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没事。哀家只是担心皇上,现在天气转冷了,不知道他记不记得添衣服。”慈安放下了笔,任小桃儿在将自己的泪水擦去,凄凄地道。咸丰的大意,只有慈安知道,平时大大咧咧的像的大男孩。慈安不知道咸丰突然离开了自己是不是能习惯,要是到了战场上,会不会有危险。这一切都是慈安担忧事情。这便是关心则乱吧。
“启禀娘娘,宗人府的大人们求见。”小桃儿与慈安有同感,听了慈安的话,正待回慈安的话,突然一个小太监跑了进来回报道。
“传进来吧。”听说宗人府来人,慈安感到有些莫名,宗人府一般都不过问朝政的,基本只管理宗室族谱相关的事情。慈安感觉也许有什么大事情,忙让小桃儿帮自己整理了一下妆束,叫小太监传人进来。
“奴才等参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如果说在北京还有人不肯接受免跪礼这一主张的话,那便是满清宗室成员了。他们依旧固执地实行着老一套的礼节,对慈安更是作足了礼数。
“众卿家平身吧,突然来找哀家不知有何要事。”平复好心情的慈安回复了皇后的风彩,向跪在地下的众大臣抬手道。
众大臣忙齐谢恩,起身。分列两旁。原本对于咸丰让慈安当政的旨意,宗人府是反对的最厉害的,但是屡屡送上去的折子都像石沉大海一般,方知道咸丰的决心已定,本想发动大臣集体上书,但是也有一部分支持咸丰如肃顺,僧格林沁,祁隽藻等一方大员却不同意,原因是咸丰是英明之君,所做的决定必定对社稷有益。既咸丰决心已下,做臣子当然要照皇上的意思办事,集体上书,是不臣的表现。就这样,宗人府的众人也只好不了了之完事。不过此时宗人府众来来找慈安却非为了这件事,而是另一件在他们看来比什么都重要的事情。
“回禀娘娘,自万岁登基以来,以近三年,却还无一子嗣,臣等来此想请娘娘允准,广下招书,采选秀女,以延龙脉。”列好之后,一大臣也班道。
慈安一听,心里不由一惊。自和咸丰相处以来,她确实没有注意到这方面的事情。皇上没有子嗣,这是做新皇最大的隐患。皇上没有子嗣,那么储君之位便会一直空着,难保不会引有有野心的觊觎,倘若咸丰因此被有野心的人暗算,身亡,那慈安真是哭都没地方。而且做为后宫之首,皇族血脉的事情正该是作为皇后的慈安的分内之事。因此,众大臣提出时,慈安心里也生出一丝担忧来。
“此事可曾禀明皇上知道。选秀之事非儿戏,需皇上点头,哀家才做主。”想到事情的重要,慈安也暂时将对咸丰的幽怨放到一边,正色道。
“臣等尚未请示皇上,只因听说皇上意欲亲征,因此臣等才急急来向娘娘请示。”第一个发话的大臣,正是肃顺的死党,慈安的哥哥,大清的国舅——景泰。在宫廷礼仪中,既使是自己的父母,大公众场合也不能以俗礼相称。
宗人府早不来请示皇嗣,晚也不来请示,其最大的目的便是针对咸丰即将亲征的事情,这事情原本咸丰是要瞒着下面的人的,奈何图先对此事极力反对,在与劝谏咸丰无效之后,才出了将消息透露给宗人府的皇族大臣知道的下策。这一下宗人府的爷们儿们可闹开了,皇上要御架亲征啊,这还得了。众人一合计,估计直谏皇上是没有用的,以皇上的性子,再多的劝谏折子都得当废纸给扔了,于是乎众人合计出来这一条一举两得的“妙计”。要不然景泰怎么可能傻到没事找君女人来分享妹妹的权力。景泰一群人想,这选妃可是国家大事,皇上总不能不闻不问吧。选妃又是一件耗时颇长的事情,没个一两年哪能到位啊,等过了这一两年,没准发贼早就给英勇无敌的官兵们平定了,到时候皇上还亲什么征啊。在让慈安监国的这件事情上宗人府没有获胜,他们决定在皇帝御架亲征的这件事情上绝不屈服,务必把越来越胡闹的咸丰留在宫里。皇帝要打什么仗啊,要是还要皇上亲自上战场,那还要他们这些臣子做什么。于是在这件事情上,景泰他们可是用心良苦。
