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被东方不败的反应吓了一跳,以为出了什么事,不解的看着东方不败,问:“怎么了?”
之前不是还成竹在胸似的?!
可这时候的东方不败还真的是有点慌乱了,他对着令狐冲急道:“糟了!花满楼在山下呢!”说着,东方不败不等令狐冲有所反应,就一个闪身冲出了院落,轻功顿时用到了极致,眨眼就不见了人影。
令狐冲看得目瞪口呆,才想说什么,可眼前却已经不见了人影。无奈之下,令狐冲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看来这情一字果然不可解。”哪能想到东方不败这样的人,一旦黏上了情字也会变成这样呢?
令狐冲摇摇头,不再多想。倒是没有去追东方不败,相反四下看了看后,选定了一个方向闪身消失不见。他这次出了梅庄,武功看上去倒是有了奇缘,精进不少。
再说东方不败,原本听了令狐冲带来的消息,就想在黑木崖上等着任我行自己送上门来。岂知却堪堪想到了此刻犹在山崖之下的花满楼。若是让花满楼遇上了任我行,那事情岂非糟了?任盈盈定会把花满楼和他的关系告诉任我行,那任我行又怎会轻易放过花满楼?
而东方不败又深知花满楼的个性,他虽然待人温和如玉,但也绝非胆怯之人,相反,心智极为坚韧。若他遇到了任我行,定然也是不会退缩的。可是偏偏这便是东方不败怕见到的。东方不败知道花满楼的武功绝对不弱,但是在面对敌人是任我行时,东方不败却真的有些担心了。花满楼究竟是否能敌住任我行?东方不败心里没个底。再加上这十多年的囚禁,任我行必然也不会放松自己的武功,从令狐冲的描述里就可知,他肯定是练了某种邪功,功力大增。
要说东方不败不担心花满楼的安危那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东方不败整个人就化成了青烟似的,根本就没人看的清他的身影,只觉得眼前飘过一道红光,众多教众还以为自己眼花了。东方不败就这么一路下冲下了黑木崖,心里急急祈求着花满楼你可千万别遇上了任我行!要是真遇上,那就快些躲开!不对,花满楼又岂会做出那种事?天,那就千万让自己能赶的上!该死的任我行,该死的任盈盈,你们若是敢动花满楼一根汗毛,那就等着受死吧!
且不论东方不败的心思究竟有多错综复杂,但事情总是喜欢朝着人们不愿见的地方发展。这时候的花满楼一派淡定悠闲的坐在日月神教客栈临窗的坐位上,而他面前却偏偏站了三个人。一个是满脸复杂神情的年轻又貌美的姑娘任盈盈,另一个也是年过半百的中年男人。而最后一个却是头发蓬乱,满脸褶子,全身上下都散发出骇人邪气的老人。他的脸色似有些发白,却像是多年不见阳光似的。不用猜,便是日月神教的前任教主任我行。
这时候的客栈里已然是鸦雀无声,在任我行和任盈盈走进客栈的那一刻起,日月神教的教众们就已经骇然的躲在了一旁,谁都知道这任我行是来做什么的。至于其他客人,早就溜的一干二净。
“花…先生!你…怎会在此?”任盈盈表情复杂,带着捉摸不定的语气问着眼前出人意料会出现在黑木崖的人。
花满楼淡淡一笑,道:“是盈盈吧?我在这里很奇怪么?”
任盈盈不禁看了眼身边始终保持沉默的任我行,见他双眼微眯的看着花满楼,心里泛起一股不安,她的阿爹可千万莫要对花满楼……想到这段时日,她爹爹为了调整恢复武功而下的诸多杀手,任盈盈打了个冷战,忙急着对花满楼说:“花先生,你还是快些离开这里吧。”
花满楼仍是一派悠闲,闻言微笑道:“这又是为何?盈盈,你来此是回黑木崖么?”
任盈盈顿了顿,又看了眼任我行,才急道:“花先生,我到此来是为什么与你无关。你还是快些走吧!”
花满楼喝了口茶,看似毫不在意的说:“盈盈,你该知我不会走的。既然来了,我又何必走?”
