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雪影蝶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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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雪影蝶依- 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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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宇忽然跌坐于地,毫无焦距的目光无声掠过我后,缓缓地缓缓地闭上,身子也向后倒去,似是再也无力支撑一般。我急忙挽起他,一把脉,这才知他受了极重的内伤,只凭一口真气撑到现在,连忙双手抵上他的后背,为其推拿几处大穴,他方才清醒过来,长嘘了一口气,睁开双目,“蝶儿……”

“别说话,你伤的很重。”我为他输入一些真气后,才收回手,将一粒凝魂丹放入他嘴里,“爹,逝者已矣,别让她的牺牲毫无价值。”

楚天宇轻轻地点点头,有气无力地说道:“自己当心!“然后闭目而坐,开始调息。

一望之下,蓝劲松的伤势似乎比卫祁文的严重,所以,我首先为蓝劲松疗伤,虽说他伤得不轻,却好在没有伤到要害,伤口不停地有鲜红的血液流出,我暗自庆幸,袁复的人似乎并不喜欢用毒。

“忍着点!”我拿出身上仅剩下的一把小刀,小心地将他背上伤口四周的衣服割裂,顿时整个伤口暴露在眼前。

箭无倒刺,可以直接拨出,伤处的血呈暗红色,估计没有伤到动脉,拔剑时,血应该不会喷涌得太厉害,这是我俯身观察一阵后,所得出的结论,于是深吸了一口气,“我要动手了,可能会痛,你要忍一忍。”

抬手压上静脉血管,随着一声闷哼,握上箭尾略一用力,箭应手而出,紧跟着涌出鲜血,我急忙点住他的穴道,拿出金疮药,洒在伤口,血立时止住,接着第二只箭、第三只箭也拔了出来,将蓝劲松从卫祁文身上扶起,递给他一粒凝魂丹后,用同样的方法也将卫祁文身上的箭拔了出来。

但见他们七人闭目而坐,运功调息,我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了下来,长长地吐了口气,朝殿外奔去。

第六卷万里江山风雨飘 第二十七章 心痛(一)

天已大亮,夜色已逝。刀光剑影中,凌厉迫人的剑势下,袁复和白玉笙却只是站在一旁观望,他们的身侧还站着卫祁剑和薛惜琴,其余诸臣却早已不知去向,想来应该是畏罪潜逃了,不过,他们又能逃到哪里去,四大宫门之上,正有数千名弓箭手等着他们呢。

深吸了一口气,俯视场中众人,心中一直犹豫难决,是否该立刻动手。那八名劲装武士,虽然个个武功高强,内力深厚,招式变幻莫测,且二人合围一人,但风、启、宣、尘他们四人的剑术更是精奇,出手剑招,又快又辣,剑光到处,所向披靡,以至于那八人已只有招架之功,却无还手之力,不由连连败退。

如此看来,我还是按兵不动,静观其变的好,毕竟袁复确是一个非常可怕的对手。

就在这时,清晰地感觉到一道迫人的寒芒紧凝在我的脸上,迎头望去,却见薛惜琴那美丽的凤目中载着满满的仇恨,似要将我连皮带骨全都吞噬。

我甚不在意地瞥了她一眼,转回头,就见袁复忽然俯头在白玉笙耳边小声嘀咕,虽然我感应灵敏,但由于距离太远,也无法探知他们到底在谋划什么,不禁连忙提高警觉,紧紧地盯着他们,但见白玉笙轻挽手中长剑,闪起了两朵剑花,两道森寒的目光,直盯着尘瞧。

我下意识地握紧手中的玄月剑,暗运真气,心知袁复一直想通过伤害尘来打击康景皇。心念转动间,忽见寒光一闪,白玉笙猛地一吸真气,纵身一跃而起,疾向尘的前胸刺去。

白玉笙出手奇快,变招更是迅如电火,眼看尘侧身避开剑势,立时一伸左腕,推出一掌。尘虽有着绝世武功,但在那两名劲装男子的左右夹击之下,虽是高出一筹,但是白玉笙的忽然而至,还是有些措手不及,最终没有及时避开这迅如奔雷、变化莫测的突袭,被对方一掌袭中穴道,顿感半身麻痛。不过,好在他的武功成就极高,当下冷哼一声,反掌切出,击向白玉笙右腕脉门。

就在白玉笙突起施袭,攻向尘的同时,我也陡然跃起,向白玉笙扑去,一剑既出,二剑随至,右手玄月剑快速绝伦的一探,刺向了白玉笙左面肩井穴。

白玉笙眸中闪过一道异芒,身子斜向左侧闪去,顺利地避过了尘的一掌,煞时,那两名劲装武士又迅速缠斗上尘,也就在这一瞬间,白玉笙忽然身形一转,迎上我的剑,用他的胸口迎上我的剑。