慈安本是没有心机的女子,哪想得到这些啊。心里忧虑的只是皇上子嗣的问题,早前没发现还好些,一经发现,慈安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可是自和咸丰欢好之后,慈安的肚子也没有反应,经慈安精心安排后,咸丰虽和其他妃嫔有了夫妻之实,但咸丰平时大部分时间还是在慈安那里度过。这要是因为自己,耽误了皇嗣的传承,慈安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根本不管咸丰多了新欢之后,是不是会影响到自己的地位,连忙向影泰等人道:“既如此,众卿即刻向皇上禀报,迟恐不及。”
得到了慈安的同意,众大臣自以为得计,顿时脸带欢欣之意,齐齐告退。但是他们自不会晓得咸丰早已不是以前的咸丰了,从后世穿越而来的咸丰怎么会同意景泰这些的提议,何况他们还是别有用心的。景泰等人注定要吃憋。
慈安待众大臣退下之后,顿时将连日来的委屈挥去,将注意力转移动了皇族传承的这件事上。对于古代的女人来说没有比传宗接代更重要的事情了,何况是一国之君的咸丰的妻子慈安。
“桃儿,去将各位贵人,常在招人,哀家有要事和她们商量。”慈安对小桃儿正色道。
小桃儿知道事情的重要性,不敢怠慢,应了一声是便匆匆地去了。不一进御书房里便莺莺燕燕起来,属于咸丰的女人们不知道皇后为何突然将他们招来,一进互望着不知道说什么好。
“适才宗人府的大人们来向哀家请示,要为皇上选秀女。皇上登基三年,如今尚未有子嗣,此是我等的过失。”慈安看众妃嫔来齐之后才道。
一听皇上又要选秀女,众女顿时表神不一,有吃惊的,有眼带幽怨的,总之对于选秀女之事无人感到高兴,道理自然很简单,多个女,自然竟争就要大很多啦。自从慈安一手安排让咸丰跟这群人了有夫妻之实之后,咸丰再无法逃避现实。只得听从慈安的安排,雨露匀沾,偶尔抽空到各处去过夜。虽然日子过得香艳无比,但如此多的女人,还多是深闺女怨妇,咸丰差点没被她们榨干。被咸丰宠幸过之后,这群女人哪个不盼着自己肚子争,能怀上一男半女的,好在后宫争得一席之地。突然听到要选秀女,还是因为子嗣的原因,仅管女人们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但是又无可奈何。
“姐姐长得皇宠幸,怎也未见动静?”发话的自是一向好强的兰贵人。兰贵人早对慈安独霸皇宠,愤愤不平,此时正好借机打击慈安一下。
“兰贵人不了曾独得皇上宠幸数月之久,奈何也是如此。姐妹们哪个不是想着能早点为皇上怀上龙嗣?”一向如慈安般不争宠的丽贵人不知为何独对兰贵人不和,只要是兰贵人发话,她必要与其针峰相对。余下众人对慈安多是感激,以咸丰对慈安的宠爱,就算慈安独霸圣宠,她们也无话可说,但是慈安却知道女人的苦楚,时常让咸丰到各妃嫔处走动。要不然她们还不知道哪年哪月能见到皇上,因此对于兰贵人语带双关的打击慈安,颇有不满,见丽贵人出言相对,纷纷向兰贵投来愤愤不平的目光。见犯众怒,兰贵人也只好闭口不言。
“都莫要争了,此事非哀家一人之事,是姐妹们的事。妹妹们难道都未有反应?”慈安见气氛尴尬,顿时有一触即发的样子,赶紧出言调协。同时慈安发出了疑问,按理是不应该的,这么多女人,怎么会一个都没有怀上孩子,连点反应都没有。
这一问顿时下面的女人们都低下了头去,她们倒是想怀上啊,这种事谁还会掩着,不吵吵的全皇宫都知道已经算不错了。慈安看得一阵失望,同时担忧之心也越来越浓。
“皇后娘娘,臣妾。。。臣妾这几月,月信都未至,不知道。。。不知道是不是。。。”正当慈安忧心失望之际,下面两列女人的最后一位女子惊惊颤颤地道。
“真的?小桃儿快传太医。”慈安听了精神一振,也不管是不是了,立马从坐上起身将那女子拉出来,用眼打量了好一阵,“妹妹确定几个月没来了吗?”
