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韵珠左右动弹不了,只得委委屈屈可可怜怜继续依偎在他怀里。
赵世则被她这娇憨的动作惹得心头一暖又一暖,灼灼的目光沿着她小巧可爱的鼻子继续往上,她的睫毛很长很密很黑,遮住了她灵动的双眸。
他凝视她的目光变得深邃,手指尖沿着她狭长的睫毛来来回回的逗弄着,她被痒的缩起脖子。
“呵呵……别闹。”她口中娇嗔道,声音软软糯糯。
赵世则觉得有趣极了,他的手指离开她的睫毛来到她淡色的眉上,她的眉像远山一样,绵延秀气。
“王孕猪。老子不准你在别的男人怀里美。”
他的眸光闪烁如火,因习了六年兵而粗糙的手指从她眉间顺势滑下来到她娇嫩的红唇上。
她眉头皱得更紧,睡梦中,好像在吃什么。
她微微张开小嘴便将他手指头咬住。
那轻微的痛令赵世则微眯起一双危险的凤眸,她昏睡中轻轻磨咬他的手指头,像只慵懒任性的小猫咪,尤其是那蠕动的娇嫩红唇,张合间,多么诱人。
大清早的动情确实是不应该……
可赵世则的某一处在这种时候却不可自制的挺立了,他深吸一口气望着怀中温香软玉的她,从这个角度可以看见她若隐若现的沟。
“王孕猪。”他被她咬的手一抽,捏住了她尖瘦的下巴。
王韵珠痛醒,睁着一双惺忪睡眼看着他。
他逼近她哑声道,“王孕猪,我饿了。”
王韵珠还带着未睡醒的几分困意迷迷糊糊看着他,“恩?”
“我要吃早餐……”话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低,在她茫然不知所措间他强吻住她的唇,双唇紧贴间他身上散发一股凶猛掠夺的势气。
还不待他有所动作门却在这时候不合时宜的响起伴着赵老爷怒气冲冲的踢门声。
“孽子!给我滚出来!”
王韵珠才心如鹿撞不知所措心慌意乱间,那被吻住的唇松开了些,二个紧贴的唇慢慢分开,带着黏粘的分离感。
暧昧极了。
听到急促的踢门声后赵世则一双剑眉斜飞入鬓,带着几分凝色,他怜爱的捧住王韵珠红烫的脸蛋哑声道,“狼来了,怕不怕。”
听到他话气中的几分隐危,王韵珠知道赵老爷肯定是发现这件事了,她用力点头,“不怕,可是你……”
“一切交给我。”这一刻,他从那个顽劣的小子又蜕变成了沉稳内敛的男人。
“孽子!还不快滚出来!”赵老爷声音响得惊天动力,比这更惊天动地的是他的敲门声像暴雨点一样响起。
赵世则将王韵珠小心的抱离他怀中,几步上前,开门时不耐烦的说了一句,“爹。儿子正在努力为你生孙子,你怎么……”
“孽子!”门刚开打,赵老爷便重重的在赵世则脸上打了一耳光,声音响亮的满屋寂静。
王韵珠当即从床上跳下奔了过来,她心疼的伸手抚住赵世则被打红的脸,“赵世则……”
赵老爷看见她果然在房中后,更是盛怒,手指赵世则大骂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你跟爹好好解释解释!”
“还需要解释吗?狸猫换太子。”赵贵妃不知何时出现,她站在赵老爷后面,颇具凤仪。一身的华丽宫装透出傲人气势。她冰冷的眸紧紧攫住王韵珠的,“你胆子还真大!竟敢冒充王国府孙女儿嫁给我阿弟!”
赵老爷本就在气头上,听了赵贵妃的话更是火上加油,“来人!给我将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赶出赵府!”
“谁敢动。”赵世则伸手将王韵珠揽入怀中,无视赵老爷和赵贵妃的怒视,“她是我的女人。”
一字一句,清清楚楚。
王韵珠是他的人,谁敢动她就等于动他!
赵老爷气得伸手便又要掌打他却被赵贵妃拦住,她微笑看着他用姐姐的温柔哄道,“阿弟。你要娶谁阿姐管不着,可这个女人是皇上的女人……”
“那可真是对不起了,我昨晚上了她。”他一副你耐我何的狂妄模样,如此直接赤/裸的话听得王韵珠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赵贵妃被他反驳气不出话来。
“我上了皇帝的女人,罪大莫及。阿姐,你今是来派人将我们这一对奸夫送进宫里治罪的?如果是这样,阿弟心服口服。”
赵老爷情绪激动,“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她早就是连靖的人!还怀上连靖的孩子!这样的破鞋你还要?!”