我不禁大惊失色,顿时手腕一抖,急急地撤回了手中的剑,颤抖着的玄月剑横向右后方垂软下来,剑气尽消。然,直冲上前的身形却由于惯性,不能及时顿住,眼见就要撞上白玉笙,我立刻转换身形,悬空一个大翻转,才得以飘然落地,立在白玉笙的面前。

胸口急剧起伏,怒火暴起,冷冷地看着他,心中却仍有余悸,若不是我适才并不是真的想伤他,只是想解救尘,用了五成的功力,否则那一剑的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不伤他,必会被剑气反噬。

“你疯了?!”我渐渐平静下来,喝道。

“是,我疯了。”他低声道,默然了一会,忽然浅浅一笑,又道,“蝶依,你并不恨我,你心里其实有我的,是不是?”

我盯着他的眼睛,沉吟片刻,轻声道:“延之,我承认,我从来没有恨过你,哪怕知道了我和他们的一切苦难都是你造成的,我也没有恨过你,但是延之,不恨,并不代表我心中有你啊,我对你只是一种朋友之义,亲人之情,你为了做了那么多事情,我一直都很感激你……”

“我不需要你的感激!”他暴躁地打断我,不由分说的牢牢地握住了我的肩膀,“蝶依,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他们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他们不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蝶依,留在我身边好不好?只要你愿意留在我身边,我什么都听你的。”

“延之,”我轻轻地拂开他的手,叹息一声,“爱情不是施舍,不是占有,就算我答应跟你在一起,那也不是爱。”

“爱不爱没关系,只要你留在我的身边就好。”他的手又一次地握上我的肩膀,眼中满是期待的喜悦。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苦笑,“延之,你这又是何苦呢?偏执地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你觉得值得吗?”

白玉笙微微笑了起来,“没有什么值与不值的,我知道我的快乐,我的幸福,就是和你在一起。蝶依,我是天生的霸主,而你生来就是和我分享这一切的。”

唉,怎么就执迷不悟呢?无奈地又叹了口气,我道:“延之,我说过,别逼我恨你。”

“那你就恨吧,只要你恨我,那么我就永远都会在你心里占有一席之地。”白玉笙给了我一个灿烂的笑容。

唉,无药可救了,放弃!回头看看袁复,他面色平静,但是眼神却已有几分不耐烦,见我看他,他露出一抹诡笑,对着白玉笙道:“笙儿,不要再耽搁时间了,为父不是已经说了吗?你要她,就活抓,杀了那四名小子,这丫头就只能是你的了,又何必在此与她多费唇舌。”

我狠狠瞪了袁复一眼,冷哼一声,“做梦!”然后转回头看着白玉笙,“看来我们是难免一战了,那么就打一场吧,我一直也想见识见识你一剑穿喉的本领。”

他浑身一震,惊讶的看着我,“你想为他们报仇?”

我没有马上回答他,而是转头看了看激战中的众人,久战之下,尘他们四人仍旧占了上风,而那八名劲装武士虽已受伤,却也毫无疲惫之色,甚为怪异的是,他们的剑招却是愈来愈奇幻,力道也愈来愈强猛。

第六卷万里江山风雨飘 第二十七章 心痛(二)

“他们最厉害之处不是武功,而是意志,不死不休,没有看对手倒下,他们是永远也不可能倒下的,当然刚才那两位是意外。”白玉笙好心地跟我解说我心中的疑问。

“是吗?”我不以为然地笑笑,并不是对他的话有什么质疑,而是我更相信尘他们的能力,“我想现在是时候回答你的问题了。”

“什么?”白玉笙愣了一下。

“曾经,我想过要报仇,但是现在我已经想明白了,冤冤相报何时了,我不想生活在仇恨里,我相信雪影阁的兄弟们泉下有知也不希望我为他们报仇,所以,延之,这一刻,我所要做的就是阻止你,不能让你一错再错。”我双目一凝,一提真气,“看剑!”

身形一闪,右手一挥,寒芒剑气如雾弥漫,迅速将白玉笙包围起来,刺眼的银芒迫得他似乎睁不开眼。是的,我不想伤他性命,只是想一击致胜,制服了他,再对付袁复就毫无顾及了。可是,我还是太高估了自己,白玉笙的武功又岂是我一招就能制服的。

忽觉眼前一道森然的剑气袭来,密如网,寒如冰,疾如风,我连忙长剑一振,凌空一挡,“叮——”一声,剑锋相交,剑花四射,我和白玉笙的身形便顿了下来。

剑锋相抵,四目相对。白玉笙的唇角噙起一抹淡笑,“蝶依,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

我沉吟不语,他又道:“你的武功、路数、招式,我全部明了,而且都有破解之招,你认为你能胜得了我手中的剑吗?”