任盈盈哑口无言,心里却焦急万分,若是让阿爹知道了花满楼和东方不败的关系,那阿爹又岂会善罢甘休?花满楼定是难逃一个死字。任盈盈虽然恨花满楼和东方不败竟是那种关系,但是她又何尝想过让花满楼陷入时下这种生命危险的状况呢?
这时候,任我行却开口,声音沙哑至极,他道:“盈盈,这个人是谁?你认识?”
任盈盈结结巴巴的不知该怎么答,她打从心底里害怕着任我行会对花满楼有什么不利。
花满楼这时却温和出声道:“盈盈,你不介绍一下么?”
任我行还是第一次遇到像花满楼这样的人,在这人身上出乎意料的有种莫名的违和感,虽然他的一举一动都显得很流畅,但是任我行却察觉出似是有些不对。任我行确实眼力不凡,想当初东方不败第一次见到花满楼时,也未察觉出花满楼的不妥之处。可见,这年龄的差距也确实代表了一些经验上的距离。
听见花满楼的问话,任盈盈不得不说道:“花先生,这是家父任我行。还有向问天向叔叔…阿爹,向叔叔,这位…这位是花满楼,花先生。女儿曾跟着花先生学琴……”
空气中安静了瞬间,而花满楼听到任我行三个字后,露出了然的神情,然后就听他颇为愉悦的语气说道:“原来是任老先生!真是来的早不如来的巧。看来在下倒是来对时间了。”
任我行三人有些不解花满楼的话,任盈盈疑惑道:“花先生,您这是何意……?”
下一刻,花满楼淡笑着站了起来,好整以暇的整了整身上的衣服,然后冲着任我行抱拳一礼,声音不大却清晰,道:“任老先生,请赐教!”
这话可谓一语惊四座!花满楼这是在干什么?挑战任我行么?!
94、第六十六幕
花满楼一语惊人,任我行等人都愣了一下。任盈盈直接脱口而出:“花先生?!你说什么呢?”
花满楼没有回答任盈盈的问题,只是侧步走到了客栈中间,对着任我行道:“这里窄了点,不方便动手,还请任老先生移步。”说着做了个请的动作,然后自己就当先越过任我行走出了客栈。
这一来,在场的日月神教教众更愣了。哪有见过如此约战的事?而且这花满楼怎就平白无故的会找任我行麻烦?这不是自寻死路么?
别说,花满楼这举动让任我行这魔头也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这书生是在下战书呢。倒是有趣!任我行“杰杰”邪笑了几声,根本不顾任盈盈的阻止,就跟了上去,他今日就是来找日月神教的麻烦,虽然不知这书生究竟是什么身份,竟大胆到想来挑战他,但任我行也绝对不会介意一个平白送上门的祭品。
任盈盈急的几乎跳脚,在她心里花满楼这么年轻就算真是武功高明,又怎会是任我行的对手?可是任盈盈刚想上前阻止,却又被一旁的向问天按住。“向叔叔,你这是做什么?快放开我!我不能让花先生涉险!”
而向问天看着花满楼沉声道:“此人对东方不败威胁极大。若他死了,对付东方不败把握就更大。你莫要忘记,东方不败毕竟顶着江湖第一的名头。难不成你想看你爹涉险么?”
任盈盈僵在了当场,她当然知道向问天为何会说出这种话。可偏偏这时候,她却什么都没法阻止。
再看花满楼好整以暇的站在了任我行身前,悠然的态度就好像没把这拼斗当成件事。任我行眯着眼看花满楼,突然说了一句:“你是瞎子?”
花满楼淡淡一笑并没有否认,只是说道:“任老先生,我是不是瞎子这并不重要。今日我却要废了你的武功。”
任我行闻言怔了一下,旋即却发出了惊天动地的骇人长笑,就好像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任我行森然对着花满楼道:“小子,这么多年来,你还是第一个敢如此对老夫说话的人!今天我就掂量掂量你的分量,死到临头就莫要多怪老夫了!”说着双手一错似就要动手。
“阿爹!不要伤他!求您,别伤他!”一旁堪堪传来了任盈盈的呼喊。
任我行似对这女儿多少也是上心,闻言就对着花满楼道:“小子,我女儿似是对你有几分情意,你若收回前言,我便留你生路。”
花满楼这时全身真气流转,脸上的笑意也渐渐隐去,淡声道:“花某从不戏言。任小姐好意,花某心领。只是此战关乎内子,花某亦是一介凡夫俗子,自不甘内子受了欺却仍是忍气吞声。若置之不理,先不论将来如何,就是花某自己也无颜称大丈夫屹立于世!”
