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八宝,不是我说你,吃个小菜也文文弱弱的,怪不得被上头那些……欺负了。”赖姐酒喝了好些杯,胆子放大许多,平常不说的,今儿个一股脑儿的都要对八宝说,谁知道以后还能不能遇到像八宝这样好看的人。
“呵呵。日子过得去就行,我也就捣鼓捣鼓些刑具的本事。”八宝说这句话时,里头的犯人无不打寒战,冷汗层层。
赖姐一愣,随即释然,大笑道:“我还就真没见过像你这么有本事的人!再嘴硬的犯人,只要你在,包管她知道啥说啥,她们呀,见到那几个希奇古怪的刑具就怕了!”末了,还加一句,“你就适合这儿!”
八宝也不接话,兀自吃菜,赖姐喝得面色通红,嘴巴里咕哝着什么八宝也没听清。
看了眼铁窗外头的夜色,八宝知道时间不早,待会儿他来见不到自己,又得发阵邪火,这火着起来快,灭它可就困难了。
“你,你,还有你,通通过来。”八宝朝一本正经守牢的狱卒喊道:“去了这些酒菜,扶赖姐下去歇歇。”
“是。”狱卒们高兴应道,扯了鸡就吃,八宝的意思是随她们吃喝。
八宝离开牢房时,淡淡说道:“要是被人钻空子劫了犯人,就尝尝新刑具的厉害,帮它们喂喂血。”
此话一出,狱卒们梗在喉中的那块肉咽也不是吐也不是,慌乱点头应声。
两年了,在刑部当了两年闲官,八宝总得来说,过得还不错。她在朝堂上毫无建设可言。但是在都城不大不小的官中,也混了个好人缘。
“连大人,今儿个回得晚了,要不和大家去找找乐子?”同八宝说话的是御史大夫舟贺,她们御史台的人,今天说好一同去承欢楼玩玩。正好遇上八宝,一向同八宝交好的舟贺,上前邀约。
“小贺。”八宝冲近说道:“小心你家的公老虎!”
舟贺笑骂着捶了八宝一拳,“不去就不去,小的们,咱们走!”三四个人这才来同八宝打过招呼。怎么说都有些别扭,同是五品从上,为何自己非得低人一等向八宝问好。
八宝提脚刚要走,却又被舟贺扯住,小声说道:“八宝,保密,我就去喝喝小酒听听小曲!”
八宝不动声色的将舟贺推离自己,说道:“明白,你尽兴玩。”
听到保证后,舟贺才放下心,她家公老虎哪是老虎啊!分明是头大灰熊!想想都恐怖。
望着舟贺走远的背影,八宝默默念道:“从三品御史大夫舟贺,其正夫为大启名将穆辽之子……呵呵,惧内呀!惧得好!”
抬头望了眼天色,八宝小跑回去,今天的她估计得被火烧个通透!
匆匆赶回家的八宝,八宝朝两位“门神”点头示意,这两年来,每次他来都得在屋外塞上这二人,侍从做到他们这地步,也算不多见,帮着主子会情妇!
八宝轻手轻脚的推门进屋,瞧见床上的人正直直地盯着她看;盯的她头皮阵阵发麻。
“难得见我一回儿,也嫌多了?”即墨聪不满八宝对他不上心,今天来没见到熟悉的身影心中就憋得慌。
“您先发着火,我去洗澡。”八宝浑身粘腻,上午审问的是个硬骨头,花了她不少气力政治那人,又是小跑回家的,出了一身汗。
即墨聪璨笑道:“要不……我们一起?”天可明鉴,他只是说说而已,作不得真。
“那你就别指望今天我动一下!”八宝从柜子中拿起衣衫,扭头就走,即墨聪被八宝噎到,老实在床榻上等着她。
两年了,时间过得倒快,即墨聪也不知不觉独占八宝这么久。
他也算大度了,默许蓝八布跟着八宝,在他眼皮子底下,蓝八布也翻不起多大的浪,八宝这木头真不明白是真木还是装的,送上门的不要,偏扯着蓝八布结拜为姐弟,好好的一位美人,就成了弟弟。说实话,他其实挺高兴的。
凌景宁也成不了什么气候,自凌为被废去丞相之后,原来狂傲的性子完全消失不见,十七岁早到了婚嫁年纪,却无人上门提亲,怕是还顾忌凌为被送去宗正寺一事。他即墨聪可不是厚此薄比之人,他给了凌景宁相同的机会……要怪就怪凌景宁胆小!
即墨聪暗自窃喜,到头来看八宝还是他一个人的,千万别说他小心眼,是他们不懂得把握时机而已,有时候对自己狠一些……也是必要的呢。
“在想什么?”笑的这么寒人……八宝散下头发,浑身萦绕在沐浴后的花香中。
“想你。”即墨聪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河蟹爬过。%》_