我撤回长剑,后退三尺,笑笑,“是,我的武功不如你,但是有的时候决定胜负的并不一定是武功。”

说完,我一振手中玄月剑,把深厚的内力贯注于剑身,长剑轮动,划出一道银虹,疾向白玉笙攻去。

白玉笙的嘴角仍旧噙着清华淡雅的笑容,仿佛不是在生死比斗,而是在赴约,在赴心爱之人的甜蜜约会。

这样的目光我承受不起,不自觉地垂眸避开,然,这时,更让我吃惊的事情发生了,只见白玉笙不仅不闪不避,而且匪夷所思地弃剑而立,我不禁一呆,想撤回长剑,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收回,因为这一剑用了八成以上的功力,因为这一剑只可去不可回。

心颤抖了,手颤抖了,剑也跟着颤抖了,我禁不住失声喊道:“白玉笙——!”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为什么不还手?为什么不躲开?你真的想死在我的剑下?你真的以为我下不了手吗?我……我……我痛苦地闭上眼,等待着那……剑气入体的声音。

可是,在下一秒,我只觉剑身似乎撞上了一股极强的阻力,竟生生地停了下来,像是被什么胶住了一般,半分动弹不得。

这是怎么回事?我豁然睁开眼,只见白玉笙两足摆成弓箭步,手臂弯曲九十度,两掌相对十厘米,十指成鹰爪状,置于胸前一尺处,我的剑尖就在他的手掌之间。

这时我才明白原来他要与我互拼内力,他的内息强猛刚劲,汹涌如潮,有如一个浪头又是一个浪头般连绵不绝,通过剑身的引导,从我的七经八脉灌入,想压制住我提聚的真气。

其实,他也低估了我,我的内功虽没尘的那种变态到遇强则强,遇弱则弱,却也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尤其玄女心经讲究的就是“以柔克刚、以逸待劳、以静制动”,严密守卫。

所以当白玉笙的内力与我的内力相撞时,就如洪水遇到堤坝,再也无法前进。我心中一喜,但立时便喜去忧来,因为高手以真力决胜,败的一方多半有性命之忧。

唉,我发觉自己越来越不了解白玉笙了,好吧,我承认自己根本就没有真正了解过他,否则也不会着了他那么多次道,却还是义无反顾地信任他,现在………难道……他认为劝不动我,干脆与我同归于尽……呸呸呸,瞎想什么?赶快想办法摆脱他才是正事。

我手握剑柄,身子略向前倾,而白玉笙就维持着他刚才的动作,我们一动不动,就如两尊石像,连头发和衣角也无丝毫飘拂。

这种情况大约持续了一盏茶的工夫,忽然,白玉笙的眼底电闪雷鸣般掠过一丝惊惧的表情,下一秒,我只觉前方的阻力骤然间消失,身子猛地向前倾,还没来得及反应,闪着寒芒的剑已迅速地朝白玉笙的胸口刺了进去,深深地透入,只余下剑柄。

一刹那蔓延开来的鲜红,犹如铺天盖地的浪潮,席卷了我的全身,灼热滚烫的液体溅到我手上、脸上、身上,夹杂着咸咸的腥味,滚入唇瓣。我霎时脑中一片空白,张嘴欲喊,却发现喉咙似乎被什么东西卡住,再也发不出半点声音,迷迷糊糊间,身子猛然被一道极快的力道拽进一个温热的怀抱,(炫)恍(书)然(网)间身后似乎又听到了一道兵器入体、重物摔落的声音,之后便是一片死寂,仿佛世间的所有声音在一下子被抽空了。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环在腰间的力道缓缓变轻,一声极为虚弱而又带着一丝戏谑的语音骤然在头顶响起,“蝶依,你不是一直想看一剑穿喉吗?”

身子猛地一颤,我茫茫然地抬起头,对上白玉笙那依旧含笑,却沉淀了太多东西的幽黑眼眸,终于醒怔过来,目光下意识往下移了几分,心口不由一阵紧缩,身子也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那白衫早已被鲜红染透,汩汩的鲜血不停地从伤口处流出。

我呆呆地望着,呆呆地望着,一时不知身在何处,只是本能地扶住他,抓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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