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真害怕的照命令抬头,无助可怜的看向即墨聪,引得正处孕夫焦虑症的即墨聪一阵光火,刚被八宝按下去的火气又急速蹿上,烧得自己措手不及!
“真是楚楚动人呐,难怪……连刑师喜欢。”即墨聪彻底发怒,反而笑得有些骇人。
八宝头越发涨痛,她是很想解释,可是即墨聪给她开口的机会么?八宝为了照顾即墨聪的情绪,最近几天鸟气没少受,她感觉,让即墨聪怀孕完全是为了磨练自己的脾气。做人太忍让,就会出现此般悲剧。
“奴……贱婢不敢,定国公子饶命。”寻真心慌之极,他隐约察觉到即墨聪为何生气。
鸨爹就差没翻白眼昏过去,对寻真也是爱莫能助,想他承欢楼的头牌今被拖去牢内,不知要受到何种待遇,自己静待处罚,一切皆是未知。
“不敢?寻真可是豪放得很呀,那些男眷应向寻真讨教讨教,如何招女子欢心。”即墨聪说的话叫鸨爹摸不着思绪。
即墨聪不想见到寻真那副狐狸样,又说道:“趴回去,这儿除了一人,无人喜欢你的姿色,不要变着法儿的勾引女子。”即墨聪最后一句话转过头去朝八宝说的。
寻真额上冷汗冒出,他明白了定国公子此话的意思。八宝就当没听见,继续手上的动作。
八宝捏完肩膀,手不规矩的滑到即墨聪胸前,右边的侍从嘴角明显抽动了一下。八宝这样的姿势像是将即墨聪揽进胸怀。
八宝可惜的撇撇嘴,即墨聪坐得是靠椅,她蹭不到他,□失败……
即墨聪被八宝小手来回挑逗,怒气渐渐散了些,本来有些抗拒八宝的碰触,现在已经任八宝摸进他的衣领内。跪在底下的俩人,没有即墨聪的命令也不可随便抬头,自是看不到八宝与即墨聪的那番好戏。左右两旁的侍从退开了些,仍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寻真他们,不是侍从们没感觉,而是早被八宝他们荼毒过了。
“寻真,寻真,你寻到那位待你真心之人了吗?”即墨聪这次意志力异常坚强,并且头一次阻止八宝对他的“骚扰”。
“寻真该死。”寻真听后竟连连磕头,泪水止不住的流下。鸨爹虽然心疼,但在定国公子也无可奈何。
“哦?该死吗……磕头声太小,我听不见。”即墨聪浅笑道,单手温柔抚上腹间。
八宝知道无论如何,她得承受火气,认命的停下计划,低头不作声。
寻真咬咬牙,为了活下去,一下又一下重重磕在冰冷的地上,声音闷响,越来越大。慢慢的,前额裂开了口子,鲜血猛得涌出。即墨聪欣赏眼前一幕,仍是不叫停。他倒要看看八宝会有何反应。
鸨爹实在看不下去,不忍心的说低声乞求道:“定国公子,求您大发慈悲饶了寻真,他……他还是孩子,若有得罪您的地方,请您……”
“说话声太大,听不清楚磕头声。”即墨聪淡淡说道,好笑的望着鸨爹。
寻真晃动下身子,脸上已被鲜血淌满,额上血肉模糊,机械的更加用力朝地上磕去。鸨爹面如土色,看到寻真的惨样,翻了翻白眼便晕了。
“够了,现在……抬起头来,看着我。”即墨聪还想留着寻真继续玩玩,这么死……真是便宜他了。
寻真意识不甚清楚,努力稳住摇晃的身子,满是血污的脸上丝毫看不出往日的动人风采,更别提伤口的可怖程度。
“看得清我吗?”即墨聪轻声问道,像是生怕惊了寻真。
寻真点点头,随着他的动作,浓绸的血湿了他的白嫩的脖颈,胸前亦是血迹。
八宝此时想的竟是,即墨聪要教坏孩子了,好好的胎教被毁了。
即墨聪简直全身舒爽,“寻真,这可如何是好,你似乎破相了呢。唉……以后再也不能以色侍人,此乃都城众女子生平一大憾事。寻真,你最好一字一句听我说完。”即墨聪后半断冷声说道。
即将倒地的寻真,勉强撑起神志,愣愣的看着即墨聪。他想活,他一定要活下去。
“宝儿。”即墨聪站起走向八宝,“你说,寻真这般模样,惹人疼吗?”
