的感觉到这个张逸飞确实是恶魔投世,她咬牙切齿的骂道:“张逸飞,你怎么不死了呢?”
  “柳飘云,我身体键康,长寿着呢!”张逸飞气恼的用手拔拉了下自己眼前的碎片,转而还击柳飘云:“你去死吧!”
  张逸飞和柳飘云的争吵最终还是惊醒了女儿,“呜呜—妈妈—呜呜—”房间里传出了女儿欢欢的哭声,柳飘云听到哭声,顾不得再和张逸飞周旋,她赶忙跑过去抱住了女儿:“欢欢乖,别哭,别哭,妈妈来了,你睡吧,睡吧,没事啊!”
  欢欢到底还是孩子,在妈妈的安稳下很快就又进入了梦乡。
  柳飘云看着女儿小小的身体,又想起刚刚她和张逸飞都狂叫着让对方去死,不由得更加悲伤,夫妻之间已经闹到了这个份上,还怎么往下过啊?可是,不过又怎样?张逸飞已明确了孩子归他!飘云如果要离婚,就得失去女儿,十月怀胎,有哪一个男人能体会出这个中的艰辛啊?只是不离婚就能行吗?她和张逸飞这样的争吵其不更影响孩子?就算是忍了不再争吵,可是默视对方的那种眼神却是无法隐藏的,女儿渐渐的长大,怎么会不懂呢?算了,离就离了吧,张逸飞他必竟是欢欢的亲生父亲,他要非让欢欢归他,那就归他吧,说不定过个两三月,他嫌带孩子累,就又把欢欢还给自己呢,更何况孩子只是归他监护,自己可以随时去看她的啊!这样想着柳飘云心里就安稳了许多,也又一次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张逸飞,就按你说的,欢欢归你!但是我有随时探视的权利!”虽然早已想通,可面对张逸飞说出这句话时,她仍觉的自己的心都快要碎了,灵魂就像被人抽走一样。
  “哦?”张逸飞好像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柳飘云竟然同意欢欢归他,这实在是他始料不及的事,张逸飞先是震惊后是恼怒,他震惊是因为欢欢对柳飘云来讲简直就是心肺,她竟然会舍弃她,他恼怒是因为她至所以舍弃欢欢全是为了和自己离婚,难道说自己在柳飘云的眼里真的就这么不堪吗?想到这里,张逸飞更生气了:“好,欢欢归我,但是随时探视?你做梦吧,我告诉你,你一个月只能看一次,不!你三个月才能看一次!就这样,同意了你签字我们就离,不同意你该到那儿歇着就到那儿歇着去。”
  “张逸飞!你欺人太甚!你觉不觉的你太过份了?”柳飘云虽是压低声音,却也是声嘶力竭的喊到:“你做你的美梦去吧!我今天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欢欢归我,法庭上我们走着瞧!”
 
                  
第四十九章 那并不是梦
  柳飘云恼怒的看着张逸飞,她很想再骂他些什么,可是却不知道该骂些什么,突然,她觉得自己的心胸都快要炸裂了,胸腔里好像塞着一块膨胀的令人难受的海棉一样的东西,那块东西疏疏的、软软的,里面却蕴藏着一种能量,将大量的阴湿、臭气顽强地往处扩散,这种心胸将要爆炸的感觉压迫着柳飘云的心肺,使她无法保全自己,那海棉状的东西,眼看就要变成黑块,从喉咙里喷射出来,柳飘云只好用左手抓右手,尽最强烈的意识克制着自己不被气晕过去。
  张逸飞也目不转睛的盯着柳飘云,他看着她脸上表情的不断表现,心里有些发慌,那种绝然的表情,他前所未见,他知道那是一种失望之顶、愤怒之极的表情。
  “张逸飞,你凭良心说你管过欢欢吗?”柳飘云忍不住又问,心里怀着最后一线希望。
  “我怎么没管过啊?她什么事不是我管的!”张逸飞本不想这么回答的,因为平时他真的很少照顾欢欢,他也知道这样的回答势必会再次激怒柳飘云,可他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很顺嘴的就这样回答了,就如急行中的车子,突遇危险,虽然已经恨恨的刹闸,可车子却仍会前进,直冲险情。
  “你—”柳飘云被气的有些说不出话来,她不敢相信面前的张逸飞竟然会变的这么无耻,没做的事也敢说做过,突然的,柳飘云就笑了,是那种嘲疯般的笑:“好!张逸飞,就算你平日对欢欢付出的多,那我们公平一点,你看这样做行吗?让欢欢自己选择是跟你还是跟我,好不好?”
  “不行!小孩子家懂什么!”张逸飞断然拒绝是因为他知道欢欢的选择会是柳飘云而不是自己。
  “张逸飞,你讲讲道理好不好?小孩子家怎么不懂,她最少知道,谁对她的付出多,谁对她好,谁更有利于她。”柳飘云简直是哭笑不得。
  “柳飘云,你会的不少,你天天就爱给她买衣服,买好吃的,就知道贿赂她,让她选?让她选,她当然会选你了!”张逸飞的回答更显无赖,柳飘云一时愣住,不能置信,天啊!母爱在他的眼里竟是贿赂二字!这是真的吗?这就是自己的丈夫?这就是那个曾经温情、善良的张逸飞吗?
