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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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蝶-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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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白淼认识多久了呢?夏一然想。从初中到现在,有五年了吧。只是,白淼看莫子栒的那种眼神,她从来没有见过。包括以往那些所谓的“女朋友们”。该怎么描述……那种深沉得……仿佛要把人吸进去一样的眼神?
  “你不是要去找他们吗?”凌晗不解,夏一然居然调头就走?“就别打扰了。”夏一然若有所思。“打扰?”打扰什么?凌晗还是一头雾水。
  最后是齐辰把夏一然的话转达给俩人的。
  “夏大小姐问你们这个周五晚上有没有空,是否可以赏脸屈尊去参加她的生日会。”齐辰一字一顿的说,只因为夏一然那句“要一字不差”的转告。
  “夏一然的生日?”白淼道,好像是最近来着,“好……”“我不去。”白淼的话还没说完,莫子栒清冷的声音打断了他。
  “为什么?”齐辰和白淼异口同声。
  “不喜欢。”莫子栒如实回答,而且他和夏一然又不是很熟。白淼看着莫子栒,说:“那我也不去了。”“为什么!”齐辰大叫,这两个人都在搞什么啊。莫子栒也淡淡地看着白淼,说不出是什么想法。所以两人是直接无视掉了齐辰。白淼对莫子栒说:“我想和你一起去。”他从来没有和莫子栒一起出去玩过,那种渴望也越来越强烈。
  莫子栒移开目光,神情有些不自然。
  “白淼你不能不去!”齐辰很煞风景的插话进来,“大小姐说了,你要是不去,就一堆人都不去了!”白淼没有理会齐辰的呐喊,就只是看着莫子栒不语,笑意不明。
  “好吧。”莫子栒还是有点不愿意,但他可不想得罪人。
  然后,白淼的笑意更深了。
  夜色渐暗,在这霓虹灯铺天盖地的繁市里,即使是远离喧嚣的海边,也难得看到一颗星星。九月底的夜晚微微发凉,伴随着缕缕秋风,翻腾的海浪声袭来。
  夏一然的生日会办在海边的烧烤村。此刻,来的人群正忙着搭架、烧火、搬食材等。齐辰和尹溯早就到了,这种热闹的场景最不容错过了。况且还有一些初中同学,更得好好叙旧一把了。
  “白淼呢?”见“三人行”少了最显眼的那个,那些老同学难免会问起。“他还没来吗?”齐辰这才意识到。尹溯边说边掏出手机:“我打个电话问问。”
  第一遍拨了很久没有人接,打了第二遍响了很久才有声音传来:“喂……”
  “到哪儿了?”尹溯直接问。“我?我现在在子栒家。”
  果然去接莫子栒了。“你什么时候到?大家都在等你……你们呢。”
  “嗯……可能还要点时间吧……”
  “你现在在干嘛?”
  “吃饭。没办法,莫伯母一定要留我下来吃饭。”
  尹溯:“……”最后只得弱弱一句“别吃太多,这边还没开始呢……”
  “白淼什么时候到?”主人公夏一然在尹溯挂了电话后,走过来。“还得再等一会。”尹溯也很无奈。“他……和莫子栒在一起?”听到夏一然试探的语气,尹溯猛地扭头看向她……夏一然满眼精光……尹溯沉思……该不会她知道了?“是啊。”“那再等等吧。”夏一然表示并不在意。
  直到烤架上散发出阵阵香味时,白淼和莫子栒才缓缓现身。两人给夏一然送上生日礼物后,便有一堆人围上来。
  来的都是初中和夏一然关系比较好的,有几个也是现在这个班的,不过来了这么长时间就算原先不认识现在也混得差不多了。白淼向来都是焦点,所以他一来大家就不约而同的看过去,以及……他身边那位清秀的少年。于是就热闹了。
  “白淼你迟到了!该罚!”“白淼这谁啊?长得真是俊秀呢~”
  “白淼快给我们介绍一下!”“白淼到这边来,带上那个小帅哥。”
  “白淼……”“白淼……”
  ……
  莫子栒的脸色开始变得不自然。他很少参加集体活动,有几次也是在很久之前了,一下子面对这么热情的款待,他还真适应不过来。
  “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啊?”“同学,你喜欢吃什么?”
  “同学,你和一然是一个班吗?”“同学,你看起来很紧张啊?”
  “同学……”“同学……”
  ……
  而且有一点让他很郁闷,为什么大多数和他说话的都是女生?他最不擅长对付女生了!