八宝摇摇头,她总算见识到传说中的即墨聪……
“寻真年轻可人,他知道你们女子好的是哪口,宝儿说,我是割了他的鼻子呢,还是挖他的双眼。挖眼睛吧,省得觊觎不属于他的人!”即墨聪控制不住自己,说出的话完全不受大脑指挥,他爱八宝,非常非常爱,爱到骨血里去,恨不得将八宝永远藏起,不被任何人见到。
八宝镇定下来,即墨聪说什么她都微笑以对。寻真的死活本就不关她的事,即墨聪要怎样出气全都随他。至于孩子的胎教,八宝不得不再次叹气,往好处想,就当是训练孩子的承受力。
“是……是……曾大人她们打赌,要贱婢,做的。”寻真忍住眩晕,咬字清晰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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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真是冤枉的呢。昔日的娇容难复,你可怨恨于我?”即墨聪心中自有计较,那些个官员无非是些小喽罗,待日后利用完之后,再一并除去。
八宝总算知道怎么会来这一出,这下她是彻底的冤枉憋屈。
“贱婢……不,敢。”寻真已是神志不清,前额伤口痛到麻木,说出实情他只想活下去而已。早知如此,当初拿到卖身契就该头也不会的离开承欢楼,实在不应贪图被人捧宠的生活。
“好了,寻真以后就在这楼里当个小厮,哪也别去,外头的日子比上楼里,我也算对得起你。”即墨聪认为在非常时期不能造杀孽,要多多积福,为了孩子。
八宝今天的表现即墨聪看在眼里刻在心中,他冷静下情绪后,不安的看着八宝,适才……他是如何对一心哄他的八宝。
“人都拉下去了,气也出完,不走么?”八宝和平常一样温柔。
“不心疼,难受着吧。把你的小情人折磨成这副破样!”即墨聪受不了八宝淡淡的语气,八宝不会因他生气,只关心腹中的孩子。
“即墨聪,我们回去说,你今天没休息好,别累着……”八宝拉起即墨聪冰凉的手,皱着眉头说道。
即墨聪抽回,他将八宝那句累着自动归为责怪自己没照顾好孩子,在八宝讶然的表情下,直接出了承欢楼坐上马车回定国俯,也不等八宝。
八宝心情阴郁,不管她怎么做,即墨聪就是不相信自己有些在乎他,心思敏感脆弱,说不得宠不得。远远望着渐去的马车,八宝叹气,在侍卫的问候声中,步行回定国俯,她有很多事必须想清楚,想仔细。
即墨聪下了马车,回房后才衍生悔意,外面夜色正浓,整座院俯被他搅得人心惶惶。即墨聪谴了服侍他的人,脱了外衫上榻,几日前他还与宝儿在这享受鱼水之欢。
即墨聪摊开双手,一眼不眨的盯着,在承欢楼里,他是怎么推开宝儿的?他当着宝儿的面做了什么?泪水一滴一滴落下,缎被上晕开团团水渍。即墨聪不敢相信,这次他竟然抛下宝儿独身回俯。
也不知坐了多久,哭了多久,即墨聪听到敲门声,倏得回神。
“主子,奴婢送药汤过来。”原来是随身伺候他的侍从,即墨聪期待落空,不是宝儿。
侍从见半天无声响,便说:“是连主子吩咐奴婢炖了药汤送过来。”
“进吧。”即墨聪闷声应道,微微有些别扭,不过,纠扯的心上少了痛觉。
侍从尽责伺候即墨聪喝了小半的药,伏身告退时,即墨聪犹豫了一会儿,将他叫住,斟酌着字句问:“她,没走吧。”
“连主子在俯内。”侍从回道。
“她什么时候过来,夜深了,你去……催催吧。”即墨聪放心的说道。
侍从顿了下,接着说道:“主子,连主子说今夜闹腾得厉害,有些不舒服,就在书房歇下了。”
即墨聪点点头,疲惫的按了按太阳穴,声音嘶哑,“你去问问,看她缺什么,再拿被子过去,天凉了,别冻着她。”
侍从应声后,恭谨退下。
即墨聪这才咬唇压抑的哭出声,被子紧紧裹住自己发寒的身子,但也止不了进了心的湿寒。
没有八宝的怀抱,没有八宝的亲吻,没有八宝温柔的细语,短短几天,即墨聪迷上太多太多,失了这些,他怎能活下去。
昨夜,八宝将他搂进怀中,榻上与他耳鬓厮磨温言软语,如今呢……只一夜就变得天翻地覆,自己爱入骨的人丝毫不在乎他,有了孩子,对他究竟是福是祸!