赵世则无所谓的笑笑,“娶一送一,爹,赵家世代经商,如此一算咱们还是赚了的。”说罢,他手轻抚王韵珠的肚子哄道,“不管是谁的儿子,生出来他都得喊老子一声爹!”
“赵世则!”赵贵妃怒了,她也顾不得什么贵妃的形象,伸手便拉住王韵珠,“来人!给本宫抓起来!”
王韵珠岂是好惹的主儿?
“他娶的人不是我,那这张请柬上写的又是谁?”王韵珠说话间抖开了她手中那一张请柬。
上面写着:赵世则 王韵珠 于月底大婚。
赵贵妃和赵老爷看得眼珠都暴瞪起。
“这……”怎么会这样?!
赵老爷气得差点吐血,“孽子!你搞出来的好事!这一下让我们如何跟王国府交待?!如何跟全天下的人交待!”
你这个杀人凶手!
“王韵珠!如果你真的爱我弟弟就应该离开他!”赵贵妃见对赵世则说话无用,只好转向王韵珠。
王韵珠一脸云淡风轻,“我是他八抬大轿风风光光娶进来的,要走也是八抬大轿将我风风光光的抬出去!”
赵贵妃脸上的颜色都变了。
这真是二个极品碰到一堆去了!
正在他们几人吵闹不休间,一丫鬟慌慌张张魂飞魄散的跑过来急道,“老爷!不好了!刚刚王国府那边传来消息!王老太君昨晚被气死了!”
此消息如晴天霹雳。
赵老爷听见后双目瞪直,脸上神色急骤变幻着,惊诧、惶乱、不安。
“这下你们满意了吧。”赵贵妃冷言讽刺着,“逼死了人!”
王韵珠深受打击身子往后一软幸得赵世则将她紧紧抱住,他凝着英俊的脸,当即吩咐,“备轿,去王国府!”
赵老爷也无心在骂他们,他急冲冲的出了门,赵贵妃也一路跟随。
“老太君……死了……”王韵珠倚在赵世则怀中喃喃道,眼神茫乱,“她死了……”
赵世则捧起她姣小的脸蛋柔声道,“人总有一死。”
“可她是因为我们……”她强忍着心里巨大的精神煎熬,脸色苍白。
赵世则直视她给她勇气,“你后不后悔跟我在一起。”
王韵珠含泪看着他,轻轻摇头。
“既然不后悔,就别哭。”他吻去她眼角的泪水,声音低柔,“我们一起去王国府。”
***************
王国府。
天还才初亮,外面就停满了马车来满了前来哀悼的人们。
赵老爷是自己先去的,赵世则是后来和王韵珠一起去的,从下马车和进入王国府一路上他都紧紧牵着她的手,无视那些惊诧鄙视的目光。
王韵珠红着眼眶,低头一言不发。
“她……她不是二小姐吗?”
“对呀!以为她死了怎么突然出现了?”
“而且还和我们的三姑爷手牵着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呀?”
那些目送她俩进入王国府的下人们像是看见了鬼一样,个个面情错愕,议论不休。
王国府,东门。
哀乐一阵又一阵,伴着人们的痛哭声。
大厅之前赫然摆放着王老太君的遗像,这是清早派画师草草画下的一幅,上面的墨迹还没干透。画像前是一具棺材,压抑的黑带出哀伤的气氛。
王贤、小香、王敏及其女儿、王林还有王玉珠等几人分成二排,分别跪在棺材的左右二边。
“娘!你怎么就这么去了!女儿以后还有谁可依靠!”王敏哭得撕心裂肺,双手紧紧抱住棺材的一角。
她女儿也在一旁不知所措的放声大哭。
王贤神色悲戚,但他毕竟是男人,他沉默的跪在那儿,短短一夜,二鬓竟又添了些许白发。
“赵家赵老爷送了一幅挽联。”随着下人的传告,哭泣声止了止。
王贤起身走到赵老爷面前,跪下行了一个哀礼。
赵老爷满脸沉痛之色,双手搀住王贤,“闻此噩耗!不敢相信是真的!”
“谢谢赵兄前来凭吊。”王贤说话时,众人才听到他嗓音哑的不像话。
赵老爷满腹愧疚,他又说了些客套话这才走到一旁站立,待看见王敏哭的梨花带雨,伤心欲绝的模样时,心中的愧疚之意更深,目光放远处,看见赵世则正牵着王韵珠前来,原本沉痛的面色蓦地阴沉下。
“孽子!你居然还有脸面敢来!”赵老爷一声叱喝,满场寂静。
王敏忍住哭声转头,待看见赵世则牵着王韵珠站在门口处时,她双目迸发出仇恨的目光,哭着起身便咒骂道,“是你!都是你气死了我娘!”