  柳飘云深深的看着张逸飞,突然的就有了一种放声恸哭的冲动,她真的好想让自己在泪水中溶化、流失,然而极度的愤怒和绝望却引不来眼泪,她觉的愤怒和绝望好像在她的泪腺端安装了一只阀门,正以惊人的力量堵住了泪水,柳飘云只能有那种欲哭无泪的悲惨感觉。
  唉!柳飘云在心中轻叹,眼前的人,自己曾为他哭过几十次,几百次,那时候,她好像泡在泪水之中,她觉的她是在用泪水冲刷自己的不幸,而现在她回想着自己哭泣的往昔,想的很远很远,那时候,她只是哭泣,还算是幸运的,如今她的心开始枯萎僵硬,这颗心就如她认为丑恶绝顶并且深恶痛绝的张逸飞的那颗心一样,正在从内部开始枯萎。
  一种特别疲倦的感觉突然的就从四面八方袭来,柳飘云有了一种更加强烈的眩晕感,她无力再战,只好默无声息的向自己的睡房中走去。
  柳飘云软弱的躺在床上,床头那嘀嘀嗒嗒的时钟,让她意识到自己还在清醒着,可是,清醒着却不如昏过去的感觉好,因为她的头正在剧烈的痛着,不!其实心痛的更历害!
  柳飘云感觉非常的累,非常的困,可是那疼痛却让她无法入眠,她只好茫然的望着窗子和窗外黑暗的世界,在外表看为,柳飘云是平静了,但在内心里,却如沸水般翻腾着:“张逸飞,我曾用全心爱过你,但是,现在、以后我会用全心来恨你!”
  不知道过了多久,极度的衰弱终于让柳飘云恍惚着进入了梦乡,梦中的张逸飞仍是那一副蛮不讲理的样子,他和飘云吵,他和飘云闹,一直把飘云折腾的精疲力竭,还是不肯罢休。
  第二天,柳飘云直到十点多钟方才起来,那还是欢欢在耳边吵着饿时,不得已才起的床。
  昨夜的事就像一场恶梦,但柳飘云在看到张逸飞时就清醒的意识道:昨夜所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那并不是梦!
 
                  
第五十章 痴心枉想
  这件事情过后,再面对张逸飞时,柳飘云已没有了言语,没有了生气,她的心好像是死了一般,什么都不愿再想。
  虽然不肯思索,不肯说话,不肯发脾气,但是,柳飘云清醒的感觉出来,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开心笑了。她的心中就像是老被堵着一块什么似的,在工作的时候、忙碌的时候也能够暂时忘掉,但只要稍有空闲她就能感觉出那块东西,尽管软绵却也是憋的难受。
  柳飘云的心中堵着这块东西,她就只有强打精神去做事,为的是把自己累的动也不能动,她扫地,她逛街,她买菜,她做饭,她洗衣,她跑步,她学习,她看书,她写作……她像陀螺一样不停的做着自己喜欢的和不喜欢的,必须做的和没必要做的事情。尽管如此,柳飘云却还是能隐隐的感觉到那块东西在心口处强梗着。
  柳飘云认为她现在只是张逸飞名义上的妻子,与他过着无性无爱的夫妻生活,履行妻子名义上的责任和义务,包括偶尔的话语,也仅仅是与欢欢有关,责任有关,与感情并无多大的联系。那些话就如熟人见面时问一声你吃了没有,并不代表他真想请你吃饭,或者是人们问你发了没有,也并不意味着他想向你借钱。
  “张逸飞,你到底想怎样?”那天,看张逸飞心情平静柳飘云忍不住再次重问,心下好生纳闷,“好和好散”,张逸飞怎么就不懂呢?
  “不是我怎么样!而是你要怎么样的!”张逸飞的话让柳飘云突然醒悟,原来他自己是不愿和自己离婚的,柳飘云明白了这些,不由得长叹起来,她真是不明白,也觉得这张逸飞奇怪,如今这夫妻的关系是一落千丈的,谈不上有什么感情,既不“幸福”也不“性福”,怎么就不愿意离婚呢?
  柳飘云了解到张逸飞这个不想离婚的想法后,就更加对生活失去了兴趣,她觉得自己生活着没有什么意思了,继而她觉得做什么都没劲了,闲下来时,柳飘云就开始质疑这人生,她觉得这人活着挺累的,也挺无奈,不明白这人生为的是什么,财富?感情?还是其它什么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的东西?
  柳飘云越想越不明白,越想越迷惘,心灰意冷之下,她连吃饭的欲望都没有了,平日除了强打精神上班外,就会一个人窝在家里,有时是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了半天,没看出电视到底是在演的什么;有时是躺在床上读书上,读了几个小时,也不知道书里面的内容,有时就干脆躺着发呆,怔怔地,看着天花板,却是除了能感觉到天花板白得耀眼一些,别的没有任何的感觉。
  这样没过多少天,柳飘云那本就瘦弱的身体更是很快的弱了下来,她总是感觉全身乏力,两条腿都如灌铅般沉重,就连走路这样的事情都觉得很是吃力,更不用说做别的事情了。
  那天夜里,柳飘云仍如以前很疲倦的躺着,她想喝杯茶,就伸手把茶壶拽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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