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剑林摇头晃脑走了几步,拦住马云他们的去路道:“怎么和你们没有关系,我需要的仆人就在你们中间。”唐玲望着马云,笑道:“我就知道你们会吃他的亏的吗!去惹他。”马云压住怒火道:“首先是我们理亏,见财起心,但是你不要以为我们怕了你。”崔剑林笑了笑道:“怕不怕,可以试试。”马云望了望语气坚定的崔剑林,心虚道:“我可以借个人给你。”崔剑林走到马云面前,望着马云,笑道:“我要的是你,借不借。”马云大惊失色,怒道:“你小子玩老子。”唐玲对马云,苦笑道:“你千万别发火,要不更惨。”崔剑林若无其事道:“我要的仆人真是你,别人我不会要的。”马云冲着手下两手一挥,大叫:“揍他。”马云手下一拥而上,崔剑林钢筋铁骨,马云那些手下的拳头打在他身上根本够不了任何伤害,然而,崔剑林一抬手、一举足,就有人飞出几米,一转眼,马云看都没完全看清楚,他的手下就全躺在了地上。
地头蛇5
马云见手下都被崔剑林打倒在地,大急,对地上的手下愤怒的叫道:“平时吃我的用我的,到了关键时刻一点用处都没有,别跟个跟老子装熊,快起来,把这小子给老子打趴下。”崔剑林一脸的苦笑,指着马云对着地下他的打手说道:“别听他的,我不想伤你们,再来,我真怕收不住手伤了各位。”扭头恶狠狠的瞪着马云,怒道:“你也少在那吆喝,有本事你自己来,别让我把你拖到大街上揍你,那你的脸就丢大了。”
马云想如果这楞小子真发起狠来,把自己拖到大街上打,让那些街坊邻居看到,他们会怎么看这事,从今以后他们绝对不会有以前那么听使唤,那自己和那些弟兄们在这块地方也呆不长久,那自己以前所做的一切岂不都会付之东流。
唐玲看马云惊慌失措,脸上阴晴变化,苦笑道:“你认命吧,这个人日本人都惹不起,你去惹他。”崔剑林对马云,笑着说道:“怎么样?想好没有,我又不会长期在这里呆下去,做我几天仆人有什么不可以的,我也不会让你做什么粗重的活。”
马云看了看倒在地上的手下,心一横,说道:“我做你的仆人倒是事小,让道上的兄弟知道,我的脸往那搁啊,何况,我这些兄弟以后还要在道上混。”崔剑林笑着说道:“你做我仆人我不可能满街去吆喝,你知我知。”指着地上马云手下道:“他们知,大家都不说,有谁知道。”马云心想也是,大家都不说,等这楞小子离开南京,谁会知道这事,就是有人知道,只要自己不承认,别人再怎么说也没用,于是说道:“算我倒霉。”对地上的手下道:“今天的事谁也不许说出去,否则,我要他的命。”手下们同声:是的,马哥。”
崔剑林让开路,对马云道:“你带着你的手下走吧!别耍花招,我可找得到你,你不是一般人,在这里大名鼎鼎,我相信我要为难你,南京没有人拦得住,好自为之。”马云自言自语:“都是那茶馆店小二惹的祸,明天,看老子怎么收拾他。”
崔剑林和唐玲见马云他们可怜兮兮、相互搀扶的离开,也跟着出小巷,太阳快落山了,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少,唐玲道:“想起马云那样子就好笑,老话有一句‘恶人自有恶人磨’。”崔剑林有点不乐意,说道:“这句话有问题,我是恶人吗?”唐玲跑了几步,笑道:“差不多。”崔剑林追了上去,无辜的样子,说道:“这我可不承认,是他先惹得我,我这样过分吗!”唐玲哈哈大笑,道:“一个南京城臭名昭著的地痞流氓被你整成你的仆人,我想起就好笑。”崔剑林笑道:“其实有一点我还是做错了,其实真正应该让他成为你的仆人,这我怎么没有想到,真蠢。”唐玲惊慌的摇着手,说道:“别!别!杨志你想害我吗?他那邋遢的样子我看着就难受,我才不要呢!。”
黄俊1
玄武湖畔微波荡漾,湖色飘香,几只小鱼船在湖里撒网捕鱼,天空不时有成群结队的鸟儿飞过,桑原和夫人趁着月色轻声散步,俩人走到湖边一个偏僻大树时,桑原机警的向四周张望了一下,看没有什么人注意他们,于是弯腰将手伸入那大树底下的树洞里,从树洞里拿出一物件揣到怀里,然后,转身带着夫人离开。
中山南路28号,一辆黑色小车开进院子,一个带眼镜的瘦高中年男人和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三十多岁的女人下了车,两人走进白色小楼,坐在沙发上的阿香、姑妈、花匠老王看那一男一女走了进来都站了起来。
李姐拉着阿香对那带眼镜的瘦高中年男人道:“黄先生,这是我侄女,她从乡下来。”原来这进来的一男一女就是这屋的主人,男的叫黄俊,女的叫罗曼丽,黄俊在国民政府行政院工作,是个主任秘书。阿香对黄俊夫妇鞠了一躬道:“黄先生、黄夫人好!”黄俊转身把礼帽挂在衣架上,慢条斯理对李姐道:“她来看你的吗?”李姐道:“这孩子躲避战火,想在此安身,求黄先生收留,黄夫人脸色一变,不高兴道:“不行,我们这又不是难民收容所。”李姐对黄夫人,哀求道:“夫人你发发慈悲留下她吧!”