即墨聪哭得伤心,甚至没听见八宝故意弄大动静的关门声。
八宝站在床榻前面,摸着下巴看即墨聪哭,一时又好气又好笑。明明不是她的错,自己还惹了个潜在的危险,她找谁哭去。对了,即墨聪还叫她欣赏了一出磕头戏。
“咳!”八宝咳嗽一声。
即墨聪哭声嘎然而止,不可思议的抬起头,星眸中血丝显现,即墨聪哭红的鼻头八宝怎么看怎么可爱。
“怎的只着单衣,还不快上榻。”即墨聪忙挪开些,掀了被子让八宝躺上来。
八宝平躺在外侧,闭眼凝神,也不说话,她感觉得到即墨聪在看自己。
即墨聪侧身贴进八宝,他的身体比在外头站了许久的八宝还凉,有了八宝的体温,即墨聪抑郁稍微解开了些,原本伤透心的难受消散而光,只剩下满满的温情。
“我老了许多,年轻不再,在我眼中外头的男子个个是威胁。宝儿多看一眼俯里的侍从,我都会很难过。我承认也好,不承认也好,毕竟……宝儿才十八岁。”即墨聪拥有八宝后一直是不安的,他无法平静下心态,白韵的那番话正中他的痛处。
“即墨很好,无人比得起,长相上好,我怎么亲都亲不够。”八宝闭着眼将即墨聪搂进怀里,即墨聪半趴在八宝胸前。八宝伸手探进他的背后,上下轻抚。
“宝儿,永远也不嫌弃我吗?”即墨聪听着八宝的心跳声,说道:“我已三十有一了。”
“小即墨,你的脾气见长啊。”八宝不愿继续这话题,挑开今晚叫她不舒服的事。
即墨聪怕将八宝逼得太紧反而适得其反,换了姿势窝在八宝臂膀中,说:“谁叫……你不定性,瞧着貌美的男子……”
“寻真这事你心里比我明白,别再提了。我要真的有想法,对得起为我生孩子的你么?”八宝尽可能说得肉麻煽情。
“你就为了孩子,左一句孩子右一句孩子,我在你心里究竟算什么!”即墨聪坐起,眼泪随即落下。
八宝宁愿还睡在书房,憋了憋气,也坐在塌上,用被子将他们围在一起。
“别哭了。”八宝抱住即墨聪,吻去他的泪,爱恋满满的亲着他。她也舍不得叫即墨聪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宝儿,你要是丑些就好了。”即墨聪不经大脑思考说出来。
八宝一惊,停下亲吻,低声说:“你不会想将我毁容囚于身边?”
“我要下得去手就好了。”即墨聪尴尬的朝八宝笑笑。
八宝不先再听即墨聪解释,即墨聪的解释就是说明,听的八宝寒意四起。那男人的想法骇人的很,如果可以的话八宝还真的不想在这事上同他起争执。
“宝儿……你会怪我么。”即墨聪说完后,才不安的望向八宝,搂紧她不敢出声。
八宝坏心的蹭蹭即墨聪,轻笑道:“夜深寒凉,动了胎气就糟了。我们睡吧。”她这是变相的生气,变相的“折磨”即墨聪。
即墨聪适才被八宝亲了好一会让他,仍旧沉浸在被勾起的火热中还未反应过来,八宝便翻身睡下了。
“连八宝!”即墨聪怒喊,怒气层层。
即墨聪折腾了一会儿,见八宝打定主意不帮他,赌气背对她,拉高被子。他以为八宝仍然会来哄自己,结果等来等去没等到。待他转身准备飙怒火时八宝倒是真的睡着了……
隔天大早,即墨聪面色不善的勾引了八宝,使出浑身解数,结果珺以失败告终,并且得到了一个另他郁闷整天的消息。
正在房中喝粥的八宝,小嘴一张:“我禁欲两个月。”
即墨聪不顾侍从的笑声,急忙问道:“身子不好?”
八宝答曰:“修身养性。”
即墨聪暴走,连喝三碗粥,才缓过气来。
夜里,八宝正在沐浴,即墨聪进屋说要伺候,等即墨聪扭捏的准备脱了衣衫一道洗,八宝说了句,好了,光着身子在即墨聪穿衣,引得即墨聪勾引计划失败,被反勾引……
即墨聪勾引来勾引去,病倒了,黄太医一诊脉,瞄了眼紧张的八宝说:“肝火过盛,节制……房事。”
八宝暗笑数声,待黄太医走后,亲了亲黑着脸的即墨聪,“小即墨,节制啊节制啊!”
俩人安稳了几天,简离亲自上门邀请即墨聪明天去她家赴宴,说是简瑶纳了侧夫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