花满楼的一句“任小姐”已然让任盈盈脸色惨变,而后面的那些言语更是犹如芒刺在心。任盈盈再说不出话。
而花满楼则是一改往日温文的神态,神情正容肃穆。
任我行听得这话,心里倒是有些奇了,眼前这瞎子似是要为自己的妻子讨回公道,可是他女儿不是看上去对这小子有意思么?难道这小子早就成婚了?可是任我行实在想不起来他曾害过哪个女子?再说了,这十多年来他都一直关在西湖湖底,又怎会害了这年轻人的妻子?时间怎么算都不对啊!
任我行想到这里不禁问道:“小子,你妻子究竟是何人?”
花满楼淡声道:“吾妻东方不败!”
啊?!这话一出,众人皆惊!可已经等不及任我行想清楚,花满楼又是一句:“莫再多言,请赐教!”话音才落,花满楼的成名绝技流云飞袖已然灌满了劲力堪堪袭至面前。
任我行皱眉,闪过一击,却发现眼前这瞎子的武功竟是不弱!旋即也忘了再去想花满楼的话意,动起手来。
任我行和花满楼皆是高手,来来往往之间,快的更是令人眼花缭乱。一旁的向问天显然没想到花满楼的武功竟会有这么高。在任我行如潮的攻势中,仍是看上去好整以暇,腾跃闪避之间身型尤为优雅飘逸,招式中更看不出凌乱的痕迹。
向问天不禁有些心惊,他又怎会不知任我行武功的高明。可花满楼的功夫显然更出他意外。其实任我行心里也颇为惊讶,难道这真是一代胜一代么?明明是个后生小子,又怎会有这么高深的武功?人还是个瞎子!
任我行见久战不下心中也生了烦闷,更何况这是他出山之后的首战,又是在黑木崖门口,周围还有日月神教的教众,若不杀了这小子,将来他的脸面又往何处放去?想着任我行再度“杰杰”怪笑,大喝道:“好小子!看招!”
说完这句后,任我行偏偏没有再攻,反倒是退后了几步,花满楼没有停顿,轻功用到极致,追了过去。但任我行得到了这么一次缓冲,双手一错,周身的气劲出奇的向着手中心而去,旋即产生了巨大的吸力。
任盈盈惊骇的看着这一幕,忍不住脱口而出道:“花先生!吸星大法!小心啊!”
花满楼也似乎察觉到了任我行的功力突然猛增,一股强劲的吸力传来,让花满楼不禁控制不住身形向着任我行而去。花满楼立刻一个千斤坠,双脚死死踏住,运功低档。而任我行气劲越来越强。
花满楼虽然感觉到压力渐大,但也不慌不忙。他心知这任我行的武功高强,毕竟是东方的前任,日月神教的教主,武功当然不会差。不过,屡次和东方交过手的花满楼对这武功的深浅,倒也是有些心得,况且他本就是冷静坚毅的人,更不会被任我行的突然变招而弄的手忙脚乱。
花满楼用千斤坠的功夫站稳,然后流云飞袖应势而起,就如同灌了铅的铁棒,狠狠砸向了任我行。
任我行冷笑,他等的就是这一刻!他修炼多年的吸星大法岂是儿戏?顾名思义,吸星大法就是能将对手的功力吸的一干二净,化为己用。至于对手,结果就是被吸干,白骨累累!任我行早已钻研了这吸星大法多年,为的就是有朝一日用来对付东方不败。现在既然拿来用花满楼试水,任我行自认也算看得起花满楼了。
任我行见花满楼的流云飞袖砸来,怡然不惧,伸手就迎了上去,吸星大法运至十足,就想一口气吸干花满楼的全身功力。任盈盈在旁看的惊骇至极,想冲上去,却被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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