阿香不想让自己的姑妈为了自己去苦苦哀求别人,于是对李姐道:“黄先生有些为难,那就算了,姑妈,你放心,我有地方去。”花匠老王走到黄俊面前道:“黄先生,我看你还是留下她吧,她在乡下是帮地主种花,插花技术可真是一流。”阿香刚想说什么,李姐偷偷的拉了拉阿香的衣角,阿香也就没有出声,黄俊用怀疑的眼光望着阿香,说道:“老王说的是真的吗?”阿香看李姐和花匠老王用期待的眼光看着自己,于心不忍违他们的意愿,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花匠老王对黄俊说道:“黄先生这么大的一栋楼只有我和李姐照看,人手实在不够,如果那天黄先生你搞个什么聚会,再去找人,那可晚了。”
黄俊望了黄夫人一眼,想听听自己老婆的意见。黄夫人没好气的说道:“这事我可不管。”转身,屁股一扭一扭的上了楼。黄俊对李姐道:“那你就留下她吧!”姑妈一拉阿香的衣角,对阿香道:“还不谢谢黄先生。”阿香对黄俊鞠了一躬道:“谢谢黄先生。”黄俊对三人道:“就这样吧!”转身也上楼去了,阿香对花匠老王,小声,急道:“王叔,我可不会种花啊!”花匠老王若无其事的说道:“那有什么关系,学啊,明天开始我就交你。”姑妈对阿香道:“还不谢谢王叔。”阿香对王叔鞠了一躬道:“谢谢王叔。”
桑原从公园回来就找到板田,两人驱车来到‘金玉楼’门口,桑原下了车,板田到车的后箱拿出一皮箱跟着桑原走进‘金玉楼’,王强看俩人走进‘金玉楼’,一脸的笑迎了上去道:“桑先生生意还没做成啊!”桑原苦笑道:“大部分的参,价钱谈不拢。”指着提着皮箱板田道:“这不,今天准备带一点谈好价的参走。”王强对老六喊道:“带二位老板上楼。”老六快步跑过来,道:“是的,老板。”对桑原和板田道:“二位老板请跟我来。”
桑原和板田跟着老六上了楼,老六领着俩人走到金惠次朗住的房间门口,老六轻轻的敲了一下门,门打开了一条缝,木村从里面伸出头来,还是冲着老六做了一个让老六离开的手势,老六下了楼,桑原和板田进了屋,金惠次朗起身迎了过来,桑原对板田做了一手势,板田把皮箱放到桌上打开,原来皮箱里放着一个的电台。
田中走过去调试了一下,冲着金惠次朗点了点头,金惠次朗对俩人鞠躬道:“有劳桑原君了。”桑原道:“金惠君不必客气。”从怀里拿出一字条递给金惠次朗道:“这是我们内线最新的情报,应该是你想要的。”金惠次朗看了一下字条,不由自主的念了出来道:“利亚娱乐公司二楼东亚饭店。”桑原道:“在上海。”金惠次朗道:“这里派人去肯定不行,时间不允许。”桑原道:“那当然。”金惠次朗道:“白崇禧是个什么人?”桑原道:“这个人在中国军队里的地位可是举足轻重,很有代表性。”金惠次朗对田中道:“马上向总部的水源将军发报,请求空中打击。”田中快步走到桌前打开电台。 。。
黄俊2
日援华军派遣军司令部,扩大的发报机声音演变成由远而近的脚步声,手臂上夹着一本文件的小野从走道上走来,在水源中将办公室的门外站住脚步,轻轻敲门。水源中将道:“进来。”小野打开门,走了进去立正行礼:“将军!”正拿着抹布擦武士刀的水源中将将手里的武士刀轻轻放到剑台上,转过身,点了点头。