  “好了,你们别为难他了。”夏一然在气氛尴尬的时候出来收拾场面,好歹是她邀请莫子栒过来的,别搞得给他留下心理阴影才好。“他叫莫子栒,是我们的同班同学,白淼的……同桌。”
  “莫子栒是吗?我怎么觉得你有点眼熟啊?”“你认错人了吧。”白淼笑着凑过来,“我们去那边看看。”看出莫子栒现在的窘境,白淼拉着人就跑,而且他并不希望莫子栒被这群女的包围,上次在市体育馆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如果每次都这样,那下次莫子栒还会跟他出来才怪!
  白淼带着莫子栒来到一个偏一点的地方坐下,“好心”地把原来的两个男生“劝走”,然后霸占了那个烧烤架。
  “子栒你想吃什么?”白淼翻着食材问。莫子栒显然还没缓过劲来,双眼涣散……“热狗?玉米?还是鸡翅?”等待眼神清明过来,莫子栒下意识的就要拒绝,毕竟他们两人都是吃了饭才过来的。但是看到白淼一脸的期盼,不知为何不忍拒绝,最后他随便一指:“这个吧。”“牛肉?好的。”白淼快速的用竹签把肉片串好,烧烤,翻转,上料,动作极其娴熟,一看就知道经常做这种事。
  “你吃辣的吗?”白淼时刻惦记着莫子栒的口味,生怕他不喜欢。莫子栒点头:“可以吃一点。”明白了!白淼加快动手的速度。莫子栒也闲不住,尝试着把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放上去,然后加上一堆乱七八糟的调味料,那表情就两字——好奇。
  在记忆里,和父母一起出去玩的次数都很少,更别说是和同学了。所以有很多在常人眼里都习以为常的东西,他却很少尝试过。
  很快,一串色香味具全的牛肉串出现在视线里。
  莫子栒伸手去拿,白淼没给。他不解,看向白淼,然后看懂了白淼的眼神,就一个意思——“我喂你?”然后只换来了莫子栒的一个白眼。接着莫子栒就不想理他了,白淼赶紧服软:“别别别,我开玩笑的还不行吗……”莫子栒这会才能拿到牛肉串,他也不多想,直接往嘴里送……火辣、滚烫的感觉直接刺激得他一个咳嗽……“咳咳咳……”
  白淼忍不住笑出来,也不忘拿一瓶水递过去:“别急啊,又没人跟你抢。”趁莫子栒喝水的时候,白淼凑过去轻拍他的背试图帮他缓过劲来,在莫子栒看不到的角度,他诡计得逞的笑起来。
  不过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莫子栒塞给他一盘黑黑的完全看不出原料的东西,冷冷地开口:“吃吧。”白淼整张脸都要纠结到一起了。“子栒……”他错了!他不该整他的!白淼心中泪流满面。也明白了一件事……
  莫子栒记仇的很!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28

  “你俩怎么跑到这来了?”说话间,齐辰已经风风火火地跑过来了。“两个人在这多没意思啊,干嘛不去和大家一起玩啊?”边说边伸手去拿一旁烤好的东西……被白淼拍了回去。
  “干什么啊?拿根热狗你都要计较!烤来就是给人吃的啊,给我一根!”“不是给你的。”白淼忙护住自己的“劳动成果”。“你自己又吃不完,别这么小气嘛~”齐辰是打算抢到底了。“谁说我要自己吃了?”白淼轻哼,“要吃找尹溯去!”“他?他和妹子玩得正欢哪里记得起我。白淼,都是兄弟客气什么啊~给我给我~”
  莫子栒在一旁淡定地啃着玉米,就当前面有两只猴子在耍戏。
  “我说白淼啊,我怎么觉得你最近这段时间变了许多啊?”齐辰放弃了,一屁股坐下来自己动手,“你最近不顾兄弟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啊!”白淼笑脸盈盈地把东西放到莫子栒面前,没有理会齐辰在说什么。“我说你是干嘛了!有什么事就和兄弟说行不!看你这样和我们拉开距离兄弟们也不好受啊!”
  “没有,你就不要多想了。”白淼这才把注意力放到齐辰所说的话上,“兄弟永远是兄弟。”“嗯对,我们是哥们……”齐辰好像在找什么,“那你干嘛不分点吃的给我!”