那女子被慈安看得有些害怕,冒弃身怀龙子可是要受罚的。她不过一个十多岁的女孩子,这第一次怀孕,自然没有经验,换了咸丰在这里,这个初哥可能比他的女人们更不如。得到了好消息,慈安又惊又怕,怕经太医一查不过是一场空欢喜。发话的妃子,看穿戴只是一个常在,娇娇小小的身材,她一发话,顿时将所有女人的目光牵扯过去了,众人无不忌妒不已。要是被查出是真的,那这常在身分顿时便会突飞猛长。
一时太医匆匆而来,猛一见满屋子花枝招展的女人,吓了一跳,忙将身子躬起,不管直视,一步步小跑着进来。慈安也不管礼节了,令太医当场为那女子诊脉。一时屋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只有心跳之声和呼吸之声,女人们都等着太医出结果呢。女人们的心思最不可捉摸,满屋子的女人,除了慈安外,纷纷既希望那常在肚里怀着龙子,又期望着不是。矛盾不已。
“恭喜娘娘,娘娘确是有喜了。”太医认认真真地为常在把了好一会脉,才欣然对慈安道。
这一消息对慈安来说无疑是天大的好消息,心里的担忧去了不少,虽然怀龙子的不是自己,慈安亦欣喜若狂,着太医去领赏之后,便拉着那常在的手同自己走到一起,看得其他女人好不忌妒。
“玫常在既身怀龙子,以后晨昏定省之事便可免了,好好休息,注意身子。”慈安拉着玫常在微笑道。
“谢娘娘。”玫常在本与咸丰未有过多接触,慈安都着点认不出她来。却没想到第一次怀上龙子的却是这个不起眼的小小常在。就连当事人自己都觉得不可思意。顿时福至心灵,慈安又对她百般体贴,不由甜甜地福了一福。
一心事被如其来的喜事代替,慈安心情不禁一松。不想近来操劳太多,又因咸丰要上战场而担忧不已,刚一放松,慈安便觉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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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湘军威武(上)
新军营地自武卫三师开拨前往河南归建到肃顺手下之后,新军营便空了下来。为了以后扩军之便,咸丰授意教导团团长格先留守新军大营,并将其与丰台大营合并为一营,与丰台大营合并之后的新军大营比之以前占地至少增加了一倍有余。丰台大营原本位于北京西山,依山而建,地势易守难攻,本为保卫北京城而建。营区,无论山,水都极利于咸丰建造新式军营。
时已入秋,秋雨虽不像春雨一般细柔编缠绵,阴冷朝湿,但是却来势汹涌,淋在身上别有一种寒意。作为一名军人,最重要的便是意志。校场上冰冷的雨水滂沱而下,噼啪地打在每一个新军的身上,溅起一朵朵小小的雨花,瞬间消失不见。咸丰不再身着他那宽大而威严的明黄色龙袍,却与新兵们一样穿着朴实的灰色军装。与别个不同的是咸丰的军装上没有任何标志,虽然没有标志与军衔,却更表明着他无与论比的地位与威严。这不是咸丰的做作,而是为了更好与官兵们溶合到一起。在战场上,无论多么威武的将军,都不能忽视了自己手下的兵将,因为兵将们是将军威风凛凛的基础。没有兵将,无论是谁,都不过是一平凡的人而已。然而忽视了手下,这却是所有古代将军们所有的通病。严柯的制军虽能让将士屈服,也让指挥官们与将士们产生了一定的隔阂。
咸丰打马奔走在校场上,一遍遍巡视着在校场中冒雨训练的新兵。与将士们一起吃苦,一起训练,教导营团的官兵们早已习惯。也正是如此咸丰赢得了所有武卫军的尊敬,发自内心的尊敬。这一点也渐渐开始感染着新征的新兵们,入营之初新兵人员混杂,纪律混乱。不过这不要紧,这是任何新兵入伍之初都会有的。教导团被咸丰分配下去担任各级指挥官。新军的纪律是严明的,违反纪律的人员都要按律受罚。几次严厉的对新提升起来的下层军官的严惩,新军的纪律明显改善。所有的新兵终于知道,新军不是一般的队伍任何人都要按纪律办事,不得违反。再加上咸丰这个一国之君,九五之尊,亲自示范,混乱的新兵顿时打消了来新军混日子的主意,一门心思的做好训练。
校场一阵阵高吭的号令声,一阵阵士兵们呼喝声,让在一旁游走巡视的咸丰心里倍感骄傲。虽然表面上咸丰依旧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但心底,咸丰还是心潮澎湃的。置身于几万人的训练校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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