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窍生烟 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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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窍生烟 女尊-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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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宝先是交代了了事态进展,也不顾白韵惊讶的表情,兀自说了许多事,这些……皆是为了即墨聪所为。事后,八宝保留仅有的神志,与白韵说笑。
  “美人爹,你真没有再开桃花的念头?和我说说心里话,我不会笑你的……好吧,最多偷笑。”八宝心情颇好的靠在白韵怀里,身上裹着厚厚的毯子,在颠簸的马车中,丝毫不觉得的难受。
  马车外,寒风呼啸,里面暖人暖心。
  没有急着询问女儿奇怪的言语,白韵轻柔的拂开散在八宝颊边的碎发。
  “有没有不舒服?”白韵第一次没有顾忌的亲亲八宝光洁的前额。
  香香软软的小东西,只不过几年,便这般大了,白韵有种说不出的自豪感,他的女儿,这是他的女儿。
  “爹爹还亲我,女儿大了……可不能被爹爹调戏了去。即墨聪知道的话,指不定闹腾成什么样,我没精力调解。”嘴上虽是这么说,八宝的身子却更往白韵怀里钻,好像要一次撒娇个够。
  “哦?宝儿害羞了?你刚出生那会儿,爹爹每日看你裸身,那时的你,怎的不出声说,爹爹别调戏我……”白韵学着八宝的腔调说道。
  此话一出,引的八宝连连大笑,或是笑急了,八宝一口气没上来,左右咳嗽。
  八宝咳的眼泪溢出眼角,这才停止大笑。
  白韵反常的没有安抚八宝,反而紧紧将她搂住,双手愈收愈紧,八宝被箍的生疼,面上笑的很温柔。
  “即墨聪最近可好。”八宝困倦的问道,眼睛也睁不大开。
  “不好,日日闹,夜里也不安生,非得把自己闹出病来才安生。他这么做,为的……是想见见你。”白韵没有隐瞒的说出。
  “这样呐。我也很想他,很想很想,吃饭也想,睡觉也想……现在也想。”八宝努力清醒。
  “宝儿乖乖的,先睡罢,回府便能见到即墨聪了。”白韵轻声哄道。
  八宝感觉全身麻痹似的,她不觉得害怕,事到如今,怕也无用。她若不在,小即墨该如何是好,爹爹还能倚靠何人?
  她还没有解决即墨聪最大的敌人,她的小即墨会不会给人欺负了去?
  八宝有太多太多的牵挂。她想,自己先睡一觉,醒来后,再好好的帮小即墨……夺大启。
  缓缓的点点头,八宝只觉得眼前红光一闪,身子失力……
  定国府
  即墨聪一得到八宝回府的消息,说不出的酸甜苦涩滋味散开心头。原本想闹闹脾气再去见八宝的,却见语琴一脸焦急,细问后,即墨聪勉强稳下心绪,去白韵房中。
  “白韵你别太过分!宝儿回府,你有何资格阻挡她与我相见!”即墨聪气的手抖。
  语琴为难的看着白韵,两位都是主子……
  白韵挑眉对视即墨聪,“你闯闯看,落了肚里的孩子,我乐的欢。我只要宝儿便可,世人只到后代骨血,我反其道而行之,没有宝儿,万事皆为空。我的女儿……若是一个人……你就去伴着。”
  白韵乃习武之人,八宝的身子如何他怎会不清楚,他的女儿……已是油尽灯枯,闭了闭眼,白韵复杂的看着即墨聪,仍是没有说出实情。
  宝儿……怕是看不到明日的太阳。
  捱下苦痛,白韵有些快意的看着即墨聪因为自己那番话,突变的面色。他要所有人痛苦,失了宝儿,他不会叫任何人有好日子过。
  到时,连亲亲,蓝八布……即墨聪,他一个也不放过。
  当然,宝儿的心愿,他会亲手完成。
  “我是她孩子的爹。”即墨聪忍住寒气,颤音说道,声音带着丝丝恳求,“半月未见到她,连八宝到底是如何想我的,还有……白韵,你为何要说那些?连八宝不可能丢下我!”