小野上前,双手恭敬的将文件夹递上,道:“这是金惠次朗发来的第二份电报。”水源中将接了过来,将文件夹展开,仔细的看了看,合上道:“冯玉祥死里逃生,我倒想看看白崇禧有没有这个造化。”小野道:“金惠君的工作看样子进行的非常顺利。”水源中将道:“第一次的情报也非常准确。”小野道:“只是第一次可惜让冯玉祥躲过袭击。”水源中将道:“那不怪他。”对小野,严厉道:“要空军明天准时向先施公司二楼东亚饭店发起攻击,提醒那些傲慢的小子,不要犯几天前的同样的错误,让白崇禧跑了。”小野敬礼大声道:“是!将军。”小野转身走出了办公室,水源中将再次打开文件夹,边看边微笑,自言自语:“金惠君,大日本帝国需要你,我知道你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上海东亚饭店歌舞升平,金碧辉煌的大厅,时髦打扮的男女,妖娆的舞曲,煽情的歌手,一身戎装的白崇禧和一时髦女人跳舞,一个年轻的军官挺着腰拿着一文件从门口快步走了过来,他来到白崇禧面前附在他耳边小声,说道:“委座急电。”白崇禧放开那女人,拿过电报看了看,奇怪的说道:“委座要我马上回去。”那年轻的军官道:“肯定有事发生,我去给您备车。”白崇禧道:“好的,尽快。”那年轻的军官跑了出去,白崇禧又挽着那女人跳起舞来。
东亚饭店门口车水马龙,路上的行人特别多,几辆黑色小车一条直线停在路边,天黑了下来,看上去好像要下大雨,饭店门口突然出现了一群人,白崇禧在大批随从的簇拥下走出饭店上了车,黑色小车一辆接一辆的离开。
东亚饭店二楼歌舞厅还是歌舞不断,那和白崇禧跳过舞的时髦女人还在忘情的跳着舞,不一会,从大厅窗口望去远远飞来的几架日本战机,它们低空飞行,向利亚娱乐公司大楼投射炸弹,子弹从东亚饭店大厅四面的窗户射了进来,大厅里跳舞的人纷纷中弹倒地,顿时南京路、浙江路浓烟四起,弹片横飞。
白崇禧的车队还没有出上海,他和那年轻的军官在车内听到空袭警报和爆炸声,从小车后窗望去,不远处火光冲天,滚滚浓烟腾空升起,那年轻的军官惊道:“好像是东亚饭店那个方向。”白崇禧马上回头向后窗望去道:“你下车打听一下看发生了什么事。”那年轻的军官道:“是的,长官。”
日本战机的猛烈轰炸并没有持续很久,飞行员们将飞机上所有的弹药全砸在了南京路、浙江路、利亚娱乐公司附近,就开着飞机离开。已经赶到的救火队员不顾危险拿着手压水枪在大楼四周紧急灭火,医务人员、士兵和逃过此劫的民众冲进大楼救助伤者,他们抬着一个个伤者从楼里出来。
没有多久,两辆黑色小车从街口快速驶来,到门口停了下来,一个身着灰色长衫、外表粗犷的中年男子心急火燎率先下车,几个穿黑色西装的年轻男子跟在他身后,几个人走进大楼,楼里一片狼藉,到处是横七竖八的尸体,痛苦呻吟的伤员,那身着灰色长衫男子骂道:“我干他日本鬼子。”对挨着自己的一个中等身材,长得斯文、秀气的年轻男子道:“龙海,政府的人什么时候到。”那叫龙海的年轻男子道:“回四爷,他们应该马上就会到。”原来那身着灰色长衫的中年男子正是上海滩叱咤风云、号称‘江北大亨’的四爷顾竹轩。
顾竹轩脸色凌重,疑道:“为什么日本人选择我们饭店下手。”龙海道:“不知道。”顾竹轩恼道:“手无寸铁的无辜民众犯了什么错,犯得着这样吗?日本鬼子真他妈的可恶。”龙海看了看四周,忧虑的说道:“四爷,这次公司的损失无法估量。”顾竹轩叹了一口气,悠悠的说道:“钱倒是事小,能少死几个人,我就谢天谢地了。”龙海咬牙切齿,气道:“日本鬼子会受到惩罚的。”顾竹轩点了点头说道:“那是肯定的,我相信我看得到。”
就在大楼不远处的街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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