“姑姑!”王玉珠红着眼眶起身便去拉她,同时目光对上了王韵珠不安的目光。
两人心照不宣。
“姑姑。说话之前请三思。王老太君一生经历风风雨雨都没倒下,如今百年已到,随鹤西去。难道你希望她死后都不安心?”赵世则无视她的骂声,牵着王韵珠便进入灵堂之内,烧香便要上拜。
王贤拦在了他面前,他沉痛的眸扫过王韵珠,“你满意了吗?将我们王家害死这么多人你可满意!”
这话就像一记耳光打在王韵珠脸上。
所有人都用鄙视不堪的目光看着她,背后偷骂着。
赵世则正要说什么王韵珠却捏紧了他的手示意他不要开口,她独自走到王贤面前,一字一句,“名义上,你还是我的养父,所以有些话我不说是为了给你留全一个面子。”说完,她便要上香。
“不准上!”王敏哭奔而来,一把夺过她手上的香紧接着给了她一耳光,“你这个杀人凶手!若不是你!我娘不会死!”
赵世则见王韵珠被打,气极,他刚要上前便又听一声响亮响起。
王韵珠反手打还王敏一耳光,她目光无畏无惧的直视着被打之后一脸不可置信瞪视她的王敏,“欠我的,是你们王家,你有什么资格打我?”
王国府外一阵熙攘。
是皇上,皇上的御驾来了,王老太君病逝的事早早便由参加弟弟婚礼的赵贵妃传入宫内。王老太君生前是京城里最德高望重的老人,为夫守寡,教养子孙,享誉整个大金国。
她的丧事的轰动和皇族无异!
王国府内,哀痛的气氛暂时被其它氛围所替代。
“资格?你在我面前说资格?”王敏像听到极好笑的话一般,眼中热泪滚下,声含哀悲,“你道我娘是如何死的?她是昨晚听闻玉珠在家,一问之下才知你竟代她嫁给了赵家公子!她是被你活活气死的!”
围观的下人和来哀悼的人们听了纷纷摇头,嘘声。
“怎么这样子啊?”
“心真毒啊!”
王韵珠只当那些当成耳边风,她的眸扫过王敏和王贤最终定格在王老太君的遗像上,步子朝前,一步一句,“你娘是被我气死,可我娘呢?”
一个反问,全场鸦雀无声。
外人听不懂她的话中有话全都屏息凝神听着。
王敏的脸色有几分不自然了,她强词夺理,“你娘是怎么死的?你娘当然是生下你这个扫把星死的!”
“外人都传我娘是难产而死的,可你们王国府里的人难道就真的不知道我娘是被王夫人和王老爷亲手害死的吗?!”
小香从王韵珠刚刚进来的那一刻便欣喜若狂,看到她安然无恙,直到后面王敏和王贤对她的质问掌打。可是,可是她不能说话,她如今的身份是王贤的侧室,是王国府的一员,她不能轻易开口!
她只能含泪担心的看着王韵珠。
王韵珠那一番铿锵有力的话使在场又是一阵骚乱,众人窃窃私语。
“你胡说!你有什么证据!”王敏决不能让她当着众人的面说出对她们王国府不利的话,所以她先反咬一口,“你心肠狠毒!设计害死你大娘!害得云珠因失去娘的打击神志一度不清!你还为了让我娘惩治你大娘,竟让才年仅十一岁的司儿送命!还有她娘!三条人命就这样被你害没了!你还要狡辩!”
王韵珠任她当众诬陷自己,她只道,“二十年前,我娘住在从州的一个小镇上,她有青梅竹马的恋人,而且马上就要成亲。谁知就在快要成亲之前她被前去从洲上任的知府王贤看上,王贤为得到她,便将她强娶回家。令一对相爱的人苦苦分离!娶回家之后他才发现我娘早已身怀有孕。王夫人提议在她生产当天来个一尸二命,谁知我命硬,我娘被害死了可我却没死!”
“笑话!如果真想害死你们娘俩又怎么会留下你!”王敏当即反驳。
“留下我不是因为仁慈。而是因为王老太君信佛,不杀生,可况是一个才这么小的孩子。于是我就在饱受大娘和她女儿的折磨中渐渐长大。”
王敏怕她越说越多,她冷冷一笑道,“谁能证明你娘是被害死的?有人能证明吗?!”
此言一出,得到在场所有人的支持。
“就是!谁能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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