  即墨聪哭腔尽显,在与白韵的僵持中,即墨聪感觉腹中一股暖热的气流冲向胸腔,蔓延在身体四处,原本昏惶的心情,倏地平复下来。
  语琴护主心切,即使明白不是白韵对手,也是挡在即墨聪身前,毫无惧色的对峙白韵。
  “宝儿出事了,我都知道。若不是这样,宝儿绝不会扔下我。”即墨聪其实心中有很多话想对八宝说。
  他想告诉八宝,进来经常梦到一些诡异的梦境。即墨聪常常半夜被梦惊醒,便再也无法入睡。
  白韵着实没有心情同即墨聪纠缠。
  即墨聪气势不弱,今夜他要将所有谜团理清,没人能拦他,白韵也不行。
  语琴在即墨聪的示意下,恭敬退往一边。夜里风寒雪大,冷风席卷着整座定国府。即墨聪也不多言,倔强的盯着白韵也不退缩。即墨聪有把握而已,白韵心中所想他怎会不知,不过……终究是想,白韵不敢对他做出何事,怀有八宝的骨肉……单是此点,便能叫白韵心软肉疼。
  无人能比自己更了解白韵,即墨聪暗暗想到。外头冷的很,白韵和语琴有内功护体,即墨聪却被腹中的胎儿保护着。
  三人在屋前默不作声,奇异的气氛绕在四周。
  “见了宝儿后,你别后悔。”白韵逐渐冷静,星眸微闪,侧身让即墨聪进屋,自己却依然守在房外。语琴见状,伏了伏身,走去院外等即墨聪。
  只有白韵自己明白,他是不愿意见到那样的宝儿,憔悴虚弱的模样,怎可能是自己的女儿?他的宝儿,应是笑语连连的娇俏样。回光返照么?刚才他出来的时候,宝儿似乎好上许多了。
  但,她的脉象弱如同……
  抬头看了看夜色,白韵嘴唇微微抖动。
  一阵尖锐的刺痛滑过心头,白韵蓦的喷出口血,身子软软倒地。隐在暗处的应易,早在白韵神色不对的那刻,便飞身而出,将他搂在胸前。
  “我的宝儿……”白韵提醒自己不能倒下,他必须……必须坚强,没人帮自己。就像没有人知道宝儿究竟发生何事,短短半月而已。
  物是人非。
  泪,迎风而落。
  伸手抹去面上的泪,白韵张了张口,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节哀。”应易轻声说。
  “杀。”白韵咬紧牙关,“杀了阻挡即墨聪的人。”
  宝儿,爹爹暂且先为你完成未了的心愿,别怕……爹爹知道底下很冷,宝儿也冷。别怕……马上,就有很多很来陪宝儿了。即墨聪也会来,宝儿别怕冷,爹爹抱着你,宝儿不怕,乖乖的,别再叫爹爹伤心。
  夜里,雪下的特别大,白韵心冷透骨。
  即墨聪已经很冷静了,冷静到见到昏迷中的八宝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有着深深的疑惑。
  屋内暖和的很,三座铜炉依次摆放在内室,八宝尖瘦的下巴没在暖被中,双颊嫣红,唇色浅淡,怎么瞧也不像生病之人。看着……倒像是酒醉的样子。
  即墨聪撩起纱帐,轻轻坐到床边,略带贪婪的望着“熟睡”的八宝。
  白韵是在试探自己么?要不,适才在外头,怎的讲八宝说成好似没几日好活了?即墨聪奇怪的上下打量八宝。
  瘦了……好多,宝儿挂心于我,才会这般瘦的罢。即墨聪还未瞧出八宝不对劲。
  为八宝掖好被子,即墨聪纵使有万般怒气,也不舍得唤醒八宝。实在想念的紧呐,这冤家只叫自己心痛难忍,现下却睡的欢快。
  即墨聪抱怨的低头,准备狠狠的亲一亲八宝,好让她感受感受何为怨气。即墨聪此人,生在皇宫,自小看过不少争宠戏码,他非常清楚如何挑弄女人的心。对着八宝,即墨聪那些手段,一样也使不出。
  温热的粉唇刚触到八宝,即墨聪却猛的落下泪来,直到泪水模糊双眼,咸涩的滋味流入口中,即墨聪仍是保持亲吻八宝的姿势。双手抵在枕边,即墨聪泣不成声,没有一点儿力气能够支撑他起身,离开八宝。
  好冷,冰冷的双唇。
  即墨聪仿佛失去知觉般,细细吮吻八宝,紧闭的牙关却让即墨聪无论如何也进步得。
  “宝儿……醒醒。”即墨聪随即哭倒在八宝颈间,同样冰冷的温度……
  即墨聪腹中绞痛,撕心裂肺的疼叫他嘶喊出声,泪水不受控制的甩落,八宝安静的躺在温暖的被中,非常安静。
  “好冷,宝儿,你冷么?”
  “我是你的小即墨,我是你孩子的爹,我是你爱的人。”
  “你会醒么?宝儿会醒么?”
  “我经不得吓,宝儿……我经不得吓……宝儿,孩子哭了,他也在哭……你听见了么?
  “连八宝!连八宝!连八宝!连八宝!连八宝!”