  莫子栒依旧在一旁淡定地吃起肉串,听着前面两只白痴毫无意义的对话。
  “咦……没有牛肉了吗?我还没有吃过呢!”齐辰翻遍所有食材最后确定真的没有他最爱吃的那个,“啊!!!我的牛肉!我的牛肉!”某人开始心痛的大喊……
  “那个……”听到什么声音,齐辰看过去……莫子栒在和自己说话?莫子栒居然主动和自己说话?哈哈哈哈!“我这里还有一串,虽然吃了一块,但还有不少……”莫子栒实在是受不了齐辰的哀嚎,同时也让他有点不好意思。自己只是随手一指,谁知道白淼那家伙居然会把所有的牛肉都烤给他了!而秉着“浪费食物是可耻的”的原则,只要白淼弄好,他就吃,不管好不好吃。在吃得差不多了的时候……谁知道齐辰对牛肉这么钟爱!
  想到自己吃了这么多,让那些真正喜欢的人没有得吃,他只觉得有点惭愧,所以现在,能挽救一点是一点。莫子栒单纯地把手中的牛肉串递出去,“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这个给你吧。”“哇!牛肉!”齐辰没想这么多,双眼发亮,“不介意不介意!当然不介意!都是男人有什么好介意的!”于是他高兴地伸手去拿……没拿到。
  “白淼!!!”齐辰生气了,真的生气了!这次他拿的是莫子栒的东西,他干嘛还要抢!“其他地方还有很多,牛肉又不只是我们这里有。你可以去尹溯那个烤架,我记得他不喜欢吃牛肉,他那里应该还有很多。”白淼在齐辰冒火的眼神中淡定地把那串牛肉吃完了。
  “白淼!!!”齐辰很生气!非常生气!
  “大老远都能听到你的叫声,就不能把声音放小一点吗?”这时,救世主尹溯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盘牛肉,“你过来。”他拉着齐辰离开,虽然他不在场,但猜猜都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准是齐辰那二货又犯蠢了。“我提醒你一句,以后白淼和莫子栒在一起时,你就不要找白淼要东西了。”“为什么啊……”
  “白淼~还有那位小帅哥~过来一起玩啊~”
  吃饱喝足后,精力过剩的人们开始找东西消遣。有一旁唱卡拉OK开嗓的,有四个一局打牌的,甚至有一些当下就拉起灯打起沙滩排球……
  白淼询问了一下莫子栒的意见后,就加入到了沙滩排球的行列里,玩得不亦乐乎。莫子栒当然不可能也加入,只是站在一旁看着黄色的小球飞来飞去,飞来飞去……然后,球飞偏了……
  “啊——”一阵叫喊,眼看着球就要砸向某只发呆的二货……这时,不知谁踹了齐辰一脚,最后球是没砸到他,但是毫无准备的齐辰一个踉跄向前栽去……接着,好玩的事情发生了,他把莫子栒扑倒了,于是周围哄笑一片。
  齐辰尴尬的从莫子栒身上爬起来,不好意思的笑笑:“对……”“没事吧?”他的道歉还未说出口,白淼眼疾手快的把莫子栒扶起,关心地问。莫子栒微微皱眉,显然有点介意这样的意外,但他还是摇摇头表示自己没问题。确认他没事后,接下来……白淼一脸不爽地向齐辰瞪过去……
  收到白淼的白眼,齐辰先是郁闷,他干嘛瞪我?我压的又不是他。然后是惊愣,他居然瞪我!十几年交情了他竟然瞪我!最后是泄气,算了,瞪就瞪呗,反正尹溯说白淼最近抽风了,我就体谅一下他好了……
  看到他那丰富多彩的表情,就知道他没想明白的尹溯无力地扶额,这个白痴……
  夜渐深,玩得差不多了,开始三三两两的散伙。
  “白淼你怎么回家?还是去我家?”知道白淼家远,齐辰不忘关心地多问一句。结果白淼没理他,而是向莫子栒一脸殷勤的凑过去。留下齐辰风中凌乱……最后还是尹溯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别管他了,反正死不了,走吧。”
  “子栒,我送……我和你一起回去吧。”白淼意识到自己差点说错了,忙改口。莫子栒没有回答,向前走了两步,发现人还没跟上来,他驻足,向白淼看过去,怎么还不走?白淼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笑嘻嘻的跟上去。
  回莫子栒家的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并不是无话可说的尴尬,而是在享受这难得的恬静。远离还在热闹中的市中心,街道上的行人逐渐稀少,两旁的树木在路灯的映照下泛着淡淡的黄光,身后的影子拉得很长,随着步伐的移动而起伏,偶尔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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