  “宝儿,我的宝儿!你好冷……”
  外头的白韵痛快的听着即墨聪的哭声,一声声的叫唤,像是泣血般的哀嚎。

  第二十五话 惊变 下

  守了八宝两个日夜,即墨聪方从屋内走出,分外憔悴的面容,气势依旧不减。
  他的宝儿在屋里头香甜的睡着,不能叫人扰了去,即墨聪思及此,出神的面上寒气股股,他不要任何人打扰宝儿的休息。
  语琴看不出即墨聪在动什么心思,说来也怪,连,连主子不在了,定国公子倒没有闹的有多厉害。前日哭了约莫一晚,第二日……便恢复如初。
  可是,即墨聪却不准任何人接近里屋,白韵也不行。
  外院里里外外跪着一批人,除了府中的侍从侍卫,余下的皆是穆云平带来恭请即墨聪的士兵。一眼望去,士兵也有百来人。穆老将军凝望即墨聪,灰白的发丝严整挽成发髻,她来这儿,只为让外头那些人睁大狗眼瞧清楚,自己如何忠诚于即墨聪。
  天气阴冷,也及不上心冷。语琴伏身上前,将厚实的貂皮披风揽住即墨聪,而后退去一旁。即墨聪身子暖了,心……依然冰凉一片,如同八宝冷冰冰的双唇那般。即墨聪虽觉奇怪,但也没多想,可以说,他不敢往深处想。
  即墨聪宁愿相信,八宝同上次那样,“睡”几日便能醒了。他一直这样想着,不听白韵的劝,不听语琴语兰的劝,不听……蓝八布的劝。他始终相信八宝再过几日就会有体温,能说话,能抱自己,能亲自己,还能与自己欢爱。
  单是想到这些,即墨聪就觉得浑身燥热,他的宝儿总叫自己失控。即墨聪笑的虚幻,面对过百士兵,他全无惧色,一如往常,心中反倒甜滋滋的。
  穆云平精神奕奕,年已老,体态精神头却全为上,丝毫不显老态。
  “定国公子,定国,平天下。我等,誓死追随。”穆云平转身高声说道,身穿铠甲的她,气势恢宏,一代名将是该如此。
  “誓死追随!誓死追随!”士兵们起身附和而应,朝气的声音,冲向即墨聪脑门。
  “穆将军,请至书房,稍等片刻。”即墨聪嘴角噙着一抹淡笑。他要快些做完事,好回房陪着宝儿。
  语琴皱眉,垂首静站,他心内焦急,主子为何神情无异?
  府中的侍从骚乱一阵,转而安稳,他们只管定国公子,只听命定国公子,因此……在管家的示意下,安静散开做事。他们不是衷心护主,只因强者为即墨聪,他们才可安心依附,真心伺候。
  奴才终归是奴才,奴性深种。
  严冬已至,万物萧条。
  远处,白韵冷眼看向他们,面无表情。
  书房
  “定国公子,事已至此,哀伤无用。”穆云平本就不同意即墨聪与连八宝产生感情。情爱二字,早年她也轻狂过,而今剩的只是萧索。
  即墨聪匆匆来到书房,与穆云平会面,哪知……穆云平开口就是这句。
  “将军何意?”即墨聪双眸微冷,斟茶的动作没有停歇,看来此话并未给他带来不快。
  穆云平仔细观察即墨聪的神情,见无异样,又稳声滔滔不绝的提起一些往事。
  “区区宠侍,待定国公子大事一成,世间万般好女子,皆能为您所享,此人已去,不必伤怀。当前最为重要的,定国公子应细细考量如何坐上大启国主之位。老妇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穆云平自即墨聪年幼,便对他上了心。
  即墨聪身行停顿一下,轻笑,“宝儿的地位无人能比,我敬将军……不代表将军可以干涉我。”
  穆云平还想说什么,抬头触到即墨聪坚决的神情后,叹气数声。
  若问最同先皇相像的,只有即墨聪一人。无论在才智,能力以及魄力,即墨聪不知比那些“姐姐”好上多少倍。
  穆云平接过即墨聪递来的茶水,“聪儿,我唯一的心愿便是为你挡下一片天地。先皇当年啊,同你这般大的时候,可将心思放在情爱上,心心念念的全是大启。而今,惹来的祸事,聪儿也别多想。国师此人能力非凡……可惜,一生败在情字。你千万……不可。”
  即墨聪撩起衣摆,坐在穆云平左手边,神思恍惚。若在平常,有人诋毁八宝,即墨聪准得百倍叫人还来。此刻的他,只听不做声。
  许久,穆云平听到即墨聪说:“宝儿还在,她还陪着我。宝儿要看着孩子出生才行,她一定会醒的。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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